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用鳥嘴啄干淨桌上的面包碎屑,雪代遙又倒了點水到礦泉水瓶蓋里,方便秋來喝水。
“啾啾。”秋吃飽喝足之後,抬頭鳴叫了兩聲,羽毛順滑亮麗。
“你要走了嗎?”雪代遙問道。
“啾!”秋點了點腦袋。
雪代遙好奇道:“啾啾它們兩個沒有過來嗎?”
秋啾啾叫著,雪代遙聽不懂鳥語,看它沒有絲毫緊張,可能它們倆個在別處吧。
於是,他把紗窗拉開,秋撲騰了下翅膀飛了出去。
雪代遙看著它飛遠了,把紗窗慢慢拉上,心情好了不少,簡單的吃過早餐,步伐歡快的去往涼亭那邊。
現在已經六點多鍾,天空仍然是昏暗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
道路兩邊的路燈還亮著,但在光线的映照之下,顯得大亮不亮。
雪代遙來到涼亭,藤原雪純已經做完了拉伸動作,說道:“你遲到了兩分鍾。”
雪代遙左看右看,說笑道:“清姬不也還沒有來,所以我不算遲到。”
藤原雪純一副頭疼的樣子,說道:“好的不比爛的,你無可救藥了雪代遙。”
“你才爛的。”藤原清姬打著哈欠走來,美麗的臉頰上滿是疲倦,眼睛里仿佛是清晨的露水。
藤原雪純用告誡的語氣說:“看見了沒有雪代遙。爛人都是不覺得自己是爛的,你比爛人好一點的地方,就是還有點自知之明。”
雪代遙說道:“其實我也不覺得自己爛。”藤原雪純道:“所以我才說你無可救藥了。”
“就你有可救藥就行了吧。”藤原清姬百般聊賴,“麻煩你別擋在涼亭上面,還有人要坐呢。”
藤原雪純不想理她,下了涼亭就和雪代遙開始跑步。
兩個人在藤原清姬的目光注視下,並肩跑了起來。
……
……
臥室。
下午兩點鍾。
紅菱因為腹中的飢餓,不得不從睡夢中起來,第一眼就看見乳白色的天花板,隨即忍不住回憶夢境一般的滋味,那股又痛又酥的感覺令她著迷。
真想再體驗一次。
沒由得,紅菱下意識的這般想到,隨即反應了過來,羞紅了大半臉頰,認為自己當真不知羞恥。
“姐姐,你醒來了?”
白樺的調笑聲在耳邊響起,紅菱頓時又羞又惱,生氣道:“白樺,你昨晚干什麼去了!”
“我沒干什麼啊。”白樺眨了眨眼睛,“姐姐你昨天是不是做了什麼怪夢,可別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
“你,你明明……”紅菱羞於啟齒,“你知道的!”
“知道什麼?”白樺故作無辜道。
紅菱再也忍不了,慢慢挪動起自己身體,把背靠在了床頭。
就算她只是心靈感應,身體並沒有酸痛感,但身子仍然有種空虛乏力的感覺,好半天才把腦袋直起來,瞪著隔壁深陷在床鋪當中的白樺,聲音帶著幾分哭腔:“你昨晚到底干什麼去了……”
白樺能夠聽出姐姐要哭了,不敢再隱瞞她,笑吟吟道:“我昨晚去找少爺了。”
紅菱不知為何聽到“少爺”兩字,委屈的情緒不翼而飛,腦中勾勒出雪代遙的模樣,兩條勻稱筆直的大雙腿仿若泡在溫泉當中,顫顫道:“你怎麼和少爺在一起了?”
“姐姐,羨慕嗎?”白樺調侃道。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挪動著軀體,也想把身子直起來。
但她實在是太累了,力氣早就在昨天被掏得點丁不剩。
白樺忍不住回味起那份痛酥交加的情景了。
“才沒有,我已經有彥君了!”紅菱義正言辭道,但被子底下的雙腿顫抖個不停。
“彥君啊——”白樺拉長了聲音,用戲謔的目光盯著紅菱。
姐姐嘴上說彥君彥君的,但經過她不懈的努力,每次彥君來信時,姐姐都心不在焉的,其實滿腦子都少爺,悄悄把手放在鼻子前嗅著。
自以為沒有人能夠發覺,其實都被白樺看在眼中,還特地回了所謂的彥君幾封信。
他真是個蠢貨,連姐姐和她的字跡都分不出來,依舊傻兮兮的被釣著。
白樺非要讓姐姐認清自己的本性,讓她親口承認秉性,也只有少爺才能配得上她們倆個的效忠。
“有什麼問題嗎!”紅菱緊握的拳頭微微顫動,完全沒有像她話語那般堅定,“白樺,你這樣是不對的!”
“嗯嗯。”白樺沒有反駁,經過剛剛短暫的休息,勉強可以下地走路,一瘸一拐似的來到紅菱的床邊,小小聲的問:“昨晚感覺怎麼樣?”
“白樺,你在……說什麼?!”
紅菱被她這句話刺激到了,大腦好像被針扎了一下,回顧起那份強烈的感官刺激,自己完全抵抗不了,頓時又羞又惱。
“我沒說什麼啊。”白樺滿臉戲謔的笑,用天藍色的指甲戳了戳姐姐的臉蛋,“什麼感覺?”
“沒感覺。”紅菱板著臉道,“白樺,你在這樣,姐姐就生氣了!”
“好好,我不說了。”白樺投降道,對勸誘姐姐並不著急,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可以清楚看見紅菱蠢蠢欲動的迷茫神情。
她知曉姐姐只差層窗戶紙就可以捅破,但她的想法卻是希望姐姐自己主動承認。
叮咚,叮咚。
“少爺來了?!”白樺和紅菱聽見門鈴聲,第一反應就是雪代遙。
白樺興衝衝的跑過去開門,紅菱卻羞紅了臉,把腦袋低了下來,不知道妹妹有沒有把“心靈感應”告訴少爺。
如果有,那自己該用什麼態度面對?
在短短一瞬間,紅菱腦中冒出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
假如少爺命令她做不喜歡的事該怎麼辦?
紅菱經過白樺日常當中方方面面的勸誘,潛意識里認定自己是少爺的專屬女仆,無論什麼命令都會照做。
至少……至少自己精神上不會背叛彥君的吧……
紅菱不受遏制的想著,就看見白樺領著村上鈴音進來,驚訝道:“村上管事您怎麼來了?”
村上鈴音溫柔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沒人的時候,你們就別叫我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