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3章 韓淑華意圖焦南 綁架案案中有案
“啊!”周永輝一聲尖叫,從噩夢中醒來,下體隱隱作痛。
他顫抖著手指向下摸去,沒了!
真的沒了!
“啊……”周永輝又發出一聲尖叫,根本不能接受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自從搬到陵江後,周永輝一直生活在燈紅酒綠中,雖然不能像以往那樣流連花叢,但也活得瀟灑自在。
畢竟,像他這樣年輕的富豪,整個江東都沒幾個。
雖然不能和女人交媾,但他渴望女人的心思卻沒有變。
那天他去夜場狂歡,有幾個漂亮女人和他親近,他喝了幾杯酒,然後就醉倒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感覺屁股刺痛,身邊還躺著一個強壯的男人,周永輝一下子臉都白了。
雖然他不能玩女人,但也沒想過自己會成為別的男人的玩物。
周永輝發怒,卻又一次被男人爆了菊,不能和女人交媾的周永輝竟然有了一些快感。
更讓周永輝震驚的是,強奸他的男人竟然知道他不能玩女人的秘密。
還對他說,既然不能當男人了,干脆就當個女人。
周永輝死活不從,沒想到男人拍下了他被爆菊的視頻,冷笑著對他說,要是不聽話,就把視頻傳出去,他在澄江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那些老朋友要是知道他現在的樣子,不知道心里會怎麼想。
周永輝一下子就蔫了,雖然他反抗過,但沒有任何作用,於是某一天醒來,他就尖叫了。
下身的刺痛讓周永輝臉色一片死灰,本來他還帶著康復的希望,希望有朝一日能重回那些美女身邊,現在,一切都沒可能了。
半個月之後,周永輝知道了姑父王鐵生跳崖的事情,後知後覺的周永輝意識到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並不是偶然,從他莫名不舉,到父親被美艷的後母毒殺,再到市委書記的姑父跳崖,是有人在對周家和王家下手,而下手的目的不言自明。
想通這些,周永輝不再憤怒他被閹掉的事情,而是擔心起自己的性命來。
萬一幕後之人認為他的存在也是個障礙,那他還有命嗎?
經過幾個月的經營,柳聞章已經徹底掌控了華勝集團。
周永輝還是華勝集團的董事長,但他從沒在華勝設在陵江的管理公司出現過,沒想到今天會突然上門拜訪。
管理公司有不少員工是在陵江本地招的,從沒見過周永輝,包括柳聞章在這邊的秘書。
周永輝突然上門,說是公司的老板,要見柳聞章,讓柳聞章的秘書有幾分懷疑。
柳聞章聽說周永輝來訪,也非常奇怪,夫妻兩人在會客室見了面,周永輝連柳聞章的辦公室都沒能進。
自從上次華勝舉辦酒會後,兩人就沒再見過面,只兩個多月的功夫,柳聞章沒想到周永輝的面色會變得如此憔悴,大感意外。
不認識周永輝的人決不會相信他是江東省內十大民營集團之一的董事長。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一年前還在澄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周家大少竟然落到了這步田地。
也許這就是爭奪利益的殘酷,失敗者有可能把小命都搭上了。
柳聞章以為周永輝來跟她說參加葬禮的事情,面無表情地看著周永輝。
周永輝向柳聞章表達了來意,他想把股份轉到她的名下。
柳聞章聽了些有皺眉,雖然她作為周永輝的妻子,接受周永輝名下的股份沒有任何問題,但她知道,現在的華勝是屬於方玉龍的,她只是代方玉龍管理華勝。
華勝的股權如何分配,不是她能決定的,周永輝突然要把股權轉到她名下,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周永輝這草包也看出了華勝的局勢,知道他名下的股份燙手,想棄股保命?
柳聞章不知道周永輝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自然就不知道周永輝為何害怕了。
若是柳聞章知道周永輝“勾搭”上了男人,怕是惡心到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周永輝見柳聞章一臉古怪地看著他不說話,心里更是害怕,連忙說道:“柳聞章,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可是真心實意的。”
柳聞章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華勝重組在即,穩定很重要,你暫時還是華勝的董事長,手里還是要有一些華勝股份的。你想轉多少股份給我,等簽轉讓協議的時候再決定吧。”
華明集團和華勝集團正式合並,成立了新的華勝集團公司。
方橋公司和龍馬公司是兩大股東。
為了表達愛意,周永輝將他名下六成的股份轉贈給了妻子柳聞章,柳聞章成了新華勝集團最大的個人股東。
周永輝的股份排在柳聞章之後。
陳菁之前就和周纖雲達成了協議,將王瑜名下一小部分股份變更到她的名下,周纖雲成了新華勝的小股東。
作為交換,周纖雲支持華明和華勝的合並。
周纖雲畢竟是周家的女人,又是王鐵生的妻子,在華勝公司還有一定的影響力。
利用周纖雲和谷琬妤提供的信息和證據,方橋公司和龍馬公司又以較低的價格收購了一些小股東的股份,作為交換,公司不追究這些人過去的犯罪行為。
方玉龍沒心思關心華勝的股權重組,他更關心海城那邊的局勢。
寧恒綱就要離開海城,在離開海城之前,秦成兵的事情便有了結果。
因為虧空了巨額資金,秦成兵被隔離調查,下半生只能在監獄里度過。
寧恒綱不得不這麼做,他不處理秦成兵無法向海城人民交待,也無法向中央交待。
主流媒體上只是簡單說了下秦成兵的錯誤,連個前因後果都沒有。
網上則詳細介紹了秦成兵的犯罪經過。
有個叫楊璇的女人通過性賄賂,讓秦成兵挪用資金供她的公司使用,後來,楊璇神秘失蹤,造成了巨大的資金窟窿,秦成兵違規挪用資金的事情才暴露出來。
網上不光貼出了秦成兵的照片,還貼出了楊璇的照片。
照片上的楊璇確實是個美女,方玉龍看到楊璇的照片卻感到了某種恐慌。
照片中的楊璇和死去的青玲很像,更像他記憶中的青玲。
其中一張照片里還有一個女人的側影,方玉龍敢肯定,那個女人就是失蹤的江雪晴。
省委大院,方達明別墅書房,方家父子正襟危坐。
方玉龍將他看到了楊璇的照片找出來給方達明看。
方達明沒見過江雪晴真人,只看過她的照片,看到照片里的側影,他不能確定照片里的女人就是江雪晴。
“玉龍,你確定這個女人就是江雪晴?”方達明一臉嚴肅,如果照片里的女人真是江雪晴,那這個女人出現在楊璇身邊是巧合還是她們本就是一個團體?
如果這個楊璇跟江雪晴是一伙的,那說明秦成兵事件就不是普通的騙取國家資金的案件,事件背後還隱藏著更深的陰謀。
比如,他們的目標不是秦成兵,也不是十幾億的資金,而是寧恒綱?
這兩個女人身後又是誰在操縱?
“是她,我能確定這個女人就是江雪晴。我們一直在找她,沒想到她就在海城。看照片中的情況,她應該跟這個楊璇認識。”方玉龍不敢告訴方達明他的事情,憑他的直覺,他可以肯定以前的他見過楊璇,楊璇、江雪晴和以前的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得到方玉龍肯定的回答,方達明面色凝重。
江雪晴試圖接近他,楊璇和秦成兵交往,這中間有什麼內在的聯系?
如果有聯系,那就是寧恒綱。
難道江雪晴接近他的目的也是為了寧恒綱?
有人試圖阻止寧恒綱登頂?
方達明輕輕揉了下太陽穴,看來有必要跟寧恒綱聯系,討論一下這件事情。
十月初,省林業廳正式調整為林業局,在省農業委員會掛牌。
韓淑華任局長,兼任省農業委員會副主任,行政級別依舊為正廳級。
按照方達明的意思,韓淑華先在這個位置上呆到明年三月,到時候轉任省委統戰部副部長。
韓淑華知道方達明的意思,她還年輕,在正廳的級別上多磨幾年,以後機會很多。
統戰部這種務虛的部門普通民眾沒什麼人關注,方達明這樣安排,可以讓韓淑華安穩輕松好幾年。
韓淑華也知道這樣的安排對她有利,但韓淑華並不想把她寶貴的時候浪費在這種空洞的職位上。
大多數的女官員都是從副職升上去的,副區長,副市長,副省長,副部長。
這樣的官途無疑是順風順水的,但韓淑華的理想更高,她不安心在副職上升遷,她想在她的履歷上有一把手的經驗,比如出任某市的市長。
眼下就有這樣一個好機會,焦南的市長因病退了,留出了一個空缺。
當然,盯著這個空缺的人很多,韓淑華分析了自己的情況,她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年輕,經驗不足。
之前她就做過連淮的常委副市長,也沒在連淮做出什麼像樣的成績。
方達明沒有安排,她也沒跟方達明提這事情,她相信,如果方達明有把握提她當焦南市長,一定會力捧她上位的。
如果說工作上的事情讓韓淑華少了激情的話,婚姻生活則讓韓淑華完全失望了。
原本才華出眾的丈夫早已經被物欲橫流的社會染得面目全非,成了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韓淑華曾經為丈夫的變化感到深深的自責,以為是她的原因才讓丈夫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但時間久了,韓淑華覺得這並不是她一個人造成的,也許她現在看到的丈夫才是他原本的面目。
任元調到陵江後,並沒有改掉他的毛病,很快勾搭上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學生,他還許諾那個女學生,可以幫她留在陵江,甚至是安排她當公務員。
任元自己當然沒這個能力,所以他又去求韓淑華幫忙。
韓淑華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官聲,從不用她手中的權力安排她的親戚進事業單位。
面對任元的請求,韓淑華第一時間就拒絕了,可任元又把話題扯到了韓淑華身後的大領導身上,讓韓淑華聽了分外惡心。
任元性能力比不上方達明,做人就更比不上了。
惡心歸惡心,韓淑華還是用她關系把那個女生安排進了陵江林業局。
空閒時間,韓淑華靠在椅背上發呆。
一個月多前,韓淑華突然接到了一個無任何顯示的匿名電話。
電話里,一個聽起來蒼老的聲音跟她說話,說已經關注她很久了,覺得她跟他們是志同道合的同志。
以後如果有好的空缺,他們可以暗中幫忙,讓她更進一步。
起初,韓淑華以為是某人的惡作劇,或者是個圈套,她一直都沒把那個電話當回事。
但今天下午,那個神秘人又打電話到了她的私人手機上,說焦南市長的空缺他們可以幫忙,但要韓淑華保密。
對方介紹了他們的組織,一個沒有特定組織的組織,他們的目標是幫助那些通過他們考察的官員在仕途上發展,如果韓淑華接受了他們的幫助,自然就成了組織的一員。
而對韓淑華唯一的要求就是以後如果組織推薦了某人,韓淑華同樣在背後出一份力就行。
韓淑華接到這個電話大為吃驚,電話中的他們是誰,她不知道。
對方甚至沒有提任何條件,讓韓淑華思考兩天,兩天後對方會再打電話來,如果韓淑華決定想拿下焦南市長的位置,他們那邊就發力幫忙。
如果韓淑華同意接受這個提議,她要跟方達明提這事情,雙方一起出力。
對方很明確的告訴韓淑華,組織有很多重要的成員,但方達明是省委書記,她出任市長,方達明的意見很重要。
神秘人竟然知道她和方達明有聯系,這是個圈套嗎?
韓淑華想來想去,都不知道對方如何設套。
就算她和方達明提這事情,方達明提議她出任焦南市長一職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這不是圈套,對方真的有實力將她捧到焦南市長的寶座上嗎?
兩天,對方就給她兩天考慮的時間。
韓淑華知道,這對她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
焦南雖然是江東最小的地市,但綜合發展水平比連淮要高很多,韓淑華當然很想拿下焦南市長的寶座,可這里面的困難很大。
她這個年紀達成到正廳的不說多,但也不少,可能當市長的卻是鳳毛麟角。
韓淑華又想到了方達明,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在見方達明之前,韓淑華還要和方玉龍會面。
青華回到陵江,還沒有正式入職,這幾天正好有空。
江映雪請了韓淑華和方玉龍吃晚飯,介紹青華和方玉龍認識。
方玉龍之前已經見過青華的照片,從照片上也看不出什麼來,見到青華本人,方玉龍有些失望,他對青華沒有任何印象。
要麼他原本的記憶全被切斷了,要麼他和青華確實沒有交集。
那個神秘的組織只是利用了青玲死亡的事件誘導他去對付方達明。
青華原屬秘密部隊,即便退役了也不能透露他在軍隊中的任何事情,方玉龍和青華聊了個把鍾頭都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至於青華和那些神秘人有沒有關系,方玉龍更沒有什麼頭緒。
因為青玲的原因,再加上自己曾冒充過青華,方玉龍對青華還是有種天然的親近感,問了青華現在的一些情況。
作為一名立過功的優秀軍人,青華被分配到了省反貪局任副主任科員。
至於青華和江映雪的愛情,很快就會開花結果。
江映雪表示,兩人先不准備在陵江城里買房,青華家拆遷,在白馬湖那邊有房子,她又在白馬湖上班,先在那里安個家,等以後攢了錢再在陵江城里買房子。
吃過晚飯,青華和江映雪去過二人世界,方玉龍和韓淑華則去了方慧君的住處。
一路上,韓淑華跟方玉龍說了她的想法,問方玉龍她出任焦南市長的機會大不大。
當然,韓淑華沒有跟方玉龍說神秘組織的事情,她也不完全相信那個神秘的電話,但有這樣的機會,她要試上一試,就算不成功,她也沒損失什麼。
“韓姐,就我個人而言,我是很贊成你去當焦南市長的,不過這個位子肯定有很多人盯著,韓姐肯定是最年輕的一個競爭者,這對你並不利。老爺子那邊應該沒什麼問題,至少給你提名他可以做到。”
“方書記是想我明年三月轉任統戰部副部長,我怕跟方書記提這個要求讓他難做。畢竟這個提名也不是那麼好提的,如果不成的話,對方書記的威望會產生負面影響。”
方玉龍知道了韓淑華的意思,她直接向方達明開口的話有些說不出口,想讓他幫忙創造一個合適的時機。
“韓姐,要不這樣吧,明天是周五,晚上我來接你去樟林苑吃晚飯,再把我爸叫去,我給你提個頭,看我爸什麼態度。”
“啊?這樣……會不會太冒失了?”韓淑華心想,她跟方家父子上床的事情可是秘密。
方玉龍知道她是方達明的情人,方達明可不知道她和方玉龍之間的密秘,方玉龍這麼安排,要是方達明知道她和方玉龍的曖昧關系,會不會徹底拋棄她?
方慧君的公寓里,餐桌上放著一個精美的小蛋糕,旁邊還放著一瓶精美的紅酒。
方慧君更是盛裝打扮了自己,穿著一條粉褐色晚禮裙,輕紗的質地隱隱露出里面的肉色緊身內衣,腰帶和胸口處還點綴著閃亮的裝飾,好像要出席某個大型聚會。
方玉龍看到一襲盛裝的方慧君和精美的小蛋糕有些迷惑,如果方慧君真要和他慶祝生日的話,應該會搞得正式一點,不會就買了個小蛋糕。
“別傻站著了,就等你們來了。”方慧君拉著方玉龍坐到了餐桌上,點燃了蛋糕上的一根蠟燭。
“慧姐,今天是你生日嗎?”
“不是,今天我又恢復單身了,所以要慶祝一下。”方慧君嬉笑著,根本沒把離婚放在心上。
方玉龍聽了卻是大吃一驚,方慧君不會是想一心一意做他的情人才跟那個可有可無的丈夫離婚的吧?
“慧君,你真的離婚啦?”韓淑華聽方慧君說她離婚了,心里甚是羨慕,作為企業高管的方慧君,各方面比她自由多了。
韓淑華也想過離婚,可離婚對她的影響很大,她一直下不了這個決心。
“嗯,他說找到了一個真正愛他的女人,想要結婚了。反正我現在也不需要他做擋箭牌了,我們就和平離婚了。他這人還算仗義,沒跟我提什麼要求,今天中午他還帶了他女朋友過來請我吃飯。他女朋友不知道上午我和他剛離婚,我私下轉給他八十萬,算是給他的結婚禮金。”方慧君扭頭看著方玉龍,心里也是復雜無比。
她知道她和方玉龍只是露水姻緣,說不上哪天就會斷了聯系。
可和方玉龍上過床後,她對別的男人已經沒有任何性趣了。
“慧姐,祝賀你重新過上單身貴族的生活。”方玉龍看著方慧君火熱的眼神舉起酒杯,三人一起碰杯干了。
方慧君看著方玉龍咯咯笑道:“姐有什麼好祝賀的,離了婚,有了上頓沒下頓的,想吃頓肉還得看某人記不記得我呢。”
“說到吃肉,今天我也要美美吃上一頓慧姐的大白肉。”方玉龍拿起紅酒倒在了方慧君的脖子下,紅酒隨著美女老總的脖子流到了深V的領口里。
在方慧君的驚叫聲中,方玉龍低頭吸住了美女老總裸露在外的部分乳肉。
紅酒流過乳溝的冰冷感覺在方玉龍的吮吸下變的火熱,方慧君擁著方玉龍的頭,微微閉起了眼睛。
一番熱吻過後,方玉龍將美女老總抱了起來,朝著樓梯走去。
韓淑華在後面說道:“你們連蛋糕還沒吃呢。”
“淑華,你把蛋糕端上來吧,一會兒當夜宵吃。”方慧君看著後面老同學,雙手勾住了方玉龍的脖子,用力親吻在了男人的臉上。
到了樓梯的轉角平台,方玉龍就將美女老總放了下來,掀起裙擺去扯美女老總的內褲。
方慧君則熟練地脫去了方玉龍的外套和褲子,套弄著男人粗大的肉棒。
“真受不了你們。”端著蛋糕的韓淑華走過兩人身邊,忍不住笑話兩人。方慧君回應道:“等會兒受不了的是你。”
很快,兩人就脫光了身上的衣服,方慧君靠著牆,一條玉腿高高抬起。
方玉龍一邊熱吻著美女老總那還帶著紅酒味的紅唇,一邊用手撫摸著美女老總那條高高抬起的玉腿,手指慢慢下滑,漸漸摸到了美女老總的陰部。
方慧君雙腿幾乎拉成了一條直线,陰戶變成了一個狹長的小肉洞,方玉龍的手指很容易就插了進去,輕輕揉弄著美女老總細滑的陰道和敏感的陰蒂。
沒幾下,方慧君就全身顫抖起來,一手勾著方玉龍的後背,一手抓著男人的大肉棒,引導著男人的大龜頭插向她的小騷穴。
“玉龍,好人兒,要我……”在方慧君的引導下,方玉龍大肉棒插進了美女老總緊致的小騷穴里。
被男人的大肉棒插入,方慧君雙手勾住了方玉龍的脖子,高高抬起的玉腿落下,勾在了男人的腰間,另一條腿也離開了地面,整個人像樹懶一樣掛在了方玉龍的身上,只有後背還靠著牆面。
“慧姐,你的身體永遠都這麼美!”方玉龍將方慧君壓在牆上,挺動著胯部在美女老總的陰戶里插送起來,那粗大怪異的大肉棒不時消失在美女老總嬌嫩的陰道里。
不管方慧君離婚有沒有他的原因,能夠占有這個妖饒的美女老總終是件讓人興奮的事情。
方玉龍就像個古代的帝王,享用著方慧君嫵媚的身體。
“啊……啊……”方慧君用誘人的呻吟回應著男人顯得有些粗暴的插入。
對於見慣了各種男人嘴臉的方慧君來說,她和方玉龍有沒有將來並不重要,她能做的就是認真抓住和方玉龍在一起的每一次機會,體會方玉龍帶給她的那種讓她難以自拔的絕頂快感。
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孤獨的母獸,她就想跟方玉龍交配,讓方玉龍征服,男人的每一次插入都能讓她感到心頭顫動。
“你們是想在樓梯上過夜嗎?”身上只穿著一件休閒長汗衫的韓淑華站在樓上的欄杆邊問正在樓梯平台上交媾的方玉龍和老同學。
方玉龍一抬頭就能看到美女局長休閒汗衫里赤裸的陰部,頓時欲火高升,雙手托著方慧君的臀丘朝樓上走去。
“啊……要死了……玉龍……姐要被你插穿了……”方慧君死死抱著方玉龍,讓她和方玉龍之間相對靜止不動。
這種勢姿在平地上都讓女人難以招架,更別說方玉龍還要爬樓梯了。
“韓姐,你這樣冷不冷?”方玉龍將方慧君放在了樓上小客廳的沙發上,一邊肏著美女老總的陰道一邊問韓淑華,夜晚的室溫只有十來度,韓淑華就穿著一件汗衫站著不動是有些冷的。
“你們都不冷,我會冷嗎?”韓淑華走到方玉龍身邊,伸手摸著男人的屁股,纖柔的手指夾著男人的大肉棒,幫助男人提升性交的快感。
有了美女局長的刺激,方玉龍更加興奮,粗大的肉棒不斷在方慧君的陰道里進出,饒是方慧君身經百戰,也受不了方玉龍大變態的持續進攻,十來分鍾後,方慧君全身發顫,陰道里淫水四溢,將真皮沙發弄得一片狼籍。
“我……我不行了……淑華……你來吧……”方慧君全身酥軟,原本還勾在方玉龍腰間的雙腿無力地垂在了地板上,雪白的大腿還在不時抽搐著。
韓淑華看著方玉龍和老同學交媾這麼長時間,心里早就發癢了,輪到她了,立刻脫下汗衫躺到了方慧君身邊,抬起雙腿擺好了挨肏的架勢。
剛躺在真皮沙發上,韓淑華還覺得後背有些冷,可當方玉龍挺著大肉棒插進她的陰道,來回插抽沒兩分鍾,她就感覺全身火熱起來。
方玉龍盯著韓淑華的身體,每一次插入,美女局長的身體就會顫抖一下,胸前那對豐滿的玉乳也會跟著顫動。
方玉龍越插越快,韓淑華的乳房也跟著越抖越快,到最後就看見美女局長的乳房在胸口劇烈晃蕩,扯得美女局長胸口都有種脹痛的感覺。
“啊……玉龍……輕點兒……我要被你搞死了……”韓淑華的身體素質顯然沒有方慧君好,方玉龍一番快速的抽送已經讓她感覺全身酥軟無力了。
方玉龍放慢了進攻的速度,低頭親吻吮吸著美女局長變得火熱的身體。
“韓姐,我們要不要來試試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方玉龍吮著美女局長的乳頭向上拉起,然後突然松口,美女局長的乳房像彈簧一樣在胸口抖動了好幾下。
“什麼冰火兩重天?”韓淑華知道冰火兩重天是給男人服務的,難道方玉龍還想把冰塊塞到她陰道里?那不是要她命嘛。
方玉龍在方慧君耳邊低聲說了句,方慧君便笑著下了樓,拿著半瓶紅酒上來,將紅酒倒了韓淑華的玉乳上。
紅酒倒在身上的感覺很冷,從美女局長乳房上四下流淌下來的紅酒刺激得美女局長全身痙攣起來。
方玉龍低頭吻著美女局長的乳房,貪婪地吮吸著上面的紅酒。
原來身體火熱的韓淑華被紅酒灑得胸口清涼,那種感覺也很奇妙。
待到美女局長高潮來臨,方玉龍一陣猛插,韓淑華便又發出一連串高亢的淫叫聲來。
在美女局長陰道痙攣過後,方玉龍從美女局長的陰道里抽出了液滑無比的大肉棒,整個人跪坐在了韓淑華的胸口,又手捧著美女局長的大乳房夾住了大肉棒。
方慧君將一個小腰枕塞在了韓淑華的脖子下面,將美女局長的脖子墊高,方便美女局長吮吸男人的大龜頭。
方慧君喝了口紅酒,和方玉龍親吻起來,將紅酒渡到了方玉龍嘴里。
隨後,美女老總也跨上了沙發,長跪在方玉龍後面,用乳房摩擦著男人的後背。
“淑華,我請你吃紅酒泡香腸哦。”
方慧君緊貼在方玉龍後背上,將紅酒倒在了韓淑華的乳房和男人的大肉棒上,甚至是男人的大龜頭上。
韓淑華將沾著紅酒的大龜頭含進嘴里吮吸,將絲絲紅酒吸到了喉嚨里。
美女局長從沒想過有一天她還會用這種方式喝酒,這一切已經超出了她平時的幻想,真是太淫蕩了。
方玉龍騎坐在韓淑華身上,美女局長的兩個玉乳就像男人馳騁的韁繩,在男人寬大的手掌里不斷變幻著形狀。
韓淑華看著方玉龍興奮的模樣,心里有些迷茫,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呢?
任元欺騙那個女生的時候,是不是和現在的方玉龍一樣興奮。
她為什麼會和方玉龍玩這種淫蕩的游戲?
是想通過方玉龍達到自己的某些目的,還是想體會方玉龍帶給自己的那種快感?
“不知道用紅酒作潤滑劑,肏起屄是什麼感覺?”方玉龍揉著韓淑華的雙乳,突然又想到了別的想法。
“不要……下面會壞掉的……”聽到方玉龍紅酒當潤滑劑,韓淑華就感覺不妙,一心想勾搭方玉龍的老同學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老同學,怕什麼,紅酒而已,又不是真的冰塊,大不了我也陪你。”韓淑華被兩人壓在身下,根本反抗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方慧君將紅酒瓶塞進她的陰道,一股透涼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又顫抖起來。
也不知道方慧君在她的陰道里倒了多少紅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方玉龍挺著大肉棒又插進了她的陰道。
這次讓她真正體會到了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瓶子里還有一些紅酒,方慧君躺到了韓淑華的身邊,在美女局長和方玉龍的注視下,將紅酒瓶的口子插進了她的陰道,只見剩下的紅酒全部流進了美女老總的陰道里。
方玉龍瘋狂抽插著美女局長的陰道,小客廳里酒香四溢。
在肉棒插抽發出的水聲間,兩位美少婦的呻吟時斷時續,如泣似訴,到最後又變成了歇斯底里般的浪叫。
一般情況下,韓淑華不會在方慧君那里過夜,但晚上三人玩得太過瘋狂,到最後兩個女人都沒力氣了,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方慧君送韓淑華去林業局,反正她們都是女人,又是老同學,就算被人看見也不會有什麼風言風語。
到了星期五晚上,方玉龍在樟林苑設宴款待韓淑華。
自樟林苑改造後,方達明第一次到樟林苑,看到韓淑華在方蘭的別墅,有些意外。
方玉龍裝作不知道韓淑華和方達明的事情,把韓淑華介紹給方達明。
理由很充分,方蘭在連淮投資的時候,韓淑華幫了忙,他跟韓淑華很談得來,認韓淑華做了干姐姐。
這番話是說給韓淑華聽的,方達明知道兒子的體質和習性,出現在他身邊的美女基本上都跟兒子有關系,差別無非近遠罷了。
趁著韓淑華不注意,方達明狠狠瞪了方玉龍一眼。
兒子早知道韓淑華和他的關系,還認韓淑華做干姐姐,分明就是挖他牆角,現在還帶到家里來,也不知道兒子玩什麼把戲。
保姆在廚房忙碌,谷琬妤和王瑜像飯店里的服務員一樣負責把做好的飯菜端到餐廳。
兩女第一次看到方達明的真人,心里有些緊張。
方達明看到穿著女仆裝的王瑜和谷琬妤有些奇怪,問方蘭怎麼回事,方蘭便把兩女的身份說給方達明聽。
方達明擺起臉說道:“這老爺少爺的,都是舊社會的稱呼,叫別人聽見了不太好。”
方蘭咯咯笑道:“你就放心吧,這里除了我們自家人,誰也進不來。你要是今天不來,她們兩個還不知道你是玉龍的爸爸呢。”
到了吃飯時候,方玉龍和方達明難得坐在一起。
方玉龍給方達明倒了半杯紅酒,讓方達明頗為高興。
這麼多年來,兒子從沒像今天對他這麼孝順過。
“爸,你一天忙到晚,這一杯酒是我敬你的。”
一聲“爸”把方達明叫的暈乎乎的。
當然,方達明這麼年輕就當上省委書記,肯定能看透很多事情,他心里一邊高興還一邊默默念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果然,喝了紅酒,方玉龍就問道:“爸,聽說焦南市長退了,省委正在研究新市長的人選,這事有沒有定下來了?”
方達明恍然大悟,兒子帶韓淑華回來是給韓淑華要焦南市長的位置來了。
方達明的目光掃過對面的韓淑華,一臉嚴肅道:“臭小子,你現在還在上學,最重要的是你的學業,省委的事情是你亂打聽的?”
夏竹衣和方蘭也知道了方玉龍帶韓淑華過來是為了焦南市長的位置,也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跟韓淑華又搞在了一起,難道他不知道韓淑華是他老子的情人嗎?
韓淑華心里則有些緊張,她知道方達明已經知道了她來樟林苑的目的,但她不知道方達明的意思。
吃過晚飯,方達明把韓淑華單獨叫到書房談話。
韓淑華心里沒底,跟在方達明後面有些緊張。
“方書記,我……”韓淑華剛想說話,被方達明阻止了。
“淑華,坐下說話吧。我知道你喜歡干實事,既然你有意焦南市長的位置,這件事情我會盡力推動。”韓淑華聽方達明這麼說,一下子呆住了,她沒想到方達明竟然答應得這麼干脆。
韓淑華不知道,方達明之所以沒推薦她出任焦南市長,是考慮到他們之間的關系。
把韓淑華安排在不起眼的位置上還好,一旦出任市長,將有眾多眼睛盯著她,這對他們的關系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現在韓淑華成了方玉龍的干姐姐,方達明自然不會和兒子搶女人,他已經決定和韓淑華保持正常的上下級關系。
既然這樣,方達明也就不怕別人去詬病他和韓淑華的關系了。
“淑華,玉龍認你做干姐姐的事情,在家里說說就好了,在外面不要提。玉龍他還年輕,你既然做了他姐姐,平時就要多教導他。你知道我跟玉龍的關系一直不算融洽,你跟他交往,要多給他一些正面的、積極的影響。”
“方書記,我一定會照你的話做的。”他是怕玉龍知道他和我的事情才這樣決定的呢,還是他知道了我和玉龍的關系,主動退出了?
韓淑華看著一臉平靜的方達明,心里有些難過,她和方達明算得上是知音,從現在開始,她不再是方達明的情人,他們之間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
“淑華,我提名你出任焦南市長很容易,但要拿下這個位置還是有不小難度的,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備。”
“我明白。方書記,無論我在什麼位置上,都會以你為楷模,盡心盡力為人民辦實事。”韓淑華看著她仕途上的偶像,現在她將沿著方達明走過的路開始新的征途。
方達明看著韓淑華,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如果韓淑華能在他的培養下有所成就,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成功。
地下健身房,第一次發現別墅地下室已經大變樣的夏沫一把揪住了方玉龍的耳朵,怪不得她老覺得這院子有古怪,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她要好好審一審方玉龍,問他地下室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之前不告訴她。
方玉龍故作裂嘴道:“小姨,你輕點兒。這地下室是喬婉蓉改造的,雖然喬婉蓉說是大家共同使用,可我們家沒出錢,也不好意思經常用人家的東西,平時我和姑姑媽媽她們也很少來這里的,你又不愛運動,所以就沒告訴你。就連夢令也是才知道的,夢令為佳欣制定了一個鍛煉形體的計劃,這里器械齊全,所以我才讓她們來這里運動的,不信你可以問夢令,我可不是故意想騙你的。”
“沫沫小姨,你還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哥早就跟你說了呢。這里有各種器械,挺好玩的。”盧夢令在兩人身邊,聽到方玉龍說話,故作驚訝,臉下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方玉龍呆呆地看著盧夢令,他知道小妮子肯定也在埋怨他隱瞞了這麼久,借夏沫之手整他一下。
“哼,誰說我不愛運動了?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做一個運動達人。臭小子,你看我這身運動裝怎麼樣?”夏沫穿著張重月送給她的運動背心和短褲,張重月的身材要比夏沫纖細一些,彈力背心和短褲包裹在夏沫身上有些緊,那身材看起來特別火辣。
“漂亮,太好看了。”方玉龍看著彈力背心勒著夏沫的乳房擠出的深深的乳溝,差點就噴出血來。
“玉龍,那兩套別墅下面是什麼樣子的?”
“那是別人的私人空間,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夏沫瞪了方玉龍一眼,你跟張重月訂婚,沒事就去找張重月啪啪啪,會不知道她家地下室什麼樣子?
除了大肚子的谷雨和喬婉蓉,以及不在陵江的谷梓芸,其他女人都來跟夏竹衣學瑜伽。
眾女每人一個墊子坐在地板上,方蘭坐在最邊上,而方玉龍在方蘭旁邊玩舉重的器械。
方玉龍雙腿站在地板上,後背平躺在器材上,將六十公斤重的杠鈴壓在他的小腹上,腰臀懸空著向上挺舉。
方蘭看著侄兒的動作有些臉熱,這動作讓她想到了她坐在侄兒身上,侄兒的大肉棒插在她身體里,將她頂起來的情景。
怪不得侄子那樣的時候力氣特別大,不會就這樣練出來的吧?
眾女跟著夏竹衣練一字馬,扭著頭都看到方玉龍特別的練習方法,和方蘭一樣,每個女人心里都癢癢的,好像她們就是那根壓在方玉龍小腹上的杠鈴。
盧夢令的身體素質遠比眾女優秀,她站起來看著王瑜練習,王瑜的身體雖然柔軟,但沒練過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兩腿根本拉不成一條直线。
等眾女練完,盧夢令讓谷琬妤和王瑜留下,她和谷琬妤一起給王瑜壓腿,弄得王瑜啊啊直叫,回到樓上,王瑜走路都不利索,好像她又被方玉龍開了一次苞。
“夢令,你是不是有點心急了?她拍戲也不一定要練到像你這樣。”
盧夢令穿著睡裙,雙手撐在方玉龍的腰邊,雙腿拉成一條直线,裸著陰戶壓在方玉龍的胯間問道:“哥,那你喜歡她笨手笨腳的,還是想她能跟我一樣?”
“當然是像你一樣了。夢令,你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是最漂亮的,她再怎麼練也比不上你啊。”方玉龍雙手抓著美少女的大腿,用手指輕輕撫摸著美少女光滑幼嫩的陰戶。
除了陰道滑嫩清涼,王瑜和盧夢令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女人,光從性愛的角度來看,兩人各有千秋。
盧夢令收起雙腿,跪坐在方玉龍身上說道:“哥,明天周末有沒有空?我和師姐去向老那邊,你要有空就一起去向老那邊看看。”
“行,不過今天晚上,本少爺要好好懲罰一下小叛徒。”向曲澤是陵江著名的老中醫,自然有他獨特的本領,雖然早已經退休,每周還有兩天到省中醫院坐診。
盧夢令提起這事,方玉龍也想去找這位向老爺子看看。
“哥,你真小心眼,不就是被沫沫小姨揪了把耳朵嗎,我看哥被小姨揪得歡呢。”盧夢令咯咯嬌笑著,將掀起的裙擺套在了方玉龍的頭上。
第二天一大早,方玉龍和盧夢令開車去接向應語。
向應語聽方玉龍說要去拜訪她父親,有些意外,問方玉龍什麼時候對中醫感興趣了。
方玉龍便說他要向向老咨詢一些問題。
“哦?方少身體不舒服?”
“也不是身體不舒服,這個問題我還真有些說不出口,是男人那方面的問題。”
向應語聽了大吃一驚,愣愣地看著方玉龍,心里暗道,這家伙這麼壯實難道是個假象,實際上他性功能有問題?
不可能啊?
喬婉蓉便是這家伙的情婦,懷孕都好幾個月了。
難道是以前縱欲過度,現在出些問題了?
方玉龍見向應語臉色怪異,知道對方想多了,將向應語叫到一邊,輕聲說道:“向董,是我那個東西有問題,醫生說是死精症。”
“死精症?那喬……”向應語本想說喬婉蓉肚子都那麼大了,怎麼還會是死精症,想到喬婉蓉只是方玉龍的情婦,立刻又打住了。
心里還想,莫不是喬婉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方玉龍的。
方玉龍便把他的情況講給向應語聽,向應語也從未聽過這種情況,連連稱奇。
“向董,這事夢令都不知道,你可要為我保密,向老見識廣博,所以我想讓向老幫我看看。”向應語尷尬地點了點頭。
淳安區還在白馬湖東南,是離陵江主城區最遠的區,從陵江出發開車到淳安要一個半小時車程,比到焦南還遠。
過了白馬湖和龍華山,窗外的綠色變多,方玉龍說淳安山清水秀,環境優美,非常適合人居住,就是離陵江城太遠了,到焦南反而更近些。
向應語笑道:“我小時候,淳安還是歸焦南管的,二十多年前才劃歸陵江管轄的。焦南本來就不大,被吃掉這一塊,現在更小了。”
到了向家老宅,向應語將方玉龍介紹給了她父親。
向曲澤聽了方玉龍的情況也大為驚奇,仔細給方玉龍把脈,連連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小方先生,無論是你的面相還是脈相,看起來都是精血旺盛,絕不可能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恕老朽技拙,解不開你身上的迷團。”
“向老過謙了,夢令對您的養身之道極為推崇,現在我們一家都按她列的菜單飲食,感覺每天都精神飽滿。”
“我也只是指導一二,夢令那丫頭聰明,自己學習各種藥理,又能靈活運用。小方先生,我有一個老友,名號采桑,是焦南法華寺東一座小道觀的道士,乃是位武術大家,對中醫,尤其是人的氣血這一塊頗有造詣。小方先生如果有機會去焦南,可以去拜訪我這位老友。”
方玉龍點頭稱好,心里卻想,你這個著名中醫都弄不明白我身上的古怪,一個野道士又怎麼能搞得清楚。
盧夢令跟向曲澤辯論藥膳,方玉龍自然沒耐心聽這些,向應語便陪方玉龍出去散步。
方玉龍問向應語,紀芃芃今天休息,怎麼不一起回來看望老爺子。
“芃芃今天去粉紅會所了,明天才會回來。”
“粉紅會所不是由幽蘭在打理嗎,芃芃是去檢查工作?”
“方少,你也知道芃芃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是我姐姐的女兒。她自小就跟梁驚瀾認識,兩人關系還不錯,休息天去會所看望梁驚瀾也是應該的。”
十一月的陵江,陽光下還很溫暖。
不知不覺間,方玉龍和向應語走到了一條僻靜的林蔭路上。
一邊十多米寬的河道,一邊是老舊的圍牆,中間還有兩三家店面,都是廢品回收和彈棉花的冷門店,也沒什麼人經過。
高大的梧桐樹已經葉落大半,水泥路面上飄著不少枯黃的樹葉。
向應語告訴方玉龍,這里原本是鎮上的老街,時代變遷,現在已經成這附近最荒冷的地方了。
向應語穿著薄薄的紅色高領毛衣,外面套著米色的風衣。
也許是樹蔭下有些冷了,向應語用手掩了下身上的米色的風衣。
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方玉龍注意到了美婦人的胸部,不由得想起中秋晚上,美婦人穿著古典長裙的模樣。
美婦人的乳房雖然沒有姑姑方蘭那麼碩大,但也頗為豐盈,比方玉龍身邊的其他少婦要飽滿,要是和這美婦人乳交,肯定比韓淑華和方慧君更刺激。
方玉龍正在胸海里刻畫著向應語的美妙,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想象。向應語接通電話,頓時大驚失色。
紀芃芃原本和梁驚瀾的關系就不錯,梁驚瀾接管粉紅會所後,紀芃芃和梁驚瀾之間的聯系就更多了。
紀芃芃到粉紅會所,除了看望梁驚瀾,還在那里做美容,順便再向梁驚瀾請教管理方面的問題。
梁驚瀾雖然沒有學過專門的管理學,但管理這東西就是活學活用的,梁驚瀾有經驗。
粉紅會所在江邊,環境優美,當然也不足之處,就是地方太偏了。
紀芃芃開著車趕往粉紅會所,從沒想過危險會突然降臨到她身上。
一輛皮卡車突然從路邊小路上衝出,將她的車子撞到了路基下。
驚魂未定的紀芃芃還沒緩過神來,就有人打開駕駛室的車門,將她從車里拖了出來。
“嗚……”還沒等紀芃芃發出尖叫,男人就用膠帶封住了她的嘴巴。
一瞬間,紀芃芃無比驚恐,她知道自己被綁架了,而被綁架的人質,沒幾個能活命的。
“你們是什麼人,芃芃她在哪里?”向應語對著電話大叫起來。
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道:“紀夫人,將紀建華留下的三個億准備好,我們會再聯系你交易的時間和地點,要不然,你女兒的小命就不保了。你要是敢報警,就等著給你女兒收屍吧。”
“喂!喂……”向應語叫了兩聲,電話里傳來一陣忙音,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方玉龍聽向應語說話就知道出了問題,忙問向應語發生了什麼事情。
向應語呆呆地看著方玉龍道:“玉龍,芃芃被人綁架了,對方要三億贖金,我哪兒去弄三億來,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向應語雖然做了龍馬集團的董事長,可面對綁架卻是束手無策,身邊的方玉龍就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什麼?芃芃被人綁架了?對方要三億贖金?”方玉龍聽到向應語說綁匪要三億贖金,不由暗道,這些綁匪的心可真大。
三億贖金,對方拿得走嗎?
難道對方還想轉賬不成?
向應語哭道:“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他們說要讓我拿建華留下的三個億去換芃芃,可我根本不知道建華留下過三億現金。玉龍,現在該怎麼辦?芃芃會不會有事?”
“向董先不要急,對方要拿芃芃跟你換三億現金,我想芃芃暫時是不會有事情的,他們說的紀建華留下了三億現金,你知道這事情嗎?”
向應語搖了搖頭說道:“建華是突然出車禍死的,根本沒跟我交待什麼,龍馬集團的股份都是他生前就轉給我的,我不知道他還有三億現金,他也從來沒跟我說過。”
“向董,你先不要急,我立刻安排營救芃芃的事情,對方要拿芃芃交換三億現金,我想芃芃暫時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到哪兒去弄這三億現金啊,我真不知道建華有三億現金,誰沒事會在身邊備三億現金啊,建華在的時候,龍馬集團經營的就算好,也不可能常備三億現金在身邊啊。”
方玉龍看著一臉焦急的向應語,突然想到了王鐵生留下的兩千多萬現金。
紀建華如果真有三億現金,這筆錢是誰的?
龍馬集團正常的經營肯定不會有三億現金,唯一的可能,這三億現金和王鐵生留下的那筆錢一樣是贓款,錢是誰的,誰能向紀建華提供三億現金?
毫無疑問,是紀建華的幕後老板,傅家。
“誰都知道,現籌三億現金是不可能的事情,對方綁架芃芃要三億現金,肯定是確認你龍馬集團能拿出三億現金來才會下手。向董,你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紀建華有三億現金的事情?”
“玉龍,你也相信龍馬集團有三億現金?龍馬集團真要有三億現金,前段日子我也不用那麼為難了。”向應語見方玉龍也有相信她有三億現金,更是焦急。
“向董,這三億現金是見不得光的,就算在你手上,你也不敢亂用。這是一筆贓款。”
“贓款?玉龍,你是說……這筆錢是傅家的?”
方玉龍點了點頭道:“向董,紀建華和傅家的關系,想必就不用我說了,紀建華短短十來年時間創下如此大的家業,和傅家的支持是分不開的。現在看來,紀建華創立龍馬集團是為傅家洗錢的。這三億現金應該是傅家的人在傅士康倒台前送到紀建華手上的,紀建華還沒來得及處理這筆錢,傅士康就出事了,紀建華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這筆錢還藏在龍馬集團。有人知道這筆現金的事,現在想打這筆錢的主意。”
向應語呆住了,她雖然年長方玉龍十來歲,可貪官洗錢的事情未必有方玉龍知道的多,聽方玉龍這麼一說,紀建華真有可能留下了三億現金,現在有人想拿走這三億現金。
“玉龍,這麼說,龍馬集團真的藏著三億現金?那些綁匪就是衝著這三億現金來的?”
“應該是的,要不然他們不會提這個要求,臨時去籌,誰也籌不到三億現金。”三億現金,不是三千萬,更不是三百萬,普通的轎車後備箱根本放不下,得用貨車裝才行。
這麼多錢,紀建華會藏在什麼地方呢?
方玉龍在想紀建華會把兩億現金藏在什麼地方,向應語則急道:“可我真的不知道這筆現金在哪里啊,到哪兒弄三億現金去贖回芃芃?”
“向董,現在急也沒有用,籌錢是不可能的,我們只能拖,只要我們找到芃芃的藏身之處就好辦了。”
“玉龍,這樣芃芃會不會有危險?萬一綁匪知道了我們沒有贖金……”
“綁匪要三億現金,臨時籌肯定不可能,所以他們的目標就是紀建華留下的三億現金,他們確信三億現金現在在你手上。既然如此,我們就將計就計,願意用這筆錢換回芃芃,但要確保芃芃的安全,你可以要求和芃芃通話,拖的時間越久,我們就越能確定芃芃的位置,只要確定芃芃的位置,救出芃芃就容易多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向應語的電話又響了,美婦人嚇了一跳,打開手機一看,卻是梁驚瀾的電話。
梁驚瀾在電話里說芃芃說好了要去她那里的,到了時候也沒見人,打電話也關機了,問向應語出了什麼事情。
向應語告訴梁驚瀾,芃芃被人綁架了。
梁驚瀾聽說紀芃芃被綁架了,和向應語一樣心急如焚,立刻趕到了龍馬集團總部——紫金大廈。
又過了半個小時,綁匪又用紀芃芃的手機打電話給向應語,問向應語錢准備好了沒有。
向應語照著方玉龍的安排說道:“錢在一個秘密倉庫里,你們想知道那個倉庫的位置,我要先確定芃芃的安全,要是你們不守信用怎麼辦?”
“紀夫人,我們只是求財,只要紀夫人肯合作,我們會保證你女兒的安全。”電話那頭的男人將電話放到了紀芃芃的嘴邊,紀芃芃叫了聲媽,那邊男人便將電話拿開了。
向應語道:“你把芃芃帶來,我帶你們去倉庫。”
電話那頭的男人笑道:“紀夫人說笑了,那麼多錢拿起來可不容易,我要是帶著你女兒過去,只怕還沒拿到錢,就被警察包圍了。紀夫人,晚上八點鍾,我會派人開車去倉庫,你可以派人跟著那輛車,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就可以接你女兒走了。紀夫人,我可警告你別玩什麼花樣,我在警方有內线,要是你敢報警,我可不敢證你女兒的安全,這麼個小美人要是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紀芃芃的手機關機了,確切位置無法查到,只知道在江元區東部的一個區域。
方玉龍知道那個地方,谷梓芸投資的安方智能設備有限公司就在那一帶建設,當初方玉龍帶著谷梓芸還去那一帶考察過。
只是那一片區域很大,一時間很難找到被綁架的紀芃芃。
向應語放下手機,問方玉龍有沒有確定芃芃的位置。
方玉龍說通話時間不夠長,只能確定一個大概的方位。
向應語急道:“哪怎麼辦?他們晚上八點派人來取錢,我不可能憑空變出三億現金來,我怕到時候芃芃會很危險。”
“向董,雖然沒有確定芃芃的確切位置,但我們已經有了大概的范圍,而且我們可以肯定芃芃現在就在這個范圍之內,我們可以暗中將這個范圍都封鎖起來,讓他們無法轉移芃芃。你現在立刻准備一批紙張,用一批現金假冒那三億現金,對方派人來取,你就帶他們去取那些假錢。到時候我們押著錢去換芃芃,將他們一網打盡。”
向應語想到綁匪說的話,又道:“可是,綁匪在警方有內應,我們要是報警,他們會知道的。”
“向董,這事你不用擔心,警察不能用,我們可以調用武警和陵江的駐軍士兵,這樣還有利於保密。”
向應語照著方玉龍的吩咐去准備“三億現金”,方玉龍去准備解救紀芃芃的人手,梁驚瀾跟著方玉龍一起去了。
方玉龍道:“幽蘭,你怎麼不陪著向董?”
梁驚瀾道:“玉龍,如果紀大哥真留下了三億現金,你說誰會知道這事?”
方玉龍想了想道:“傅家的人,但傅家的人這時候不敢這麼亂來。幽蘭,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許向起。我一直懷疑他就躲在陵江,只是陵江這麼大,很難找到他。他想要跑路,要大筆的錢,所以他想吞了紀大哥留下的三億現金。芃芃和她的手機信號同時出現,說明綁架芃芃的主犯和芃芃在一起,如果真是許向起,倒省了我不少功夫。”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只知道芃芃的大概方位,方圓五六公里,這幾個小時還是很難找的。我們又不能出動警力大規模搜索,那樣無疑是向對方通風報信。要是對方狗急跳牆,對芃芃不利就壞了。”
“玉龍,你把地圖打一開,把你確定的范圍在地圖上圈出來。”
“幽蘭,你有辦法找到綁匪的藏身之處?”
“如果真是許向起的話,我確實知道他的幾個落腳點,他的一個情人的胞兄在東山腳下的有一家工廠,曾經靠著許向起給龍馬集團做配套產品,我秘密追查許向起下落的時候去查過這家工廠,那時候已經處於半停產狀態,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方玉龍在地圖上畫出了范圍,梁驚瀾說的那家工廠果然在范圍之內。
方玉龍暗道,難道真是許向起在幕後主使?
許向起如果知道三億現金的事情,為什麼不在害死紀建華之前搞清楚那三億現金的下落再動手,反而等到現在綁架紀芃芃來逼問向應語,不是多此一舉嗎?
梁驚瀾見方玉龍沉默不語,連忙問道:“玉龍,你在想什麼?”
方玉龍將他想到問題說給梁驚瀾聽,梁驚瀾也陷入迷惑之中。
如果許向起是主使,他知道三億現金的事情,為什麼不早弄清楚那三億現金的下落呢?
東山腳下一間舊廠房里,紀芃芃被綁在角落里,當她聽到綁匪提出三億現金的贖金時,整個人都懵了。
三億現金?
她爸爸死的時候還留下了三億現金?
這麼重大的事情,她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
中等身材,面色白淨的許向起是傅家安暗中安插在紀建華身邊,監督紀建華辦事的。
不過許向起並不知道紀建華為傅家辦事的具體細節,更不知道紀建華何時會收到傅家的錢,在傅家倒台前,他只能算是個局外人。
傅家出事後,省里有人怕上面調查龍馬集團會牽涉到他們,便買通了許向起,讓許向起出賣紀建華的行蹤。
紀建華出車禍被安排的天衣無縫,警方以普通車禍案了結了,沒想到梁驚瀾會死咬著不放,用非常手段查出了許向起這個中間人物,許向起不得不四處藏匿,逃避警方的追捕。
綁架紀芃芃所得三億現金,許向起可以拿到其中的一部分,作為他未來逃亡的資金。
許向起知道,落在警方手里,他還能有活路,要是落在梁驚瀾手里,他就會悄無聲息地從這個世界消失,他還沒有活夠,不想就這樣死掉。
一個綁匪問許向起,真要派人去取錢,萬一對方報了警怎麼辦?
許向起看了眼角落里的紀芃芃道:“對方報警的可能性很小,那三億現金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向應語要是報了警,她也得不到那三億現金,還要搭上紀芃芃的小命,向應語不會那麼蠢。再說跟你去取錢的是我找來的臨時工,他們不知道去搬什麼東西,這麼多東西,誰會想到是錢。就算向應語報了警,你就想辦法讓那幾個臨時工頂在前面,你自己跑回來就行了,那幾個臨時工被警察抓了也無所謂,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許向起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綁架紀芃芃的時候,向應語和方玉龍在一起,方玉龍從一開始就參與進了這起綁架案,事情的發展很快就超出了他的控制。
對方說在警方內部有眼线,雖無法確認,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方玉龍找到了當初參與解救他和方櫻的部隊,讓部隊士兵換上便裝,和他一起去解救紀芃芃。
六點鍾,天已經完全黑了,方玉龍和梁驚瀾帶著幾個便衣軍人埋伏在已經停產的工廠外。
工廠一片漆黑,似乎沒人存在,但在紅外线鏡頭下,可以看到三個人隱藏在廠房四周,若不是方玉龍等人小心,只怕已經被對方發現了。
“玉龍,看來芃芃真的被關在這里了,我們怎麼行動?”梁驚瀾除了要救出紀芃芃,還要給紀建華報仇,紀芃芃關在這里,說明這次綁架事件的幕後黑手極有可能就是許向起,說不定許向起就在這廠房里。
方玉龍詢問了帶隊的軍人,軍人告訴方玉龍,現在還不了解廠房內的情況,從廠外布置的三個暗哨來看,廠房內應該還有人,他們現在人手不足,強攻的話不一定能順利救出人質。
方玉龍看了看時間,決定等待人手,等那邊去取錢,這邊跟著一起行動,將這伙綁匪一網打盡。
七點三十分,向應語又接到了綁匪的電話,讓她八點鍾在約定的地方等,一起去倉庫取貨,拿到東西,她就可以見到紀芃芃了。
已經知道了紀芃芃下落的向應語已經放心了很多,只等最後時刻將綁匪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八點鍾,兩邊同時行動。
前去取貨的一隊人中,有兩個是真正的綁匪,他們利用幾個臨時工作為掩護,和便衣軍人發生了槍戰,在一片混亂中逃跑了,幾個不知內情的臨時工被當場抓獲,隨後移交給了警方,只是警方從他們嘴里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價值,這些人只知道有人雇了他們來搬貨。
舊工廠這邊,分散在廠房外面的三個暗哨進了廠房,准備要離開廠房了。
方玉龍見時機已到,立刻發動了解救人質的行動。
他和便衣軍人在夜色的掩護下衝進了廠房。
廠房里一片黑暗,只有遠處亮著一盞昏暗的小電燈。一個綁匪發現了有人入侵,立刻發起了警告:“不好,有警察,快抓住那個女孩!”
一道光亮衝向屋頂,將整個廠房照得一片光亮。
在一名士兵發射照明彈的瞬間,方玉龍和梁驚瀾都發現了角落里的紀芃芃,向著紀芃芃衝了過去。
站在紀芃芃不遠處的許向起聽到同伙的警告,立刻將紀芃芃抓在手里,企圖將紀芃芃當作護身符,擋箭牌。
只可惜,他的意圖已經落在了方玉龍和梁驚瀾的眼里,看上去白淨的許向起如何是方玉龍的對手,一個照面,方玉龍便將許向起打倒在地。
屋頂太矮,照明彈只在屋頂上停留了兩三秒鍾就掉到了地上,雖然還發著耀眼的光芒,但照亮的范圍有限了,廠房里又變得昏暗起來,不過能看清楚人影。
一時間,廠房里槍聲大作。
綁匪手里的槍支比方玉龍預想的要多很多,和士兵們激戰起來。
讓方玉龍安心的是,這些綁匪並沒有過來搶人,只是且戰且退,很有章法。
許向起雖然是個大男人,但搏斗起來卻遠不是梁驚瀾的對手,更何況之前他在方玉龍的衝擊下受了傷。
“許向起,今天你跑不掉了。”梁驚瀾玉腿高高抬起,自高空猛劈而下,狠狠砸在了許向起的胸口。
梁驚瀾聽說紀芃芃被綁架後,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趕去和方玉龍、向應語匯合了,她穿著優雅的包臀裙,此刻為了行動方便,將有彈性的裙擺都卷到了腰間,露出了性感的打底褲。
許向起只覺得一條白花花的大腿在他眼光晃過,接著便感覺胸口一陣巨痛,頓時噴出一口血來。
瘋婆子,真是瘋婆子!
梁驚瀾雖是陵江出了名的美女,但在許向起眼里卻是個偏執的瘋女人。
許向起自然知道梁驚瀾對紀建華的感情,他要是落在對方手上必死無疑。
“許哥,快跑!”一個綁匪對著許向起叫喊起來,隨即又開槍向梁驚瀾射擊。梁驚瀾還想去追,被方玉龍一把拉住了。
“窮寇莫追,我們的目的是救芃芃,現在目的達到了,保護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嗯,剛才謝謝你。”梁驚瀾躲在機器後面,看到剛才落腳的地方被子彈打到,驚出一身冷汗。
要不是方玉龍反應快,把她拉了回來,說不定她已經中槍了。
雖然只能眼睜睜看著許向起在她面前消失,梁驚瀾還是很感激方玉龍救了她一命。
“芃芃,你沒事吧?”綁匪逃走,梁驚瀾走到方玉龍和紀芃芃身邊,紀芃芃還倒在方玉龍的懷里,此刻才稍稍安定了些。
“蘭姐,我沒事,就是有些頭暈,身上還有些部位擦傷了。”紀芃芃掙扎著離開了方玉龍的懷抱,靠到了梁驚瀾的身上。
梁驚瀾掏出刀子,割開了綁在紀芃芃身上的繩子。
案子整理下來,有很多事情都出乎方玉龍的預料。
那些綁匪不是普通人,而是訓練有素的軍事人員,有可能是退伍軍人,許向起手下有這樣一批人是他和梁驚瀾沒有料到的。
梁驚瀾一直在追查許向起,在她收集的資料中,許向起就是一個普通人,手下沒有這樣一批人,這批人是新出現的。
這些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和許向一起綁架紀芃芃,隨著這些人的消失,都變成了謎。
海城。
某家豪華酒店的套房里,一個三十八九歲的男人收起了電話,眼中微微露出一絲寒光。
男人身邊一個美艷的成熟婦人說道:“會不會他走得太突然,沒來得及交待?”
男人一陣冷笑道:“我更相信向家想吞下那筆錢,傅家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你不用管這件事情,真相我會查出來的。”
男子身邊的美艷婦人輕輕嘆了口氣,靠在男人肩頭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男人摟住了美艷婦人的腰肢,在美艷婦人耳邊說道:“我相信你,那筆錢的下落我也會查清楚。別以為傅家倒了,誰都可以咬一口。”
男子急於要回這三億現金,一方便是金錢本身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因為傅士康。
傅在公眾面前消失兩年,一直沒有後續的交待,如果這三億現金曝光,將會成了傅的犯罪鐵證,任何證據都沒有這三億現金來得震撼眼球。
男子知道傅士康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但他要盡可能減輕傅的罪名,所以這三億現金絕不能出現在世人面前。
第二天上午,方玉龍和梁驚瀾去向家醫院看望紀芃芃。
紀芃芃因為在撞車中受了輕傷,在醫院里觀察治療。
方玉龍一進病房就看到紀芃芃的病床前坐著一個年輕男人,正和紀芃芃有說有笑,可見紀芃芃在這個年輕男人面前是多麼開心,就連向應語也只是靠著窗戶看著年輕男人和女兒談笑風生。
“是小五來了啊。”梁驚瀾認識年輕男人,見年輕男人出現在紀芃芃的病床前,立刻和年輕男人打了招呼,看樣子她知道年輕男人是紀芃芃的男朋友。
年輕男人回頭,看到方玉龍和梁驚瀾站在一起,立刻站起身來,對著方玉龍笑道:“方先生,真是你啊,沒想到是你救了芃芃,真是太謝謝你了。”說罷,年輕男人和方玉龍用力握了握手。
年輕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青山信武的助理,當初方玉龍等人在吳京古鎮救青山信武的時候,兩人就認識了,只是方玉龍不知道對方名字。
紀芃芃畢竟和方玉龍相過親,怕方玉龍見了她的男友會產生一些誤會,沒想到男友和方玉龍竟然認識。
梁驚瀾和向應語也很意外,小五很少回陵江,跟方玉龍應該沒有交集,兩人怎麼會認識呢。
年輕人道:“我叫向棋,自小和芃芃一起長大,之前就聽芃芃提起過你的一些事情,沒想到會是你。”
方玉龍聽向棋這麼說,知道對方是紀芃芃的男朋友,對著向棋笑道:“只是碰巧遇上,那天我正和向董去拜訪向老爺子,沒想到芃芃就被綁架了。後來解救芃芃,幽蘭也出了不少力。”
眾人在病房里一番交流,方玉龍有些好奇,向應語和梁驚瀾都叫向棋“小五”,就連紀芃芃都稱向棋為“五哥”,向應語便向方玉龍解釋了一番。
原來向棋的父母重男輕女,向棋有個姐姐,向父又有多個兄弟姐妹,所以向棋的父母沒有生二胎的資格,那時候計劃生育抓得挺緊的,向棋的母親懷孕後,便躲了出去,對外是說出去打工了,等向棋上小學的時候才帶回陵江,為了給向棋報戶口上小學,向棋父母罰了五萬塊錢。
那時候五萬塊錢可不小數目,所以向棋自那時起就有了“向五萬”的諢名,親近之人慢慢都叫他小五,都不叫他大名了。
向棋在病房里陪著紀芃芃,向應語剛陪著梁驚瀾和方玉龍到醫院的花園里散步。
等三人離開,向棋問紀芃芃,方玉龍是不是時常來找她。
紀芃芃臉上露出一絲嬌羞道:“五哥,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和方玉龍很少見面,他也不會特意來找我。方玉龍還有個干妹子,是我外公的半個弟子,方玉龍的姑姑是我媽的鄰居,所以跟我媽走的就比較近。我媽和他最近有合作,他常來找我媽,是澄江那邊的一家企業,叫華勝集團,是澄江當地最大的企業,最近要合並重組,龍馬集團會成為新華勝公司的股東。方玉龍也參與其中了,是他表姐在海城的公司,叫未來投資。五哥……這兩天你留在陵江陪我好不好,昨天我害怕極了,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嗯,這幾天我都會在陵江陪你的。”向棋將紀芃芃摟在懷里,低頭在美女嘴唇上親吻起來。紀芃芃紅唇微啟,將男人的舌尖迎了進去。
醫院的小花園里,向應語問方玉龍,三億現金的事情會怎麼了結。
方玉龍道:“能找到自然最好。向董,你是不是已經向警方提供了所有紀建華曾經用的辦公室或者其他房間倉庫之類的地方?只要你覺得龍馬集團內能藏這筆錢的地方都要找一找。”
“昨天晚上我把建華用的地方都梳理一遍,今天一早就安排人在總部等專案組的人過去,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看到那三億現金的蹤影。玉龍,上面是不是在查這三億現金了?你說會不會沒有那三億現金,或者三億現金在交給建華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沒到建華手上?”
方玉龍道:“這三億現金關系到傅的事情,上面有人很重視,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好公開的,傅的情況就是如此,但傅那麼高的地位,處理他必需給人民一個合理的交待,如果這三億現金落實了,那將是傅犯罪的有力證據,而且是可以公開的證據。”
“可是龍馬集團真的找不出這三億現金。建華生前確實用了集團內部幾個辦公室,但那些地方在建華死後我都進去收拾過東西,根本沒什麼大箱子貯物櫃之類的東西。三億現金不是一張紙,很難藏的。”向應語也想不到,一個綁架案會把她和傅家又聯系起來,只是這種聯系對她和龍馬集團來說都不是好事情。
向應語恨不得自己能籌出三億現金來交給國家,讓龍馬集團和傅家徹底撇清關系。
要不然,別人還以為她私吞了那三億現金呢。
向應語也不知道方玉龍現在是什麼心態,萬一方家人以為她私吞了三億現金,以後冷落了龍馬集團,那對龍馬集團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
正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專案組的人又打電話給向應語,公司有人反映,紀建華在紫金大廈負二樓還有一個房間,那個房間不在向應語提供的名單上。
現在專案組已經找到了這個房間,但沒有鑰匙,問向應語是否有鑰匙。
向應語有些懵了,她不知道紀建華在紫金大廈負二樓還有辦公室,龍馬集團總部就在紫金大廈,如果紀建華真在大廈負二樓有辦公室,說不定還真是藏東西的地方。
看到方玉龍用迷惑的眼神看著她,向應語有些尷尬,她真不知道紀建華在總部大廈負二樓有辦公室,看起來好像是她有意要隱瞞似的。
向應語連忙解釋道:“我真不知道那里還有建華用的辦公室,我也不知道鑰匙在哪里。那里就在總部下面,建華過去很方便,我想鑰匙他應該是隨身攜帶的。我想起來了,建華出車禍後,隨身的遺物被警方整理後還給了我,一直放在我家里。鑰匙可能在那些遺物中間,玉龍,要不我們現在去我家找找吧,找到趕緊送到紫金大廈去。”
方玉龍帶著梁驚瀾和向應語一起趕到了向應語的別墅,從紀建華的遺物中找到了鑰匙,然後便匆匆趕到了紫金大廈。
龍馬集團本就是紫金大廈的主要股東,紫金大廈的物業也屬於龍馬集團,在大廈地下室找一個存放物品的房間對紀建華來說沒任何障礙。
而且據物業部門的員工回憶,以前確實看到過紀建華出入這個辦公室,有時候還帶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至於行李箱里裝得是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方玉龍和兩位美女趕過去的時候,那間辦公室門口圍著幾個人,除了向應語安排接待調查組的人外還有物業部門的負責人,其他的都是便衣警察。
因為案子保密,警方到龍馬集團調查都沒有穿制服,更沒說來找什麼東西,向應語只告訴負責接待的人,調查和紀建華遇到的車禍有關。
向應語比任何人都緊張,如果那三億現金真的在這個辦公室里,方家肯定會認為她之前是有意隱瞞的。
要是方家對她和龍馬集團有了看法,對龍馬集團來說是一場災難。
向應語知道,在方家人眼里,覺悟是很重要的。
這三億現金涉及到高層次的斗爭,她要是這點覺悟都沒有,怎麼還能跟方家合作。
別的不說,只要方家以為她有意隱瞞,趁著這個機會把龍馬集團一起查封了,她都沒地方哭去。
結實的防盜門打開了,房間里很昏暗,調查的警察打開了燈,屋子里才亮起來。
向應語松了口氣,屋子里滿地灰尖,還一股霉味,可見紀建華死後就沒人進來過。
就算三億現金真藏在這里,方家也不會認為她有意隱瞞了。
調查的警察拍照錄像,把現場的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辦公室約有二十五六個平方,中間是一張紅木辦公桌和一張老板椅,進門處放著一套硬木會客沙發,沙發上還放著靠墊,只是沾滿了灰塵。
靠牆放著一排書櫃,書櫃上半部的櫥窗里還放著不少書。
書櫃旁邊還靠著一個大行禮箱,很有可能就是之前有人見過紀建華用的那個。
辦公室最里面放著一張可以折疊的沙發床,方玉龍對這種沙發床非常熟悉,紀建國在這里擺這樣一張沙發床,難道平時是來這里睡覺的?
最有可能藏東西的書櫃是空的,警察搬開了書櫃,仔細檢查書櫃和牆壁有沒有夾層,之後仔細檢查了每一寸地坪,最後還爬上辦公桌,撬開天花板檢查,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警察收工後,向應語叫人將辦公室打掃干淨。
除盡灰塵,硬木沙發、辦公桌和書櫃都散發著紅色的光澤,讓辦公室的面貌煥然一新,給人一種復古典雅的感覺。
方玉龍坐到了老板椅上,抬頭看著天花板,這里就在龍馬集團總部下面,外面就是停車場,而且位置很偏,紀建華出入非常方便,應該是他理想的藏錢之地,可偏偏這里什麼也沒有。
向應語見方玉龍抬頭看著天花板,輕輕笑道:“天花板剛剛也檢查過了,吊頂離水泥層最多只有十公分,沒什麼東西。”
方玉龍想到了王鐵生的床墊,又看了眼那張沙發床,就算沙發床只有一層皮,里面蒙的都是錢,也不可能有三億。
更何況那張沙發床是可以活動的,根本沒什麼機關。
方玉龍不死心,又掃視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辦公桌旁邊牆上的插座上。
這是一個普通的五孔插座,只是面板上有一個Usb插口。
這種面板這兩年才剛剛興起,紀建華就在這里裝了一個,難道他平時真的常來這里?
向應語見方玉龍盯著面板便問道:“玉龍,這個面板難道有問題嗎?”
“只是覺得這個插口有些奇怪,紀建華應該是很少來這里的,有必要在這里裝一個Usb充電插口嗎?”
向應語道:“要不拆開看看?”
“不用這麼麻煩,你去找個數據线來給手機充電試試就行了。”向應語點了點頭,找到物業負責人要了根數據线,插上果然可以充電。
梁驚瀾道:“現在有不少小設備都是用這種電源的,紀大哥可能也有這樣的小設備,所以在這里裝了個Usb插口。”
這里是紀建華最後一個私人地方,也是最有可能藏錢的地方,卻依舊不見三億現金的蹤影。
三億現金可不是小數目,隨便找個小盒子就能藏起來的,難道根本沒有三億現金的事情?
還是那三億現金已經被紀建華處理了,通過某種渠道存入了銀行賬戶,只有紀建華本人知道賬戶信息?
如果真是這樣,要從那麼多銀行中找出這三億資金就麻煩了。
向應語見方玉龍坐在老板椅上發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玉龍,要不我帶你去看看建華留下的其他東西,那些東西都被我收拾在他別墅里,一直沒動過。”
三人又趕到了紀建華的別墅,從紀建華所有辦公室里收拾回來的東西都被向應語收拾在一個房間里,顯得有些雜亂。
向應語好像對這幢別墅並不熟悉,方玉龍問了幾個有關別墅的問題,她都不知道。
比如,別墅有沒有地下室,地下室里放了些什麼東西。
方玉龍看著向應語有種奇怪的感覺。
從談話表情來看,向應語和紀建華之間並沒有什麼矛盾,甚至兩人的關系還很好,但兩人分居也是事實,甚至向應語都不熟悉紀建華居住的屋子。
這種奇怪的夫妻關系讓方玉龍想起了夏竹衣和方達明。
難道向應語和紀建華之間也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其實綁架案爆出“三億現金”的猛料後,警方已經連夜搜查了紀建華的居所,方玉龍看到的一切都是警方調查過的,他自然也沒能在紀建華的屋子里找到什麼機關暗室。
想想紀建華也不太可能把錢藏在自己家里,如果出事,他的家肯定第一個被搜查,以紀建華那麼精明的人,肯定不會這麼干。
“這些都是紀建華生前用過的東西?”方玉龍指著一個紙箱問向應語,紙箱里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和一些其他物品。
電腦放在最上面,應該是警方檢查過了。
“嗯,這個紙箱里的東西是他在龍馬總部辦公室用的東西。他的辦公室里還有一幅畫,出車禍的時候他正要把那幅畫交給我。那幅畫跟了他已經有十年了,他非常喜歡那幅畫,一直掛在他辦公室里。他感覺要出事,所以將那幅畫交給我保管。現在那幅畫市值五六百萬了,我把它鎖在了家里的保險櫃里。”
方玉龍將紀建華用過的筆記本電腦從紙箱里取出。
因為長時間不用,已經沒電了,插上電源才能開機。
電腦里都是一些關於龍馬集團經營的文件,若是一年前,這些文件算得上是龍馬集團的商業秘密,現在已經沒什麼價值了。
除了幾個常見的辦公軟件外,電腦里還裝了幾個大眾常用的軟件,比如聊天工具,小游戲之類的。
有一個程序是方玉龍從來沒見過的,方玉龍打開了這個程序,系統提示找不到對應的應用文件,應該是個已經損壞的程序。
方玉龍沒查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便合上了電腦。
三人又一次回到了向應語的別墅,向應語從保險櫃里取出古畫,又拿出拍賣交易的憑證。
方玉龍自然沒有鑒定畫作的能力,不過欣賞一下還是可以的。
在方玉龍看來,紀建華當初拍下這幅畫,是一個不錯的投資,要是普通人家,這一次投資就可以少辛苦半輩子了。
方玉龍問向應語,是否知道紀建華當初為什麼會拍下這畫幅。
向應語面帶嬌羞道:“這幅畫是我和他一起參加拍賣會拍下來的,本來是他送給我結婚五周年的禮物。你知道我喜歡音樂,對繪畫並不是很有興趣。買了這幅畫也沒地方放,後來就又送給了他,讓他掛在辦公室里了。他專門為這幅畫做了個防盜畫框,一直細心保管著。”
紀建華在出事前將古畫交給向應語,方玉龍原以為畫中有什麼玄機,原來這幅畫對這對夫妻還有特別的紀念意義。
向應語回了紫金大廈,方玉龍帶著梁驚瀾去了方蘭原來住的別墅,就在向應語別墅的斜對面。
方玉龍躺在沙發上,頭枕著梁驚瀾的大腿,美女教練輕輕捏著他的肩膀。
見方玉龍沉默不語,梁驚瀾微低著頭輕聲問道:“大少爺,你是不是還在懷疑向應語?”
方玉龍一愣,問梁驚瀾怎麼這麼說。
梁驚瀾道:“這麼一大筆錢,有誰不動心呢。以前我一直以為紀大哥和向應語關系不好,現在看來,他們兩人關系一直很好,分居的假象都是做給人看的。或許紀大哥早知道他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對外展示的兩人夫妻關系破裂,是為了現在向應語少些麻煩。”
自從和方玉龍發生關系後,梁驚瀾雖然還敬重紀建華,但漸漸沒了那種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小妹對兄長的尊敬。
方玉龍抬手輕撫著梁驚瀾的下巴說道:“幽蘭,你分析的有些道理,不過我覺得向應語對三億現金的事也毫不知情。這三億現金可是會咬手的,放在手里拿不穩不說,還容易出事。龍馬集團已經經歷一次困境,向應語不會讓龍馬集團再次陷入困境。那三億現金是誘人,可揣在身上不能用,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向應語守著龍馬集團,只要將龍馬集團經營好,不比揣著那燙手的三億現金舒坦?”
“大少爺,那你樣子這麼深沉,在想什麼?”
“當然是那三億現金啊。”
“我的大少爺,你剛才不是說那三億現金不在向應語手上了嗎?”
“不在向應語手上,不代表不在龍馬集團。”
“大少爺,你這麼關心這三億現金,這案子是不是通天了?”
“紀建華和傅家的關系你也知道,上面在查傅家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有些事情不能公開,所以現在重點要查傅的經濟問題。傅家有人招認,在傅事發前,曾從傅家運走大筆現金。這有可能是傅預感要出事,先轉移了贓款,也有可能是傅家的常規操作,贓款存多了就交給紀建華洗白。那人只知道有大筆現金運出,運去哪里卻不知道。現在爆出紀建華留下三億現金的事情,上面立刻把這三億現金和傅家運出去的贓款聯系在了一起,要是查到這三億現金,那就是完整的證據鏈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大少爺這麼關心這件事情。大少爺,這三億現金可不少,能裝一小卡車了,這一路查下來,龍馬集團上上下下都翻了個遍,也沒發現三億現金的蹤影,會不會紀大哥已經處理掉這筆錢了?”
“幽蘭,如果你是紀建華,收到大老板給你的三億贓款,讓你處理,你還沒行動,大老板就聯系不上了,你會怎麼辦?”
“肯定是把錢藏起來,等風聲過了再作打算啊,風頭上誰敢亂動。”
“沒錯,正常人都會這樣操作,紀建華也不會例外。所以說,這三億現金極有可能還被紀建華藏在龍馬集團的某個角落里,只是我們不知道。”
“那怎麼辦?龍馬集團這麼大,總不能發布廣告,說龍馬集團某個地方藏著三億現金,讓大家去尋寶,那還不亂套了。就算找到錢,也不知道會剩下多少。”
“你知道紀建華的一些事情,我才跟你說這些的,在外面可別亂說。”
梁驚瀾比方玉龍大了近十歲,此刻卻像方玉龍的貼身丫環一樣乖巧,低頭在方玉龍面前輕聲說道:“是。大少爺,聽說你已經打算讓佳欣拍電視劇了,是不是真的?”
“嗯,她的形體塑造得怎麼樣了?”
“我的大少爺,她不是你的貼身丫環嗎,怎麼還問我這個問題?”
“我只管看,只管摸,評價的話還要用你的專業眼光才行。”
“她訓練的時間還短,只能說有所改進。不過夢令給定的目標和我教其他學員的目標不一樣,所以也算不錯了。大少爺,煙煙那個澄江的同學說,佳欣家庭條件不錯,她會伺候人嗎?煙煙無論身材還是模樣,都比佳欣出色,我想伺候大少爺也肯定比佳欣好,大少爺為什麼會選佳欣當你的貼身丫環?”
“幽蘭,你說這麼多,是為煙煙打抱不平來了?是煙煙找你訴苦了?”
“那倒沒有,不過話里話外總能聽出些委屈。大少爺,這回你可是太偏心了。怎麼說,煙煙都已經是三年級的學生了,佳欣才是個剛入學的新生,難道是煙煙什麼地方惹大少爺生氣了?”
方玉龍笑道:“幽蘭,這是夢令投資的第一部戲,用什麼樣的演員自然是她說了算,我這個當哥的也不好管太寬了。”
“是。”雖然王瑜和花含煙都是方玉龍的女人,梁驚瀾自然更關心她表妹的前途。
梁驚瀾也想不通,花含煙有什麼地方比不上王瑜的。
難道是因為煙煙太漂亮了,盧夢令擔心煙煙會威脅到她的地位,所以故意打壓煙煙?
梁驚瀾知道盧夢令跟方玉龍住在一起,已經算是方家人了。
無論方玉龍未來娶誰為妻,她的“二夫人”身分是逃不了的。
她和煙煙最多只能算是方玉龍的外室,根本沒法和盧夢令斗。
盧夢令雖然年輕,但心思計量她都看不透。
方玉龍見梁驚瀾還面有不甘,笑道:“好啦,剛才是逗你玩的。煙煙的事,夢令早有了計劃。就像你說的,煙煙各方面的條件都比佳欣好,所以我和夢令都希望她能一步一個腳印,從跑龍套的小角色開始演起,將來做一個真正實力派的女星,而不是靠臉混飯吃的那種。你知道佳欣的真實身份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佳欣家庭條件不錯,難道佳欣還有了不得的身份?”
“知道華勝集團吧?”
“嗯,聽說是澄江當地最大的企業集團,龍馬集團最近要持股華勝。”
“沒錯,華勝以前就是佳欣家的。”
“啊,她家這麼有錢?”梁驚瀾大吃一驚,她一直以為王瑜只是出身普通的富裕家庭,沒想到竟然是澄江第一企業集團的東家。
“那是以前的事了,前不久跳崖自盡的澄江市委書記就是佳欣的父親。夢令捧佳欣,算是安撫一下佳欣的母親。”
“幽蘭明白了,大少爺的安排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你呢,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
“嗯,挺滿意的,我現在主要精力放在了粉紅會所那邊,天姿會所那邊另請了教練,平時也是煙煙幫我管理。我想把天姿會所轉給煙煙,煙煙要是紅了,天姿會所肯定比現在火。雖然賺錢不多,但這是我和煙煙都喜歡的事業。”
“你們喜歡就好。”方玉龍坐了起來,將梁驚瀾抱到身上。
梁驚瀾穿著優雅又性感的包臀裙,配著黑絲的打底褲,摸在手上光滑無比。
梁驚瀾將裙擺卷到了腰間,用黑絲包裹著翹臀摩擦著男人的胯間。
方玉龍一手插進了美女教練的大腿根部,隔著黑絲撫摸著美女教練的陰部,在美女教練耳邊吹著氣說道:“幽蘭,你這‘陵江第一翹臀’的美譽可不是浪得虛名。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看到你的教學視頻就要向你豎旗杆致敬呢。”
聽方玉龍說道“教學視頻”,梁驚瀾突然叫道:“哎呀,我把拍新視頻的事情給忘了,大少爺,你快送我去天姿會所吧。”本來梁驚瀾是想陪方玉龍去看過紀芃芃後就去天姿會所的,沒想到跟著方玉龍去看那個新發現的地下辦公室,把拍視頻的事情給忘了。
正說話間,天姿會所那邊打電話給梁驚瀾,告訴她攝影師已經在會所等她了。
“行,我就看過你拍的視頻,還沒見過你拍視頻的現場呢,今天就去看看。”看到方玉龍火熱的目光,梁驚瀾知道方大少爺肯定又有了什麼新想法。
想到方玉龍和花含煙在會所更衣室洗澡間大戰的情景,美女教練臉上又升起了一絲紅暈。
這次大少爺去看她拍視頻,又會玩什麼新花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