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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章 燭光斧影

逆天道 大魔鬼王 15258 2024-03-04 18:04

  在關雲軒家住了兩天,明臣舜父子終於要上路了,當然,關雲軒也決定和他們一起進京面聖。

  平時關雲軒對於家事根本不怎麼管,所以,只讓夫人蔡雪瓊多注意保重身體,便沒有多說,倒是對管家“裴松”叮嚀了幾句。

  看著裴松那略顯呆滯的目光,明臣舜心中暗喜,自己以秘術將裴松制成了傀儡,時間有些緊迫,許多地方都有不足,可竟然瞞過了關雲軒和明克成這樣的高手,看來這“手藝”是過關了!

  關雲軒很看重明臣舜,而明克成更高興,自己本來就是想先給兒子引薦引薦,讓認識這位干爺爺,以方便日後有事時有個照應。

  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頭腦清醒,思路明晰,還會如此被關雲軒看重,這實在是好得有些出乎預料。

  蔡雪瓊也很“關心”明臣舜,她一直沒孩子,看到有這麼一個“聰明伶俐”的半大小子叫自己奶奶,憐愛之心迸發也不稀奇。

  關家上下,連同明克成都差不多這麼想,可他們卻沒有意識到,明臣舜和蔡雪瓊告別時,看似只是依戀之情流露,其實,在眾目睽睽之下,明臣舜借著身體的遮擋,竟然將左手探入了蔡雪瓊衣內!

  蔡雪瓊又驚又怕,卻更加不敢聲張,明臣舜得意,在蔡雪瓊胯間密處好一番撥弄。

  本來蔡雪瓊就被嚇得不輕,可明臣舜卻毫不理會,蔡雪瓊越發害怕,可她的身體卻跟她的心情完全相反,只被撥弄幾下就熱液橫流,身心俱軟,險些趴到明臣舜懷里……

  “二奶奶放心,孫兒自會照顧好二爺,無需掛懷。”

  關雲軒怡然自得的捋了捋須髯,笑道:“哈哈哈哈哈,好好,有這孩子照顧,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安心在家,少則十日,多則半個月,也就回來了!”看明臣舜這麼“懂事”,明克成也十分欣慰,心想,自己這番苦心算是沒有白費,這孩子真是有眼色,會說話。

  可他們都沒注意到,蔡雪瓊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嗯,我放心!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別,別讓人掛念。”說到最後,別讓人掛念時,聲音已經非常小,明克成關雲軒都沒有在意,只有明臣舜笑嘻嘻的,說道:“放心,為夫小心的。”他說得也是十分含混,只有蔡雪瓊聽明白其意思,差點要撲到他懷里,總算是控制住,沒有露餡兒,但滿目含春之色,明臣舜是明白的……

  關雲軒在帝國地位超然,所以,即便是已經歸隱致休在家,排場依舊不小。

  兩面開路牌引路,八個人敲鑼打前,八抬大轎描金畫銀,透著華貴。

  雖然以三人的武功,根本也不懼什麼匪寇之類,但依舊帶了兩隊衛士隨扈,要的就是個排場。

  關雲軒坐轎,明克成父子騎馬,隊伍走出好遠,蔡雪瓊還不舍得回去。

  明臣舜也“留戀”的朝她揮舞著汗巾,可看見汗巾,蔡雪瓊臉上紅暈更重,那淡粉色的汗巾正是她的騎馬汗巾,二人在浴室行雲布雨,醒來後,明臣舜非要留作信物。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堂而皇之的拿出來,還向自己招動,也就是別人不明就里,否則,肯定有麻煩……

  好容易隊伍消失在遠方,關家眾人也就准備回府,蔡雪瓊臉色一寒,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呆滯的“裴管家”道:“裴管家,老爺進京我還是不放心,家里也沒什麼事,你去給老爺打前站吧。”

  “是!”裴管家“恭恭敬敬”的應諾後,也不多問,讓下人背馬,抄近路去給關雲軒打前站。

  看他離開,蔡雪瓊才反身回府,臉上閃過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好在沒人注意到。

  從關家到京城最多兩天的路程,要是著急,一天也能趕到。

  可關雲軒要排場,一支隊伍浩浩蕩蕩的,當天到了京城南門外十二里的南禮驛下榻。

  外省進京官員人等,首次進京為了不失禮儀,會被安排到京城外圍最近的驛站休息一夜,也就是讓先學學入宮的禮數。

  帝京修建時,在東西南北四城外,十二里處,各設立了一個驛站,南部的就是位於豐河堡的南禮驛!

  關雲軒到來,少不得驛館上下一通忙活,等這位貴比王侯的老爺安頓好了,司禮官才安排明克成父子學習禮儀。

  明家算是武爵,禮數上簡單許多,看大致沒錯後,司禮官也就應付差事的沒有再理會。

  當時,走的時候,少不得明臣舜塞上一把火燙的銀幣,樂得“大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吃過晚飯,關雲軒遣人來請,明克成不敢耽擱,忙帶著兒子過來。

  “讓你們過來是有件機密事情要告訴你們……”關雲軒開門見山,不失武將本色,說道:“本來,此事老夫是想帶進棺材的,可現在看來,還是該有個人托付才成。”本來明克成以為他就是說幾句朝中之事,可這麼一說,乃是非常重要之事,當下也肅容道:“叔父有命,侄兒必竭盡全力,可就怕自己里有不及,讓叔父失望……”

  “不,不是讓你們去辦什麼,是讓你,還有這孩子知道!”關雲軒道:“此事重大,事關當今皇帝登基是否名正言順!”

  “呃……”明克成真是皺眉了,“叔父,這是朝中之事,為何要告訴小侄……”

  “哎,思前想後,只有告訴你們了!老夫並無一子半女,你嬸嬸雖然是大家出身,可終究是女流之輩,若我有什麼不測,你們就要好自為之了!”

  當下,他將一段宮闈辛秘娓娓道來!

  當今皇帝未登基前,只是個普通皇子,並非太子。

  太子乃是皇帝的哥哥,而且是皇後嫡出,天資聰穎,文武雙全,十分得皇帝心思。

  太子辦事妥當,朝廷上下一致認同,都覺得日後登基了,一定會是一代明君。

  可天有不測風雲,西疆漠胡造反,糾結了突厥,羅刹,雲羌,鬼蠻各部,共計四十萬大軍突襲。

  西疆守將郎思龍畏戰怕死,率領十萬大軍不戰而逃,只半個月功夫,西疆各部聯軍就席卷了八百余里疆土。

  皇帝震怒之下,命關雲軒為帥,太子為監軍,領兵二十萬御敵。

  至軍前,關雲軒先斬殺了臨陣脫逃的郎思龍,震懾軍心,然後太子親自擂鼓助戰,以弱勢兵力將優勢敵軍擊潰,並連續追擊,幾乎將失地全部收復!

  就在舉國上下歡心鼓舞時,太子突然率部返回京城,威逼皇帝讓位,更是讓國人都傻了眼。

  除了關雲軒率領的十萬追繳軍,沒有服從太子命令返京外,出征時候的二十萬御林軍為基礎的精銳之師都殺了回來,皇城內外人心惶惶。

  眾人都以為,太子韜光養晦多年,就是為了讓皇帝對其放心,然後趁機奪位。

  當時京城附近只有不足兩萬的城防軍,如何能頂住太子的威脅?

  就在僵持不下之時,現在的皇帝,也就是當年的六皇子挺身而出,主動請纓出戰。

  而關雲軒在追擊西疆聯軍多日,將帶頭作亂的漠胡首領斬首,威懾其他各部再次歸降後,也率軍返京。

  太子見事情要生變,搶先在外省勤王之兵到來前,攻打京城。

  可關雲軒之威名已經讓叛軍膽寒,更兼皇帝一向無大過,作亂心里發虛,故而叛軍勢力雖大卻沒幾天就被擊破,太子逃跑未成被抓入天牢。

  知道自己所犯乃是大罪,太子沒等到審問就自盡而死,太子之位也就落到了表現出色的六皇子頭上。

  但受此事打擊太重,不久,皇帝便得了重病,過世,太子登基也就是當今皇帝。

  這是外間盡人皆知的事情,可關雲軒卻說:當年太子不是無故返京,是接到密旨,讓其回京平亂。

  也就是這樣,關雲軒才會允許他帶走大部分兵力,否則,以關雲軒的威望,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來人雖然出示了皇帝金令,卻並沒有出示聖旨,只是皇帝的口諭。

  這樣的大事怎麼會只是口諭?

  可正因為是大事,所以,關雲軒不敢怠慢,太子關心父親安危,更加不敢怠慢,這才有了太子率部返京的事情。

  但太子返京後不久,關雲軒就又接到皇帝的聖旨,說是太子起兵謀反,並告知他,自己並未有什麼讓其返京平叛的密旨。

  太子是監軍,可自己是統帥,太子這麼從自己這里騙走的兵馬去作亂,自己肯定脫不了干系。

  關雲軒情急之下,剛平定西疆便立即領兵進京追擊,並大破太子兵馬。

  但事後,他總覺得事情有些牽強,不久之後,他的一個部下,當時的御林軍統領張揚來找他,竟然說出實情。

  太子收到的密旨,確實不是皇帝所發,而是六皇子安排的。

  之所以去的人有皇帝金令,乃是皇後從皇帝那里偷的!

  太子是皇後所生,六皇子也是,可在關雲軒記憶里,皇後一直喜歡太子不怎麼重視六皇子。

  張揚後來說的事情更驚人,他說,自己受六皇子好處,為其辦事,六皇子曾經趁皇帝大醉之時,入宮,強奸了皇後!

  並且,他判斷,皇後最後生的十二皇子,很可能就是六皇子的種!

  就是有了這些關系,皇後或是受六皇子要挾或是自願,才幫六皇子弄到的金令。

  太子被投入天牢時,皇帝早就氣病,無暇搭理。

  六皇子便趁機讓人投毒害死了太子,這才有了後來皇帝傳位給他的事情。

  而皇帝雖然病了,但最後給皇帝用藥的御醫都是六皇子的人,所以,皇帝之死,是病死還是另有原因,沒人知道!

  張揚之所以來找關雲軒,就是因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怕新帝容不下他滅口,才來找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上司,算是給自己留個後手。

  此後不久,張揚就被以功高跋扈抄家滅門,關雲軒是先帝的臣子,看新君如此態度更加不滿,但沒等他找皇帝,皇帝竟然微服到了他府上。

  也沒隱瞞,承認了太子是自己害的,皇帝之死也和自己有關,殺張揚,也是要滅口。

  “太子庸懦,大破羅刹卻力主不加追罰,剿滅東蠻,卻准許其復國,現在帝國邊患最大者,這兩家都有份,可是能感化的嗎?”雖然對六皇子所為憤慨,可對於他的話關雲軒也無言以對,因為當年太子的主張他也反對!

  所以才有了新君後來的承諾:“若卿願輔佐朕,則朕准卿在出征期間獨斷專行,無需稟報朕!”關雲軒已經有平定多處邊患的策略,可關鍵就是個權力問題,他需要有完全的權力,在戰場上臨機專斷,才能真正出奇制勝。

  而這件事,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怎麼新君會知道?

  莫非自己身邊也有新君的人?

  關雲軒雖然是位高權重手握重兵,但如果要廢立新君,則他也要考慮一個閃失則身敗名裂的下場。

  所以,在審時度勢,權衡之後,他決定,和新君妥協!

  “二爺沒有為先帝和太子報仇,孫兒以為卻是最佳處置!”明臣舜越發覺得自己這趟耽擱值得,說道:“現在的皇帝奪位,說到底是皇家之內的事情,二爺與先帝再親,終究是外人。歷來撥亂反正,廢掉篡權奪位皇帝的功臣,要麼謹小慎微惶惶而終,要麼稍有失當便被借故重辦,下場都算不上好。”說到這些,關雲軒嘆了口氣,明臣舜所說,確實都是歷史上,各朝各代都有過的事情。

  “不錯,廢立之事確實不可輕易涉及,只是老夫身受先帝厚恩,卻不能為先帝報仇,心里總是有些過意不去。”關雲軒神色更加黯然,說道:“後來,老夫每每用兵,皇帝也如約沒有加以鉗制,而且,還賜下金牌十二道……”

  “可二爺,為什麼您會突然隱退?難道真的是擔心功高震主嗎?”明臣舜突然道:“二爺軍功宇內無人能及,可羅刹雖然大敗,也只是傷了元氣,並未動根本。漠胡,突厥等也只是迫於大軍之威,不得已而上表稱臣,隨時會反。難道皇帝會看不出這些,要對二爺下手?還是這其中有其他什麼內情……”明臣舜說的遲疑,明克成卻怕關雲軒生氣,訓斥道:“小小年紀胡說什麼?你二爺為人坦蕩,自然是不想那麼費周折才歸隱的……”

  “不,臣舜說的對,確實有隱情!”關雲軒微笑著,手捋長須,眯著眼,贊賞的看著明臣舜,說道:“你猜的不錯,當初,皇帝確實知道輕重,不敢動我。可,我卻知道了一個消息,讓我心灰意冷,棄官歸隱。”

  “我大破羅刹,羅刹國主乞和。當時,由於有你爺爺相助,我已經將二十萬羅刹兵打得落花流水,我軍三十萬精銳士氣正盛,此消彼長,若是一路打下去,就是打到羅刹京城也不是不可能的!可皇帝在接到我的奏表後卻突然強行下旨,准許羅刹和談,並要我連夜進京說有要事。不得已,老夫也只有奉旨而行。唉,心里那個不甘啊……”關雲軒臉上也是不甘,可見此事縱然過了幾十年,依舊讓他難以釋懷!

  “我一路進宮,雖然有部下勸我,當心皇帝對我不利,可我卻不怕。御林軍的統帥都是我的門生,而你爺爺也先我一步入宮潛伏,真有危險,定會出手……”說到這里,他突然搖了搖頭,道:“唉,我們都多慮了,皇帝並沒有准備害我,而是……真的有事情,他難以解決的事情……”

  原來,皇帝弑父奪位,眾人懼怕其威勢,沒有敢說什麼的,所以,一直也算順利。

  可最近,卻有一樁煩心事,讓他難以抉擇,那就是立嗣!

  皇帝登基前,幾個妃妾已經給他生下四個兒子,兩個女兒。

  按祖制,無重大動亂之時,直接立長子為太子就可以了。

  可皇帝的長子生母卻出身低賤,乃是當年王府中一個婢女,被還是皇子的皇帝臨幸後,便有了孩子。

  當時,皇子正妃,也就是現在的皇後,還只生了一個女兒,並無兒子。

  皇後張氏,乃是西涼太守之女,張家在西涼是世家,自帝國開國以來,不止西涼,連河西,西北各道太守正官幾乎都是出自張家或其親眷。

  所以,現在就有了麻煩,若是立皇後所生三皇子為太子,則皇子幼小,且真要是等太子登基了,張家作為外戚又是豪族,豈不是更加坐大?

  而且,廢長立幼也有違祖制,自己皇座得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百官本就不服,這樣往他們嘴里送口實,不是要聒噪個沒完嗎?

  但張家的勢力擺在那里,又不能不顧。

  按照皇帝的想法,先把立嗣之事往後放放,畢竟自己正年富力強,何必急在一時?

  但不知皇後是怎麼了,突然跳出來,成天跟他嚷嚷要立嗣,皇帝暗中派心腹去打探,才知道底細。

  竟然是皇後已經知道皇帝和生母也就是太後亂倫之事,並且,被封為梁王的十二皇子乃是皇帝和生母亂倫所生,皇帝之所以不肯立太子,是想有機會傳位給名為自己兄弟,實際是兒子的梁王!

  這下皇帝頭大了,畢竟,皇後知道自己和生母的丑事,一個不好捅出去,那絕對是一場大風波。

  雖然知道羅刹大敗,只要再讓關雲軒追擊一下,就會有不世奇功,自己那名不正言不順的皇位,也會在世人眼中成為一代明君。

  可眼下的情況卻更危急,如果皇後的事情不處理好,那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關雲軒早已知道皇帝和太後之事,但終究只是傳說,皇帝當著面說出來,他也一時沒有應對之法。

  思慮再三,才問皇帝,到底要自己如何做。

  這種涉及宮闈秘事,後宮干政的情況,外臣必須要慎重,自古如此……

  “但皇帝說的話讓我真的寒心,或者說,是心寒!”關雲軒神色越發冷酷,說道:“他要我立即出兵西涼,將張家滿門抄斬,在我出發五日後,他會將皇後處死!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聽了關雲軒的話,明克成,明臣舜都沒有說話。

  當年,在西涼屹立不倒上百年的張家,突然被以謀逆之罪,滿門抄斬,誅滅九族。

  連出身張家的張皇後都受牽連,被打入冷宮,不久就傳出皇後憂郁而死的消息。

  當時朝廷公布的張家罪證非常充分,合謀人,盟誓血書,私自鑄造的兵器,准備起事散發的文告等都有,可謂人證物證俱全。

  世人都以為,張家在西涼一帶作威作福久了,土皇帝想成為真皇帝,才准備謀逆造反。

  可現在竟然聽到,這完全是一場陰謀,明克成自然是一時反應不過來的。

  明臣舜也陷入沉思,但他想的卻和明克成完全不同……

  “二爺,張家在西涼經營日久,難免會有不臣之心,以這個罪名誅殺,也不算太冤枉。可皇帝為了掩飾自己的……丑行,就這麼輕易的將其抄家族誅,這手段也實在是太殘忍了些。”說完,明臣舜看著關雲軒,後者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心灰意冷,才辭官歸隱。我不想被皇帝惦記,可如果皇帝真要敢動我,老夫也有自保之策!”明臣舜點了點頭,道:“皇帝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一直對二爺十分優待,既向二爺示好,又籠絡了那些不安的大臣們。”

  “二叔,若是皇帝還想暗算你,這……這該如何是好?”明克成有些焦慮的問:“說到底,皇帝想算計您,實在是容易啊。”

  “哈哈哈哈哈,他若是敢來算計老夫,老夫縱然身死,也有辦法讓他的丑行公之於天下!”說完,關雲軒看了看明臣舜,後者沒說話,卻掛著“和善”的笑容,都開懷大笑起來。

  明克成父子是受皇命入宮見駕,又有關雲軒在旁邊鎮著,一路上誰敢為難?

  出了南禮驛,也就是三四里,關雲軒便命收起道隊倚仗,快馬加鞭的趕赴京城。

  雖然帝國禍事不斷,皇帝苛政盤剝百姓,可作為帝國首都,京城還是一派繁華景色。

  高大的城牆,述說著帝國的威嚴,熙熙攘攘的人群,顯得那麼富足無憂。

  酒樓茶肆,賭館妓院,各種買賣無論大小,應有盡有。

  關雲軒看的怡然自得,明克成也是躍躍欲試,明臣舜表面上第一次進京十分興奮,其實,心里滿是鄙夷!

  城牆高大,可上面守衛的士兵一個個都是只會戳槍而立的廢物,巡邏的隊伍除了欺壓百姓拿手,稍有風吹草動保證比誰逃的都快。

  市井繁華,可高大的閣樓下,就有乞丐躲在陰影里乞討!

  而且,明臣舜隨意的掃了一眼,就已經看出,這些買賣家許多竟然都不是善類!

  “二爺,京城果然繁華,可這些買賣家,怎麼有的好像不是……”明臣舜欲言又止,明克成其實也看出問題,看著關雲軒,關雲軒卻點點頭,不以為然的說道:“帝國國運昌盛,自須彌幻界之亂撲滅後,許多邪魔外道改邪歸正,也是正常之事。哼,他們也別有什麼心思!京中二十萬御林軍,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精挑細選所得。且各正派都有門人弟子在朝中效力,邪魔外道要是敢放肆,彈指間就會被碾成齏粉!”雖是不在乎,可老將言談話語間,自有那種豪邁流露!

  明臣舜心中大樂,皇帝好大喜功,竟然敢讓這些東西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難不成真以為自己的“皇氣”能鎮住他們?

  他心里有了計較,當下也不表露,跟著關雲軒向皇宮走去。

  黃龍帝國的國都乃是當年被其滅掉的大周國國都基礎上擴建而來。

  皇宮也是將大周的皇宮翻新後,又進行了擴建所得。

  京城有內外兩層城牆,皇宮外也有一道城牆,被稱為皇城。

  三層城牆保護,皇帝可高枕無憂的安心享樂。

  皇城內,是皇帝後妃們的居所,還有皇帝和朝臣們商議國事的地方,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都是衣甲鮮明的御林軍守衛。

  看這些御林軍,明臣舜心里暗自點頭,確實是精銳,眼中透出的都是殺伐之氣,絕不是那些草包廢物所比。

  此時早朝以散,明克成遞上聖旨後,關雲軒又遞出自己的金牌,關雲軒何等人物?

  守門將官一個勁的告罪,一邊請老將軍到旁邊待詔房休息,一邊派人去遞金牌。

  不多時,皇帝旨意傳出,命明克成父子,關雲軒覲見。

  進入皇城,關雲軒是司空見慣的,明克成父子卻是各有心思。

  明克成心中忐忑,能被皇帝召見,作為一個江湖人物,即便是有世襲的空頭爵位,又怎麼能不激動?

  明臣舜心里卻在想,這麼大的皇城,竟然只讓那麼個廢物住,豈不是可惜?

  “關老大人,小的多句嘴,您今日面聖時,可要輕言輕語的說話,皇帝心里正煩著呐。”走到一段僻靜處,引路的太監突然不男不女的開嗓,關雲軒卻不領情,冷冷的哼了一聲,“老夫從來都是直言不諱,先帝在世時如此,現在老了,更改不掉。好意心領!”

  “是是是,關老將軍威震天下,自來也是皇恩浩蕩不是?是咱家多嘴了,您多擔待,呵呵呵呵……”關雲軒不耐煩的轉過頭,不理他。

  明臣舜卻適時的掏出幾個銀幣,悄悄的塞到太監手里,說道:“二爺也是心里煩,多謝公公好意提醒。不過,公公可知道皇帝是因何而煩惱?我父子初次面聖,望公公指點迷津……”火熱的銀子到手,太監一下子眼睛眯成一條线,“哎呀,小爵爺也太客氣了,能給爵爺效力,正是咱家福分才是,怎麼還敢要賞啊?”說著不敢,可銀子已經直接揣進衣服中。

  耐著性子聽他嘮叨完,這太監倒也識趣兒,悄聲道:“下個月初,就是太後五十大壽,皇上已經提前放出話,今年要給太後大辦,各地的壽禮早已經陸續送來。可昨天傳來消息,說是寧州送來的壽禮,剛到廬州,就被強盜劫走了。皇上震怒,剛下旨要廬州寧州徹查此事,限期破案,不然,兩州官員一律革職查辦。下午就又傳來消息,說是海州的貢品,走海路,竟然遇到了孽龍鬧海,掀翻了船,那些貢品也不知所蹤。強盜打劫,還可以查辦,這孽龍怎麼辦?所以,皇帝現在正在氣頭上,您幾位還是要小心應對著……”

  “哼!幾個毛賊,就能劫了貢品?這毛賊膽子大,本事也夠大才成!孽龍只有脫去蟒皮化身為龍時,才會鬧海,而且也是要到大海深處去鬧,送貢品的海船都是走近海航线,怎麼會碰到?分明是地方官員搞鬼,一筆貢品至少是二十萬兩白銀,只要找幾個替罪羊搪塞,就可以大發一筆,真是好買賣!”關雲軒說得痛快,太監卻是一臉尷尬,明臣舜也明白他的意思,微笑著暗中朝太監示意無妨,這才繼續前行。

  來到皇帝召見他們的小書房,太監對門口的侍衛通報後,唱禮道:“威武伯父子覲見……”

  “鎮國侯覲見……”

  “宣!”小書房確實不大,四壁都是書架,中間一副書案,一個一身龍袍的男子正在低頭寫字,身旁一個老態龍鍾的太監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臣關雲軒,明克成,明臣舜,參見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

  “免禮。”皇帝的聲音不大,但終究有一種皇家氣勢在里面,真有幾分威嚴。

  “關老安度晚年,若非國事難斷,朕也不會打擾。”

  “皇上嚴重,臣歷受三世皇恩,自當肝腦塗地已報。”說完,皇帝看了看明克成,又看了看明克成父子,說道:“威武伯果然忠於國事,聽聞你舅兄剛剛過世不久,沒想到你們這麼快趕來,真是辛苦了。”

  “臣家世受皇恩,不敢怠慢。”明克成慌忙跪下磕頭,明臣舜無奈也只有跟著跪下。

  他必須忍,皇帝身後的那個老太監看上去老態龍鍾,似乎隨時會死,其實是個高手。

  京師藏龍臥虎,皇宮里更是高手眾多,自己萬萬不可魯莽。

  皇帝給三人賜坐,也沒繞圈子直接說起來。

  “讓威武侯父子前來,是朝廷有了一樁棘手的事情,正好關老也來了,也就跟著給出出主意吧。”原來,自須彌幻境覆滅以來,朝廷對於江湖門派一直比較放松。

  用皇帝的話說,只要不為非作歹,也就不會干涉。

  雖然偶有邪派興起,但都是小角色,成不了氣候,或者剛一起勢就被消滅殆盡。

  但現在有兩個幫派比較棘手,一個是江北的傳花會,一個是江南的金舍幫。

  這兩個幫會很相似,最初,都是打著互助協作,扶危濟困的旗號,施放符水,治病救人,組織義糧,賑濟窮苦。

  各地哪里有災荒禍事,他們就會出現,會眾發展很快。

  相互似乎有默契,均以天鴻江為界,沒有逾越。

  要只是這樣,也沒有什麼大礙,可最近,不知是否約定好的,這兩個幫會的人都出現在京城,分別招攬會眾。

  只兩個月,估計已經各發展了不下萬人!

  在京城有如此發展速度,在外省呢?

  如果他們要作亂,這該是多大規模?

  所以,皇帝有意打壓,下旨,不許隨意設立幫會,凡以前固有之幫會,需要及時奏報當地衙門統計,並且,朝廷會隨時派人調查,看是否有不法之處。

  而各幫會在京中若設立分點,必須提前奏報,否則按匪類論處!

  最重要的是,在京城附近不許有超過千人的會眾。

  讓皇帝哭笑不得的是,聖旨還沒有傳出京畿道,就有大臣來向皇帝進言,說是此舉不妥,有擾民之處,望皇帝收回成命。

  皇帝大怒,他暗中派人去查訪,發現,竟然許多大臣都成了兩派弟子。

  根據在幫會級別高低,傳花會,金舍幫會按月給會眾發放月例銀子。

  地位越高,發放的銀子越高。

  而在幫會的地位,是根據會眾自身地位權勢來定的,官越大,地位越高,銀子拿的越多。

  更惱的是,兩個幫會的財路,竟然是靠發放符水,聖果之類所謂有神效的福物獲得。

  那些低級會眾,一個勁的獻上銀錢,領取福物,然後再招攬自家親朋,讓他們在自己這里領取,並獻上貢錢。

  “若任由兩會發展,豈不是要將百姓敲骨吸髓不成?”明臣舜一句話,皇帝贊許的點點頭,道:“所以,朕才要堅決打壓他們。可大臣們反對之聲太高,又不能一意孤行……”

  “皇上,可有這兩個幫會首腦的情況?微臣當為皇上分憂解難!”皇帝很高興,拿起一本冊子,剛要交給明克成,明臣舜卻道:“皇上,微臣以為,只殺了那些首腦,怕是,怕是……”

  “怕是什麼?”皇帝道:“但說無妨。”

  “怕是不能將他們徹底消除……”

  明克成嚇了一跳,剛要阻止,皇帝卻道:“說吧,你怎麼看的。”明臣舜道:“他們發放的符水之類,乃是毫無價值的東西,隨手可得。可就是這些東西,竟然換得如此多的錢財,真正是無本萬利。試問,殺了他們的頭腦,其他人會怎麼樣?會收手?還是會繼續做?”皇帝點了點頭。

  “所以,微臣以為,若要打擊,必須徹底打擊,特別是朝中與之勾結的大臣!至少要重辦幾個有地位的才成。同時,對於各地幫會的頭目,必須嚴懲,並揭露其伎倆,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根治。”

  皇帝眼睛一亮,關雲軒也是十分欣慰,明克成則高興,自己這個兒子看來真是帶對了。

  明家父子出宮,關雲軒卻被留下,只說還有事商量,讓明臣舜明日早朝來面聖。

  父子二人先到京城最有名的三仙居租了房子,吃過午飯後,明克成想去拜會一下京中朋友,也再順道給兒子鋪鋪路,這獨自面聖可不是誰都會有的殊榮,明臣舜卻說自己昨天沒睡好,困倦得很,想睡午覺。

  明克成也沒有勉強,便獨自出去了。

  明克成走後,明臣舜立即如變了個人似的,確定明克成已經離開,取出一個紙鶴,默念咒語焚燒。

  不一會兒,一陣香風襲來,一道淡黃色身影一轉,九尾仙娘已經占在屋子中間,朝他喜滋滋的下拜。

  “婢子見過主人。”

  “我吩咐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都已經准備好!那個傀儡已經安排到了京城,一路上已經讓他殺了三個武林名宿,等晚上就讓他去完成最後的大事。”明臣舜點了點頭,說道:“皇帝讓我去打擊傳花會金舍幫,你了解這兩個幫會嗎?”

  “這兩個幫會?”九尾仙娘道:“兩個幫會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恨恨的將個中辛秘娓娓道來!

  兩個幫會首領都曾經是須彌幻境的老人,而且,曾經非常得修龍宗信任,但在八大門派率領武林正道進攻須彌幻境時,他們竟然臨陣脫逃,導致本來就敵強我弱的局面更加雪上加霜。

  “主人,正好滅了這些叛徒,好讓人知道,背叛須彌幻境絕無好下場!”明臣舜沒有說話,想了想,道:“也好,正好借機讓朝廷和那些名門正派對上!可惜人手太少,不然,就更加方便了!”

  “主人,上次婢子奉命去修復仙宮,已經招募了不少當年門中老人,今天怕主人有用,就帶來了幾個,不知主人可否願意召見?”九尾仙娘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明臣舜也是心里一爽,道:“那就讓他們進來吧。”說完,一拉九尾仙娘,將這塊充滿肉香的軟玉抱在了懷里。

  “哎呀,主人真壞……”九尾仙娘膩聲膩氣的撒嬌著,屋子中間突然又起了四個旋風,風停身現,是四個相貌各異的男子。

  “徐峰,朗傑,孔岳,羅明,見過門主!”

  “好好好!幾位都是須彌幻境棟梁,興復之舉就靠諸位襄助了。”

  “屬下當效犬馬之勞。”明臣舜保留了修龍宗大部分記憶,對於這四個人,他還是知道底細的。

  徐峰,曾經的須彌幻境青龍壇壇主,為人陰毒,殘忍好色,曾經夜入峨嵋派寶光庵,一夜之間奸淫了峨眉派名宿靜嵐師太以下十一個僧俗弟子,並將除了靜嵐師太以外的弟子全部先奸後殺,遺屍寶光庵前!

  峨眉派上下引為莫大恥辱,靜嵐師太最終也羞憤自盡,徐峰本人在名聲大造後,也被峨眉派千里追殺,最終逃入須彌幻境才得以活命。

  朗傑,千年狼妖,原形為一只野狼,在靈鷲峰下常年聽經而得道,為禍西南三十年,吃盡夜郎國軍民百姓,終於惹怒了正道各派,被聯合追殺,為出門辦事的修龍宗所救。

  孔岳,身高力大,乃是人熊成精。

  未得道時,襲擊崆峒山下過往單身人等為食,得道後,為禍更大,終於,因襲擊崆峒派弟子,惹惱崆峒派,在被追殺時,為修龍宗救下,成為其下屬。

  羅明,本是采花大盜,在江南一帶橫行多年,被各正派圍攻,走投無路下,逃入須彌幻境。

  這四人都受過修龍宗救命之恩,雖然從他們後來在各正派人馬圍攻時的表現看,忠心也是有限,但至少還沒有想取代修龍宗的位置的想法。

  “晚上我會進宮見皇帝,我已經想過,咱們要先對皇帝效忠,借著皇帝的力量,掃滅那些成天仁義道德掛在嘴上,卻也齷齪卑鄙的正道門派!”明臣舜大喇喇的,嘴上和四人吩咐,手上卻不耽誤,照樣在九尾仙娘身上找樂子!

  “嗯……主人……”九尾仙娘被明臣舜破去媚術心法,再遇到他就等於遇到克星,渾身欲火越來越烈,難以自治。

  “主人,敢問我們幾人該如何行動?”孔岳為人最為粗壯,脾氣也最急,他嘴里是討教,可看他眼神,明臣舜知道,這四人並非對自己真的臣服歸心的!“明日皇帝單獨召見我,我也要聽聽他的條件,這樣吧,晚上過了二更天,你們到皇後宮里來見我!”

  “皇後宮里?”四人對著望了望,連九尾仙娘都有些不敢相信,皇宮里高手眾多,五個人自信,若是悄悄潛入,都不會有問題,可明臣舜要去皇後宮里,還能做什麼?

  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怎麼?你們是不敢去,還是不信我能在那里召見你們啊?”看他們將信將疑的樣子,明臣舜心里高興,這正是他要的!

  “周皇後乃是宰相大學士周德的女兒,早聽說她乃是閉月羞花之冒,這美皇後的滋味兒,還是要嘗嘗的……”說完,明臣舜和幾個人都淫笑起來。

  晚朝散去,內監向皇後傳達了皇帝今夜獨自在御書房歇息,不召嬪妃侍駕的旨意。

  看天色已經暗下來,皇後輕嘆了一聲,道:“唉……凝玉,准備熱水,本宮要沐浴。”

  “是……”一個首領宮女應聲後,自有兩個侍女下去准備,宮女首領則跟著皇後,來到梳妝鏡前,服侍皇後除去衣服,散開了發髻。

  未出閣前,周皇後乃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閨秀,前來提親者,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達官顯貴,她的父親,宰相周德都沒有答應。

  直到有一天,皇帝聽說了她的美貌,直接下旨召入宮中。

  當日,便封做妃子!

  皇帝後宮,一般是東西兩宮皇後,以下,四貴妃,八淑妃,十六妃,三十二昭儀!

  這些是有位份的妃嬪,有獨自的宮殿居住。

  再往下,還有夫人,昭容,嬪,常伴這些位份雖然也是准備給皇帝最老婆的女人,有的也被皇帝臨幸過,但卻是比較低的,沒有獨自居住的宮殿,要依附於高位分的妃嬪,每天早晚還要去和所住宮殿的宮主問安!

  所以,能夠入宮就封為妃子,這樣的情況確實是十分罕見的!

  而在周皇後入宮的前三個月,皇帝留宿她處或者召她侍奉的日子,占了皇帝留宿後宮日子的一半!

  三個月後,周皇後懷孕,足月產下一女,雖然不是皇子,可皇帝還是高興的將她晉位為淑妃!

  到她次年再次懷孕,後來產下一子時,皇帝冊封她為貴妃,也就順理成章了。

  皇帝登基後,一直只有東宮,沒有西宮皇後,就在眾人都以為西宮皇後非她莫屬時,張家謀逆事發,滿門抄斬,張皇後被打入冷宮,周貴妃直接一步成為了東宮皇後!

  十六歲入宮,至今已經十八年。

  十八年間,雖然屢有美貌出眾,才華過人的女子入宮,奪去她一時的榮寵,但時日一久,皇帝照舊會想起她來!

  一頭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垂落,光可鑒人。

  秀美的容顏,雖然已經不再年輕,卻絲毫沒有人老珠黃之態,只是更顯成熟華貴。

  而少了青春氣息充盈的身體,又多了幾分豐潤典雅。

  肌膚依舊是潔白勝雪,罕有的幾絲皺紋更像是點綴!

  淑乳不算大,但卻飽滿挺翹。

  雪臀並不突兀,但配合平滑的小腹,也是十分精致得體。

  “可惜了!”服侍皇後的凝玉,一邊撫摸皇後的身體,一邊嘆道:“這麼好的身子,怎麼能這麼荒疏呢?”

  “哧……”皇後掩口輕笑,道:“貧嘴!還不快去准備?”

  “是!”凝玉含笑退下,皇後走入浴室,雲煙霧氣,“你們都下去吧!有事叫你們!”

  “是……”侍女們都退了出去。

  皇後一步步踏入水池,溫暖的池水立即涌上,將皇後四肢百骸依偎得無比舒爽!

  真舒服,就像當年……我剛入宮,獨自在御花園散步。

  那些宮人真可惡,鄭貴妃的爹跟我爹有仇,她怕我得寵,買通那些人故意害我。

  可就在御花園,我剛要摘下一朵玉蘭,一個陌生的男人就闖了過來。

  他年紀不大,看著我笑,我不想理他,這是皇宮,我怎麼可能跟陌生男子說話?

  可他就是纏著我,我跑不掉,他竟然把我抱起來,我嚇得大喊大叫,可真奇怪,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這可是皇宮啊!

  他把我抱到花藤下,放到桌子上,我嚇壞了,又哭又鬧,可他還是笑,還……脫我衣服。

  我急了,趁他脫自己衣服時,推開她,要逃走,可他又追上我,想把我拉回去。

  一著急,我咬了他,他也急了把我按到桌子上,他將他那個東西硬插進我身體里,真疼啊……可看我疼他不再粗魯,溫柔的安撫我,告訴我他就是皇帝,就是我的丈夫,他要讓我做皇後。

  我就是要嫁給皇帝的,那麼,跟他這樣就是對了?

  後來,他溫柔多了,但……忽然,沉浸在自己初次的皇後覺得有些不對,一下子驚醒過來!

  身上,一雙白皙略帶稚嫩,卻很有力的手,正在撫摸著自己的身體。

  “啊!你是誰?來人!”皇後轉過身,映入眼簾的,卻是個年輕人,或者說,是個半大小子!

  只見他笑嘻嘻的,也不理自己呼救,只是壞笑。

  不用說,他就是明臣舜!

  看皇後叫半天沒人前來,明臣舜也有些“心疼”,說道:“娘娘別白費力氣了!進來前,我已經在寢殿周圍布下陣勢,外面看這里,是黑漆漆的,和熄燈睡覺無異。就是打雷,外面也聽不到動靜的!”周皇後眉頭微皺,沒有說話,心里在想他的話真假。

  “你那個侍女首領也在外面睡著,不過,她剛才拿著這個東西過來,難道是給娘娘用的?”說話明臣舜拿出一支黑色的棒子,尺把長,中間拴著皮索,兩端則是仿照男人龜頭形狀的凸起。

  看見這東西,皇後大窘,這是她寂寞時,和凝玉用來互相慰藉解悶的工具,“雙頭龍”!

  也就是可以兩個女同用的“角先生”。

  看她嬌羞之態實在是有意思,明臣舜也不著急,好整以暇的看著。

  “你……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說吧,本宮一定滿足你的要求,只要……只要……”明臣舜促狹的說道:“只要什麼?”

  “只要你馬上離開,留下那個東西……”沒等她說完,明臣舜腦袋已經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了,說道:“我好容易進來的怎麼會離開?我留下了,你要這個東西又有什麼用?”聽了他的話,周皇後一愣,但隨即似乎明白他要做什麼,大驚道:“你,你要是,你要是敢對本宮無禮,我,我讓皇帝將你抄家滅門!”她的話說得色厲內荏,明臣舜咧嘴一笑:“笑話,皇帝冷落了你,我替他盡做男人的職責,他會殺我?”

  說著隨手一揮,自己一身衣服竟然憑空消失,精壯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那條粗大如人臂的雞巴尤其顯眼!

  皇後被嚇得一個哆嗦,眼睛直盯著那大雞巴,卻根本不知道還能逃到哪里。

  “這就對了!”明臣舜蹚著水,走向皇後,皇後這才醒悟,也不顧渾身赤裸了,濕漉漉的身體,轉身就要跑。

  她笨手笨腳,連滾帶爬的爬上水池岸上,還沒有站起身,後面腰部一緊,明臣舜的大手已經殺到將她死死的抓住。

  這下好,成了皇後跪在岸上,將肥嫩的屁股撅向站在水池中的明臣舜的大雞巴!

  “你,你放開我!”任憑她左搖右擺的掙扎,也無法掙脫明臣舜的魔手,只落得那肉感的屁股搖晃擺動,顫巍巍的,更加刺激了明臣舜。

  “放開?那你會後悔的!”明臣舜放開皇後的腰部,但瞬間就又抓住皇後的腳踝,用力向兩邊一分,皇後徹底爬在水池邊。

  “皇後?那朕來臨幸了!”按住皇後,明臣舜的雞巴抵在她蜜穴口的肉唇中間,用力一頂。

  “哇……”皇後只覺自己快要被撐爆了,巨大的雞巴侵入自己身體,將玉道里每一絲空氣都擠壓了出去,充實的感覺難以形容,只是,這雞巴怎麼像永遠沒有盡頭似的?頂到自己花芯處,還在試圖往里擠?

  明臣舜也樂壞了,皇後生育過兩個孩子,十多年來又一直沒有被皇帝冷落過,滿以為必是殘花敗柳無疑。

  可沒想到,剛一接戰,就覺得雖然這玉道談不上緊湊,可也並不是松散得如康莊大道,還能充分的包裹住自己的雞巴。

  興奮之下,他根本不顧皇後是否承受得起自己,大開大合的奸淫起來!

  一時間皇後被肏得哇哇亂叫,哭爹喊娘,明臣舜則怪聲連連,自己肏了皇帝的女人,那自己豈不就是皇帝?

  粗大的雞巴每次侵入,都把皇後頂得手舞足蹈,雙眼翻白,但抽出時,令人窒息的空虛感,更是讓人無法忍受!

  肏得不過癮,明臣舜直接將皇後爬著抱起,一邊走,一邊肏,來到皇後皇帝交歡行周公之禮的鳳榻,也不抽出雞巴,直接將皇後翻轉過來。

  終於面對面了!

  皇後雙腿被對折向身體,屁股自然上抬,明臣舜如打樁般,虎虎有聲的將大雞巴插向皇後玉道最深處!

  “混蛋……混,混,畜生,哇……”皇後不停的罵明臣舜,但其實根本就是斷斷續續,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她已經被肏得上氣不接下氣,怎麼能罵的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皇後已經不再罵了,嘴里還是不時的會發出聲響,但已經是“嗯嗯啊啊”的無字真經……已經被奸淫了兩三個時辰,高潮泄身了不知多少次,起初,每次泄身時,那靈魂出竅的感覺都會讓她又期盼又羞愧,自己竟然被丈夫以外的男人強奸,還這麼快活?

  可到後來,她已經被嚇怕,每次泄身,都覺得自己魂魄離體,自己就要被肏死了。

  其實明臣舜的欲火早就發泄完,可他發現外面陣勢一陣波動,應該是那幾個下屬到了,便有意賣弄,故意久戰不泄,直到看皇後慘白的臉上再次浮現詭異的潮紅,才放開精關突出欲火!

  “哇……”皇後一聲慘叫,螓首亂搖,手舞足蹈一會兒,便腦袋一歪暈死過去。

  明臣舜發泄後,坐起身,也不擦拭,說道:“都現身吧!”除了九尾仙娘,其他四人都是一驚,他們有意掩飾行蹤,沒想到明臣舜竟然在極樂時還發現了他們,看來這年紀輕輕的少主,真不是冒牌貨!

  “屬下見過門主!”明臣舜一擺手,“免了!”這時,九尾仙娘自覺的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先抱起他那粗大的沾滿愛液淫水的雞巴吞吐清潔,然後又服侍他,將他用法術褪去的衣服,逐件穿上。

  “我已經想好,先打擊崆峒派和青海派!這兩派勢力范圍與我神門接近甚至重疊,而且,他們都和當年的張家有瓜葛,所以,先打掉他們,這樣,神門總壇復建就少了干擾。”明臣舜吩咐道:“孔岳,你和崆峒派梁子太大,不便出面,所以,你負責協助徐峰,先在青海派布置。對付崆峒派,由羅明主管,先安排人將崆峒派的名下的錢莊票號,以及其他各路財源統計清楚!這些大派底蘊深厚,只有斷其財路,才能讓他們動真的。”說完羅明,又對朗傑道:“你安排人混進御林軍,最好是進入內廷衛!”

  “內廷衛是皇帝親衛,可只針對宮門廠,六扇門,這……”朗傑有些不明白,明臣舜道:“內廷衛職責是針對宮門廠六扇門,可以皇帝之多疑,除了內廷衛,他會信賴別的人馬嗎?”明臣舜一言,朗傑恍然。

  “眼下神門剛開始恢復,正是困頓之時,諸位多費心。這些侍女,除了那個侍女首領,你們各自挑喜歡的分了吧!”聽他這麼一說,四人當即面露喜色,爭搶著將已經暈過去的幾個侍女平分帶走。

  自古後宮爭寵,後妃都怕自己年老色衰,被皇帝冷落,所以,都會安排一些有姿色聽話的侍女在身邊服侍,以便日後自己失意時,拉住皇帝。

  所以,皇後身邊這些侍女都是周德精挑細選送進宮的,四人都是色鬼投胎,見到這樣的貨色還能不欣喜若狂?

  看他們走了,明臣舜對九尾仙娘道:“早朝後我還要去見皇帝,你服侍朕睡一會兒吧!”九尾仙娘聞言大樂,喜滋滋的服侍他躺下,也不理皇後,自己依偎在明臣舜懷里,陪著他睡著了。

  明臣舜做了個夢,夢里,自己的願望全部實現,自己有了許多女人,特別是,自己最在意的那個連同她的姐妹也都服侍自己……只是,躺在他身旁,剛剛被奸淫的皇後身體還在不時的痙攣抽搐,口角流涎,浸濕了半個枕頭,下邊蜜穴隨著身體的抽搐,一哆嗦一哆嗦的,擠出白濁的淫液,誰能想到這竟然是堂堂的一國之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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