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圖南扔下甘虹不管,自顧自的穿好衣服出門。
來到電梯門口,按下按鈕。
等到電梯來了,打開之後里面沒有人,卻又一股狗尿的難聞氣味涌上來。
景圖南皺著眉頭退了幾步。他想起來了,這棟樓里有一個三角眼的胖女人養了一只棕毛泰迪。
泰迪經常隨地大小便,電梯里面被它尿的臭氣熏天。劇情當中余歡水忍不住說了幾句讓她拴好自己的狗,不要隨地大小便。
三角眼胖女人蠻狠強詞奪理懟了余歡水一通,說什麼“狗就是她的兒子,你余歡水既然沒有給自己兒子拴項圈,憑什麼讓我拴我兒子!”
余歡水被懟得翻白眼,還是忍了下來。
景圖南心說算你運氣好,今天沒被我碰到,你不是把狗當成兒子麼,兒子哪有老公來的過癮,干脆我把你跟泰迪湊一對得了。
反正就三角眼胖女人那個丑樣,肯定也沒什麼性福可言,泰迪正好配她。
他有潔癖,受不了這股騷臭。懶得做電梯,從樓梯間一躍一層,很快下了樓。
出了小區叫了一輛出租車,景圖南沒有像余歡水一樣去上班,而是指揮著出租車朝郊外開去。
余歡水工作的公司叫宏強電纜,顧名思義是一家生產出售電纜的公司,余歡水是銷售部門。
他的上司經理趙覺民勾結董事成員魏廣生,再加上一個美女梁安妮從中潤滑。
三個人組成一個小團體自己私下里生產不合格的電纜,貼上宏強的牌子當做正牌出售,從中撈取黑色利潤。
原劇情當中余歡水陰差陽錯知道了他們的事情,又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才有了敲詐趙覺民撈一筆錢留給兒子的想法。
現在景圖南要去的就是趙覺民三人在郊區的黑工坊。
景圖南當然看不上趙覺民他們電纜以次充好賺的錢。
他只是想收集一下證據嚇一嚇魏廣生他們,這樣梁安妮自己不就送上門來了麼。
車輛在市郊一條僻靜小路旁邊停下,旁邊是一片推倒的建築廢墟。
景圖南下了車,讓司機等他一會,景圖南懶得自己回去。
他往廢墟里面走沒幾步,饒過一面斷牆,後面出現一排彩鋼瓦搭建的廠房,院門虛掩著沒有掛廠子的名字,倒是門上掛著“內有惡犬的”告示牌。
誰能想到這是一間假電纜生產作坊。
魏廣生、梁安妮、趙覺民三個人就是用這里出產的劣質電纜然後貼上宏強的牌子,冒充正牌宏強電纜銷往各地,短短賺了幾千萬。
景圖南大搖大擺的推開門走了進去,一條得狼狗剛剛要狂吠,被景圖南掃了一眼,“嗚咽”一聲夾著尾巴跑回了窩里。
景圖南進了廠房,做電纜的线材、工具、邊角料、成品什麼的都在地上堆著,最重要的是“宏強”的牌子堆在一邊。
里面有幾個工人正在開工,對景圖南視而不見。
他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和小視頻,把工人們貼牌的過程錄了下來,又把趙覺民的弟弟趙悟民也錄了進去。
有了這些不怕趙覺民他們不嚇得心驚膽戰,要是真的咬牙不認,你當我信息寫入是玩的麼。
坐車來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遲到了。
“余歡水你這個月是第幾次遲到了!”經理趙覺民陰沉這臉堵住了景圖南,“今天有是什麼理由?是你家隔壁獨居大爺癲癇又犯了,你再一次見義勇為呢?還是四方路又修下水道,再一次堵車了?”
周圍的同事們都聽得低低的發笑,一起看笑話。
這些都是以前余歡水遲到撒謊的借口。
余歡水能力不足做不到許多事情,為了不被人嫌棄,為了維護自己在他人眼里的形象竟然靠撒謊。
說謊多了,等謊言被拆穿,在其他人眼里面就是一個笑話。
余歡水現在在公司里的形象就像咸亨酒店里面的孔乙己,誰都看不起他。
所以景圖南對余歡水也沒有什麼好感,在景圖南看來,有多大能力就擔負多大責任,你既然給不了老婆想要的生活,離婚就好了。
工作上能力不夠,辭職換個工作就是,反正現在有手有腳只要肯勞動總也餓不死。
老婆出軌那就離婚,一個男人沒有家庭負累,怎麼不能過得舒服。
父親不著調,還氣死了你母親,既然討厭父親,那就斷絕關系不再管他好了。
可你竟然用自己的錢養他再婚老婆的兒子,跟你沒有一點血緣關系的人,那就是賤了。
怎麼輕松怎麼來,人生短短五十年。
何必把一切都死死的攥著手里,為了不失去而委曲求全,卑微的要死。
所以景圖南對余歡水沒有一絲可憐,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景圖南不是余歡水,他才不受這個氣,眼睛掃了一圈看笑話的同事,“我今天去做偵探了。”
趙覺民嗤笑,“余歡水你越來越會說瞎話了,你做偵探?你去調查什麼了?回字到底有幾種寫法麼?”
四周同事哄堂大笑,反正余歡水一直唯唯諾諾,業績連續幾個月墊底,能趁機踩上一只腳,在余歡水身上尋找一些優越感也是不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