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都晚上八、九點了,繁星高掛,夜色晴朗,沙灘上到處是明亮的篝火,一路上都能看見成群結隊來游玩的人,或是來這休閒的一家老小。
盡管張文只有喝幾口酒,但這時有不少開放的妹妹穿著泳衣在度假村到處跑,讓張文看得覺得有點燥熱,在秀秀小嘴里沒發泄出來的欲火又有燃燒的跡象。
辦公樓在比較幽靜的後面,是游客止步也有專人看守,只有兩層小樓所以更像是棟小別墅,一樓是財務和後勤之類的辦公室,而二樓是張文和李欣然各一間的私人辦公處,都帶有一間小套房可以休息,也是為了生意忙碌提前做准備。
不過這時李欣然等人沒有在辦公室,而是在院里一座小亭坐著。
亭子全是竹子所建,既自然又有幾分古朴氣息,還修了一條水渠從亭子底下流過,魚兒在水中歡快地游著。
由於保留這里原有的小片竹林,因此和外邊的喧鬧比起來,這里清靜許多。
“小混蛋,你竟然讓我等那麼久呀!”
李欣然一看張文出現,立刻拍案而起,想都不想就一陣如排山倒海般的發泄。
“不好意思,那邊忙了點!”
張文趕緊先向李欣然道歉,畢竟這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不過她今天的打扮端莊,一身OL的灰色裝扮包裹著性感的魔鬼身材,波浪長發也扎成辮子,有一種和往日不同的誘惑。
陳君維則一身休閒服,笑起來感覺十分陽光,有幾分鄰家男孩的氣質,完全不像三十多歲的人,他那白晰的皮膚,相信很多女子看了都會自愧不如。
一看到張文,陳君維立刻熱情地打了聲招呼:“小文,好久不見了!”
關毅依舊是西裝筆挺,得體的打扮威嚴又有氣度,眼神溫和,只不過他坐在這里似乎有點尷尬,但他還是朝張文笑了笑,招了招手說:“大老板來啦,看來生意滿好的嘛!”
“你們不會是來調侃我的吧?”
盡管跟陳君維和關毅只有一面之緣,不過這會兒倒像是老朋友,沒有陌生的感覺,張文剛和他們打招呼,話都還沒說完,腦袋頓時又被挨了一下,很熟悉的疼痛感呀!
挺嫩的!
“你的頭還是這麼硬!”
此時李欣然捂著拳頭蹲到一旁,心疼地朝拳頭哈著氣,沒好氣地說:“怎麼每次姑奶奶揍你都越揍越不爽,感覺都像在虐待自己了,你這腦袋是石頭做的呀?”
“哈哈!”
李欣然這副滑稽的模樣,頓時逗得大家呵呵笑起來,不過還沒笑幾聲,李欣然狠狠地一瞪,三人立刻閉上嘴,把笑全都愁回去。
張文見狀,心想:看來她不只是我的克星呀,連那兩位大仙也不是她的對手。
“你可以挑其他地方打呀!”
張文無辜地擺了擺手,揉了揉腦袋,便坐下來。
張文見這兩位老玻璃有一點不自在,似乎是因為李欣然的關系,他們也不敢太親密,不過偶爾的眼神交流也讓人有點反胃。
張文馬上裝作看不見地問:“關大哥、維哥,你們還沒吃吧?”
“你秘書去安排了。”
關毅點了點頭,看著張文的眼睛眯了眯。
張文頓時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
心想:他奶奶的,這家伙不會是上門來報復吧?
雖說他會被戴綠帽子的元凶是我沒錯,但你這小子不是很樂意嗎?
但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媽的,你殺了我可以,但絕不可以看上我啊!
“沒想到是她呀!”
陳君維呵呵地笑起來,朝著張文擠眉弄眼。
當陳君維兩人看到張曼瑩的時候,彼此都有點尷尬,不過笑了笑也就沒什麼,但陳君維認為張文這是英雄救美後,來了個金屋藏嬌。
此時陳君維那搞怪的樣子其實也挺帥,要不是知道內情,誰會相信這一個儒雅帥氣的男人會是個零號。
李欣然沒聽見陳君維的話,而是將手朝陳君維兩人伸過去,沒好氣地說:“好了你們,今天咱們把帳一起算吧!人家結婚的禮金不能少,而且度假村開業的紅包呢?以及加油站開業的紅包呢?少一份,姑奶奶今天就把你們丟到海里喂魚。”
“不是吧!”
陳君維立刻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裝作心疼地說:“這個月去旅行,你們可宰了我十多萬元,這會兒還要呀?而且你忘了,上個月我還幫你搞了幾輛車,你一分錢都沒還我!”
靠,這妞做不花錢的投資上癮了!
張文總算明白了,看來家里的三輛車和公司的車都是陳君維透過關系搞來的。
李欣然倒是夠狠,錢沒給人家不說,還從他身上搜刮一頓,里外一算,她可是賺了不少呀!
“老公!”
李欣然嗲嗲的一聲讓人骨頭都快酥了,她扭著性感的小腰一把摟著陳君維的脖子,媚得那叫一個活色生香,但卻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說說,你不是得養我這漂亮的老婆嗎?再說了,禮尚往來是肯定的,等下次你結婚的時候,大不了我紅包包厚一點嘛!”
“停!停!”
關毅在旁邊都能感覺到渾身的雞皮疙瘩,趕緊擺了擺手,擦著冷汗說:“欣然呀,今天喜酒我們可是沒喝到,而且再說了,你好象也不缺這點錢吧?”
“琺!”
李欣然沒好氣地瞪了關毅一眼,把已經被勒得快喘不過氣的陳君維放開後,朝關毅拋了個媚眼,冷笑著說:“你們也太見外了,這點錢你們應該也不缺吧?不就喜酒嘛,多簡單呀,別說弟妹我不懂禮數,晚上給你們找十個、八個女人和你們洞房,讓你們當新郎怎麼樣?喝自己的喜酒應該就不會心疼了吧?”
“別亂來呀!”
陳君維聞言臉都綠了,雖然跟李欣然是夫妻關系,但實際上說是好朋友還差不多,而且李欣然的性格愛瘋、愛鬧,說不定真來個說得出做得到,那就慘了。
“我是多麼苦命的女人!”
李欣然立刻擺出一副幽怨的嘴臉,用委屈的口吻說:“老公不愛我了,我還得成全他和別人在一起!如此賢慧、如此大度,竟然也討不到他的歡心!”
這下別說那兩個玻璃了,就連張文都覺得有點頭疼了!這是什麼和什麼呀?
你老公可是搞GAY的專業戶,人家的那口子就在這里,你給他找女人這是哪門子的事?
但別說要是肯多花點錢,照這兩位超級美男的外表,難保他們不會被一群小姐給輪奸,那就是人間悲劇呀!
“我給、我給!”
陳君維哭喪著臉,郁悶地說:“我說,怎麼一定要把我們拉來?原來是到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准備宰我們一頓呀!這什麼世道呀!”
“去你的,你是我老公,不宰你宰誰呀?”
李欣然這才滿意地笑起來,拍了拍陳君維的肩膀,感覺簡直像是在說:小子,算你懂事!
這關系真混亂!
張文在旁邊看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不過話說這兩位大神過來也不錯,那麼久沒見面,可以趁機拉攏一下感情,再者也能借他們的名號宣傳一下,可惜早上剪彩時他們不在,不然今天的開業就更有分量了。
“關先生、陳先生!”
這時張曼瑩小跑過來,身後跟著一些廚子打扮的人,看見張文也在,她愣了愣,眼里閃過一絲柔和,馬上又恢復正常,很禮貌地問:“你們要在這里吃嗎?”
“嗯,行!”
關毅在外人的面前一向穩重,只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不過明顯他被李欣然調戲得有點不自在,看都不敢看這活色生香的尤物。
“好的,請稍等。”
張曼瑩應了一聲,給了張文一個微笑後就開始忙碌。
她一邊叫廚師搬來材料和工具,一邊指揮著服務員把吃飯用的餐具送上來,儼然就是個專業的秘書。
“這就是你的秘書?”
李欣然眼睛一亮,拍了拍張文的肩膀,滿臉曖昧地看著張曼瑩,有點調戲地說:“不錯嘛,當老板了知道該怎麼配套!這年頭呀,秘書就得挑個小美女,最好還是那種容易哄騙的單純小姑娘,你要是挑個男的,我可是會看不起你。”
“是我家親戚,好不好!”
張文立刻白了李欣然一眼,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張曼瑩今天的打扮確實得體。
馬尾辮顯得青春動人,簡單的白襯衫、灰裙子有幾分制服誘惑的感覺,她忙得額頭上沁出汗珠,雖然強裝干練,不過還是可以看出她有幾分緊張。
干雜活的就算是秘書?
張文對這沒有概念,不過這段時間以來,亂七八糟的小活都交給張曼瑩,不管帳目結算或是跑腿的工作,基本上她干得不錯,雖然經驗不夠,偶爾有點生澀,但總體來看還是游刃有余,不會出亂子,起碼她細心的工作態度讓他省心不少。
此時東西一一准備好了,灶台直接搭在亭子的旁邊,一口砂鍋在柴火的細燉下冒著香氣。
在張文的建議下,飯店除了海鮮外還多了一種野雞火鍋,當然這也是變相替養雞場找銷路,只是和別種火鍋略有不同,而是是在竹亭里搭大灶燒的柴火!
城市人和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玩火的機會,更別提這樣的大灶,很多人連見都沒有見過,雖然野雞火鍋的價格有點高,但很多人還是樂意點這道菜,除了受到宣傳的吸引外,大多就是想玩一下火,只是簡單地添幾把柴火,卻讓他們找到很多樂趣,不得不說這也是住在城里的人才會感受到的樂趣。
“味道不錯嘛!”
陳君維聞了一下,贊許地笑了笑。
這時一個精瘦而干練的老廚子走過來,慈眉善目的樣子吸引大家的目光,其他的廚子一看到他都叫著師傅。
“老板,有貴客的話,我就弄幾道拿手菜吧!”
老廚子叫陳萬年,是這一帶比較出名的野廚子,雖然廚藝是家傳,但除了家常菜外也有不少私家菜。
早年他靠替別人辦宴席賺了不少錢,臨老就帶了一堆徒弟,張文也是透過人介紹才請他過來。
目前度假村除了自助的燒烤外,主要的菜就是海鮮和野雞火鍋。
菜肴的烹飪當然是越有特色越好,而陳萬年恰好就有這一手好廚藝,只是很多私家菜做法復雜,不適合對外銷售,這也是張文長了個心眼的地方,有貴客來臨就可以把他請出來,這樣的招待自然顯得更有分量。
有傳聞這老頭的祖上可是御廚出身,從小就跟著爺爺學手藝,雖然是鄉里間的野廚,不過大家對他煮的菜可是贊不絕口,甚至很多城里的酒店都來邀請過他,不過他似乎老了,想留在家鄉享受天倫之樂,因此即使有再高的薪水也都婉拒,如果不是度假村離他家算近,估計想請也請不來。
“老師傅,您開始吧!”
關毅倒是饒有興致。
他從李欣然和蘇蕊嘴中聽到對這道菜贊不絕口的話,來的時候也抱有一絲好奇,雖然不是嘴讒的人,但也對她們嘴里那色香味俱全的鄉下美食充滿期待。
“您瞧好了!”
陳萬年吆喝一聲,身旁的徒弟立刻輕車熟路地忙碌起來,不過基本上都是做一些簡單的活,看這架勢,今天他要親自掌勺了!
但他已經退休好多年,令張文有點擔心他的手藝還在不在。
首先端上四盤涼拌的野菜,看起來普通,分量也有點少,對於這開胃菜大家都沒說什麼,而李欣然滿喜歡這種天然的美味,夾了一筷子送到嘴里,剛咬了幾下,頓時眼放亮光,點了點頭說:“你們試試,味道不錯!”
“吉祥如意!”
陳萬年笑眯眯地指著野菜解釋道:“這菜叫雞爪子,用泉水一洗、鹽一泡,就香得讓人垂涎;這叫香粒子,用菜籽油過一過,然後拌上蒜泥,連鹽都不放就可以入口;這叫辱丁子,過水燙熟後再切碎,然後加上一點點調制的辣椒醬,香而不刺激,是開胃的好東西;最後這叫花衣,洗干淨後炒熟,再加一點芝麻醬。都是原汁原味的好東西,這四道菜叫吉祥如意,是好日子里必須吃的頭菜。”
“老師傅,好手藝!”
陳君維一吃也是贊不絕口。
這四道菜沒有繁瑣的過程,簡單地提味就那麼香甜,盡管這種自然的香味有點奇特,但卻能讓人胃口大開。
“不錯!”
關毅也是贊許地笑了笑。
看著李欣然三人滿意的模樣,張文這才松了一口氣,遞了個眼色示意陳萬年做主菜。
“您看好嘍!”
陳萬年指揮弟子架起三口油鍋,小火慢慢燒開後,熟練地宰了一只雞,將雞腿上的嫩肉仔細地剔下,切成細絲後放在漏勺里抖幾下,再撒上一些香料後,就開始控制油溫。
“炸雞肉?”
李欣然瞪大眼睛,明顯對這道菜有點失望,畢竟這年頭別的不多炸雞多,雖然肉很新鮮,但真的不覺得這有什麼稀奇。
此時陳萬年把手放在油面上,估計是油溫差不多,立刻就拿起一把大勺舀了一整勺的熱油,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澆在漏勺里的雞肉上!
陳萬年的手輕輕抖了幾下,就聽見雞肉翻動的時候被澆得滋滋作響,一股香味也開始彌漫開。
“小心點!”
李欣然一看翻騰的油鍋,立刻嚇得叫了一聲。雖然她的個性大剌剌,但看這麼大年紀的老爺爺做這種危險的事,心里多少有點緊張。
“老師傅,注意安全!”
關毅也關切地喊了一句。
雖然都是富人家的子弟,不過他們倒沒半點紈褲之氣,反而因為良好的教育而很有修養,這也是張文最為佩服的地方。
“沒事,咱這手藝幾十年了!”
陳萬年溫和地笑了笑,一邊抖著雞肉,一邊笑呵呵地說:“這道菜叫三過油,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因為太繁瑣,所以很少做。這第一遍過的是八成熱的芝麻油,意在將肉的表皮快速凝結,因為雞肉比較容易散,這一炸不僅炸好外形,還能起到酥脆的作用。”
“第二過!”
陳萬年把第二鍋油再次澆在雞肉上,一邊抖著雞肉,一邊笑咪咪地說:“花生油,用六成熟的油輕輕一澆,那表面上的肉差不多也就熟了,雞肉的口感也會變得瘦而不柴。”
“第三過!”
陳萬年直接把雞肉丟到第三口油鍋里,沒等滋滋作響就立刻撈起來,眼疾手快地把雞肉絲裝進盤里,解釋道:“苦菜油,用四成熟的油溫一過,此時從里到外都熟了。外酥內嫩,各種油的香氣點綴上去卻是油而不膩,會讓雞肉的口感倍增。”
最後陳萬年簡單地撒上一些黃黃綠綠的碎末,雞肉一端上桌,立刻彌漫著一股香味,精彩的手藝和菜的香味頓時讓人精神大振。
每一條肉絲都大小均勻,色澤通透如玉,加上黃黃綠綠的香料點綴在上面,感覺上更像是一件藝術品。
張文和他們客氣了一番後淺嘗一口,不由得對陳萬年豎起大拇指,雖然他家養的野雞活動量足,肉質不錯,但可沒嫩到這種簡直媲美豆腐的地步,油而不膩、瘦而不柴,很難相信這竟然只是雞的大腿肉。
三種油的香味結合在一起,入口的時候似乎很濃郁,但是當想要細細品嘗的時候,卻捕捉不到那誘人的氣息,而撒上的碎末大多是切碎的香料和新鮮的野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並不濃郁,卻提升雞肉的鮮美,當所有的香味混合在起來,主導的依然是肉香,感覺上十分奇妙。
“嗯,好吃!”
李欣然是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夾,偶爾皺皺眉頭,似乎是想捕捉雞肉以外的清香,但要刻意尋找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找不到。
關毅和陳君維也是食指大動,不停品嘗著雞肉,互看的時候彼此的眼里都有疑惑,似乎有著和張文一樣的疑惑:為什麼入口的時候芬芳四溢,不在意的時候感覺香氣交集,但要尋找的時候卻毫無蹤影?
實在太奇怪了。
此時張曼瑩也聞到香氣,不過她倒像是個秘書,很端莊地站在一旁,微笑著拒絕別人的邀請,只是張文細心地注意到她的喉嚨動了一下,似乎是咽口水的動作,這才想起她忙碌了一天,記錄著開張的情況,估計晚飯也還沒吃,心里頓時感到自責。
張文趕緊拿起碗筷,為張曼瑩夾了一些雞肉遞過去,輕聲地說:“你也還沒吃吧?先墊一下肚子。”
“不了,我不餓!”
張曼瑩很禮貌地笑了笑。盡管心里對張文的細心很感動,可眼下還有客人在,她也注意到這點菜還不夠他們吃,所以謝絕張文。
“不餓,嘗一下也好!”
張文馬上把碗塞到張曼瑩的手里,盡管一開始就叫她別這麼拘謹,可畢竟是學生,多少還是有點稚嫩,怎麼勸都不肯坐下來,嚴謹的態度有點過頭。
這到底是秘書還是丫鬟呀?
“是呀,味道很不錯哦!”
李欣然咯咯地笑起來,半開玩笑地說:“反正這里都沒外人,你緊張什麼呀?咱們又不是跨國大集團,沒那麼多規矩。”
“謝謝!”
張曼瑩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眾人,見關毅和陳君維都不在意的樣子,這才接過碗坐下來,夾起雞肉絲送進櫻桃小口,品嘗著這讓人垂涎三尺的美味。
第一盤菜很快就見底,雖然過程不是很精彩,但味道確實不錯,眾人的食欲和好奇心也被吊起來,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忙碌著的陳萬年。
這時陳萬年已經宰殺好一條青魚,正迅速地扒皮去骨,看似蒼老的手,此時無比靈活,一陣眼花撩亂的處理後,只剩下完整的魚肉,精彩得就像是在表演雜技一樣。
“好厲害呀!”
李欣然一向玩興很好,看得都鼓起掌。
“老師傅的手腳真快呀!”
陳君維也贊許一句。
陳萬年那硬朗的身子骨、熟練的手藝,確實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第一盤菜是色香味俱全,很自然就讓人對接下來的菜肴有所期待。
“這叫魚胎,一般人想吃,我都不做!”
陳萬年得意地笑了笑,手一翻把魚肉丟到案板上。
兩個徒弟見狀開始用刀把魚肉一點點地刮成魚蓉,又很利落地砍成魚泥,動作比起陳萬年顯得很生疏,不過還滿有看頭。
陳萬年仔細地把一條完整的雞腸子拿出來,接著將切好的魚泥和上香料灌進去,手法像是普通人家在灌香腸,灌好後手又迅速地一綁,隨即上鍋用大火蒸十分鍾,等時間一到,連火都沒關,就直接用手一拿丟進油鍋里,滿鍋的豬油立刻沸騰起來。
“他的手不怕燙呀?”
陳君維看著都覺得手疼,見那大鍋底的水還沸騰著,溫度估計也不低,這樣徒手拿東西,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大概他是習慣了吧!”
關毅點了點頭,也對陳萬年的手藝感到很佩服。
“裝盤嘍!”
陳萬年一聲吆喝,旁邊的徒弟立刻把擺好雕花的盤子遞上去,接著陳萬年用筷子將炸得酥脆的魚腸夾出來,沒等油溫散去就用刀利落地將魚腸切成一段一段,眾人剛從這眼花撩亂的刀光中反應過來時,魚肉腸就伴隨著香氣端上桌。
“好香呀!”
魚腸的香味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這時雞腸的外皮還在滋滋作響,但魚肉的香味卻已散發出來。
眾人都很期待這道菜肴,不過實在太燙了,也只能稍等一下。
此時張曼瑩面對眼前的美食,確實感覺到饞蟲在作祟。
見這道菜似乎不再那麼燙了,張文趕緊給每人夾了一塊,夾給張曼瑩時,她眼里閃過一絲柔光,輕聲地說:“謝謝!”
“香呀!”
李欣然一口咬下去,立刻就感覺到滿口的芳香。
那豬油看似肥膩,但只是把雞腸皮炸酥,而包裹在里面的魚肉還是像蒸的一樣,清淡的鮮美加上各種調味料的提味,外酥內嫩的口感特別爽口。
那新鮮的魚肉,陳萬年已仔細地剔掉所有骨頭,接著用上好的刀工刮成魚蓉,又快速地剁成魚泥,在剁的同時還分不同的時段加進香料,而魚肉蒸過後既軟嫩又有彈性,不失鮮美又帶著雞腸的油香,吃起來又嫩又滑,口感實在太好了。
“嗯,不錯!”
既使吃慣山珍海味的關毅都眼睛一亮,對於這手續繁雜的美味贊不絕口。
陳君維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關毅的話,這頓飯確實讓人胃口大開,別樣的環境也襯托這鄉下特有的風味,感覺比在大酒店吃飯還強幾分。
第二道菜也很快就空了,因為過程繁瑣,所以速度有點慢,不過這樣的美味確實值得等待。
第三道菜賣弄的是刀工,新鮮的三文魚開膛破肚後,陳萬年喝退徒弟,自己在冰塊上快速地將魚肉片下來,迅速地把切好的魚片裝上盤。
魚肉新鮮得不能再新鮮,每一片都大小均勻,薄得就像是紙片,甚至夾起來都能隱約看到對面,鮮嫩的口感配上陳萬年特制的醬汁,鮮而不腥,充滿彈性的魚肉卻入口即化,帶著海水的清香,頓時讓人眼睛一亮。
“厲害!”
陳君維一邊品嘗著魚肉,一邊感嘆著陳萬年的刀工,他實在太可怕了!
每一片魚肉都切得薄如蟬翼,幾乎到了透明的地步,這種功夫沒幾十年是出不來的。
“真的很薄呀!”
關毅也為這獨到的手藝喝彩,不過一轉頭見其他人都嚇傻了,回頭一看也目瞪口呆。
只見一盤魚肉都快吃完了,魚頭竟然還活著,魚嘴開合著,仿佛不知道它的肉已經成了別人的食物。
本來陳萬年還想再做幾道菜,不過這時後廚的徒弟跑過來,著急地說客人太多,大家忙不過來了。
盡管有點不舍,但張文征求李欣然的意見後,還是讓他們先去忙。
口福以後有的是時間享受,眼下還是生意要緊,第一天開業,可千萬不能怠慢客人,還指望著要多養幾批回頭客呢!
“小文的眼光不錯。”
此時三盤菜都空了,關毅抿了一口桑梓酒,舒服地嘆息一聲,說:“這老師傅看起來身子很硬朗,手腳也很利落,難得的是做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一般酒店還真沒這麼好吃的菜,有這樣的手藝在,生意想不好都不行了!”
“那承您吉言了。”
張文高興地笑了笑,舉起酒杯朝他們示意一下。
桑梓酒的酒精濃度不高,喝起來清甜爽口、去油解膩,最適合這時候喝。
“祝你生意興隆!”
陳君維也舉起酒杯,接著叫張曼瑩過來,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萬元,微笑著說:“這是我們的禮金,麻煩你送過去給新人吧!”
“這……”
張曼瑩拿著錢,頓時有點手足無措,迷茫的眼神只能求助地看向張文。
“拿去吧!”
還沒等張文開口,李欣然就笑眯眯地說:“就這點,他還好意思拿出來,我在這代表新人鄙視你們。”
張曼瑩見張文悄悄地點了點頭,這才拿著錢放心走出去,臨走的時候說還得回去記錄開業第一天的情況,一會兒就不過來,或許她以為張文等人有正事要談,她在這里不方便吧!
不過今天確實很忙,她這秘書得做的事,自然也多得有些忙不過來。
雞湯熬開以後,湯氣四溢、鮮嫩的雞肉和幾道咸菜就讓人食指大動,雖然此時眾人胃口大開,但都保持著禮貌,吃相也十分優雅。
李欣然雖然一直頑皮地說東說西,但不經意間的細嚼慢咽,也流露出有教養的一面,而張文也陪著他們高雅起來,一頓飯吃得不疾不徐。
其實鄉下清淡的菜有時候是改善胃口的好東西,不少城里的酒店都注重大魚大肉,吃多了反而容易反胃,這時一些清淡的野菜、少油少肉的湯就成為最鮮美的東西。
但更讓張文哭笑不得的是,幾顆白煮蛋都能讓李欣然等人吃得津津有味,雖然野雞蛋的口感好一點,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後來張文跟他們聊了一下,才知道這些大神都沒做過飯,去飯店比在家吃的還多。
試問,哪間酒店會賣白煮蛋呀?他們挺久沒吃過這種朴實的食物,或許是回憶起小時候的歡樂吧?氣氛一下子變得很輕松。
酒足飯飽後,關毅幾乎沒說什麼話,倒是李欣然不停地逗著陳君維,把他都逗成張大紅臉,但看著他和關毅在桌子底下十指交扣,張文的胃都快爆炸了,心想:媽的!
要惡心回家惡心去,在這恩愛什麼啊?
眼看快十點了,這時眾人才准備離去,雖然時間有點晚,不過度假村通宵看日出的年輕人還是歡聲笑語著。
一到外人面前,關毅和陳君維也不敢再親熱,但這兩人一站出來,一個充滿陽剛味,一個儒雅斯文,不得不感慨真是帥得沒天理,頓時吸引一些大膽的女人都跑過來搭訕。
關毅只能鐵青著臉拒絕,陳君維倒是指著李欣然說:“這是我老婆。”
才好不容易把搭訕的人都趕走,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有女人恐懼症,感覺上似乎很不自在。
張文也遇到了一、兩個女人前來搭訕,但長得實在是非人類,張文強忍著反胃的衝動拒絕人家,過後差點都要吐一地。
“帥哥!”
李欣然也來勁了,抱著調戲陳君維的心態,親熱地摟著他的肩膀,故作委屈地說:“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婆呀!每次都讓我獨守空房,你不覺得慚愧嗎?”
“別開這種玩笑!”
陳君維一下子就很不自在,想推開李欣然,但被她使勁地一摟,馬上就不敢了。
李欣然絕對是那種能讓男人噴鼻血的尤物,不過可惜的是,她老公根本不算是男人。
嗲嗲的聲音、委屈的模樣、妖媚的身材!
張文被刺激得下身差點就要硬了,她絕對是個禍害蒼生的尤物,簡單的幾句話,那誘惑實在太大了,心想:媽的!
摟這死玻璃干什麼?還不如摟我呢!起碼老子還知道你有女人味,也知道感激你,真浪費呀!
“晚上怎麼辦?”
此時關毅有點尷尬,朝張文苦笑一聲,大概是希望張文去阻止李欣然,畢竟他和人家的老公是一對,算起來是個變態的第三者,感覺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現在太晚了,你們就住在這里吧!”
張文趕緊幫陳君維擺脫李欣然的調戲,喊來服務員迅速幫兩人開房間。
一看到陳君維兩人眼里悄悄的喜色,張文心想:明天一定要把那間房間徹底消毒,所有床上用品都燒了,不能讓這恐怖的氣息影響這里的風水,太他媽的惡心了。
陳君維兩人的老婆都在這里,在這里留宿當然不是奇怪的事,而這也是應付他們家人的好借口,這兩個變態眉毛一動,立刻就跑了,估計是激情開始燃燒了吧?
這下別說酒店的房間,恐怕叫他們去豬圈照樣都能野戰,太他媽恐怖了。
“然姐,一會兒你要去哪里?”
李欣然這會兒也不鬧了,看了看張文,笑眯眯地說:“我去找你蕊姐,晚上又可以抱著她睡,爽呀!”
“嗯,明天見!”
張文把李欣然送上了車。
沒辦法,蘇蕊不太適合在這里拋頭露面,雖然他一再邀請蘇蕊,但蘇蕊也只能無奈拒絕,畢竟關系太公開化也不好,有些事情雖然心知肚明但還是不能擺上台面,張文也只能聽她的話。
送走了這些大神,張文又忙了一會兒,見宴席已經散了,家建也被抬回去,才准備休息。
忙了一天,張文確實有點疲憊,他打了通電話給張曼瑩,准備先送她回去。
這段時間,張文弄了間兩房一廳的公司宿舍,她和兩個女孩子住在一起,也不回學校的宿舍,工作起來倒也方便許多。
在車前等了一會兒,不久,張曼瑩小跑過來,身後還跟著一人,是陳曉萍。
陳曉萍今天可是高興壞了,兒子結婚可是一件大事!
忙是比別人忙一點,不過心里也十分踏實,尤其是今天的宴席闊氣得很有面子,心里自然明白張文是為了讓她高興才這樣做,說不感動那肯定騙人。
“不好意思!”
張曼瑩抱著一堆資料,往車後座上一放,輕喘著說:“今天的帳剛結算完,一會兒回去我再仔細核對一下,看哪項營業收入比較高,明天報告給你知道!”
“別著急,今天好好休息!”
張文說道,便讓張曼瑩上車後座,見陳曉萍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胸前的那對豪乳實在勾人目光,心里頓時有點發癢。
張文朝陳曉萍招了招手,笑呵呵地說:“姨媽,你怎麼還不回去休息呀?”
“我去將禮金結算!”
陳曉萍整理著身上那漂亮的衣服,而每當她每走動一下,胸前的豪乳都會顫抖幾下。
陳曉萍羞澀地看了看張文,但礙於張曼瑩在旁,還是保持著長輩的口吻,但也難掩興奮地說:“小文,有的人給的禮金真大方,這一算還剩不少錢呢!”
“留著等孩子出生後用吧!”
張文讀出陳曉萍眼里的感激,心想:那些人都是借花獻佛的好手,有這樣拉近關系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雖然便宜了家建,不過想想也沒什麼,他既是我的大舅子,又是姨媽的兒子,都是一家人嘛!
“嗯!”
陳曉萍高興地點了點頭,坐到副駕駛座上,臉上還有抹興奮的紅暈。
或許她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錢吧!所以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貧窮的五掛村,通常禮金就二十塊、五十塊,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
一、兩千塊的比比皆是,而張定光一出手就是八千塊,陳君維更是大方地給了一萬塊!
這些人既不是家建的朋友也不是親戚,出手會這麼闊綽的原因,她也猜出幾分,心里有點甜滋滋的。
人都是好面子的,這樣的本性,在鄉下地方更是被充分發揮。
以陳桂香那麼小氣的性格,都會大擺宴席,那陳曉萍就更不用說。
她兒子這麼豪華的婚宴,自然無比風光,因此身為母親當然也特別高興,對張文的用心關照,心里也更加感激,眼神柔和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動人。
“我先上去了!”
車子緩緩地停在宿舍的樓下,張曼瑩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車上的資料,朝張文甜甜一笑後,進入宿舍的大門。
剛才車子在行駛的時候,張文與陳曉萍都沒亂來,說的也都是正經事,這會兒電燈泡不在了,張文看宿舍旁邊有一條幽暗的胡同,再看旁邊媚眼如絲的姨媽,心里頓時有點發癢,馬上把車子開到胡同。
張文關了車燈後,除了隱隱的月光外,一片黑暗,張文立刻轉身,將椅子放低後,把眼前美艷的少婦抱過來,吻上她那紅潤的小嘴,喘著粗氣說:“姨媽,今天高興吧?”
“嗯,謝謝你!”
陳曉萍動情地回吻著,丁香小舌熱情地回應著張文的挑逗,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來,身子也不安地扭動著。
“要謝就趁現在吧!”
張文吻得陳曉萍渾身酥軟後,雙手迫不及待地按上一對豪乳肆意地揉捏起來,雖然還隔著衣服,但這巨大的尺寸、充滿彈性的手感實在美妙,摸起來讓人愛不釋手!
“不、不行……不能在這里!”
盡管意亂情迷,但陳曉萍骨子里還是一個傳統的女人,紅著臉使勁地護住衣服不讓張文脫下,看來在這種地方歡好,對她來說勉強了一點。
“來一次吧!”
張文軟磨硬泡了半天也沒用,心里感到郁悶,索性把陳曉萍的腦袋按在胯下,喘著粗氣說:“姨媽,不脫衣服也成,先幫我口交一下。”
“小色胚!”
陳曉萍聞言臉紅,不過這次沒有拒絕。
她小心翼翼地趴在張文的腿上,由於車內空間有限,不太好活動,調整角度後才拉開張文褲子的拉鏈,把堅硬的命根子掏出來,套弄幾下後慢慢地含進去。
先前秀秀挑起的那把欲火始終沒有澆滅,這會兒張文舒服地哼了一聲,手摸著陳曉萍的小臉示意她呑得更快一點。
陳曉萍含著巨大的命根子溫柔地舔弄著,小手也玩著一對,幾次的突然深喉,讓張文舒服得都呻吟出來,心想:到底是少婦放得開,姨媽的口交技術越來越好了,連深喉這種事都無師自通地學會,看來以後的日子肯定很爽。
隨著陳曉萍的呑吐,車子也震動幾下,兩人的影子在車窗上模糊地活動著,雖然不是很清晰,卻不難看出在干什麼。
張文兩人這時都沉浸在美妙的感覺中,絲毫沒有察覺到黑暗中的拐角處,有一雙眼睛正看著他們,眼里充滿震驚和呆滯。
張曼瑩本來已經上樓,但她在窗前看到車子開進路旁的胡同,她頓時感到疑惑,便悄悄地下來查看,卻沒想到會是這樣震撼性的一幕。
張曼瑩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要不是她掮住嘴巴,肯定會驚叫失聲,腦子頓時一片混亂,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們是這種關系。
張文斯斯文文的,平日彬彬有禮,張曼瑩早就對他有好感,再加上那次的英雄救美,雖然過程很平淡,但在她的心里卻感到十分震撼,芳心也在連日來的接觸下慢慢對他產生愛意。
這段時間,張曼瑩幾乎天天都跟張文見面,雖然是在工作,但在忙碌中卻有一種充實和甜蜜,張文的談笑風生、聰明才智和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散發著讓人無法自拔的魅力,令張曼瑩好幾次對上那雙柔和的眼睛,都覺得呼吸有些上不來,而且夜里這道身影還不斷地出現在夢中。
可眼前的這一幕卻是那麼荒唐,那個女人可是他的姨媽,他老婆的媽媽!
今天更是新郎的母親,任誰都沒想到宴席過後,兩人會在這里玩車震!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曼瑩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平日里溫文儒雅的男孩和端莊親切的美少婦之間,會有這樣荒唐的關系。
此時車震結束了,應該是樓上的住戶不知道為什麼三更半夜地亮起燈吵架,就把偷情中的兩人嚇了一跳,於是兩人慌忙地整理好衣服,趕緊開車離開,而張曼瑩也趕緊跑上樓,腦子里還糾結著剛才蠕動的身影。
家建的新房是張文送給他,當張文兩人回到房子時,新房的門已經緊鎖,估計那醉得像死豬一樣的新郎也沒辦法享受洞房,畢竟新娘子的肚子那麼大,就算家建精力再旺盛也不敢亂來,在這一點上,張文只能深表同情。
此時屋內靜悄悄的,看樣子他們都睡了。
“你睡房間,我睡客廳!”
陳曉萍小心翼翼地走著,深怕吵醒今天的新人,雖然下身已經濕潤一片,很渴望男人的進入,但害怕被兒子發現,她還是不敢滿足體內的欲火。
“一起睡,半夜我再出來!”
張文有些強硬地把陳曉萍拖到房內。
陳曉萍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也不敢聲張,只能半推半就地跟進去,心里卻因這特殊的環境而感到緊張。
“別出聲呀!”
陳曉萍扭捏著脫下衣服,豐腴的一對豪乳一跳出來,立刻讓張文獸性大發,猛地撲上去一頓啃咬,在陳曉萍氣喘吁吁,強忍呻吟的媚態中,將自己也扒了個精光,把愁了一天的命根子對准她那潮濕飽滿的小穴,狠狠地插進去!
在新人的新房的隔壁操新郎的媽!
這種想法一直在張文的腦海里徘徊,讓張文興奮得眼都紅了,一下接一下越發地有力地抽插,手也不停揉著那對跳動的豪乳,把玩著這對哺育新郎的寶貝。
“死鬼……你……”
陳曉萍頓時渾身火熱,情動間,被張文的橫衝猛撞弄得渾身發麻,快感如潮水般襲來,或許她也感覺到這特殊的氛圍,整個人越發地興奮。
為了不呻吟出來,陳曉萍只能咬著被子,從喉嚨里發出如哭泣般的嗚咽聲,成熟性感的身體在女婿有力的抽插下扭動著、迎合著,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喜悅還是難受,但沒一會兒她就“呀呀”叫著來了高潮。
此時張文也和陳曉萍一起射出來,休息一會兒後,再次把命根子插到姨媽的嘴里,讓她好好地舔了一遍後,再次翻身上馬,用後入的姿勢享受著這個性感的美少婦。
張文拍打著陳曉萍那充滿彈性的臀部,看著新郎的母親在胯下呻吟,那種感覺爽得讓人都要發瘋了。
隔壁的新人睡得很死,或許是婚禮的繁瑣讓他們筋疲力盡,完全沒有察覺到就在他們隔壁的房間,張文把他們的媽干了兩次,讓她的子宮痙攣來了六次高潮,插著她的嘴、插著她的穴,還把精液全讓她呑下去。
刺激的一夜,射了兩次過後,張文還是被陳曉萍趕出來,陳曉萍還是怕被別人發現,而張文也沒再堅持,心想:都射了兩次,早就滿意了。
張文洗完澡後,拉著被子躺在沙發上,由於疲憊了一天,很快便睡著,想到今天的經歷倒也覺得好玩。
伴娘是自己的小妻子,而今天和秀秀一番雲雨也別有滋味;在新郎家干姨媽,角色上的不同帶來心靈上莫名的刺激!
盡管和她們上床不只十次、八次,但在今天這個喜慶的日子中,感覺還是滿爽的。
張文滿意地睡著了,但這時有一人卻心亂如麻,怎麼樣都睡不著。
此時張曼瑩只穿著內衣,躺在屬於她的小房間,房內只擺放著床、書桌和空調,雖然地方有點小也有點空蕩蕩,但比起學校的宿舍還是強許多。
亂,很亂!
張曼瑩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輾轉反側就是無法入睡,那一幕一直在腦子里回蕩著,但她到底為什麼感到震驚?
他都有兩個老婆了還和丈母娘亂來,是要譴責這種不道德的行為嗎?
想法很正義,可為什麼心里酸酸的?
每次看張文和他兩個老婆有說有笑,心里都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因為什麼?
好象找不出原因,說是吃醋,那也不應該是為這種有家室的人呀!
盡管張文對她有恩在先,張曼瑩也不知道為什麼激動,只覺得有時候真的很孤單,有心事不知道該向誰訴說,眼角不知不覺有些濕潤,雖然面容依舊沉靜,但淚水卻不爭氣地滑過臉龐。
干嘛要哭?哭什麼?淚水流淌著,卻找不到答案,空洞無神的眼里帶著憂傷,卻找不到多愁善感的理由,也無法讓煩躁的心靈安靜下來。
張曼瑩靜靜地看著天花板,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卻又捕捉不到什麼,這種心疼的感覺,似乎和父母走的時候很像,但又有點不同。
淚,靜靜的流。是沒有原因,還是不敢去面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