第二十六卷 第6章 並駕齊驅
能夠瞬間飆增速度的太陽神之翼,是我參賽競爭的最大籌碼,只要開啟太陽神之翼,阿瑪迪斯就是一架快要飛起來的火箭,足可在這場車賽中穩操勝券,方青書的赤鬚龍馬再厲害,終究是血肉之軀,只有跟在我後頭吃塵的份。
只是,這個想法縱然正確,但卻是太小看我身旁的這個男人了,過去我們一直是並肩作戰,我並沒有機會意識到與他為敵時的棘手,也多少忘記了江湖上對他的高度讚譽,直至此刻。
“朋友,別急著走啊!”
就在阿瑪迪斯車體已經變形完畢,太陽神之翼即將啟動的刹那,方青書突然出手,左掌凝結出一團光印,一拍一放,光印落放到阿瑪迪斯車體上,瞬間透入,跟著,阿瑪迪斯的能源系統受到干擾,一片混亂。
‘緊急狀況!變形程序終止!太陽神之翼終止!’
連串緊急報告,由冰冷的機械語音提出,我趕忙採取各種應變,這才沒有糗得失速拋錨在路旁,但想藉由太陽神之翼來決勝的戰術構想,卻是整個泡湯了。
跟著的一段時間里,方青書一個人大發神威,駕著八駿龍車,一面壓制後頭碧安卡的節節進逼,一面嘗試跑在阿瑪迪斯的前頭,當真是威風八面。
然而,箭射出頭鳥這句話也沒說錯,在不知道敵人真面目的情形下,碧安卡居然也倒轉槍口,與我合作,聯手壓制方青書,分別從後方、側邊施加壓力,讓他沒法那麼容易甩開敵人,獨自奔馳。
激烈的競爭與纏斗,雖然我們都以為不會持續太久,不過直到我們快要跑完全程,賽車場出現在視线的末端,我和方青書都仍緊緊地並駕齊驅,而碧安卡則被擋在後頭,三人的狀態完全沒有變化。
當我正以為這次車賽將用這樣的形式告終,身體卻一陣強烈麻軟,正是體內能量透支的徵兆,這一路上與方青書、碧安卡僵持比斗,耗損精力的程度猶在想像之外。而這一點就相當不好,因為如果我精力枯竭,阿瑪迪斯倒不至於把我吸成乾屍,但卻會失去行進動力。
(都已經到門口了才不能動,那要我怎麼辦?下來推車嗎?)
推車事小,積分大幅落後就問題很大,我連忙轉動目光,想在越來越清晰的賽場內,找尋一些能夠振奮我精神的東西,讓我超越極限,完成這場車賽。
該說幸運的是,阿瑪迪斯的定格放大功能,讓我清晰看到了那些站在看台上,熱情揮舞旗幟的賽車女郎們。
做為金雀花聯盟最重要賽事的門面,那些賽車女郎無一不是千挑萬選,雖然不能說是天香國色,但也卻是個個散發著青春的魅力少女,開賽的時候,每當一輛賽車開過,其所屬賽車女郎會有反應,動人的畫面真是讓人大滿眼福。
此刻,少女們口中一邊喊著各自的口號,嬌美胴體一邊不斷擺出各種誘人的姿勢,雪白肌膚在烈陽下散發出光澤,高聳雙峰被一件窄小的背心包住,隨著嬌軀舞動晃出陣陣乳波,白嫩的腰肢也像蛇一般扭擺;平坦小腹下的豐翹美臀,被一件不到十公分的超短裙給緊緊裹住,秀出一個完美的曲线;各種不同顏色的褻褲更不時露出,不經意間散發出各式各樣的誘惑;而幾十雙修長健美的玉腿,雖不如羽族少女般曲线優美,卻也讓人心動不已,每走一步都散發出迷人的光彩。
種種動人的畫面,委實給了我不小的激勵作用,讓我重獲精力,但在此同時,我也發現一樁異事,就是方青書的注意力似乎也不太集中,但卻不是在看那些揮旗的賽車女郎,而是別有方向。
(古怪,什麼事情能讓方仔也分心?有恐怖份子想要破壞比賽嗎?)
想到這個可能,又發現方青書的視线方向,正對著月櫻所在的貴賓看台,我大吃一驚,連忙也把阿瑪迪斯的鏡頭調整過去,定格放大,務必要看清楚那里所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結果,映入眼簾的東西,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雖然我看到了月櫻,不過這並不是重點,因為穿著賽車女郎制服的羽霓和阿雪,正站在那個看台上,向我們這邊熱情地揮著手。
由於比賽正進行到最緊張的高潮,所有觀眾的目光,都集中在賽場上方巨細靡遺轉播賽程的魔法螢幕,為自己下重注支持的對象呐喊,緊緊捏著手中的賭票,祈禱等一下揭曉的結局,能讓自己一圓發財夢,所以,就沒有什麼人留意到,在冷月櫻議長的貴賓席看台上,有一個長腿帥妞、一個巨乳狐女,正揮動著鮮明的旗幟,高聲喊著加油。
但相較於羽霓,同樣揮手喊著加油的阿雪,卻比她顯眼得太多。
理由很簡單,阿雪蹦蹦跳跳,用她滿溢的熱情,在看台上賣力搖動彩旗,隨著那蹦躍的動作,那對圓碩的巨乳也一下一下地搖擺,那幕火辣到極點的景象,對正在駕車靠近的我們,產生了極大的刺激。
(真是夠大,真的是夠大了……搖搖晃晃的,好像比平常搖的時候看起來更大啊!)
我心中贊嘆,卻知道這樣子分心會害到自己,連忙收攝心神,但透過阿瑪迪斯的監視鏡頭,我發現到方青書似乎也有些神不守舍,一雙眼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就連駕車的速度都略為減慢,偏生在這個要命節骨眼上,又發生一個讓我們難以專心的問題。
在看台上,小狐女全心投入地揮旗,興奮、緊張、激動的情緒,也對本身肉體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仿佛另外一種形式的生理高潮,刺激了她最發達部位的液體分泌。
最早,胸前白色的緊身背心上,左右各濕了兩點,只不過在這激烈的比賽氣氛中,附近任誰也沒有察覺,即使是察覺了,大概也會被以為是汗水,因為其他地方也有類似裝束的賽車女郎,早已香汗淋漓。
然而,別人看不見,但目光一直死盯在阿雪身上的我與方青書,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看到那團液體在胸前的潤濕范圍越來越大,而且從這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她圓碩的飽滿巨乳,像是出無比的彈性和運動曲线,配合著小狐女的身體搖動,畫出一道道誘惑的雪乳波浪。
這一幕視覺衝擊,造成的效果極度驚人,在我察覺之前,鏡頭定點放大的命令,已經不知不覺地發了下去,跟著,在占據我整個視线的那幕放大影像中,我就只看到阿雪胸前濕潤的一片,而且很明顯看到,胸前最凸起的那點是濕潤之源,放大鏡頭的最清晰程度,甚至還可以隱約透視到布料中迷人的乳暈色澤。
(呃……這個……實在是……嘿嘿嘿嘿……咦?我現在跑到哪里了?)
腦中短暫回復理智,想到的是這個問題,不過應變上卻已經慢了一步,因為縱然駕駛者分神,阿瑪迪斯、八駿龍車仍是以高速行駛,在最後的直线道路上,在全場所有群眾的眼前,兩座不同型態的賽車,以同等高速並駕齊驅,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穿越了終點线。
然後……高速的東西一直高速下去。
然後……兩座不同型態的賽車,以同等高速一起撞在賽場最外圍的圍牆上。
然後……在全場群眾的譁然聲響中,賽場的圍牆被穿出兩個巨洞。
再然後……——
西雅圖的一場賽車,過程中雖然有很多驚險之處,結局也算可圈可點,不過最後卻鬧出了很令人發噱的插曲。
方青書和我,兩個展現了“英雄本色”的蠢男人,雙雙撞穿賽場圍牆,飆衝出去,盡管雙雙在西雅圖賽事中贏得最高分,可是卻也出了大糗。
我個人是比較無所謂,畢竟我是身分神秘的蒙面人,沒人知道阿瑪迪斯的駕駛殺人王是誰,出了事只要躲起來,在下場賽事舉辦前,沒人找得到我;但方青書的情形卻不同,大批媒體記者紛紛追問,他為何在比賽最後一段路神不守舍?
是被什麼東西給分散了注意力?會否是中了什麼暗算?
不願意說謊,又很難說出真話,方青書的表現進退維谷,讓我充分感受到他的為難。
不過,其他人也沒笑他的能力與資格,排行第三名的碧安卡,在比賽的最後一段路表現得非常狼狽,因為就在我和方青書雙雙失神的時候,想要趁機力爭第一的她,背後卻出現了一個高速飆來的不速之客。
伊斯塔的白骨靈車,由白起的美少女同伴所駕駛,一路瘋狂吞噬其他車輛,高速殺至,在碧安卡嘗試超車的時候,來到了她的背後,直通地獄之門的白骨大口猛往她噬咬下去。
碧安卡最後是全身而退,不過狼狽的情形也被全場觀眾看在眼里,但同情她的人倒是占了多數,因為白骨靈車的肆虐,並不是單單只針對她一個,光是這一場賽事,又多了二十六名犧牲者,命喪白骨靈車的口中與輪下,就連天龍賊禿都被追得險象環生。
這麼夸張的賽車法,像是來屠殺多過爭取名次,要說沒有引起公憤,那絕對是騙人的,只不過知道白骨靈車的來頭太硬,人們縱使憤怒,也沒有幾個人膽敢過去找那對男女算帳,自尋死路。
我對那雙少男少女倒是沒有什麼反感,在離開西雅圖之前,還特別依約造訪,名義上是赴白起的約會,實際卻是為了想找機會多看一眼他的那個搭檔香香。
很可惜,我每次與白起會面的時候,那個看來很稚氣的超級美少女總是不知躲到哪里去,害得我失之交臂,要不然那個小香香的姿色猶在七朵花之上,幾乎可與四大天女相提並論,如果問我想不想把她搞上床去,答案當然是很想。
坐在那張機械圓椅上,白起戴著一副眼鏡,正閱讀手中的繪本,在發現我的意圖後,冷冷扔來一句。
“想也不可以,想也沒用。”
“為什麼?她是你私人性奴隸啊?”
當白起斬釘截鐵否決我的妄念,我馬上不服氣地提出抗議,大家現在好歹朋友一場,就算有什麼相談不歡,他也不至於立刻翻臉殺人。
不過,被我這麼質問後,白起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好像我問了什麼很無知的話,提出了什麼不曉得厲害的要求,當我為之心生惶恐後,他才很小聲的告訴我。
“……因為大家是朋友,不能陷害你,所以我要告訴你真相。”
“真相?什麼真相?”
“朋友,你知道金雀花聯邦最出名的是基佬,但你知道伊斯塔最出名的是什麼嗎?”
“所有人都知道是……是……哇!不會吧!你別告訴我,說那個小香香是人妖啊!這麼美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是人妖?老天不長眼啊!”
“何止!再過些日子,等她年紀大一點,可以接受改造手術的時候,或許會是人妖,不過現在……她根本就是一個男人啊!”
彷彿一個落雷砸在頭上,如此巨大的震撼,我沒有當場七孔流血,實在是個奇蹟。
“可是……她的女裝打扮……”
“衣服是身外物,不能代表什麼的,她只是喜歡穿女人衣服,為以後手術作准備,這不算什麼,在伊斯塔甚至還有人男人頭女屁股,是你少見多怪而已。”
不是空口說白話,白起扔了個魔法胸章給我,開啟之後浮現立體圖像,里頭赫然是個腰間佩刀、神采飛揚的俊美少年,穿著有些近似東海上的武士服,既神氣又好看,但是仔細辨認眉宇,嚇得我連手都抖了起來,因為這個俊美的少年武士,赫然就是那個天仙國色的小香香。
“人、人妖啊,真的是人妖……”
無比巨大的精神衝擊,讓我再也說不了什麼,在之後的一段時間里,接受白起的安排,讓他施術在我的記憶中搜尋資訊。
看似容易的事,卻沒有預期中簡單,白起花了個把時辰,卻還是皺著眉頭,明顯進展不大,他告訴我,某些東西在我的記憶里太過模糊,或許早已被遺忘,這樣子的狀況,會讓記憶搜尋極難進行。
“那……你到底要找什麼資料?”
“當年蘭特法雷爾旅游各地,見遍天下奇聞異事,後來更將這些見聞紀錄成書,其中的一本筆記,專門記載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名為神農大百科。根據我的調查,你是最後接觸到那本筆記的人。”
“呃,是沒錯……被你一說,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在我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鬼時,一個人閒著無聊,翻閱爺爺留下來的筆記藏書,與小翎蘭一起讀書,那時候的我們,看不懂太復雜的知識,反倒是一本畫著花花草草,甚至還夾著植物標本的筆記,特別引起我們的注意。
確實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們很愛看那本神農大百科,還請月櫻讀書給我們聽,後來月櫻遠嫁異國,那本筆記失去了意義,就被我撕了封面,故意換上買春雜志的封皮後,胡亂塞進爺爺的書庫里。
“咦?你問這個作什麼?”
我突然想起,之前月櫻也曾經託人向我問起這本書,現在白起也要找這本書,那里頭難道有什麼重要秘密嗎?
“我找來作什麼用,你不用管,我只問你記不記得里頭有棵奇異的樹,生長於崑崙山,叫做不死樹。”
依稀有點印象,不過認真問起來,偏偏又記不得了,最後我只承諾白起會認真想想,就結束這次的會唔,約在下個比賽中見面。
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一段小小的意外,我遍尋不見的小香香,居然在這時候從外回來,但比起剛來時候的滿腦綺念,我現在是嚇得連陽具也縮起來。
“約翰大哥哥,你好。”
好、好個屁,老子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人妖了,你和血魘大人妖都是同一貨色……
“咦?這里怎麼會有人家的相片?”
小香香看到了那個魔力胸章放的影像,再看到我手縮腳抖的糗樣,烏溜溜的黑眼睛一轉,好像明白了一切。
“討厭,居然知道了人家的秘密……”
說話就說話,但這個小妖精居然一面說,一面撩撥起了烏亮的長發,窈窕香軀因此呈現了一個無比性感的惹火曲线,不曉得是否算錯覺,但那應該是女童型的纖瘦軀體,在搔首弄姿的時候,竟似生出變化,不但有腰有臀,甚至我眼前還出現一道雪白的乳溝,晃呀晃的,刹那間所生出的誘惑力,讓我不由自主地有了生理反應。
(不、不好,我不可以有反應的,我怎能對一個人妖有反應,不要啊!)
肉體無視本人意志,這已經夠糟糕了,最該死的是那個小妖精還撲上來火上加油。
“約翰大哥哥,香香愛你啊!”
一記火辣辣的香吻,在小妖精撲抱上來的同時,不顧我反對地親了上來,居然還連舌頭也一起伸了進來,刹時間,我腦袋里頭一片空白,偏生整個身體火熱得快要焚燒起來,最後好不容易才凝聚僅余理智,重重推開了小妖精。
“你、你們全都是變態,我被玷汙了,我被玷汙了啊”
從未試過如此樣衰,我像只野狗似的落荒而逃,遠遠地逃跑開去,但在衝出那所宅第的時候,我聽見一聲少年的嘆息,從暗影里輕輕、輕輕地傳過來——
與白起分離之後,我很快就離開西雅圖,朝下一個賽車預定地而去,當然,在離去之前,我先去洗了個澡,又把羽霓找進房里,前後總共搞了五次,直到我身體完全忘記那個噁心的回憶。
金雀花聯邦,基佬之國。
伊斯塔,人妖之國。
如果這兩個人類大國一起毀滅,相信這個世界就從此太平了,這是我個人的想法,不過說出來的時候,茅延安頻頻點頭,甚是認同我的這個想法。
為了那本神農大百科的事,我秘密問了月櫻,想知道那本書究竟有什麼特殊,結果她說這是秘密,只能告訴我說,她也是受託於人來向我查問,而日前我告訴她可能藏在爺爺書庫後,她已經去信法雷爾爵府,請福伯等人協助找尋,不過時間太久,書已經整個損毀。
書是否破損,這點對我的關系倒是不大,因為從白起那邊,我已經知道他的目標,是一種叫做不死樹的植物。不過,話說回頭,既然神農大百科已經破損不堪,殘留資料等於只在我腦里,這份記憶豈非奇貨可居,可以賣個大好價錢。
(唔,還是別太樂觀好了,如果這想法被白起察覺到,一下子翻臉不認人,又要追著我砍腦袋了。)
為著這個想法而苦笑,我帶著自己的隊員,離開了西雅圖,趕赴下一個車賽地點。
在那之後,是激烈的惡斗連場,我與阿瑪迪斯轉戰各地,每一場車賽都與方青書、碧安卡激烈競爭。下定決心、表現出魄力的方青書,在車賽中變成一名強敵,與我力爭先著,雖然阿瑪迪斯奔馳起來疾若流星,但卻越來越難把他壓制,方青書會利用各種地形與情勢增速,不離不棄地追到我後頭,甚至反過來超越我,將我一路壓制在後頭。
棘手的問題,還不只是方仔的斗心,也包括車賽中的競爭手段。車賽越接近尾聲,剩下來的越是一流精英,沒那麼容易被淘汰,為了爭取勝利,車手的手段就越來越狠辣,不僅是單純的競跑,甚至還使出了破壞手段。
原則上來說,一級方程序大賽車允許車手妨礙他人競跑,不過不許車手相互間直接攻擊。話雖如此,但是當那些所謂的裁判、評審員,對各種違規場面視若無睹,甚至放任白骨靈車的肆虐全場時,誰也不會把規則放在心上。
釘子、滑油、炸裂彈,這些都是小兒科的東西,居然還有人聯手施放術法,造成迷宮幻影。如果不是阿瑪迪斯的偵測系統不受術法影響,那我就會像一些運衰的不幸者,一直线地衝出跑道,摔落到懸崖下。
除此之外,也有很多人針對阿瑪迪斯作攻擊,試圖在競跑中破壞阿瑪迪斯,讓我無法再跑下去,畢竟我與方青書不同,沒有他那麼高強的武功,攻擊我的人不用擔心被反擊,膽子就大得多。
攻擊我的人來自四面八方,不但有與我競爭的車手,有意圖操作外圍賭盤的黑道份子,甚至就連黑龍會忍者都來參一腳,神出鬼沒地出現在車前、車後,最夸張的一次,是三個忍者同時出現在車頂,要與我同歸於盡,幸好我及時發動太陽神之翼,阿瑪迪斯瞬間飆衝出去,這才擺脫危機。
隨著車賽過程越來越激烈,傷亡人數也筆直上升,而阿瑪迪斯在車賽中陸續受創,導致維修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常常一進工作站就要推去修,如果不是有來自第三新東京都市的技師團在支援,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到哪里。
雖然有層層險阻,但基本上,冠軍名次是由我們兩個來分享,他贏一次,我就贏一次,而當我再贏一次,誓言守護恩師名譽的他就爆發更強斗志,八駿龍車再次把我超越,呈現勝敗難分的狀態。
不過,競爭到後來,我想方仔也碰到和我一樣的技術難題,他不能肯定我的目標是哪個獎項,所以比賽的積分不好衝太高,否則萬一遠遠超越我們,最後卻發現目標是季軍邪狼血劍,那真是想拉都拉不回來。
最理想的方式,就是爭奪我目前力守的第二名,進可攻、退可守,在最後一場賽事前都大有余裕來思考決定。也就是因為我們兩人都是這種心態,所以碧安卡就得到空隙,趁機搶了一兩次冠軍到手。
至於天龍那個沒用的可恥傢伙,在愛荷華市的車賽中,被一直追著他咬的白骨靈車弄到狼狽不堪,纏斗中連法杖都被敵人一口吞下,失去了車子的動力,更沒有了參賽資格,沒有車可賽的他,只能一臉屎樣地走路出場,宣佈棄賽。
也不只是他一個,比賽到了後期,越來越多實力、機運不足的車手,黯然退離賽車場,這是殘酷而嚴厲的競爭,能夠保得住性命,下次再來,那就已經足夠了。
看一個個失落的車手,從那些譁眾取寵的嘻哈黨身邊經過,我有著頗深刻的感受。以踩大球的周亞炳為首,這些拋瓶子、吐火的可笑小丑們,既像是在嘲諷什麼,又像是在對黯然退場的車手們送上祝福……一件事,端看你怎樣去解釋。
而如果說賽車場上的競爭,是茶壺內的小小風暴,那麼賽車場外的風雲變化,也隨著比賽漸近尾聲而白熱化。
金雀花聯邦的嗜血媒體果然厲害,把三人成虎的謠言效果發揮到極致,在連串推波助瀾的效果下,現在就連金雀花聯邦的國會,都有人開始質疑起淨念禪會的問題,並且要求徹查此事。
心禪賊禿在金雀花聯邦地位崇高,甚至被許多百姓奉若神明,要找他來調查,沒有哪個官差有這種好膽,然而,假如只是請他來協助調查,這種事情就可以被接受。
因此,心禪賊禿縱使還是一副無辜的賤樣,卻還是被請出慈航靜殿,接受調查以示清白。
只有外部壓力,當然沒法打倒這老賊禿,不過當我們同時進行內部破壞,心燈居士、羽虹暗中到處奔走,聯絡慈航靜殿的有力人士,告知真相,爭取支持者,心禪老賊禿的位置就開始動搖。
許多人被心燈居士告知後,都是半信半疑,不過外界的質疑聲浪,還是影響到他們,讓他們選擇在這段時間維持中立,只要這樣,就可以有效削弱心禪老賊禿的勢力。
“有很多人都答應了師父,只要我們拿得出實際證據,能夠指證心禪,就會支持我們,把心禪給推翻下去。”
說著這些話的羽虹,看來很疲憊,卻也很歡喜。她最喜歡的正義能得到伸張,對她而言大概比什麼高潮都快活。
為了支持立場的不同,方青書曾經找到羽虹,並且與她發生激烈爭執,差一點就動起手來,為了方青書的不明事理,羽虹氣到不得了,幾乎氣哭出來,覺得這個師兄蠢得被人利用,實在無藥可救。
一切進展得很順利,但也就在這一帆風順中,我意外得到一個消息:心劍神尼秘訪伊斯塔車手,雙方發生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