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雪代遙對老夫人早沒了印象,就算對她有仇怨,但看在藤原雪純的面上,也不會再介懷下去。
藤原雪純現出笑容,愛人之間沒有道謝,輕輕拿過雪代遙喝了一半的奶茶,對著上邊的吸管吸了一口。
“好喝嗎?”雪代遙輕輕問道。
藤原雪純雪白色的小臉帶上抹淡淡的紅暈,瞥了他一眼,說道:“苦死了,一點也不好喝。”
雪代遙笑道:“奶茶有那麼苦嗎?”
藤原雪純沒好氣道:“你覺得呢?”
雪代遙大笑道:“我覺得也是。”
藤原雪純瞥了他一眼,全身心依靠在雪代遙的臂膀上,沉浸在熱戀的暖陽當中。
等兩個人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多鍾。
洗漱過後,藤原雪純換上白色的睡衣,雪代遙就穿了件背心,露出結實的臂膀,讓藤原雪純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迷戀他身上的氣息。
他倆都習慣早睡,把電燈關掉,躺在雪代遙臥室的床上,蓋上厚實的棉被。
噴香軟玉在旁,雪代遙自然舍不得安睡,從背後抱住藤原雪純,她也用不著雪代遙多說,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良久過後,藤原雪純困了,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說道:“遙,早點睡吧。”
雪代遙柔聲道:“嗯,明天還得早起。”
說完這句話,發現藤原雪純沒了回應,已經把他當作抱枕,深深的進入了夢鄉,一定是剛剛太過勞累了。
雪代遙搖了搖頭,笑著閉上眼睛。
翌日。
早上五點整,天還未亮。
雪代遙悄悄挪過被窩,把抱枕墊在藤原雪純身下,她的呼吸仍然均勻而有力,渾然沒有一點被吵醒的樣子。
他覺得一定是昨天自己太過火,累著了藤原雪純,可她事後又悄悄說過,喜歡這種感覺,只盼愈烈一些。
雪代遙溫柔的吻了口她的臉蛋,去往浴室洗漱了番,在客廳練習起了例行的動作。
但自從幾個月前,和藤原雪純剛開始的那段時間有大幅度的進步,現在又沒了作用,只能當作熱身運動。
雪代遙還是完成了一百遍的動作,去廚房開始做早餐。過了十來分鍾,咔噠的響動聲,讓他下意識的從玻璃門外眺望出去。
藤原雪純伸了個懶腰,勾勒出健康的幅度,臉上帶著深深的疲倦,呼出口氣道:“你不累嗎?”
“還好。”雪代遙關上抽油煙機,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把玻璃門打開,把早餐放在餐桌上。
藤原雪純捂著腰,長長的睫毛顫個不停。
雪代遙關切道:“怎麼了?”
藤原雪純一手扶著餐桌,說道:“感覺腰好像扭了。”
雪代遙過來扶著她,聽到她說的話,微微一怔,隨即克制不住的笑出聲來。
藤原雪純又羞又惱,嗔道:“你以為是誰害的?”
雪代遙道:“是誰要求的?”
藤原雪純不說話了,臉上的紅暈仍然沒有消退。她搞不懂自己每天和雪代遙同床共枕,居然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她主動要求的。
“今天看來是跑不了步了。”藤原雪純嘆氣道,並不會勉強自己的身體。
雪代遙扶著她坐在椅子上,說道:“那就不跑了,不一定每天都要跑步,一直跑下去也容易傷膝蓋。”
藤原雪純沒在聽,而是自顧自道:“我覺得跟睡眠不足有很大關系。一定是沒有休息好,所以才那麼累的。”
雪代遙在一邊聽著,很想說上一句:“那怪我咯?”
藤原雪純說道:“遙,以後我們早點休息吧。”
雪代遙把桌上的早餐移了過來,給藤原雪純倒了杯牛奶,問道:“你想幾點休息?”
“六點我們就上床休息吧?”
“早上六點?”
“晚上!”
藤原雪純不滿道,“怎麼可能是早上六點啊。”
雪代遙說道:“晚上六點的話,那晚上我們就不能出去看書或者逛街了。”
“嗯……”藤原雪純思考了下,看來和雪代遙出去看書或者逛街吸引力還是蠻大的。
“那我們早點出去吧,也可以把時間往後推推,晚上七點多上床休息。”藤原雪純說道“我們又不是每天都必須那麼早睡。”
雪代遙笑了笑,說道:“你看著辦吧,我都可以。”
藤原雪純沒好氣的瞥了眼雪代遙,總感覺他的笑容特別討打,但誰叫他是自己的愛人呢,在某些方面只能特別的去包容。
兩個人吃過早餐。
藤原雪純洗了個澡,換上干淨的衣服。在她的強烈要求之下,雪代遙也洗了個澡。
明明早上已經衝過次澡了,但現在又洗了一次。明白是去祭拜她的母親,自然要表現出尊重。
雪代遙和藤原雪純下了樓,坐上銀白色加長轎車,讓高城結愛送他們去往藤原家族的陵園。
現在已是冬季,呼嘯的寒風宛若許許多多的小刀,刮得藤原雪純小臉生痛。
雪代遙讓她躲在自己身側,盡量不要被風吹到。他保護著藤原雪純去往老夫人的墓地。
附近草木枯黃無光,就算富貴人家的陵園也在寒冬歲月呈現出一陣衰敗之感。
藤原雪純站在老夫人的墓前,眼中閃過大大小小的情景,心中不由得一黯,拿起捧鮮花放在墓碑下,低聲念叨:“好人前進,奸邪退避。”
雪代遙凝視著老夫人的墓碑,也想起了自己初入藤原家的景象,心道:“現在誰是我媽媽也無關緊要了,只要知道她們是愛我的,我也愛著她們。”
忽得,一陣狂風吹過,卷起地上的沙土,讓雪代遙下意識的側過腦袋,微眯起了眼睛,卻聽見藤原雪純惶恐的“啊”一聲,把他嚇了一跳,顧不上飛沙走石,睜大眼睛看向藤原雪純,就見她驚魂未定的站在原地。
“雪純你沒事吧?”雪代遙連忙把她摟在懷中,往地上一圈圈的掃視,還當是哪冒出來的蟲鼠嚇了她一跳。
即使藤原家的陵園天天有人打掃,但畢竟在荒郊野外的,就算突然冒出只蛇也不讓人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