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滿是自信的表情就好像潑灑了陽光的金箔,飽含著天真爛漫的氣息。
她明明比我要成熟許多,卻讓人不由得自心底生出一種保護她的欲望。
我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在那個小吃店里遇見她的時候——精致的都市白領狼吞虎咽地消滅著滿滿一桌的快餐零食,以及因為忘了帶手機而不知所措的楚楚可憐模樣,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張可盈看到我這幅樣子,眼神里流露出了不滿,撅起如櫻桃般嬌嫩紅潤的嘴唇,泛紅的兩腮也微微鼓起,生氣的同時還帶著幾分俏皮。
“好哇,你嘲笑我。不相信是不是,咱們走著瞧,一會兒你被嚇怕了,我可不管你。”張可盈抱著胳膊扭過頭去,一副不想理我的表情。
見狀,我連忙擺擺手,急切地否定著:“哪有哇,是我覺得你太過可愛了,心情很好才笑出來的嘛。”
她偷偷瞄了我一下,很快又把眼神轉開,也不看著我。
我盡力表現出誠懇,目光卻不自主地瞟向了她那因抱臂而更顯立體的胸脯,雖然罩著白色的T恤,但那飽滿的鼓起還是讓人不禁想入非非。
見我呆愣愣地不說話,她倒是也不再賭氣了,又重新面對著我,輕輕笑了起來:“看你這麼傻里傻氣的,就相信你好啦。別光站著了,咱們快去排隊吧,等一下人多起來,可就玩不上了。”
她伸出手,抓住我的四指,又背過身去,拉著我就要走。
“哦,哦。”我這才從剛才的旖旎妄想中醒了過來,急忙跟上她的步伐。
都已經到了入口的隊伍里了,張可盈依然沒有放開我的手,我感受著她手掌的柔軟和溫度,一時間也沒能出聲提醒。
她好像也忘記了這麼回事似的,一個勁兒地墊著腳望向隊伍的前段,似乎在數著還有多少個人才輪得到我們。
“還好還好,只要再等一班就好了。”聽著上空不時傳來如浪潮般的尖叫,她轉過來對我說,“宋桐,你要是害怕的話,到時候牢牢抓住把手就好。”
我搖搖頭,對於我來說,這些看上去驚險的游樂設施一點也不可怕,只不過稍微有些刺激而已。
有的人天生就有畏高的症狀,那自然也有不怕高的人,我大概就屬於後者吧。
見我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張可盈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都令人有些不自在起來。
“怎麼了?”
見我問道,她嘻嘻笑著說,是在看我有沒有逞強。
我無奈地抖抖肩,總感覺我倆的年齡倒轉了過來,好像我是都市白領,她才是初中學生一般。
等到上了車,工作人員一個個地幫助車上的乘客確認固定裝置的牢固性,張可盈坐在我旁邊,滿臉都是興奮的模樣,好像已經迫不及待要出發了。
隨著“咔噠咔噠”幾聲,列車已經定格在了懸崖的邊緣。
“過山車有這麼好玩嗎?”我很是疑惑。
“哎呀,你不懂的。平常的生活太無聊了,好不容易才能找到一點刺激……”
“叮鈴鈴——”
張可盈本想多說幾句,可話還沒有說完,發車鈴就響了起來,她也就趕快閉上了嘴巴,給人一種嚴陣以待的感覺。
不過寥寥數秒,鉗制著過山車的閘門就松了開來,車體從近乎豎直的軌道上落下,風聲在我的耳側鼓動著,以至於周圍的叫喊聲都變輕了。
重力拉著我們以極快的速度向下墜,強大的空氣阻力撞在身上有一種頗為暢快的感覺,我感覺到整個人的身體和靈魂似乎有些脫節,連反應都變得遲緩了。
這時我才發現沒有聽到張可盈的聲音,沒想到她真如自己所說的一般勇敢,我扭了扭頭看向她,才發現原來她早已闔上了雙眼,兩只手緊緊抓著握把,借以消除自己的恐懼感。
還不等我欣賞她那緊張又可愛的姿態,過山車就衝了底端,沒容人修整片刻,又蘧然上爬,軌道也在空中不斷傾斜,從一開始還算平緩一直變為豎直,車子貼著軌道滑過就好像在牆面上行走一樣,我感到簡直要有一股力量要把我們甩出去。
周圍的尖叫聲又此起彼伏,但張可盈卻倔強地緊緊閉眼不出聲。
又過了幾個刁鑽的弧道,車速也漸漸降了下來,停在了一個平台上。
我一邊想著這麼快,一邊搖了搖張可盈的手,對她說:“好啦,結束了。”
聽到我的話,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周圍,剛要把手松開,過山車卻再次啟動,向前緩緩加速,然後衝下一個超高的陡坡。
這下可把張可盈嚇傻了,都來不及再度閉上雙眼,我只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向我這邊靠了過來,兩只手死命地抓著我的胳膊,要不是有固定鎖,大概都會抱到我身上來。
隨著電車急速下落,張可盈也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來,接著車子又衝上大環形的軌道,在高空中,身體也變得輕盈了許多,整片天空似是翻轉了過來,感覺整個人好像飛起來一般。
我看了看一旁的張可盈,她似乎沒有享受到這種“自由翱翔”的感覺,仍舊是緊緊抱著我的胳膊,面紅耳赤,隨著其他的乘客一起發出尖叫聲。
在滑過幾個不算驚險的斜形軌道後,列車終於在地面停了下來。
但大家都好像沒回過魂來一般,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過了一會,工作人員跑過來幫我們把鎖打開,不過張可盈依舊一動不動,再次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怎麼了?”我關切地問道。
“還不是你害的,跟我說結束了,嗚。”她的聲音里夾著一點點哭腔,看樣子是真切地被嚇到了。
我有些想笑:“你不是說不害怕嗎,該走了,下一波乘客要來了。”
“可是人家沒做好心理准備啊!”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扶我起來。”
於是我先下了車,走到另一側抱著她站了起來,在扶著張可盈站起來的時候,我不禁回想起了之前媽媽腰傷,我扶著媽媽起身的場景,不由得有些懷念。
“背我。”
“啊?”
“腿發軟,走不動啦,背我一會。”
張可盈的臉變得像是晚霞般紅潤,語氣也頗有些不好意思。
我低下身,將她背了起來。
她的身體貼在我的背上,柔軟得仿佛陷入了棉花糖中一般,為了不讓她掉下來,我雙手捧著她的屁股,她那又翹又豐滿的臀部將牛仔褲崩得緊緊的,有一種結實的觸感,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怕是真要忍不住動手撫摸起來。
她的腦袋壓在我的肩膀上,溫暖的呼吸輕柔地撩撥著我的後頸,並沒有對我正當化的揩油行為作出什麼質疑,安靜得實在有點不像平時的她。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我感覺到張可盈擡起了頭,像是在努力思索,可不一會又趴在了我的肩膀上。
“聽你的。”她的聲音細弱如絲,滿是羞赧和嬌婉之意。
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嘛。
我咽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在此之前,我總是把張可盈當做一個豪放不羈的大姐頭,一個脾性活潑的玩伴來看待,但現在竟從她身上體會到了幾分女人的魅力,不由得讓我心髒鼓動了一下,同時,有什麼東西在身體里生根發芽。
我背著張可盈穿過涌向過山車的人潮。
許多人紛紛提前後撤一步,數不清的目光向我們集中了過來,我匆匆掃了一眼,並沒有感受到什麼惡意,相反,倒是有很多笑臉,洋溢著和善的神色。
不過,在這種注視之下,還是很難為情,令人不禁要低下頭。
張可盈或許也和我有著相同的感覺,我感覺她的臉埋得更深了一些。
從游樂設施中出來並沒費什麼工夫,但時間卻顯得被拉長了一般,站在人比較少的廣場處,我感覺到張可盈的小粉拳軟綿綿地敲了敲我的背,就放低身子,微微後傾,將她放了下來。
她的臉甚至比從過山車上下來的時候更紅了,不過只是低下頭,稍稍晃了一下神,她就再度變回了那副充滿精神的模樣,一臉驕傲地挺起挺拔的胸脯,得意地說過山車不過如此。
“那……我們去坐大擺錘?”我提起她計劃要去玩的項目,張可盈看了看遠處那在空中180°飛旋的大擺錘,似乎小腿抖動了兩下。
我問她,是不是腿還使不上力氣,她卻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本小姐才沒事呢。”隨即彎下腰揉了揉腿肚。
我本來只是盯著她看,卻沒成想張可盈這一低身子反倒春光乍泄,雖然領口並不算寬松,但仍然能隱隱約約看到白嫩的半只椒乳跟著小臂一起搖搖晃晃,像是嫩滑又富有彈性的布丁一般,尤其是夾在中間的乳溝,深邃而神秘,不禁讓人遐想無限。
可惜這等眼福沒有持續多久,張可盈就站了起來,我在心里遺憾地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誰最開始說,我才不怕呢。”想起上車前張可盈逞強的模樣,我的思緒一下子飄回了那次和她一起去看電影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也是說著不怕不怕,結果爆米花桶都扣到頭上了。
“好你個小子,又調笑本姑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著她就撲了過來,兩只手抓在我的兩肋,快速地撓起來。
我本就不怎耐癢,又遇到她突然襲擊,身體下意識地蜷起來,笑個不止。
“認錯了沒?”張可盈占據了上風,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手上的動作卻完全沒有停下來,靈巧的十指在我的腹側來回刮蹭,還不時偷偷進攻腋下,這種身體被摸遍的羞恥感加上敏感皮膚傳來的瘙癢感,讓我立刻舉手投降。
“哈哈哈哈哈哈……錯啦錯啦,哈哈哈哈,快松哈哈哈……”
“叫姐姐,不然不饒你,哼。”她嘴上是氣鼓鼓的,表情卻滿是笑意,反過來捉弄我這件事讓她變得十分開心。
“噗哈哈哈哈哈哈……好姐姐放過我吧,我錯啦……哈哈哈哈。”
她這才滿意地把手收了回去:“哼,這還差不多。弟弟乖,姐姐晚上請你吃好吃的。”
我拉了拉衣服,掃了掃頭發,重新站定。
剛要埋怨幾句,又想起上次約定好要請她,於是說:“可盈姐你忘啦,上次說好的,該輪到我請你吃飯了。”在火鍋店那次錢沒帶夠的尷尬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這次是萬全准備了才出的門。
“哦~~那姐姐我可就等著啦。”張可盈拍拍手,然後指向園區內的一角,“好啦,那我們去坐那個吧,這總可以證明我不怕高了吧,只是過山車速度太快讓我受不了而已。”
我順著她手臂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是高空項目,也確實能旋轉三百六十度,就是速度慢了一些——摩天輪。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姐姐還真是要面子,只好對著張可盈點點頭。
張可盈拉起我的手,就好像期待著遠足的孩子急衝衝地往摩天輪趕,我無奈地被她生拉硬拽跟著跑,感覺完全被卷入了她的節奏之中。
在我身邊,像張可盈這樣活泛而強勢的女人實在是沒有,所以和她相處起來有一種奇妙的新鮮感。
沒過多會兒,我們就坐進了車廂。
小小的空間,乘下兩個人卻綽綽有余。
我和張可盈面對面坐著,靠的很近,幾乎連呼吸都要撞上彼此。
這種狀態讓我有一點點緊張,在今天之前,我對她還是毫無想法,甚至沒有當做一個女性來看待,但今天我卻感覺到她的身上有一種曼妙的吸引力,讓我的心情騷動起來。
不知道張可盈是不是也感受到了氣氛的愛美,大大咧咧的她沒有暢所欲言,而是盯著窗外看。
明明我們還沒出發,在地面的車廂上,並沒什麼景色可以欣賞。
隨著咔噠一聲,車門關緊,稍稍靜置了幾秒鍾,車廂輕輕搖動了數下,緊接著,機器開動的聲音響起,摩天輪開始緩緩向上升。
地面上的人群逐漸變小,那些路燈吊牌也從高人一頭變得屈居人下,馬路和不息的車流看起來像一條蜿蜒的河,靜悄悄流淌著。
我望了望窗外,又將視线轉回了張可盈身上。
從我這側看過去,依然只能看到她的側臉。
她緊緊地盯著窗外,不發一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自這個角度看起來,她那精致的面容竟沾上了些許憂郁的氣質,在這一刻我才恍恍惚惚感覺到,她的性格無拘無束落落大方,卻也有著自己的心事。
不知怎地,她這樣的表情使得我心有些揪緊,本來我對張可盈是沒多少興趣的,但逐漸逐漸,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她完全吸引住了。
為了一掃這陰翳的氣氛,我試探性地問了問:“可盈姐,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和我說說吧?”
張可盈渾身一顫,才發現自己走了神,她擡起手,半遮掩著輕輕蘸了蘸眼眶,然後轉過來面對我,像是勉強著露出了一個微笑,一個平時的那種歡快蕩然無存的假笑。
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對她已經很了解了,我一眼就能看出,她還是在逞強,一如既往地逞強。
但這次的逞強卻少了那份孩子氣,更多了幾分隱匿於成熟間的自尊和固執。
“沒什麼的,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表情也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准取笑我哦。”
她的臉上飄起一抹羞紅,嘴上卻不肯輕易放下架子:“你要是笑我的話,我就……我就……”
“就?”
“我就要咬你啦!”
張可盈抓住我的手,作勢要張嘴,但最後還是停了下來。
似乎是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大膽一樣,嬌呼一聲,想要松開,但這時我伸手一抓,握住了她的手。
“不愉快的事情不要想了,出來玩就要玩得開心一點。”
我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張可盈也盯著我,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眨巴了眨巴雙眼,嘴唇翕動了半分,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小弟弟,還對姐姐說教起來了。”
她伸出手戳點了一下我的額頭,話語中倒沒有半分不愉快。
我被她這麼一說,也發現自己有點逾矩,連忙抽回了手,小心翼翼地撓撓頭。
“這不是看姐姐你不開心嘛。”
“油嘴滑舌的,掌嘴。”張可盈兩只手捧住我的臉輕輕拍了拍,倒真像是一個哄小孩子的姐姐。
我也不反抗,任憑她動手動腳,可喜的是,那本來有些緊張的氣氛終於褪去,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感覺也自然了許多,不過,在張可盈試圖開始揉我的臉時我還是及時制止了她。
就在我們嬉鬧著的同時,摩天輪緩緩上升,逐漸在最高點停了下來。
張可盈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滿是贊嘆地發出了“哇”的一聲。
我也追著她的目光看去,在這會當凌絕頂之處,薄如煙霧的淡雲幽幽地飄著,萬物都變得朦朧起來,從另一個視角看向這座我再熟悉不過的城市,心中不禁生出一種別樣的感動。
正在我感慨著之際,張可盈卻突然拍拍我的手:“小桐,小桐,湊過來一點。”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她直接貼了過來,一只胳膊攬著我的肩膀比劃起了V字,另一只手舉起手機,“咔嚓”一下把我們都裝在了屏幕里。
張可盈在屏幕上戳戳點點,不一會兒滿意地點了點頭,把手機亮給我看。
那張照片被她加上了粉熒熒的濾鏡,乍一看還有些浪漫感,不過仔細觀察,就發現我那由於突然襲擊的窘迫而顯得呆呆的表情,好像並不適合這種風格。
“可盈姐,你這把我拍得真是一言難盡。”我搖搖頭,雖然我並不怎麼喜歡拍照,但這比起我的正常顏值也差得太遠了。
她倒是理直氣壯地說:“和美若天仙的姐姐我一起合影,你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好多人想找我照,本小姐還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呢。”
“真是自戀。”
“你說什麼?”張可盈又捏起我的臉來,“難道姐姐不好看嗎?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快說!”
平心而論,要是說張可盈不漂亮,那絕對是在睜著眼說瞎話,“好看是好看,不過嘛……”
“不過什麼?”張可盈一瞬間停下了動作,警覺地問。
“就是姐姐總喜歡裝嫩啊。”
她愣了一下,然後皺起眉頭,變本加厲地捏起我的臉來:“好哇,你這小鬼頭,是不是諷刺姐姐年紀老啊?哼。”
我連連求饒,不過她卻沒有輕易放過我,伴隨著後半程的打打鬧鬧,終於,摩天輪降了下來,我們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張可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哼著不知名的旋律,大步地向前邁著。
走出了一小段距離,又轉過身對我揮著手,示意我趕快跟上。
我嘆了一口氣,剛被她“欺負”完,現在都感覺有點累了,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還能那麼有精神的。
“小桐,你要吃點什麼嗎?”張可盈提前一步到了休息區的小吃街,遠遠地朝我招了招手,毫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大喊。
自從上次和她出去一次,我就快有些習慣她這種風風火火的作風了,應該有的尷尬情緒也減弱了許多,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為此感到悲哀。
我加快兩步趕到她身邊,發現她已經迫不及待先張嘴,在啃一只鐵板大魷魚了,不必說,按她的口味,那只魷魚撒的辣椒粉實在太多,看上去紅的有些嚇人。
“吃嘛?”張可盈將魷魚伸到我面前,但它在完全不能吃辣的我眼中就好像洪水猛獸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我要是咬一口,我怕要吐出火來了。”
“可這個不算辣啊。”她無辜的眨眨眼睛,又咬了一口魷魚,多余的醬汁蹭在嘴角旁邊,看上去有點可愛。
我有些無語,心想她可是連大紅辣椒都面不改色嚼下去的狠人,而我是一丁點兒辣都吃不了,怎麼能互相理解呢。
我也跟著向小攤老板要了一串魷魚,他喊一聲“好嘞”就開始忙活了起來,兩只鐵鏟互相敲擊發出鋌鋌鐺鐺的響聲,配合上滋滋的聲音和醬料的香氣,令人胃口大開。
魷魚的個頭很大,快要趕上我臉的一半了,我心想,吃一個這個大概就飽了,然後就聽見旁邊的張可盈大喊一聲再來一份。
我扭頭看了看她,她早已將之前的那串吃干抹淨,我已經見識過好幾次她的食量了,對此算得上見怪不怪。
不過她的吃法有些過於豪快,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嘴邊沾滿了醬料。
或許是辣椒的作用,讓她的嘴唇看起來就像抹了口紅般嬌嫩紅艷,讓人不禁想吻住、舔舐、盡情地憐愛。
我搖搖頭,拋掉了自己那蠢蠢欲動的想法,轉頭向攤老板要了張紙巾,小心翼翼地給張可盈擦干淨嘴邊。
她倒是好像沒反應過來一樣,呆呆地愣了一下子。
“小哥,你對你女朋友可真貼心,哈哈哈哈哈,給你們打個折吧。”老板豪爽地笑著,我剛想說點什麼,張可盈就搶先回應了一句謝謝老板,然後悄悄地捏住了我的手。
從攤主手里接過魷魚,張可盈依然沒有放開我的手,但並不看我,也一改之前那種大咧咧的感覺,反倒是顯得有點拘謹了。
我問了她一句怎麼了,她也不答話,只是專心致志地小口小口吃著,一下子看上去還真不習慣。
不一會,我們就解決了這份午餐。
我看了一眼張可盈,這一次她的唇邊倒是干干淨淨的,但紅唇仍然嬌艷欲滴,別有一番風情。
“怎麼,看呆啦?”張可盈發現了我在看她,毫不避諱地轉過來,直勾勾地盯著我看,臉也越貼越近。
她這麼一看,反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看到我這個反應,張可盈放肆地笑了笑,又回到了那副大姐頭的風范,伸出胳膊攬著我的脖子。
“唉,小桐,問你件事兒。”
“什麼事啊?”
“嗯……算了,晚上再說吧,咱們先去玩。”張可盈指了指水上樂園,拉了拉我的胳膊,“天這麼熱,正好去玩水,走吧走吧。”
看了看時間,正午早已過去,時間來到了一二點鍾,太陽也教之前烈了許多,想找處陰涼避避暑著實不容易。
我眼光一瞥,指著另一邊的大型洋風屋子對張可盈說:“在外面還是要被太陽曬,不如去那兒歇歇腳,還有空調吹。”
張可盈剛想答應,盯著那幢建築看了一會,才發現有些不對,大老遠就能看到那里散發著一副陰森感,她警覺地問道:“那個……是鬼屋吧?”
我點了點頭,她立即反應強烈地搖頭,“不去不去不去不去!”氣勢強得估計連屋子里的鬼怪都會被她嚇跑。
不過,就在拒絕了之後,她又小心翼翼地問我,里面到底是不是特別恐怖。
“我也沒去過啊姐姐,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無奈地聳聳肩,看來她雖然害怕,但好奇心卻不願意輕易放棄。
只見張可盈抿著嘴唇想了一會兒,然後說了句,“走吧,我們去里面看看。”
一瞬間我又回想起了那次和她一起去看電影的經歷,僅僅是看個電影她就能發出震驚全場的慘叫,要是親身體驗這種恐怖的游樂設施,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想到這兒,我都產生了一股逃跑的衝動。
“還是不要了吧?”我有點後悔提起這一茬,雖然自己對沒見過的鬼屋也很感興趣,但張可盈要是嚇破了膽可實在應付不來。
“說了去就去,跟姐姐來。”張可盈的執拗還是一點都沒變,我勸退一下的嘗試反倒讓她的心理更加堅定了。
但她越是雄心壯志的模樣,之後的反差也就越大,幾乎可以肯定這趟鬼屋之旅不會平靜了。
不知為何,鬼屋前並沒有排著的隊伍,工作人員懶懶散散地為我們剪了票,朝著門口擺了擺頭。
張可盈拉著我走了進去,視野一瞬間就轉為了漆黑,只有牆壁上有一點點的綠燈幽幽地亮著,指示著前進的道路。
我感覺旁邊的張可盈抖了一下,然後瞬間向我貼了過來,勾住了我的手臂。
“小桐……要不然咱們還是走吧?”
她的聲音顫顫巍巍的,這還沒開始就已經繳械投降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入口處是一個單向的門,只能進來,沒法出去。
“只能往前走,進來的門沒法打開。”我說。
“那先說好,你絕對不能扔下我先走!”
我笑了笑,抖了抖胳膊:“姐姐,你都這麼勾著我了,我要怎麼先走啊。倒是咱們什麼時候出發,總不能一直站在這兒不動吧?”
“唔,好吧,你慢點走。”張可盈似乎是妥協了,但一點松開手的意思都沒有。
一開始的通道並不算狹窄,兩個人勉強能夠通過,我們倆並著排慢慢向前走著,不一會,有風從牆壁的兩側吹了出來,在這本就陰涼的屋子內顯得有些瘮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張可盈毫無顧忌地叫了起來,又向我靠近了幾分,手臂被緊緊地鎖在她的胸部,雙峰抖動、擠壓著手臂,兩團軟肉不斷地在胳膊上磨蹭,滿是暢快和舒爽的感覺。
雖說很舒服但是她這樣的反應還是有點過,我出聲提醒:“只是空調而已姐姐,不用這麼害怕吧?”
張可盈也發現不過是吹了一陣風,不禁為剛才的喊聲不好意思起來:“我這不是太緊張了嘛,確實沒什麼可怕的。”
話音未落,宛如哭泣般淒厲的女聲隨著風在通道內回蕩,一具披頭散發的吊死鬼突然從天花板上落下,擋在了我們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張可盈先是一愣,驚得話都說不出來,然後才發出了足以震得我腦袋發蒙的尖叫,頭向著我懷里鑽,整個人拼命地往我身上撲,簡直要被她推到地上去了。
我沒被鬼嚇到,倒是要被張可盈嚇壞了。
張可盈卻顧不上那麼多,雙臂緊緊地環著我,似是不留絲毫空隙一般軟在我的懷里,她在發出了恐怖的尖叫之後,心有余悸的小聲嗚咽起來,低著頭,緊緊地貼著我的胸,抽泣喘息著,不斷有溫熱的氣息流到我的胸前,刺得胸口癢癢的。
她那飽滿圓潤的乳房抵在我的身前,隨著身體的抽動在我身上一頂一頂。
任誰也難以在懷里抱著如此佳人依舊坐懷不亂,這些奇妙的感受讓我腦內欲望的火苗被點燃,小腹一顫,肉棒一下子漲了起來,變得滾燙而硬挺,頂在張可盈那玲瓏有致的身體上。
她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只是幾乎要和我融為一體般相貼,但身體卻抖個不停。
我也不多加動作,任憑肉棒蹭在她身體上,隔著布料不斷傳來的刺激讓下體一跳一跳,難以言喻的快感如同電流般自龜頭衝向根部。
我鬼迷心竅地伸出手,按住了張可盈的翹臀,輕柔地揉按起來,被牛仔褲崩住的臀瓣如同新鮮脆硬的蜜桃,輕輕一按便會彈起,手感飽滿又夾雜著布料的粗糙,有種令人沉迷的魔力,順著屁股向下,大腿的觸感同樣美妙,雖然少了一分豐滿,但更為緊實,而牛仔短褲之下光滑的腿部如同清水煮出的蛋白,又滑又嫩,反復摩挲也不會減少一絲順滑,讓人愛不釋手。
這樣的福利我並沒敢吃太久,雖然下半身的衝動讓我的頭腦漲的有些難受,但殘存的理智還是占了上風,總不能在這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輕輕拍了拍張可盈的屁股,哄著她別害怕,她靠在我的身上什麼話也不說,就連嗚咽聲也消去了。
若是多一點點光,就能看到張可盈現在的臉色如同蒸熟了的螃蟹,紅得簡直要透出氣兒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才從我懷里離開。
我的身體似乎仍有些依依不舍,一陣空虛感在胸中蔓延開來。
張可盈兩只手臂環住我的胳膊,一只手緊緊扣住我的手,頭靠著我的肩膀,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這幅姿勢跟我們進來的時候很相似,卻又有些不同,我雖說不出具體的緣由,但總感覺她比起之前,好像更溫婉了一些。
穿過了幾個房間,中間遇到好幾次突然從地下、牆側彈出來的鬼怪,還有忽然響起的詭異音樂和妖惑燈光,張可盈一遇到危險就好像八爪魚一樣整個人抱住我。
這一路下來大概人也累了,到最後,連叫聲都不似最初那樣富有穿透力。
當我們走出最後一扇門時,天色依然算不上早,太陽都要落下去了。
張可盈身上的T恤和外套都已經皺巴巴的了,而我這邊也好不了多少,沒想到一個偏靜的游玩項目,耗費的體力比坐雲霄飛車還要多。
張可盈輕輕理了理衣服,表情也顯得滿是羞赧,而我也因為吃了可盈姐不少豆腐而心猿意馬的,一股奇妙的沉默環繞在我們兩個中間。
最後還是她先打破了沉默:“不早了,我們去玩最後一個項目就走吧?”
她的語氣中竟然多了幾分商量的意味。
我點點頭,她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這次倒是沒有拉著我,而是又勾住了我的胳膊,帶著我往前走。
“你還害怕麼可盈姐?”
“怕什麼,我就是沒力氣啦,攙好了,要是把我摔了我可不會饒過你哦。”她威脅的話語有些底氣不足,聽起來倒是有些可愛。
最後一站是旋轉木馬,也是早上來的時候張可盈最期待的一個設施,作為市內最大的游樂園,旋轉木馬的規模也不可小覷,一層又一層的,足以盛下三四十個人。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其中也不乏許多二三十歲的女性在乘坐。
這麼看來,張可盈的期待也並顯得奇怪了。
我本來並不想上去,但張可盈抓著我的胳膊軟磨硬泡,耐不住還是和她一起乘上了一個雙人座。
黃昏是短暫的,方才還在地平线上懸掛著的太陽,現在已然消失不見,夜幕降臨,天色也漸漸變暗,旋轉木馬那閃爍的霓虹色燈光也變得更為明亮,伴著歡快的音樂聲,白色的馬匹上下搖動,不斷轉著圈。
現實遠去,夢境來臨。
張可盈坐在我的身前,徜徉於這如幻的氣氛之中。
她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但彼此的身體都貼得更近了一些。
我任憑思緒紛飛,回想起來,當時只把張可盈看成是有點聒噪的大姐頭,沒想到她也並不總是大大咧咧的,也有很細膩的地方,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和優柔的一面,只不過,並不表現出來,也會逞強,也會撒嬌,和這樣一位一點都不做作的姐姐相處起來,我也可以隨心所欲,百無顧忌,十分舒服。
想到這兒,我不禁想起了母親,母親的性格溫婉賢雅,但她和父親吵架之後,那如水般性子反倒令自己在家里受了許多委屈,要不是有我能幫母親做一點事,母親該有多麼痛苦啊。
這樣看來,張可盈的這種性格,會不會是因為缺少可以依靠的人才形成的呢。
從旋轉木馬上下來,我看到張可盈的眼睛泛了紅,我拉了拉她的手,盡可能溫柔地對她說:“可盈姐,餓了吧,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好不好。”
剛說完這句話,她就像被喚醒了一樣,立刻恢復了活力。
“這麼一說,突然好想吃燒烤,我記得附近有一家特別棒的,姐姐帶你去吃,快走快走。”
剛才還是在旋轉木馬上感受溫馨的小女生,下一秒又像街邊的大叔滿是市井和煙火氣,這種反差簡直要讓我傾倒。
不過情緒轉變得快,也算是張可盈的優點之一。
我緊跟著她,離開了游樂園。
繞過街口巷角,最後來到的地方是附近的夜市,這里吵吵鬧鬧的,各種小館子簇擁在一起,像我這樣第一次來自然是看得眼花繚亂。
張可盈領著我一路穿過人聲鼎沸的小路,啤酒瓶相撞的聲音,油在鍋中爆開的聲音,傳菜叫賣的聲音,高談闊論的聲音,聯合起來組成了一個斑駁陸離的小世界。
來到燒烤店門口,雖然人多得一眼望過去有些眼花,幸運的是還能找個空位坐下。
服務員忙得顧不過來,把菜單放在我們桌子上就走了。
我百無聊賴地翻看著菜單,卻發現張可盈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得我有些無所適從。
“你想吃什麼?”我試著問了問。
“嗯……呃,啊?哦。”
她好像走了神,一陣支支吾吾後終於緩了過來,一只手拍在菜單上,回到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我餓啦,你到底點不點,快快快快快。”她著急地催著,滿是一副再不動就要把我吃了的氣勢。
我一面說著知道啦應付著,一面將服務員喊了過來,很快地點了單,考慮到張可盈那個令人稱奇的食量,我又把菜單遞給了她,讓她看情況補一些。
張可盈草草掃過幾眼,少少地加了一些烤串和小菜,然後又要了幾扎啤酒。
“都不要放辣椒,給我單獨盛一碟辣椒來,要盛滿。”
讓我始料未及的是,她突然變得體貼多了。
我有點驚訝地看了看她,卻被她瞪了回來:“什麼表情啊,這是瞧不起姐姐我嗎?”
“哪敢哪敢,只是感覺可盈姐你給人的感覺有些不一樣而已。”我連忙擺擺手,怕再把她給惹毛了。
她的眉毛一挑,“哦?說說看,有哪里不一樣。”
“就是……感覺性格變了,現在的可盈姐很讓人心動。”我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奉承的話,這時已經有一些羊肉串送上來了,我趕快推到她面前,堆著笑,“吃吧吃吧姐姐,多吃點。”
“小嘴還挺甜的,不過你巴不得我長胖是怎麼得?”張可盈風情萬種地白了我一眼,拈起一串,在干辣椒碟中小心地咬一塊,動作看起來很是優雅。
見慣了她那大開大合的吃法,現在看過去倒是有些不適應了。
不過,倒是這種作態才像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都市ol的感覺。
“我請客,得伺候你滿意才行啊。”
她不置可否,表情看上去倒是很滿意的樣子。
很快,服務生就把兩個巨大的啤酒杯子送來了,杯子里灌滿了澄黃的液體,滾動著氣泡,看上去很誘人的模樣。
花生毛豆等涼菜上得也很快,接著其他的串兒也一盤一盤放到了桌子上,擺得滿滿當當的,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咕咚咕咚……渴哈……唉對了,小桐你喝過酒嗎?”張可盈抓起杯子大灌了幾口,發出了酣暢的聲音,甚至在喝完之後還打了個小小的嗝兒,聽起來有點可愛。
我搖搖頭:“沒有,怎麼樣,好喝嗎?”
“好不好喝我說了不算,你嘗了就知道了。”她對著我眨眨眼,然後又開始啃起了烤串。
我盯著酒杯,今天一天確實沒怎麼喝過水,這麼一想喉嚨變得干渴難耐起來,猶豫了一會會兒,還是喝了一口。
冰爽的感覺直衝上後腦,氣泡的口感很是綿密,雖然啤酒本身微微有些苦澀,但陪著燒烤吃倒是恰得其味。
我頓頓頓地灌了幾口酒,忽然覺得平時那樣拘拘謹謹的很沒意思,也開始大口地吃喝了起來。
張可盈看我這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喝的,干杯。”
隨著清脆的“砰”一聲,張可盈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不知道是燈光的效果還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臉上已經飛上了紅暈,猶如被陳年美酒釀過的櫻桃,渾身散發著一股醇厚的魅力。
我也跟著一口喝淨,再給兩個人分別續上。
觥籌交錯之間,感覺腦袋有點昏昏沉沉,身體卻輕飄飄的,腦海里如同脫韁之馬自由馳騁,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讓我頗為沉迷。
我突然有些理解為何父親那麼喜歡在外面喝酒吃飯了。
“唉,小桐,你現在在哪上學啊?”張可盈似是感覺光吃有些無趣,主動挑起話題。
“你忘了我們第一次在哪見的面了麼?”
“啊……不就是在快餐店嘛,當時我還沒帶手機,是你替我付的錢。”她喝著酒回憶起往事,眼神有些飄忽,“真的很謝謝你,我在這里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願意幫我的人。”
“換了是別人,也會幫你的。”我擺擺手,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沒想到她那麼看重。
“那……不好說吧。對了,然後呢,快餐店又怎麼了?”
“快餐店對面那條街就是我們學校啊。”我有些無奈。
“哦哦哦,記得是有個中學來著。”她啃了一口烤翅,表情里帶了幾分八卦的意味,“那你在學校有沒有談小女朋友啊?”
李曉菲的影子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有啊,她是我們班班長,成績好,性格溫柔,人也漂亮。”
“那你們到哪一步了?”張可盈看上去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又悶著頭喝了半杯啤酒。
“哪一步?”我疑惑地眯了眯眼睛,可能是喝得太多的緣故,思考這件事變得十分累人。
“就是說,你們倆之間都做過什麼了。”她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總不會連小手都沒拉過吧?”
“也沒做過什麼,我們都很守規矩的,畢竟還是學生嘛。”我想起了和曉菲在黑漆漆的角落里做的“那些事兒”,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敷衍了過去。
張可盈搖了搖腦袋,嘆了一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唉,真是個呆子。”
“有嗎?”我感覺和張可盈在一起,已經被她那跳脫的風格帶得活泛許多了,沒想到還是被奚落了幾句。
“木訥也沒什麼不好的,有的時候啊,人還是要傻一點才好。來,干杯。”
她拿起杯子,自顧自地和我碰了一下,然後又開始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來,接著就好像發泄一般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慢點吃慢點吃,沒人和你搶的姐姐。”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使勁吃。”她咬在烤串上,一拉簽子,然後大嚼幾口,惡狠狠得像是想咬碎什麼一樣,“別管周圍人怎麼看你,活出自己想要的樣子就行。”
我也不知道該贊同還是反對,在心里摸摸揣度著這句話,然後陪她一起消滅桌子上剩下的東西。
我們走出來的時候,張可盈路都快走不穩了,我跟著一顛一顛的她走出店門,看得心驚膽戰的。
“那我回去了,路上小心點。”張可盈向我揮了揮手,轉身就要走。
“我送送你吧?”我看她這個樣子,怎麼也放心不下來。
她朝我甩甩手,往前走了走,一步一步像踩在雲上一樣,口氣反倒是很大:“不用不用,小意思。”
剛說完,就看見她腿彎了一下,差點要跌倒,我趕緊過去扶住她。
“怎麼了,沒事吧?”我關切地問道。
“唔,有點疼。”她彎下身子來,不止地揉著腳踝處,我將她攙扶到附近的店門口,借著光看到她的踝關節處已經完全紅腫了,看來崴的拿一下造成的影響不小。
“要不要去醫院?”看起來這傷一時半會是消不下去了,很可能要去附近的藥店或者醫院一趟。
“不去不去,小傷而已,只能麻煩你送送我了,可以嗎?”
扭傷的疼痛讓她淚眼迷離,拜托的模樣也多了幾分楚楚可憐,我實在沒法狠下心將她拋下不管,於是應了聲好。
我們靠在街邊,張可盈叫了輛出租車,然後報了個我並不太熟悉的地址——靠近市中心的商業圈附近。
坐在出租車的後排,張可盈低著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發,司機甚至問了一句你們是不是男女朋友。
我給母親發了個信息,跟她說會晚些回去,讓她別太過於擔心。
想到這不免有些擔心母親,父親也不著家,她一個人在家里不知道怎麼樣,會不會遇到什麼麻煩。
沒過多久,車就停了下來,我扶著張可盈小心地下了車。
張可盈住的小區從正門看來環境就很是不錯,在周圍林立的店鋪間有點鬧中取靜的意思。
順著她的指示,把她送到了住的樓底下,遠遠就看到有一個人候在那里,滿是不耐煩的樣子,不知為何,我有一種來者不善的預感。
張可盈似乎也看到了,往我肩上湊了湊,心情也變糟了許多,壓低聲音對我說,別理他直接走。
“喲喲喲,這不是張大小姐麼,還以為您閉門不出哪,原來是真不在家啊,看來是我誤會了,抱歉抱歉。”
他嘴巴上說著道歉,表情里卻盡是鄙夷和嘲諷,讓人覺得十分欠揍。
我攙著張可盈無視他走過去,他倒是一副惱了的模樣,伸出手拉住我的胳膊,不讓我再進一步。
“松手。”我低沉著嗓子喊了一聲,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是他這出言不遜的秉性讓我十分憤慨,要不是攙扶著張可盈,我說不定會和他起肢體衝突。
“怎麼著小子,英雄救美啊,不是吧,這種老女人你也看得上,可別笑死我了。”
“我讓你松手。”
我狠狠的抖開肩膀,把他推了開來,靠在我身上的張可盈似乎也忍不住了,撐著我的胳膊站起來,狠狠地說:“厲子峰,你不要太過分了!”
他的表情由怒轉佻,眯著眼睛,笑容里滿是戲謔:“嚯,大小姐學會老牛吃嫩草了,騙了個小鮮肉回家,真是好手段啊,嘖嘖嘖,當初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滾!”
張可盈終於怒不可遏,幾乎是火山爆發般噴出了這句話。
面前的男人明顯被嚇到了一瞬,緊接著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撇著嘴說:“怎麼,被我戳中痛點了?”
“你他媽到底來干什麼,趕緊給我滾。”
張可盈都快要失去理智了,眼睛幾乎要灼燒起來,我第一次見到她這種憤怒的表情,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已經不單單是恨那麼簡單了,而是欲殺之而後快。
“簡單,把我送你的東西還回來。別忘了你的手機和電腦是誰給的,事到如今,不會想不認賬吧?”
“看在咱倆好過的份上,東西還我咱們一筆勾銷,之後隨你演什麼老牛吃嫩草的把戲。”他又煽風點火般地補了一句。
“啐。”張可盈從口袋里摸出手機,狠狠地摔在他面前,雖然套著保護殼,但面對如此的衝擊還是沒能起什麼作用,屏幕碎得如同蜘蛛網一般,甚至有玻璃碎成渣滓掉落了下來。
那男人本想彎腰去撿,看到這一幕也是惱羞成怒,嘴中你你你地口吃個不停。
張可盈又掏著另一個口袋,拿出一疊厚厚的鈔票,一把灑在他面前。
紛揚的紅色紙片晃悠悠飄落,一時看起來無比壯觀。
“就你那幾個臭錢,給老娘滾!”張可盈像是要泄出心中所有的郁氣一般,幾要喊破嗓子的咆哮出一句。
然後拉了拉我的手臂,示意我走。
我瞥了一眼手忙腳亂撿著錢的男人,心中還懷著些許憤懣,攙著張可盈進了樓。
張可盈擰開了房門,跌跌撞撞地走了進去,精神似乎有些恍惚。
我關上門,趕快跟了上去。
進了房間,還沒來得及觀察什麼,張可盈就一把摟住了我,小聲啜泣起來,抽抽搭搭的,但這不過是個預熱而已,緊接著,她的眼淚越流越多,哭聲也愈發洪亮起來,甚至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靜靜地被她摟著,搜腸刮肚連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
張可盈也只是哭,像是把所有受過的委屈都倒出來一般,眼淚如同雨水傾盆而下。
她越趴越近,臉按在我的胸口上,襯衫都被打濕了。
張可盈緊緊摟著我,身體的香軟也觸手可及,在觸覺和嗅覺的雙重享受之下,我本來什麼也沒想的腦中卻悠悠然浮起了一絲邪念,隨後下面跟著蠢蠢欲動越變越硬,直直的立起,戳在張可盈的身上。
就這麼抱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可盈的哭聲也漸漸消弭,變成時斷時續的抽噎。
這時她終於發現與我貼得太緊,有感覺到小腹處有什麼東西在頂著,腦袋轉了片刻就反映了了過來,身體也變得僵直。
見她發現了,我也有點不知所措,又不能收放自如,再加上隔著身體的摩擦讓它勃起得更加厲害,只能尷尬地任憑肉棒杵著,不敢再加什麼動作。
張可盈滿臉羞紅,手撐在我的胸口想要站起來。
無奈扭傷的腳踝使不上力氣,才擡起半分身體,嬌呼一聲,沒反映過來,就又墜入了我的懷里。
我一擡頭,卻見她那水汪汪的雙眸就在我的眼前,直勾勾的盯著我。
張可盈本就容貌昳麗,適才又梨花暴雨地大哭了一場,雙目清澈,眼眶微紅,微微蹙起的眉頭間有種恰到好處的幽怨,那深邃而多情的眼神中有一種要將人吸進去的魔力,嬌弱的小女人模樣讓人的保護欲野蠻生長。
我感覺到氣血上涌,心跳也激烈得無以復加,此時此刻的張可盈,足以讓萬千人拜倒在石榴裙下。
忽然,張可盈的臉向我湊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想要躲離,但她那輕柔的呼吸撞在我的臉上,再加上喝得多了意識有些昏沉,有什麼閘門仿佛被打開了一般,想要拒絕的念頭消失得無影無蹤,反倒是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興奮。
我的嘴唇上復上了溫熱的感覺,柔軟、細膩、甘甜,我遲鈍了一小會兒才明白過來,張可盈吻住了我。
她那嫩滑的小舌靈活地鑽入了我的口腔,仔細在我的牙齒上舔舐,轉而又更加深入,撬開牙齒,鑽進了更深處。
濕潤而嬌嫩的舌頭與我的舌頭緊緊纏在一起,爾後互相撩撥,我感到她的舌在我的口中不斷攪動,又不時地進攻我的舌頭,刮蹭舌面,鑽入舌背,這種肉與肉相貼的黏膩感讓我欲罷不能,腹中的火焰也升騰得更為旺盛。
我感覺理智的枷鎖在酒精和情欲的雙重作用下被敲得粉碎,我們貪婪地吻在一起,嘴唇一開一合,拼命向彼此索求著。
就在此時,我那漲的快要崩裂的肉棒被張可盈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用指腹在龜頭上輕輕撥弄了幾下,我的下體就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不禁跳動了幾下,然後又幾絲液體從眼中滲出。
張可盈結束了綿長的吻,擡起頭,眼中滿是醉意和欲望,看起來有些難以言明的淫蕩感覺。
“想要嗎?你這里都已經這麼大了。”
她附身後退,跪在地上,扒開褲子,肉棒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那張精致美麗的臉正對著我的胯下。
她盯著我那血管暴起的猙獰巨物,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但我的肉棒現在充血已經達到了極致,即使是空氣的震動也足以敏銳地感知到,這一下又讓它興奮的躍動了一下。
張可盈那纖細晶瑩的手指輕輕握住肉棒的根部,然後擼動了一下,一種激烈的爽感衝入我的脊髓,我扭動了一下腰部,內心的深層意識告訴我不能這樣,我想要推開張可盈,但雙腿被她的身體緊緊地壓著,雙臂也使不上勁,想逃也逃不開。
張可盈伸出舌頭,用舌尖在肉棒的頂部舔了一圈,一種奇妙的感覺在我的腰部震蕩起來。
然後,她張開那嬌軟而紅潤的唇,將我的肉棒吞到了口中。
口腔的溫暖和濕滑舒服得要讓我的大腦都融化了,張可盈的小舌頭還不斷攪動著,撫過龜頭,鑽入射精口,刮過冠狀溝,然後整張嘴巴開始吮吸,肉棒被緊緊地箍住,小腦袋一上一下,開始吞吐起來。
她一口氣含到喉嚨處,然後緩緩吐出,最後還不忘用舌頭舔一下龜頭,激得我寒毛豎起,舒服得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一般。
張可盈伸出手,輕輕揉搓著陰囊處,嘴上也不停下,又吸又舔又咽又含,深深地含住肉棒,口腔蠕動起來,好像無數細密的小觸手在肉棒上蹭來蹭去,我的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那種極爽的感覺如同連綿不斷的浪潮一般衝刷著我的下體,有什麼要蓬勃欲出,我驚覺不妙,想要抽動雞巴鎖住射精感,但無奈抗拒不住,腰部一軟,滾燙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射出,全射在張可盈的櫻桃小嘴之中。
她松開我的陽具,把精液全吞咽了下去。
我本來恍惚不清的意識在射精後漸漸恢復,還沒來得及細細回味這第一次的口交,才發現狀況不妙。
不待我有什麼反應,張可盈又貼上了我的身體,她粗暴地把自己的衣服褪開,那乳白色的曼妙身軀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看,咽了一口唾沫,剛剛消滅的欲火似有復燃的趨勢。
張可盈掀起我的上衣,伸出舌頭迅速的舔過我的乳頭,異樣的衝擊讓我渾身燥熱,整個人再度不受控制起來。
她伸出手反復刮蹭著我的小腹處,手掌不時劃過半勃半軟的肉棒,又伸出香舌來回舔舐陰莖,空氣中充斥著淫靡的氣息。
在張可盈的反復挑逗下,我那才射過的肉棒又好似重振雄風一般站了起來。
張可盈似乎也無法再忍耐下去了,本就空虛又加上動情的緣故,她的小穴早已濕透,看著面前的弟弟,實在忍不住要把他吃掉了。
張可盈抱住我的身體往前一推,就這樣兩個人一起摔倒了床上,她也順勢坐到了我的身上來。
張可盈看著面前粗壯紅嫩的大肉棒,實在等不及要讓它插進來了,只是稍稍對准,讓肉棒頂住唇肉間的縫隙,然後便迅速坐了下來,小穴將整根肉棒吞了進去,一直頂到子宮口,一股被塞滿的充實感覺涌入了身體之中。
我看著張可盈騎在了我的身上,心中不免鼓脹起來,以前只在线條畫和同學的小黃書中看到過如此香艷的場景,哪成想這一幕卻敦實地在我面前發生了。
隨著張可盈“啊——”的一聲長呼,我的肉棒准確無誤地滑入了她的小穴之中,兩片陰唇將我的肉棒緊緊包住,溫軟的肉壁不斷擠壓著龜頭,似是要榨出汁來,那種酥爽微麻的觸感不論是手、口都難以比擬,我只覺得我就好像要被她吸干一般,整個人都化成了水兒。
“嗯啊……弟弟,你的肉棒好大好漲,把姐姐的里面塞得滿滿的……啊、啊、嗯,好棒。”
張可盈上下扭動起腰肢,從唇瓣中吐出幾句淫語,聽得我面紅耳赤,卻又極為享受,她那肥嫩的屁股擊打著胯部,發出“啪啪”的響聲,這伴奏也淫蕩得無以復加。
張可盈上下抽送的節奏把握得剛剛好,她滑動著小穴,不斷地讓龜頭衝撞到最深處,我甚至感到陰莖在穴肉的緊緊吸附下又大了幾分。
“啊、啊、啊、啊、唔嗯、啊、啊,弟弟……挺腰,配合姐姐一起,對,啊啊啊,就這樣,嗯、啊……”
當張可盈坐下來時,我就擡起腰,拼命向上頂,這樣的刺激比剛才更為強烈,張可盈俯下身,兩只手按在我的胸口,不斷扭動著屁股,胸前白花花的乳肉也隨著起坐而上下抖動,看起來令人饞涎欲滴。
我感覺到張可盈的小穴再度收緊,緊緊地咬住我的肉棒,內壁的褶皺不斷動著,本就敏感的陰莖像是被電流擊穿了一般,快感不斷上涌,雖然已經射過一次,敏感度已經降低了許多,但是張可盈的模樣實在搔得人心中蕩漾不已,而且高超的技術將我的我的性欲也延展至最大,讓我這初嘗人事的青春期稚男兒欲罷不能。
“好舒服,可盈姐……”
我的腦中已經什麼也不剩,徹底放棄了本就因酒精而變得遲鈍的思考,渾身上下只有一個念頭,狠狠地插入張可盈的蜜穴之中,進到她身體最私密的部位,然後完完全全地射在里面。
張可盈閉著雙眼,臉部如雪的肌膚也挾帶了潮紅,鼻息混亂,嬌喘連連,表面看上去清純,內里卻滿是欲望。
她趴了下來,跳動的奶子拍打在我的胸口上,扭腰的幅度再度加大,先將肉棒整根沒入,在完全地拔出,暴露在空氣之中,但這空虛感並沒有持續分秒,她那圓潤肥嫩的臀瓣就再次坐了下來,比之前插得更深。
她抱住我的臉,吻了上來,彼此的舌頭來回觸碰,膠著地纏繞在一起,急促的喘息隱隱約約從縫隙處流出,刺得我心癢難耐。
就在此刻,我的身體內仿佛有什麼東西覺醒了一般,不再滿足於主動權被張可盈所掌握,我伸出手,在她那滑溜溜的翹臀上狠狠地摸了一把,臀肉也因此顫顫悠悠抖了幾下接著就保持著插入的姿勢,身體翻滾了一圈,變成了我在上她在下的姿勢。
“唔嗯……嗯嗯嗯嗯——”
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我卷住她的舌頭勾了過來,雙唇抿住,和她的嘴唇緊緊貼在一起,狠勁兒吸吮了一口才松開,拉扯出的銀色晶瑩唾液絲讓張可盈微微紅腫的小唇更有誘惑力,恨不得一口吞下。
我伸出手,用力揉搓著她那覬覦多時的挺拔乳房,張可盈的身體一顫一顫,我又低頭,那飽滿乳尖正如充沛了蜜汁的果實,引得人要采下,我一口含住那粉嫩的乳頭,像飢餓的嬰兒一般不斷吮吸,牙齒輕輕咬著周圍的乳暈。
張可盈似乎再也忍受不住了,手掌在我的背上反復摩挲,催促著我更進一步。
她那嬌淫的呼聲足以把任何男人的理智撕裂,化作欲望的野獸。
擡起頭,張可盈那嬌艷的臉龐滿是色意,如絲的媚眼幾乎要把魂兒都給勾出來了;下半身又是欲求不滿的不斷扭動,似是在下面也想套弄我的肉棒一般。
我咕咚了一口,她這副發情的模樣逼得原始的支配和交配欲望在我腦海之中膨脹得越來越大,此刻的我完全屈服於本能,開始瘋狂地擡腰然後挺動,不斷地撞擊著張可盈的屁股。
我的下體已經漲得隱隱作痛,雖然休息了片刻,但肉穴那濕熱緊致的觸感還是繳得我快要投降。
我下意識的打開張可盈的雙腿,用胳膊掛起來,好讓自己貼得更緊。
肉棒隨著“噗嗞、噗嗞”的聲音在那秘密花園中進進出出,不時拉扯出一些蜜液。
張可盈蜷起上半身,兩只纖細的手臂環在我的脖子上。
我不斷挺動著腰肢,張可盈也迎合著我扭動,兩個人就好像要把彼此揉入自己的身體中一般。
快感似乎也衝昏了張可盈的頭腦,隨著我的捅入,她扯著嗓子放浪地叫喊出來。
這叫床聲對我而言也成為了鼓勵和動力,仿佛打樁機般重重地插入,不待拔出幾分又再度撞入,一下一下刺激著蜜穴的最深處。
高速的抽插並沒有持續多久,一股觸電般的快感就爬上我的神經中樞,我大呼了一口氣,射精的欲望已然控制不住。
張可盈似乎也到了極限,眼神迷離,說著讓我全部都射在里面。
我又狠狠地頂了幾下,精關再也抑制不住,濃厚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噴射出來,全部注入了張可盈的體內,張可盈也緊緊地抱著我,身體不斷痙攣,好像也到達了高潮一般。
這一次的快感比之前的口交更為激烈,讓我在迷蒙之中有一股登上天際的感覺,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高強度的活塞運動榨干了我本就不多的體力,我壓在張可盈身上,她也抱著我不松手,半軟下來的雞巴仍然插在陰道里,兩個人靜靜品味著頂峰過後的余韻。
當下半身的需求被解決之後,我才稍稍有些清醒。
自己之前只是對性有著懵懂的好奇,所知所識也僅限於那些殘缺不全的信息,哪料想終於開了葷,結束了我的處男生涯。
我又想起了曉菲,那個純潔可愛的女孩子只要我一使壞就羞著臉說著壞家伙與我打情罵俏,她曾用手幫我套弄過,雖然是極為新鮮的體驗,可跟今天獲得的感覺來說全不能比。
母親也陰差陽錯地讓我射出過好多次,我的內心對於媽媽有一種獨特而強烈的渴望,初嘗禁果之後,我更加確定了那是一種性之上的欲望,我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媽媽那完美曲线的裸體,幻想著將身下的張可盈替換成母親的形象,而我就在媽媽身上做著有悖人倫之事。
對母親的性欲望和占有欲就像得到了滋養的藤蔓,開始盤根錯節地生長起來,我意淫著和母親激烈地做愛,下身隱隱又有擡頭的趨勢,開始大幅地跳動,漸漸開始充血。
張可盈旖旎在我的身上,細嫩的皮膚緊緊地與我相貼,不規則的喘息著,她靠在我的耳邊,輕輕說道:“我想……洗個澡……抱我過去嘛……”
我雖然也很疲憊,但這撒嬌的語氣實在是讓我無法拒絕。
我拔出肉棒,內射的精液從一張一合的陰唇處流出,一直滴落到大腿上,這幅光景淫靡得讓我又有了再來一次的衝動。
我抱起張可盈,沒有耗費太多力氣就把她帶到了浴室。
本想把張可盈放到浴缸內,她卻摟著我的脖子,掛著不肯下來。
我問是怎麼了,她卻風情萬種地貼上我的臉,舔了舔我的耳朵,說:“在洗之前……不想再來一次麼?”
我收縮了一下括約肌,又讓肉棒挺了起來,這樣的需求自然是不消拒絕,再加上我滿腦子都是想著媽媽那雪白的肉體,想要插入的欲望變得更甚。
我把張可盈壓在浴缸的邊緣,撅起她那肥滿的臀瓣,讓小穴完整的暴露在我面前,微微紅腫的唇肉蓄著白濁的液體,讓人想立刻肏進去。
我輕輕拍了拍張可盈的屁股,腦中想的卻都是母親的模樣。
那次扭傷後的母親和崴了腳的張可盈的模樣微妙的有些重合,而浴室這個地方也是讓我記憶猶新的,和母親做過許多曖昧之事的場所,此時此刻,我已完全被妄想所占據,下面也變得又熱又硬。
張可盈不住地扭動屁股,像是在求著我進去一樣。
我抓住她的腰,並不猶豫,將肉棒前挺,一路滑入。
這種從後面進入的姿勢極大地滿足了我征服的欲望,我一下又一下進攻著最深處,張可盈的嬌吟在空曠的浴室里由於回音變得更清晰更動聽。
我盯著面前白花花的屁股,在腦海中幻想著,現在被我從身後壓著,狠狠肏干的,是我最愛的母親。
“啊……好弟弟,又變大了……啊啊……”
我肆無忌憚地扭著腰,手指不時劃過她那光滑平坦的小腹,然後肉棒惡作劇般地猛戳一下,將她整個人都往前一頂,懸在空中的兩只奶子搖搖晃晃。
我進一步把身體壓了上去,如同暴風驟雨般急速抽插,只聽得胯下的嬌呼聲時斷時續。
我在心中低語著,媽媽,媽媽,我最愛的媽媽,你的兒子正從後面,像肏小母狗一般干著你,我用肉棒填滿你的小穴,抽送著腰,拍著你那渾圓挺翹的臀瓣,你正在用天籟般的聲音嬌喘著,想讓我插得深些,再深些。
我拼了命地插著,浴室里回蕩著啪啪的聲音,除了把肉棒塞進你的身體里,與你融為一體之外,我什麼都不願想,即使是死了也願意。
啊,你夾得我好舒服,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射在里面了。
剛才母親的幻影,又將我的性快感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度,我在心中細細地懷念著這種感覺,一時間,好像所有其他的東西都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我把張可盈放到了浴缸里,她也已經累得胳膊都擡不起來了。
還有點余力的我幫她衝洗了一下身體,也把自己洗了一遍。
隨後又手把手的擦干,把她搬回了床上。
張可盈已經睜不開眼了,我給她披上被子她就沉沉睡去了。
我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關好門。
外面,那個來騷擾張可盈的男人已經不在,而地上那個摔碎的手機也消失了。
我步伐蹣跚地走出了小區,雖然這段路不長,但走得還是搖搖晃晃的,體力消耗得實在是太多,還能活動就已經很不錯了。
天色看起來已經不早,到張可盈家的時候也才剛剛落下夜幕,現在空中月亮都高高掛起了。
我打了個車,報上了家里的住址,靠在座椅上便昏沉沉睡了過去。
當我再被司機叫起來時,已經到了家門口。
我匆匆地付了錢,就噔噔噔上了樓梯,今天回來的確實很晚,雖然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但母親大概還是不免擔心。
打開家門,客廳里地燈依然亮著,母親趴在桌子上似乎睡著了。
我動作小心地將門關好,但還是將母親吵醒了。
“嗯……?桐桐,你回來啦。”
母親一副很疲勞的樣子,揉了揉眼睛,想要站起來:“餓了嗎?我去給你下碗面條吃。”
“我不餓媽,你趕快去睡覺吧,都這麼困了。爸呢?”
她搖搖頭,我那不著家的父親還是沒有回來。
母親擡頭望了一眼牆上的時鍾,“今天回來的這麼晚啊,和朋友玩得怎麼樣啊?”
“挺……挺好的。”想起後來的香艷遭遇,我有些心虛,回答也支支吾吾的。
之前更是妄想著和母親一起做了那種事,我現在甚至都不太敢看她。
“那就好,桐桐不餓的話,就早點睡吧。”
“媽媽你也是,我帶你回屋睡吧。”我趕忙上前,攙扶著腿都麻了的母親回到房間躺下,隨後回到自己的床上。
我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實在是不知道以後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張可盈了。
但思考沒能持續一會會,強烈的倦意就向我襲來,我抵抗不過,闔上了沉重的眼皮,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