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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中計了

兄長為夫 黛妃 2212 2024-03-04 18:10

  這場大雨斷斷續續下了小半月,整個鄴城都籠罩在陰霾中,初秋的天陡然變冷了……

  短短十數天,晏家和王家便斗的風生水起了,朝野被分做了三派,一方以王雍為首,一方自然以晏璟為首,而中立推崇皇室的人自成一派。

  就在兩派水火不容時,宮中的褚太後突然病倒了,且有了病危之兆。

  “怎麼會突然病了呢?我瞧太後還挺……”褚太後今年還未到四十歲,尚且算是年輕,晏鸞實在是想不到她為何會病危。

  太醫院竟然束手無策,若說是裝的,卻在皇城外都開始貼皇榜找神醫了。

  晏燾翻著晏璟扔給他的兵書,上面的條條計計看的他頭暈,說實話,他自認為有武將之能,這動腦的軍師計謀,他還真不適合。

  “病?若非大哥在宮中安排了人,她估摸著已經死了。”

  晏鸞正逗弄著琉璃缸中的錦鯉,晃動在美人榻下的藕白腳踝微頓,不可置信的轉過頭,撲進了晏燾的懷中,好奇道:“怎麼回事?”

  “養了個白眼狼,褚家那個賤人下的毒,若非大哥說還有用,她早就毒發身亡了。”

  白眼狼?能被晏燾叫賤人的女人可真不多,顯然是在說褚雲裳,上次在梁王府,他就對褚雲裳起了殺心,現在還耿耿於懷。

  “她還真這麼做了?”

  姜福媛就說過,遲早有一日,褚太後要養出個白眼狼來,沒想到這麼快成真了。

  褚雲裳這麼一來,估計是站定了王安之的陣營,為了讓王安之上位,她甚至不惜和褚家斷絕了。

  扔了手中的兵書,晏燾摟著窩在懷中的晏鸞,有下沒下的順著那烏青的長發,冷峻的面龐上柔和些許,說著:“這幾日不許亂跑,大哥計殺了王雍的親弟,瘋了的狗,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王家做事是沒底线的,保不准會對晏鸞下手,所以這些時日,晏璟都留了晏燾在府中保護著。

  “嗯。”

  ……

  十一月初旬,褚太後於長樂宮駕崩,享年三十五,諡號武英昭烈皇太後,舉國上下行國喪三日。

  晏鸞穿著喪服同姜福媛坐在棲鳳宮的正殿中,瞧著她把玩手中的鳳印,就皺了皺眉:“往後你在宮中且小心些,特別是飲食方面。”

  “我知道,上次那事就給我敲了警鍾,唉……這帝宮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經歷過暗害流產一事後,姜福媛每日都格外小心,連帶著齊靈帝的御膳她都是親自把關,這次褚太後中毒身亡,更叫她警惕了起來。

  可這樣的日子過久了,真是憋屈的要命。

  國喪過後,鄴城里開始暗中流傳褚太後的死因蹊蹺,甚至還有人編寫成書,弄做上下回合,在幾處酒樓茶肆宣揚,無非是有人暗害了太後,而箭頭直指王家。

  這幾日,淮陰侯府中來往的門客家臣黨人眾多,好幾日晏鸞去找晏璟的時候,都遇上他們在議事,偶爾也會靜靜站在門外聽一些。

  “如今時機成熟,侯爺當提陛下親政之事,一旦削若王雍老賊的實力,我們便能有可乘之機。”家臣言辭鑿鑿的說著。

  “前日接到傳書,濰城的軍事有變動,那是王雍掌下距離鄴城最近的屯兵地,侯爺當早做准備,以防他起兵。”黨派大臣進言。

  再後來便是晏璟下命令的聲音,低沉的嗓音運籌帷幄,殺伐決斷,晏鸞難免多聽了一陣,她是格外痴迷這樣的晏璟,掌控江山的霸氣,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

  晚膳時,三人一起在膳廳中,晏鸞特意下了廚,煮了靈芝雞湯,給晏璟晏燾一人盛了一碗。

  瞧著她忙碌的小動作,晏璟溫雅的面上掠過一絲笑,攬過她的纖腰,將人抱入懷中。

  “我們的阿鸞終於知道心疼人了。”

  而旁邊的晏燾已經喝光一碗了,砸吧著嘴:“還別說,這味道真不錯。”

  難得晏鸞下廚,便是做了砒霜毒藥,兩人估計都得喝光,卻沒想到是意料之外的好吃,晏璟不忘檢查了下她的雙手,發現無恙才由著晏鸞喂了一碗。

  “待過些時間,鄴城平定下來,我們就去宓陽住段時間吧。”知道晏鸞喜歡宓陽的主府,晏璟便說了這個計劃。

  晏鸞立刻眸光大亮,揚起嬌靨就在晏璟的唇邊留了一吻,這一主動,自然撩的晏璟加深了這個吻。

  ……

  轉眼就到了入冬的時節,褪下秋裝裙裾,換上了玄狐絨毛邊的冬裙,畏寒的晏鸞就不喜出門了,今日晏璟晏燾都不在府中,閒來無事的她午後便倚在芳華館中學著刺繡。

  “翁主,是皇後娘娘宮中的李公公,說是請您務必入宮一趟。”

  “是麼?讓他進來。”

  很快侍女引著人進了來,打著千兒的太監聲很是恭敬,晏鸞側目看了看,確實是姜福媛殿中的掌事公公,便吩咐人去准備馬車了。

  “皇後可有說是什麼事情麼?”

  李公公陪著笑:“這奴才可就不知道了,皇後娘娘只說了請你入宮去,瞧著應該是與陛下有關。”

  陛下?莫非是出什麼事情了?晏鸞也不敢耽擱,換了身衣裙就出了府,謹記著晏璟和晏燾的吩咐,特意多帶了些侍衛。

  可是,到底還是出事了。

  車隊行至玄武街時,就被一群黑衣人圍住了,地處偏僻的巷尾一場速戰速決的廝殺,待晏鸞掀開車簾時,侯府的侍衛已死傷過半了,訓練有素的殺手,目標顯然是她。

  “糟糕,中計了!”看著那個自稱姜福媛宮中的太監,也拔刀砍向了身邊的侍衛,晏鸞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刀劍撞擊中,鮮血的腥味彌漫在空氣中,晏鸞忙跳下車隨著侍衛往巷口逃去,卻還是被圍住了,寡不敵眾,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她反而鎮靜了下來。

  “住手,我跟你們走!”這些人是招招致命,對上她時,卻似乎有意抓活口。

  為首的黑衣人眯了眯眼睛,黑色的面巾上沾了不少暗色的血跡,冷哼道:“難得翁主這麼識趣兒,那就跟我們走吧。”

  沒有人發覺晏鸞藏在身後衣袖中的手顫的幾多厲害,直到捏碎了手中的小東西,緊扣的心弦才松了幾分。

  很快她的手腳被綁了起來,連眼睛也被黑巾縛住了,扔上馬車後,她只能祈禱晏璟晏燾能快些過來。

  死寂中,只聽得車轅聲輕響,大概有半個多時辰後,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她也被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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