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的身體已經垂垂老矣,也早已多年無法行人倫之事,但這更加深了他瘋狂的占有欲,甚至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後宮中的嬪妃只要稍有一些風言風語傳出,或是惹他生疑,輕則被他打進冷宮,重則凌遲處死。
為了自己,他可以犧牲所有人,包括他的親生骨肉,但他唯獨不能接受被人戴綠帽的事情發生!
望著雙頰緋紅,幾乎整個人都貼到林南身上的貝舒兒,李延年緊緊握住了雙拳,鋒利的指甲都陷入了肉里也不自知。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手掌心傳來一陣刺痛,李延年才如夢初醒般松開手掌。
他抬起手掌,習慣性的就要如往常一般,喚人將不服從他的人處死!可當他剛要開口時,林南平靜的臉龐卻在這時映入了眼簾。
一瞬間,李延年心里猶如冰水澆落,涼了半截。
回想起剛才林南猶如雷神降世的神威,他幡然醒悟過來,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那些自己一句話就能決定生死的螻蟻,而是一個他招惹不起的存在!
在林南這樣的人面前,他充其量只是一個已至暮年的老者。
“是朕糊塗了”李延年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愛妃說的在理,快請林少俠入座”看到李延年讓步,貝舒兒香靨上頓時綻放出了一抹暢快的笑意,她微微區身,“謝皇上”說著,挽著林南的手施施然走向一側。
來到桌前,貝舒兒先是松開挽著林南的手,拉開椅子,伺候林南坐下,隨後端起酒壺,滿上酒水,又拉過一張椅子,與林南的椅子緊緊挨著,這才坐下。
桌上各類佳肴琳琅滿目,色香味俱全,但林南只是微微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端起酒水輕抿了一口,低聲道:“差不多了吧?”
貝舒兒不答,而是拿起筷子,夾了一片晶瑩剔透的魚肉,用玉手托著遞到林南嘴旁,柔聲道:“張嘴”林南臉色一僵,瞥了眼臉色更加陰沉的李延年,輕咳一聲,低聲道:“貝貴妃,我自己來就好”貝舒兒美目一橫,紅潤的小嘴微微撅起一抹委屈的弧度,隨後又迅速消失,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柔聲道:“好人”貝舒兒豐富的表情變化讓林南有些難以招架,一聲軟綿綿的“好人”更讓他心尖一顫,端著酒杯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杯中酒水灑出些許,同時不受控制的張開了嘴巴晶瑩剔透的魚肉不知是何種魚類制成,香糯美味,入口即化。
將魚肉喂進林南口中,貝舒兒美艷的臉龐上頓時綻放出了一抹如花般的笑意,美目熠熠生輝,柔聲問道:“好吃嗎?”
林南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就聽貝舒兒又道:“看你,也不小心”說著將他手中的酒杯拿下,緊接著從腰間拿出了一塊白絲綢手帕,輕柔地替他擦拭著灑在手上的酒水。
上首處,李延年看著貝舒兒的舉動,眼皮用力一跳,放在扶手上的手悄然捏緊這麼多年以來,他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李延年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妒火與怒火,耐心等待貝舒兒替林南擦完手後,舉起酒杯朗聲道:“林少俠,朕敬你一杯,今天多虧你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林南舉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大玄陛下客氣了”
“這可不是客氣,可以預見,若不是你,整個天玄城將變成人間煉獄,朕這也是替天玄城內千千萬萬的百姓感謝你!”
說著,李延年又倒了一杯酒,臉上浮現一抹擔憂,唏噓道:“如今天下大亂已成定局,卻是苦了普通的老百姓啊”林南點了點頭:“千年一遇的亂世,誰也不想遇上,但既然已經發生,就沒人能夠避免”李延年向林南舉杯示意,一飲而盡後,用力拍了拍手。
很快,殿外就有幾個宮女捧著幾個錦盒走了進來,來到林南身前,將錦盒一一打開,置於他身前的桌面上,再是恭敬退下。
幾個錦盒內分別裝有熒光流動的人參、何首烏、各類天材地寶,以及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
林南瞥了一眼,眼里閃過一抹精光,隨後輕輕蹙眉,望向李延年,問道:“這是?”
李延年笑了笑道:“這是朕的一點心意,請林少俠務必收下”林南目光微閃,隨後搖了搖頭:“林南奉師命前來,不敢收受大玄陛下的謝禮”
“小小心意,林少俠就不要推脫了,否則朕心里怎麼過意的去”林南還要推脫,貝舒兒卻是素手一招,不由分說替林南將桌面上的錦盒通通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內。
見貝舒兒將東西收起,李延年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緊跟著道:“林少俠,其實朕有一個不情之請”說著做出一副為難的姿態。
林南從貝舒兒處已經知曉李延年的目的,之所以不收他的謝禮,便是怕抹不開面子拒絕,不過既然是貝舒兒收下了那些東西,林南自然也沒了這方面的顧慮。
他臉上同樣浮現出一抹為難之色,認真道:“既是不情之請,不如就不要講了?”
李延年萬萬沒想到林南會這般回應,面色不由得一怔,繼而臉龐脹紅,嘴唇蠕動著不知該怎麼接話。
貝舒兒則是早就領教過林南嘴上的功夫,只是第一次聽到還可以如此回應“不情之請”,心里還是覺得分外有趣。
看到李延年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她內心更是痛快不已,這令得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望向林南的眼神更是膠黏,似有一層化不開的水霧。
龍椅上,李延年回過神來,尷尬一笑:“林少俠說話真是風趣”他說著臉色忽然一正,大義凜然地道:“其實若是為了朕一個人,那不說也罷,只是一想到城中千千萬萬的百姓,朕就不得不說!”
“天下大亂,鬼界陰兵難保哪日又會卷土重來,為了城中的百姓,朕想懇請林少俠暫時留在天元城內,護佑一方平安”說著,李延年站起身來,對著林南深深施了一禮。
看到李延年的姿態,林南與貝舒兒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貝舒兒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鄙夷之色,衝著李延年的方向努了努紅唇,沒有做聲。
林南搖頭一笑,微一沉吟後應道:“不瞞陛下,一同前來天玄城的還有我歸一府的師門長輩,林南不敢擅作主張,不妨等他們到了再做商議”聽到還有人前來,李延年眼中喜色一閃,直起身來,連聲道:“理應如此理應如此”越多人,意味著越安全。
更重要的是,來人是歸一府長輩級別的人物,實力恐怕更勝一籌,如果能將其留下,那林南就可有可無,而沒了林南的存在,貝舒兒的生死就又重新掌握在了他手中,到時這般想著,一抹狠辣之色在李延年眼中一閃而過!
李延年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以及眼神變化,全被林南以及貝舒兒收入了眼底。
一時間,三人神色各異。
正事談完,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
李延年孤身一人坐於上首,舉著酒杯不時輕抿一口,目光看似望著殿外,但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其眼角余光每隔三五個呼吸便會瞥向林南二人所在的位置。
將李延年裝模作樣的神態收入眼底,知他不敢點破,貝舒兒幾杯水酒下肚後愈發大膽起來,幾乎整個人都偎進了林南懷里,玉靨嬌紅,巧笑嫣然著悉心服侍。
而林南在貝舒兒的悉心服侍下,亦是難得的滿足了一次口腹之欲,並飲了不少美酒,此時俊逸的臉龐上不知何時也多了幾分紅暈,呼吸也是略帶急促。
御用的宮廷美酒若不用功抵擋,倒有幾分力道。
雖不足以讓人失態,但卻容易讓人變得衝動。
林南終於忍不住伸手攬住貝舒兒柔軟的腰肢,沙聲道:“如果你是要刺激他的話,那我想你的目地已經達到了,再這樣下去把我的火挑起來,我怕你承受不住!”
聽到林南的話,貝舒兒眼中羞意一閃,本就紅潤的香靨更紅了三分,不過她並末從林南懷里坐起,反而是裝著糊塗輕哼一聲,“什麼火啊”林南伸出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忽然伸手抓住貝舒兒白皙的玉手按到自己胯間早已撐起多時的帳篷上,反問道:“你說呢?”
“呀”貝舒兒嬌呼一聲,被林南的堅硬以及雄偉驚訝到說不出話來,同時更是只覺心尖一顫看到貝舒兒眼神中透出的驚訝,林南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他控制著貝舒兒的玉手隔著衣物握住自己梆硬
的巨龍,低聲調笑道:“你覺得我的“火”夠不夠大?”貝舒兒羞容滿面,心里更是慌亂,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才好。
盡管只是隔著衣物,但對於久不知肉味的林南來說,已經是一種享受。
見貝舒兒不作反應,他忍不住用一只手包裹著貝舒兒的小手,握住自己的肉棒輕輕抽送起來。
另一只手在她腰間的軟肉上輕輕摩挲、揉捏,同時低下頭在她耳旁輕輕吹著熱氣,追問道:“貝貴妃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林南熟稔的挑逗動作對於可稱上深宮怨婦的貝舒兒來說不可謂不致命,此時她腦海中幾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眼神透著迷茫,喃喃著應道:“什麼問題”林南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引誘意味:“就是你手里握著的,大不大?”
“手里”貝舒兒低聲自語,同時下意識的握了握手中的肉柱,似要丈量它的大小一般。
“嘶”這一握讓林南忍不住深吸了口氣,爽的身軀一顫。
然而這一顫卻是讓貝舒兒回過了神來。
“呀”只聞她低呼了一聲,隨後閃電般收回玉手,並面紅耳赤地發出結巴的聲音:“你你你”
“你什麼?”
林南混不吝的一笑,在她腰間的大手猛地下滑,掌握住一瓣豐美的肉臀用力向上一托“啊”又是一聲驚呼,貝舒兒整個人被托起,坐到了林南腿上。
盡管慌亂,但她第一時間的反應並不是躲避,而是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坐於上首的李延年。
當看到李延年依然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後,這才輕輕松了一口氣。
對於李延年,她內心深處自是深惡痛絕,也試圖通過與林南的親昵來刺激他、羞辱他,但這並不代表她能在他跟前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剛剛那樣在她心中已經是極限了。
貝舒兒剛剛松了一口氣,正准備制止林南的行為,卻聽耳後忽然響起一聲不滿的輕哼:“怎麼?你還很在乎他的感受?”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雙大手緊緊卡在了她的腰間,將她的身子向上一抬,再是向下一放霎時間,貝舒兒只覺一個堅硬的物體隔著幾層衣物准確地抵在了自己腿間的三角區,她心頭一驚,剛要掙扎,一陣強烈的酥麻已經不由分說襲遍她的全身,使她生不出反抗的氣力,同時,一股強烈的快感也瞬間衝垮她的矜持“唔嗯”盡管貝舒兒已經全力捂住了紅唇,但一聲嬌膩的輕哼從指尖露出,回蕩在安靜的大殿中。
聽到貝舒兒的嬌哼,端坐在龍椅上的李延年身軀一顫,繼而不著痕跡地朝二人的方向望了一眼。
當看到二人此時的姿勢後,他那緊鎖的眉頭瘋狂跳動了幾下,眼中壓制不住的殺意瘋狂暴漲李延年的動作並沒有逃脫貝舒兒的目光,她知李延年肯定看到倆人現在的模樣。
一時間,貝舒兒心頭一團亂麻。
她恨他、怨他。
但無論如何,李延年都是她名義上的丈夫,根深蒂固的傳統思維,人妻身份,以及羞恥心都讓她無法當著李延年的面做出超脫倫理的事情來。
哪怕林南的身影已經在她心里深深扎根。
貝舒兒面露焦急的扭過螓首,正了正面容,認真道:“林南,快松開我”林南的火氣已經被挑了起來,且早已看出李延年會忍氣吞聲,此時又豈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
當然,讓他不想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就是他敏銳的觀察到,貝舒兒依舊顧忌李延年的感受,這讓他心里很是不爽!
一面想利用他達到目地,一面又想適可而止?
以林南如今的實力,自然不會將李延年放在眼里,所以利用也就利用了,但既然要利用他,利用到何種程度,就不是其他人決定的了。
望著貝舒兒焦急的神情,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中透著幾分冰冷的笑容,淡淡道:“你不是想利用我羞辱他嗎?怎麼?又反悔了?還是說目的已經達到了?又或者說已經利用完我了?”
看到林南神情的變化,以及話語中的嘲諷與不滿,貝舒兒忍不住呼吸一滯,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氣勢頓時一泄。
尤其是近距離看著林南嘴角那冰冷的弧度,貝舒兒更是忍不住一陣心悸。
她這時才醒悟過來,林南並不是她可以隨意掌控的男人,盡管她從末有過這樣的想法。
貝舒兒急忙換上了一副討好中透著哀求的神情,用力咬了咬下唇,軟語輕聲道:“林南,我知道錯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等下再跟你解釋”林南面無表情,一邊干脆利落地松開手,一邊淡淡道:“貝貴妃確實錯了,但錯的不是態度,而且錯在坐錯了位置”感受到林南話里的冷漠,貝舒兒美眸中瞬間復上了一層霧氣,似隨時要凝結成水珠滴落,當真是我見猶憐。
然而林南對於貝舒兒泫然欲泣的模樣卻是視如末見,只是淡淡道:“請便吧貝貴妃”林南冷淡到讓人窒息的態度讓貝舒兒再也忍不住鼻頭一酸,落下淚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總算不是意氣用事的小姑娘,更看得清自己內心中的情感,以及明白惹得林南不喜後所面臨的後果。
她很清楚,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讓這個男人消氣更重要的事了。
想通了一切,貝舒兒顧不上顧忌李延年,抹了抹淚花,梨花帶雨的望著林南解釋道:“林南,我承認我太自私了,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利用你的意思”林南眉頭一挑,不可置否的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貝舒兒眼中羞意一閃,躊躇了幾秒後還是應道:“我確實是想通過這些舉動羞辱他,但是但是並不完全是因為他的原因才跟你”林南眯了眯眼,臉色不變:“我不懂你的意思”貝舒兒咬了咬紅唇,羞聲道:“你懂的”林南還是搖頭:“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