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可以啊小海,你們第一次出去就帶回來這麼多美女,嘖嘖,還有個大洋馬,你操過她們沒有啊?水多不多?”
我嘴角一抽,攥緊了拳頭。媽媽她們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酒店大門打開,一個中年謝頂的男人走了出來,臉上帶著高興的表情,還沒等人回話,又見他一邊走來一邊自顧自地說,“哈哈!今天真是開了眼了,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美女,隨便一個都比以前的什麼AV女優,三級艷星還要性感,瞧這奶子大的,還有這身材,穿著衣服都遮不住,小海你真牛逼啊!趕緊帶到駱哥那邊去,你小子肯定有福了,說不定駱哥一高興還能分一個給你暖床。”
這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和媽媽她們臉上陰沉的表情。
瞧他這幅嘴臉,就好像媽媽她們是被帶到這里的戰利品,已經在考慮如何分配處置了。
把我們帶到這里來的人趕緊打斷了對方的話,生怕還有什麼更刺激我們火氣的話冒出來:“不是!李哥你誤會了!”
說著,他走上去拽著中年謝頂男人的胳膊就走到一邊,小聲地說起了話,還時不時地朝我們這里指指點點。
同時,之前幾個被教訓過的男人也趕緊回到了酒店里,不肯在外面多待。
“這里面估計沒什麼好人了。”我心懷厭惡地盯著那個中年謝頂男人,小聲地嘀咕說。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獨占欲越來越強烈,而這個禿頭的男人一見面就對媽媽她們露出那副嘴臉,真讓我有一種恨不得拿槍殺了這個混蛋的衝動。
“沒辦法,誰叫我們長得這麼漂亮呢,男人對漂亮的女人總是會產生占有的衝動。”安娜好像並不在意,反而打趣說道。
“的確如此。”二姨附和了一句,還意味深長地瞄了我一眼。
大姨和媽媽沒有理她們兩個,在酒店外面左右觀望了幾下,都沒看到有什麼裝甲車,不由得皺眉。
我朝著酒店里面看了看,發現有一些人打著地鋪睡在大堂的地板上,有男有女,又老有小。
老的有已經滿頭白發的,小的甚至有比我還小的。
酒店大堂四處都雜亂地擺放著一些生活用品等,或在櫃台上或在桌上地上,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不僅我在看他們,酒店里面的一些人也望著大門外的我們,而且,大多數人都目光都集中在媽媽她們和安娜身上。
不由得讓我感嘆,就算到了末日,美艷的女人也是很能吸引目光的。
小海和中年謝頂男人終於說完了。
只見那位禿頭男人一改之前的表情,一副笑呵呵的和藹神色走了過來,搓著手,口吻熱情地說:“哎呀,不好意思,剛剛誤會了,瞧我這破嘴,還希望沒有衝撞到你們幾位。”
這態度轉變之快,其原因自然是他已經得知了這幾位看似柔弱的美熟女是如何在瞬息之間制服一群大男人的。
“好了,廢話少說,我就問一個問題,聽說你們這里有軍隊遺留下的裝甲車,在哪?”
看得出來大姨也對面前這個男人沒什麼好感,直接進入正題。
看到大姨這幅態度,禿頭男人並沒有在意,而是搖頭一笑,回答道:“你們是想坐裝甲車好離開吧?那你們恐怕是要失望了。”
“怎麼說?”我們都疑惑了起來,難不成裝甲車已經被別的人開走了?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裝甲車很適合作為突圍的載具,總不可能乖乖地在這里等我們,不許別人先一步開走吧。
禿頭男人嘆了口氣,遺憾地解釋道:“是有一輛裝甲車不假,就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里停著呢,問題是已經壞了。”
“壞了!?”我們一驚。
裝甲車居然壞掉了?
就連李盼玉母女都瞪大了眼睛。
“你們不知道當時的情況,當時我們被軍隊保護著出城,有的坐裝甲車,有的坐大巴車,結果誰知道半路上遇到一大群喪屍……那真的是鋪天蓋地,還有變異的動物……”禿頭男人心有余悸地描述著當時的情況。
我們作為經歷者,當然清楚當時有多麼危險。
只不過我們只是車隊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變異的動物里什麼都有,甚至還有房子那麼大的大象,簡直跟電影里的猛獁象一樣夸張,那牙齒長的別說車子了,山都能給你頂出個洞來,然後當兵的開著裝甲車帶我們撤退,結果被一頭變異的牛狠狠地撞了一下,我當時在車廂里感覺渾身都跟散了架。”即使已經過去,再度回憶的時候,禿頭男人的臉上還是不由得浮現出了恐懼:“開車的那位軍哥實在是個漢子,血都吐了滿身,硬是衝出了喪屍的包圍,開到了這棟酒店的低下停車場,然後用最後一口氣對我們說什麼操作零件損壞,開不動了,叫我們趕緊換停車場里的車逃命,再然後……再然後就咽氣了……”
聽到這里,我心中對那位最後一息尚存仍在保護他人的軍人產生了敬意,但同時感到不解:“那你們為什麼不按照那人說的,換別的車離開呢?”
“嘿,哪有那麼容易嘛。你也不看看周圍喪屍有多少,還有那麼多被廢棄的車子,路更堵咯,開車也不一定能出去啊,萬一卡在半路上豈不是完球了,只能開那種噸位大的,比如大卡車,推土機之類的,一路碾出去才有可能。”禿頭男人說著,又是一陣嘆息:“其實我們當時本來是要死掉的,因為外面有喪屍,酒店里面也有喪屍,前後都被堵死,當時真的是絕望了,簡直老天爺都不肯給我們活路啊,幸好有何市長帶著一大群人撤到這里來了,這才把酒店里的怪物清理干淨,讓我們能在里面躲著的,酒店里有十幾個當兵的,還有蘇警官,駱哥他們都是當時跟何市長一起來的。”
“慢著,何市長和蘇警官?什麼蘇警官,叫什麼名字?”媽媽聽到對方口中說出蘇警官三個字,表情一滯。
兩位姨媽的神色也有了波動。
而對於二姨來說,何市長這三個字的衝擊力不亞於蘇警官。
我赫然發現,二姨的表情陰晴不定,顯然是在思索著什麼。
“蘇英楠蘇警官啊,她現在可是我們這里的厲害人物,你們認識她?”禿頭男人看到媽媽她們臉上的情緒波動,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緊張。
“那她人呢?”媽媽急忙問。
“不……不在……”
“不在?!”這次是大姨。
一向穩重的大姨語氣中都有了幾分急躁。
“是啊,今天早上蘇警官出去搜索物資了。”
“你知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我也忍不住問道。
“她……她之前都是早上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有時候是幾個小時,有時候是一兩天。”禿頭男人看著我們,小心地說道。
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小姨蘇英楠的消息。
本來會是一場艱苦的大海撈針,沒想到卻是預料之外的突然到來。
但讓人感到不悅的是,我們得到小姨消息的時候,她居然正好外出搜索物資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媽媽她們沉默了一下,互相傳遞了幾個眼神,指了指酒店大門,接著點點頭。
“我們想到酒店里找個安身的房間,你看可以嗎?如果已經住滿了,我們睡別的地方也行。”大姨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和地對禿頭男人問道,就好像對方剛剛口出穢言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這……這我也做不了主啊,里面又不是我說了算,啊,來人了。”禿頭男人剛說著,酒店里就走出幾個荷槍實彈穿軍裝的士兵。
看樣子里面的人也注意到了外面的事情,前來檢查了。
幾位士兵身上的軍裝依舊整齊,只不過他們臉上的氣色不太好,端著槍械走上前來,“你們是哪里來的?有沒有被喪屍抓傷?”
“我們是城里的幸存者,沒有被喪屍傷著,能不能讓我們進去?”大姨迎上了走過來的士兵,前去交涉。
一番交談後,士兵們倒是沒有阻止我們進去,但是我們都必須得在一個房間里集中觀察十二個小時,確認沒有被感染之後才能在酒店內活動。
對於這個合理的要求我們沒有意見,而且士兵們也沒對我們搜身,這讓安娜松了口氣。
如果被人發現了她藏在風衣下的那把手槍,不知道會有什麼麻煩。
那位禿頭男人,還有之前圖謀不軌反而遭到痛打的男人們見狀也都不再前來搭話,各自回到酒店內,不知是找誰去了。
士兵們應該是見慣了拖著大包小包逃命的幸存者,對於我們身上的背包也沒有進行檢查,催促著讓我們趕緊進去。
被士兵們護送,或者說是防范著進入酒店後,我們也更清楚地看到了酒店內的狀況。
只能用髒亂來形容。
末日之後的酒店顯然已經沒人維護清理。
成為幸存者們臨時基地之後,許多幸存者們或在房間里住下,或在地板上打地鋪——不知是否願意——這就導致各式各樣的物品都隨意地擺在地上。
有吃剩下的空盒子,有裝水的瓶子,也有常見的旅行箱等等,我們動腳的時候都要小心別踩在什麼東西上。
大堂里的幸存者們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除了營養不足的虛弱蒼白之外,更加引人注意的則是他們神情中流露的那種絕望和頹廢。
一股死氣沉沉的氛圍籠罩在酒店大堂里。
幾個男人躺在酒店大堂的角落,身下是一床已經發黃的褥單,自從我們進來後就,他們幾個的目光就一直在媽媽她們和安娜的身上游走。
“你看,那幾個女的好雞巴騷啊,不知道又是哪個狗日的大哥能操她們。”
“看什麼看,兩天多沒吃東西了,還有心思想這個?就算給你操,你有力氣操嗎?小高你就少說幾句省點力吧。”
這兩個男人的對話傳到我的耳邊,同時地,還有更多的男人在望著這邊竊竊私語。
末日到來之後的巨大壓力,讓許多人的精神逐漸滑向極端,渴望著能夠將累積的壓力宣泄出來。
還好,酒店內的狀況沒有糟糕到秩序蕩然無存的原始野蠻狀態,所以這些大堂里的男人也只是偷偷地和身邊人說,過過嘴癮罷了。
即便如此,也使得我不禁捏緊了拳頭,想要衝他們大吼大罵。
就在這時,一只柔軟的素手輕輕地抓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
我微微一怔,先是轉頭,然後再擡頭一看,媽媽衝我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好了,別搭理他們,就當蚊子在嗡嗡叫就行。”媽媽小聲地衝我說道。
心中的憤怒被稍微撫平了一些,但還是讓我十分在意這些男人齷齪的眼神。
雖然心里清楚,之前和她魚水交歡的時候,自己臉上的表情不會好到哪里去,同樣會露出色狼般的下流目光,但我偏偏就是在這一點上不講理!
只准我用下流的眼神看我媽,你們這幫王八蛋不許看!
只不過,礙於目前的情形,我也不好發作。
很快,在幾個士兵的帶領下,我們被安排到了一個看上去是辦公室的地方。
“請在里面等候十二個小時,時間一到就認定你們為安全。”
那幾位士兵說完之後打算離開,大姨卻叫住了他們,湊過去快速地說了幾句話。
先是一陣沉默,那幾位士兵對視了幾眼,嚴肅地問道:“你能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嗎?這可不能開玩笑的。”
“沒開玩笑,我是蘇錦雲,屬於被劃為特殊保護范圍的科研人員,負責的是生物細胞領域,不過……看你們幾個的軍銜應該也沒權限接觸這方面的信息,等十二個小時過了之後我親自去跟何市長說吧。”
那幾個士兵見大姨並沒有借她那不知真假的特殊身份鬧事,願意在這里老老實實地等十二個小時,也是松了口氣,然後離開了。
等到房間門被關上,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我們幾個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眼下的狀況實在是太出人意料。
我們都已經做好了在這末日里來一次大海撈針的尋人之旅,沒想到小姨的蹤跡直接就這樣貼到了臉上。
更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市長何耀山居然沒死,而且就在這個酒店里。
最後,還是媽媽先打破了寂靜。
“真沒想到,事情居然變成這個樣子,這麼快就找到英楠的下落了。”媽媽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感嘆著說。
的確是意想不到,我還以為會上演一幕千里尋親,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最後方得親人團聚……或是尋得死訊的結局,可沒想到小姨不僅還活著,而且就在這里。
“可是,英楠為什麼會在這里呢,她不是在另一個城市當警察嗎?“大姨困惑地問。
對此我也很奇怪,難不成小姨是因為什麼原因,打算前來找我們的嗎?
“不知道,等她回來問問就清楚了。”媽媽搖了搖頭,說了句很正確的廢話。
這時,一直沒怎麼開口的安娜忽然問道:“慢著,我剛剛就想問了……那個蘇警官,是你們的姐妹?”
“對,親姐妹。”媽媽為了聊天度過這接下來的十二個小時,和安娜展開了話題。
於是,一群女人就開始聊了起來,而且聊得還很開心。
起初話題是圍繞著我的小姨蘇英楠開始,到了後來越來越偏,居然什麼都開始聊。
甚至就連一直沒怎麼搭話的李盼玉阿姨也加入了聊天,一副好姐妹們開座談會的畫面。
如果忽略掉李盼玉阿姨和她的女兒在之前差點被二姨殺掉的事實,這確實是一副末日中極為罕見的溫馨一幕。
我坐在一邊,看著她們聊天,也不插嘴。
畢竟也沒什麼好說的。
聊天的人有聊天的樂趣,旁聽的人也有旁聽的樂趣。
二姨自從剛開始就一直冷著臉沒有開口,顯然是在想著與何耀山相關的事情。
至於李盼玉阿姨的女兒李沁,坐在角落里也是一聲不吭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娜大概屬於自來熟的類型,明明和我們認識也就一天的功夫,看她和媽媽幾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年的知心閨蜜。
由於安娜當過女明星的原因,有很多我們平時難以接觸的有趣八卦,比如說和某某國際明星合過照,私下里知道某個男演員和女演員之間的感情交往,還比如說娛樂圈里的私密舊事。
雖說這些東西都因為末日的到來變得沒有任何意義,昔日的影帝影後說不准早就成了喪屍,就算活了下來,估計也在為了生存而拼盡全力。
無論演技有多麼出神入化,喪屍可不會管那麼多。
不過,在當前這個狀況,用做度過十二小時的談資倒是很不錯。
幾個三十多歲的熟女在一邊聊得正在興頭上,也沒怎麼在意我和二姨。
至於存在感薄弱的李沁,除了她的母親李盼玉阿姨之外,我們之中沒有誰會把她放在心上,她正坐在角落不知道想些什麼。
“二姨,你是在想事情嗎?”我坐到二姨身邊,小聲地對她問。
二姨看都沒看我一眼,雙手抱胸,看著已經有了不少灰塵的地板,淡淡地嗯了一聲。
“是在想何耀山市長?”我說著,忽然發現自己的語氣不知為何有些低沉。
二姨聽到我說出的名字,冷若冰霜的臉上才有了一絲反應。
她轉過臉來,美麗的眼眸卻帶給人一種沒有感情波動的感覺,不過我也已經習慣了。
“對,我在想他的事,怎麼?”二姨側目看著我,緩緩地說道。
雖然有了心理准備,但聽到她的回答,我還是覺得胸口有些發悶,一股令人煩躁的情緒逐漸縈繞在心頭。
因為一個讓我抗拒的事實,又重新回到了面前。
二姨她是市長何耀山包養的情人。
之前和軍隊一起撤離,受到喪屍襲擊導致一切混亂的時候,我們一家死里逃生勉強幸存。
在那令人頭皮發麻的龐大喪屍浪潮之下,我以為市長何耀山一行人已經死了,那麼二姨就不再是什麼被人包養的情婦。
再加上,二姨的處女之身都是被我奪走的,我這個貪心的家伙就開始自我感覺良好的將二姨連同大姨都視作自己的女人。
可現在一個事實擺在面前,市長何耀山沒死,不僅沒死,而且就在這棟酒店里。
這種感覺就好像我找到了一個天底下難得一見的寶貝,可這個寶貝已經有主人了,這個主人死了之後,我才將這個寶貝撿起來好好呵護,而且意外的是這個寶貝居然一直被放在寶箱里,我是第一個觸摸到的人。
正當我歡呼雀躍,高興地蹦蹦跳跳的時候,忽然,寶貝的主人又出現在我面前,並且對我說他其實沒死,現在,要我把寶貝還給他。
而且理由十分正當充分。
看到我沒說話,二姨居然輕輕地笑了一下,只不過像是嘲諷似得冷笑。
“怎麼這幅表情,一副苦瓜樣,像是被搶走了什麼寶貝似得。”二姨無意之中說對了。
我擡眼看了看,媽媽她們依舊聊得火熱,沒有注意到我和二姨的小聲交談。
我動了動嘴,小聲地對二姨問,“二姨,那……你見到何市長的時候,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和你有關系嗎?”二姨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得,那張散發著冷艷迷人氣質的臉湊了過來,一臉玩味地對我說,“我又不是你的寵物,打算干什麼還得告訴你,事先經過你的同意嗎?”
“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就是隨便問問。”我看著二姨這張幾乎貼上來的臉龐,心中有些緊張。
話說出口,本想裝作一副淡然的姿態,但僅僅只是過了一會兒,內心的煩躁還是讓我按耐不住。
我看著二姨的臉,對她問:“二姨,你真的喜歡何耀山嗎?如果見到了他,你會待在他身邊,還是待在我們這邊?”
二姨臉上的笑容愈發奇怪,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我瞧。
最終,她嗤笑了一聲,引得媽媽和大姨側目而視。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又不是你的玩具,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難道還能將我綁起來,不許我離開嗎?”二姨連續的兩個問題讓我啞口無言。
就像她說的,我對她沒有任何控制的辦法。
如果她想要離開我到何耀山身邊,我沒有任何法子將她留住。
來軟的,以二姨一向以來對我的態度,除了讓她嘲笑之外不可能有別的效果;來硬的,別說二姨已經被強化過,哪怕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僅僅只體型上的差距就足夠把我吊起來打了。
沒辦法,誰叫我才堪堪到她的胸口下方呢。
仔細一想,身邊這些和我相關的女人,也就一個媽媽能稱得上對我依順……或者說是慣著我。
這次我沒有問下去,因為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我,繼續問也得不到什麼好回答。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像是為了故意刺激我似得,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響起了敲門聲。
而敲門的人是何耀山。
“玉軒,你們在里面嗎?”何耀山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因為十二個小時還未過去的原因,他沒有貿然開門。
房間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們都看向了二姨蘇玉軒。
二姨沒有在乎我們的反應,只見她深呼吸了一下,從容地站起身來,走到門後面,與何耀山只有一門之隔。
“對,我們在房間里,運氣很好,這一路上都沒有受傷。”二姨背對著我們,面朝門的方向,所以我們看不到她說話時的神情。
此時此刻,我的心中一直選擇忽略的事實,即二姨是何耀山的情人這個事實,讓我感到煩躁。
讓我煩躁的根源何耀山,就在門外。
“你們都沒受傷嗎?那就好。”何耀山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接著又說,“但因為有規矩在,你們必須在里面等十二個小時才行,應該能理解吧?”
何耀山與自己包養的情人再度重聚,卻沒有什麼激動的反應,語氣一直都很冷靜,說的也都是一些很正常的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我二姨蘇玉軒只是相識的朋友關系。
又稍微互相溝通了一下雙方的現況,何耀山在門外嗯了一聲,囑咐道:“目前的情況十分困難,你們隨身攜帶的箱子要看好,小心被偷走,還有,隔離結束後會給你們發點食物,由於條件困難,你們到時候一定要省著吃。”
說完,何耀山就離開了,二姨也並沒有出聲挽留,上演一幕離別之前說點肉麻情話的言情劇橋段。
也幸虧如此,否則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受得了這種當面的刺激。
何耀山離開之後,媽媽大姨二姨之間對視了好一陣子,可最終誰都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由安娜開頭,重新牽起了話頭,眾人也不想就這樣冷寂下來,不然這十幾個小時未免太過沉悶。
房間內再次響起了一群女人的聊天聲。
到了晚上的時候,從白天聊到晚上的女人們終於結束了談話,並不是她們不想聊了,而是隔離時間已經結束。
我們是早上六七點就離開超市,然後遇到了對我們圖謀不軌的一伙人,將對方制服之後花了點時間來到酒店,再經過十二個小時,正好是晚上。
房門被打開,之前將我們送進來隔離的士兵正站在門外,面無表情地宣布我們可以出去了。
我們七個人從白天等到晚上,這一刻總算是來了,拖著隨身攜帶的背包和行李箱先後走出房間。
“你們的房間是208號房,這是鑰匙。”他說著將套房鑰匙遞給了我們。
“啊,等一下,為什麼只有一個房間?”安娜叫住了打算離開的士兵,解釋說:“我,呃……我和她們一起的,但我不是她們的家人,可以給我一個房間嗎?我想自己住。”
士兵的回答十分干脆簡單:“現在的局勢不太安全,你確定要自己一個人住一個房間?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
安娜聽到這句話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沒再吭聲。
看來,酒店內的局勢確實很不好。
我們來到了208號房,意外的是,這里並不髒亂差,和酒店大廳產生了鮮明的反差。
雖然從一些略顯凌亂的痕跡看得出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住過這里,但和大廳的畫面一對比,這點無關緊要的凌亂卻顯得十分整潔。
“好了,稍微收拾一下,把東西放下吧。”媽媽她們立即忙碌了起來,李盼玉阿姨也趕緊拉著女兒的手一起幫忙,我也沒閒著,在旁邊打下手。
“對了安娜,你最好還是和我們住一起,如果這里真的不安全的話,分開反而很危險。”媽媽不忘提醒安娜,對於這個開槍擊斃變異喪屍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媽媽十分感激。
安娜嘆了口氣,也上前來幫忙整理凌亂的房間,無奈地說道:“也只好如此了。”說完這句,卻又很快換上一副笑臉:“不過,和你們在一起,確實很有安全感,你們看上去不像是壞人。”
這表情變換速度之快,讓我不禁佩服,不愧是演戲的明星。
房間並不大,只有三張床,好在都是大床,擠一擠的話,兩個人睡一張床,我體型小,再硬塞到一張床上也勉強能行。
就這麼定了下來。
最後,安娜和二姨睡一張床,李阿姨母女一張床,而我則是和媽媽大姨睡在一起。
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產生過香艷下流的想法,試想一下,無論是誰,被夾在兩位極品香艷美熟女的中間,像是肉夾饃一樣被兩具豐腴香軟的嬌軀緊緊貼著,都會產生一些理所當然的衝動。
但很快,我的幻想就被現實給無情擊破了。
我那聰明智慧的母親大人一眼就看出了我在想什麼,於是乎,一個簡單的安排就滅絕了我的小心思。
我睡側邊,媽媽在中間,大姨則是在媽媽的身邊。
媽媽成了被夾在中間的那個,直接把我和大姨隔開。
更別說房間里人太多,根本不可能給我動手動腳的機會,要知道,媽媽可是和我緊緊貼著的呢,哪怕是動根手指頭她都能察覺到。
我在床上無語凝噎,一臉惆悵地看著天花板。
這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嗎?
就當我為了這點無關緊要的小事惆悵的時候,外面卻響起了嘈雜聲。
“蘇警官回來了,帶回了好多東西呢!”
“駱哥,駱哥!順子和那姓蘇的女人回來了!”
“讓開讓開!你們這幫吃干飯的廢物,別擋道!”
酒店內沉寂的氣氛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外面的走廊上還此起彼伏地響起開門聲和腳步聲。
我們也都激動地起身。
原因不用說,當然是那句姓蘇的女人回來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媽媽和大姨二姨整理了一下衣物就直接下床走了出去,我在後面跟上。
倒是安娜和李盼玉母女還留在房間里睡覺。
當我們來到大廳時,已經圍了不少人。
許多人都帶著期待與激動的眼神看向正在進入酒店大廳的那批人。
我踮起腳一看,其中一位穿著白色襯衫與牛仔褲,姿色卓越的英氣美人與我腦海中小姨的容貌不斷印證,最後完全吻合!
沒錯,沒錯!這就是我的小姨蘇英楠!
沒來得及細想其他的事情,我正高興著想要揮手衝她大喊,忽然被一只柔軟的玉手從後面捂住嘴巴。
“等等,先別說話。”二姨在我背後說道。
我一愣,然後拿開二姨的手,有些生氣地回頭,卻發現大姨和媽媽也是一言不發,嚴肅地看向小姨蘇英楠的方向。
“操你媽的,回來了是不是就能好好說了?啊?駱哥跟何市長馬上就下來了,這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我哥們兒不能白死了!”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在小姨身邊表情猙獰地喝罵道。
此人是和小姨一並回來的,只是由於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小姨身上,沒怎麼注意到他。
“有什麼好說的?他都被喪屍咬到了,我踢他下車有什麼不對?”小姨的聲音中氣十足,完全沒有女性的嬌柔,反而給人一種強硬的感覺。
小姨身後的幾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也附和道:“是啊!人都被咬了,肯定是要變成喪屍的,踢下去也是為了全體著想。”
此話一出,灰頭土臉的男人就大罵了起來,又有幾個男人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酒店,看樣子是和他一伙的,便也跟著大罵:“誰說被咬了?你怎麼就能保證真的被咬了?難道忘了上次出去找吃的,我還以為自己被咬了呢,後來掀起衣服一看,毛都沒掉一根,只是被東西蹭了一下,你他媽的都不先看看傷,就直接把人踢下去,還說不是成心的!?”
“你個臭婊子,當時那麼亂,大家都顧著逃命,誰看到他被咬了?你說被咬就是被咬了?日你媽的,那老子還說你奶子被喪屍咬了呢,你現在脫一個給大家看看有沒有傷?”
大廳一下子變得混亂了起來。
眾人圍觀他們之間爭吵的同時,也在看著不斷被搬入酒店的物資。
“別吵了別吵了!駱哥和市長下來了!”
我回頭一看,除了熟悉的市長何耀山之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幾個姿色不俗打扮性感的女人跟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男孩也跟在後面。
“市長。”
“駱哥。”“小亮少爺。”“嫂子好。”
打招呼的聲音接連響起,而且看樣子,這個叫做駱哥的男人的風頭甚至壓過了市長何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