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夫人淡淡一笑,說道:“那是自然。”
雪代遙低聲說:“我怕自己以後會做錯事,只求到時母親你原諒我。”
紫夫人問道:“你怕自己會做錯什麼事?”
雪代遙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往後會做錯什麼。但是人總會犯錯誤,我就怕到時候惹媽媽你生氣,所以才求你提前原諒我。”
“好。如果哪天遙你真的犯了大錯,媽媽我就原諒你一次。”紫夫人認真的說道。
雪代遙知道紫夫人一向注重承諾,聽她這樣答允,整個人放松下來,依靠在她腿上。
紫夫人說道:“你也得答應媽媽,往後要認真學習。”
雪代遙笑了笑,說:“這本來就是我份內之事,媽媽你不用要求,我也會做到。”
“很好,那你就先回去吧。”紫夫人說道,“下午你還得上課不是嗎?”
“嗯,下午兩點,管家就開始講課了。”
“那你就先回去吧。”
“好。”雪代遙起身,紫夫人也讓桃沢愛出去休息。
雪代遙和桃沢愛出了房間,他挽住了她的手,立刻與她解釋道:“這些熏香是雪宮主送給我的,一共有十根,說是點燃聞了之後,身體不好的人會變得健康起來,所以就把這些熏香送給我媽媽了。不過她估計剩下不到五根,還把其中一根送給了你。”
桃沢愛說:“那這熏香很貴重了。”
“是很貴重。”
雪代遙實話實說,“不過只對身體不好的人有作用。身體健康的人,也只是起到安神的功效。”
他還有句話沒有說,家中只有紫夫人身體抱恙,熏香對於其他人功效並不是顯著,紫夫人最在乎的年輕功效,其實全是雪代遙喝下愛泉的功勞。
桃沢愛說道:“這些香既然是伊始神宮的宮主給的,那必定有不同尋常之處。少爺您把這熏香全給了夫人嗎?”
“是全給了。”雪代遙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心想是不是愛姨有些吃味了?
即使這熏香對普通人用處不大,但難保家中人不會生病,縱然他本就是為紫夫人求來的,但此舉不免顯得厚此薄彼了,不由得心中有些愧疚了。
可是雪代遙仍沒有想到,自己已然生在富貴之家,家中人又哪里那麼容易生病?
就算生病也很容易就能治愈,熏香也確實只有體弱的紫夫人,最派得上用場。
雪代遙聽得桃沢愛聲音冷下來,她說:“張開手。”
他心想:“愛姨難道是要學我媽媽,用玉如意打我手心手背?我確實把她落下了,她要怎麼打我也是應該的。”
雪代遙直接就把手掌伸了出來,只希望桃沢愛打得他越重越好,這樣他心里會好受點。
但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桃沢愛的指頭輕輕在雪代遙手心點了點,把那根熏香放在他手中,柔聲道:“按少爺您這樣說的話,那這熏香對我一點用也沒有,倒不如給您。”
“給我做什麼?”
“少爺您體力不大好,聞了沒准會健康不少……”桃沢愛冷艷的臉吐出話來,還當雪代遙是數月前爬個山都氣喘吁吁的少年。
雪代遙心頭一陣火熱,他泡過了御神池水,每日堅持晨跑,練雪宮主傳授給他的動作,又補足了營養,完全今時不同往日了。
桃沢愛的話倒似挑釁一般,讓他的心肝像是被貓咪撓著般的癢,對桃沢愛說:“管家你嫌棄我力氣太小是吧。”
桃沢愛說:“不敢……哦……”雙腕已經被雪代遙用手牢牢抓住,把她抵在了門口的柱子上。
雪代遙微微喘氣道:“管家,你手掙脫的開嗎?”
桃沢愛雪白的脖子,被雪代遙呼出的熱氣打得癢癢,她說:“掙脫不開了,再有十個我,也是被少爺摁在柱子上了。”
雪代遙黑色的眼睛盯著桃沢愛飽滿得不能再飽滿的紅嘴唇,說:“愛姨你嫌我體力差是不是?”
桃沢愛的嘴唇像是要滲透出汁水了,還沒她說話,就再也說不出話了,腦中思緒翻騰。
後面就是紫夫人的房間,有可能她在其中不知情的看文件,也有可能在窗邊欣賞著池中的鯉魚,更加有可能出來散步。
夫人一出來,就是看見自己和少爺在一起,自己到那時候該說什麼話?
天空大片大片的陽光蓋下來,完全籠罩在了雪代遙和桃沢愛身上,另一邊的竹林卻是陰涼的。
村上鈴音抓著其中一根竹子,手捂住了嘴唇,眼睛睜得老大,腦中翻開覆去的想:“少爺……管家……少爺……管家……”她性格溫柔靦腆,從無與異性相處過,撞見這一幕,心中既尷尬又羞澀,想把腦袋挪開,卻不受克制的把視线看過去。
村上鈴音捏住了自己的嘴唇,滿張臉羞紅了。池中的鯉魚像是被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吸引住了,張合著嘴唇,拍著自己的尾巴,競相鑽出水面。
她腦袋像團漿糊,思緒在腦中粘稠稠的滾動:“管家為什麼要說少爺體力差,明明我感覺不差啊,都過了那麼久,他不憋的慌嗎?就連……就連……”
村上鈴音紅通通的臉望向池中一條條胖鯉魚,“就連魚也得換口氣的……”
池中的鯉魚確鑿是換了口氣,水在身體各處流了遍,池水波光粼粼,好不耀眼。
村上鈴音明知道偷看不好,卻又忍不住看了幾回,她保守的想著,親吻這種事不是只有情侶才會干的?
可是瞧少爺和管家熟稔的模樣,她既傷心又羞澀。
村上鈴音眼睜睜的瞧著看著盯著,胸膛像是被挖空了,手足的力氣被抽干了,就連視线也要被竹子擋個大半。
好難受,好難受。
村上鈴音卻說不出哪里難受,感覺胃里有熱汁翻騰,下處也在涌,她牢牢抓住了竹干,很想看個清楚,卻生怕被少爺他們發現。
她腦中不斷幻想著,那顆羞澀的心濕答答,小小聲的說:“要是少爺按住的不是管家,而是我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