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林南的背影,方雪儀眼中閃過一抹羞惱,白皙的玉靨時紅時白,一雙潔白的玉手緊緊攥著,紅潤的檀口不時開闔,似乎非常想說些什麼,但又在極力忍耐。
見林南卻走越遠,方雪儀最終還是出聲喚道:“林南!”
林南聽見聲音只是搖了搖頭,腳步不停。氣到方雪儀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糾纏不休。
見林南理都不理自己,方雪儀心態徹底崩了,聲音稍顯尖銳地叫道:“年前,我知道偷看我沐浴的人是你!”
林南聞言停住腳步,渾身一顫,繼而豁然轉過身,滿面通紅地低聲怒斥道:“你胡說什麼!?”
方雪儀沉著臉,走上前凝視著林南的眼睛,失了理智般大聲質問:“心虛了?你敢對天發誓你沒有偷看我沐浴?”
林南一陣心虛慌亂,眼神不敢與她對視,良久,才低著頭,用輕緩的語氣低聲道:“你小聲一些,莫要讓人聽去當了謠言四下宣傳。”
院子里雖然無人,但院外可站著丫鬟,這麼大的聲音,難保院外不會聽見。
“呵~謠言?”方雪儀冷笑了一聲,嘲諷道:“既是謠言,你怕什麼?又心虛什麼?承認了?”
林南緊緊攥住雙拳,眉頭緊擰在一起,似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低吼道:“我沒有!”
方雪儀又是上前一步,幾乎貼到了林南的身體,步步緊逼:“那你發誓,你發誓我便信那晚的人不是你!”
“我……”林南忙後退一步,張了張嘴,最後終於化成了一聲輕嘆,整個人忽然變得萎靡不振,俊臉通紅,低聲解釋道:“那日義父喚我議事,我走過廂房,誰知丫鬟忽然開門,我看到了朦朧的水汽……恰好旁邊有一個花盆,所以就暫時躲避,並沒有看到。”
“呵~”聽完林南的解釋,方雪儀又是發出一聲冷笑,說道:“沒看到?我剛從浴桶中走出,都看到你了,你說你沒看到我?”
其實方雪儀並沒有看清是誰,只隱約看清一個輪廓,此時看著林南的反應心里才徹底確認下來。
“沒看到……”林南猶自辯解,但語氣聽著卻並不是很有底氣。
“好,我就當你第一時間沒看到,那我問你,後面我裝作不知,刻意轉身,給你走脫的機會,你為什麼沒有走?”
林南紅著臉辯解:“我是看到你轉身,但不知你會不會忽然轉……”說到這,他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暗道:“壞了!”
他硬著頭皮看向方雪儀,當看到她眼里閃動著的光芒後,他知道,自己再怎麼辯解也沒用了,畢竟他自己剛剛已經說漏嘴了。
“內院通常只有你義父一人可進出,只有你偶爾可去你義父的書房,雖然我沒看清是誰,但那個時間,我一猜便是你!”
林南低頭沉默不語,這次的經歷讓他心里煎熬了好久,那夜回到自己屋里後,他甚至狠狠給了自己兩巴掌。
見林南不語,方雪儀接著道:“從丫鬟走出房門,再到進屋,足足半盞茶時間……”說到這,方雪儀忽然語氣幽幽的道:“為了不讓你義父丟臉,也為了不讓你背上淫褻義母的名聲,我忍著足足讓你看了半盞茶時間,我的身子怕是連你義父都沒你看的仔細。”
林南渾身一顫,羞愧萬分的低下頭。
每每回想起那夜,林南都備受煎熬,也許是鬼迷了心竅,明知道不可以,但看著義母方雪儀白花花的身子,他根本就移不動腳步,更移不動目光。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女人光著身子的樣子,方雪儀豐乳肥臀的雪白身子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你想怎麼樣?”沉默許久,林南無力的問道。
方雪儀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要你教林志修煉!”
“我會的。”林南點了點頭,沉默了一陣,忽然低聲道:“其實你不找我要,我也會給林志一門功法。”
看出林南說的是心里話,方雪儀不由微微一怔,問道:“那你為什麼剛剛不說?”
林南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等我離開林家那天,我會選一門上乘功法交予林志。”
自覺無顏面對方雪儀,林南說完便轉身離開。
“離開?不行!修煉宜早不宜遲,我要你現在就教林志修煉!”盡管方雪儀相信林南不會食言,但她並不想夜長夢多。
林南腳步一頓,閉上眼睛輕輕嘆了一口氣,最終輕輕點了點頭:“那就今夜。”
望著林南消失的背影,方雪儀不由地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剛剛質問林南時,她看似咄咄逼人,實則內心中並不平靜,甚至非常緊張。
這件事她本來打算爛在肚子里的,一方面,這種羞恥的事情,換做尋常,根本就難以開口,另一方面,她也根本沒想過靠這個可以威脅到林南。
剛剛氣急下失了理智說出口倒不感覺,此時再回想起來,心里卻是忍不住生出了一陣強烈的羞恥。
一抹淡淡暈紅慢慢涌上了方雪儀白皙端莊的臉頰,一股美熟婦特有的風韻瞬間散發出來,嬌艷不可方物。
是夜,明月如水。
林南來到了熟悉而陌生的院子前,暖風吹拂著樹葉,簌簌作響,使他不禁陷入了回憶。
“大哥。”
林志自院中走出,臉上帶著藏不住的喜意,他已經從娘親方雪儀那里得知,林南將要傳授他一門上乘的修真法訣。
林南回過神,拍了拍林志稍顯瘦弱的肩膀,點了點頭,溫和一笑,走進院子里。
院中,樓台水榭,假山怪石,氣派不凡。
正中央,矗立著一座八角亭,四周鮮花擁簇,香味撲鼻。
方雪儀身披著一件純白色的大氅,背對著院門,站在亭中,嬌軀婀娜多姿,豐姿典雅,似一朵綻放的白牡丹,四周盛放正艷的鮮花在她面前都黯然失了顏色。
“母親。”林南上前恭敬行禮。
經過一天的調整,他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情緒,面上絲毫看不出異色。
“來了……”方雪儀緩緩轉過身。
只見她眉黛青山,膚似凝脂,梳著流雲狀的發鬢,既顯端莊又帶溫婉,嘴角似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一對鳳目威嚴中透著一絲刻意展露的親近。
雖年過不惑,但卻保養的極好,豐乳肥臀,增減不宜,恰到好處。容貌極是美麗。
林南眼中不禁劃過一抹驚艷,也不知是否與清晨的交談有關,他今天腦海中已經不止一次浮現出那夜的畫面。
似看到了林南眼中隱晦的驚艷,方雪儀不禁柳眉微微一蹙,抬手不著痕跡的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淡淡道:“我備了些酒菜,先坐下吃吧。”
林南並不太想逗留太久,但見方雪儀這般說,卻是不好拒絕,只好坐下。
三人分主次坐下,方雪儀拿起酒壺親自為林南倒了一杯酒,而後看著桌上的菜肴,淡淡笑道:“我特意讓廚房准備了一些你愛吃的菜。”
“多謝母親。”
面對著方雪儀,林南發現,他的心似乎很難平靜,但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他還是強自鎮定了下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林南首先放下筷子,從袖子中掏出白天照腦海中記憶謄抄好的法訣,遞了過去,“這是我給林志准備的修真法訣,名叫《碧海波濤決》,乃是一個大門派的核心功法。”
“哦?”方雪儀示意兒子林志接過,淡淡笑道:“不知這法訣有何特別之處?”
林南解釋道:“此法決練成之後,於凡人境四境勁力綿長剛猛,突破至渾天境後,真元離體,其中招式一經施展,便如碧海波濤般連綿不絕,霸道至極,個中奇妙,還需林志自己摸索體會。”
聽到林南的話,林志略顯憨厚的臉龐上不由得涌上了一陣興奮的潮紅,似已經想到了自己真元外放,擊倒一片強敵的畫面。
方雪儀則並不像兒子那麼興奮,反而有些擔憂,因為她知道兒子天資有些愚鈍,修煉家族修真法訣尚且進度遲緩,更別提這高深的法訣。
見方雪儀不語,且眉眼含憂,林南隱約猜到了她的顧慮,又道:“我詳細寫了注解,林志理解起來並不會有困難。”
方雪儀勉強一笑:“如此便好。”說著,扭頭看向兒子,嚴厲道:“切記好好修煉,莫要辜負你哥哥的一片心意。”
“知道了娘親。”林志站起身恭敬應道,隨後又朝林南行了一禮,“多謝大哥。”
“嗯。”林南笑著點點頭,正准備告退,就聽方雪儀忽然道:“志兒,你先去歇息吧,娘有事同你大哥商議。”
“是,娘親。”
林志帶著一臉喜意躬身退下。
八角亭中,頓時只剩下義母子二人相對而坐。
方雪儀舉起酒杯,自顧自飲了一杯酒,白酒下肚,一抹紅暈在她的玉靨上悄然浮現,平添了一分嫵媚。
沉默一陣,方雪儀淡淡開口:“志兒天資愚鈍,我想讓你悉心教導他一段時間。”
林南沒想到方雪儀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聞言忍不住眉頭一皺,說道:“修煉之途,天賦悟性占三成,努力占七層,我能幫得了林志一時,幫不了林志一世,自己摸索,哪怕慢一些,領悟出來的東西才夠深刻,對往後的修煉也有益處。”
“我聽說你在教詩柔母女修煉。”
林南表情一滯,有些無奈的道:“她們情況不同。”
方雪儀追問:“什麼不同?”
林南總不好說是自己私心作祟,沉吟了一陣才應道:“她們母女倆未曾修煉過。”
方雪儀又飲了一杯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目光灼灼的望著林南,淡淡道:“是這個原因嗎?”
林南直視著她的美眸,反問:“那你以為呢?”
倆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展開激烈的交鋒。
許久,方雪儀率先移開目光,又是倒了一杯酒飲下後忽然問道:“為什麼你的修為會忽然提升的這麼快?”
“無可奉告!”
記憶走廊內發生的事情,林南不會向任何人吐露一個字,更不會將自身修煉的功法傳於他人。
似看出林南對這方面問題的抗拒,方雪儀目光微微閃爍,沒有再問,但心里卻斷定林南有快速提升修為的方法。
“怎樣你才肯教志兒修煉?”
“修煉之途,與天爭命,求人不如求己。”
“沒得商量嗎?”
林南搖了搖頭。
方雪儀凝望著林南許久,忽然冷不丁的道:“我再讓你看一遍我的身子,如何?”
林南渾身一顫,繼而滿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方雪儀,失聲道:“方雪儀,你瘋了!?”
“想必那晚你還沒有看夠。”方雪儀說著伸手解開了綁在脖頸前的系帶,白色的大氅頓時滑落……
林南還不及反應,一件極為貼身的紅色絲綢紗衣包裹著的豐腴嬌軀就映入了眼簾,艷麗的紅色將她的肌膚襯的雪般白皙。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將自己身體當做籌碼的行為太過羞恥,方雪儀臉上此時已經布滿紅霞,艷美逼人。
上乘材質的絲綢睡衣極是貼身,林南不但看清了方雪儀胸前豐挺的山巒輪廓,甚至看到了峰頂處的兩點凸起。
林南滿眼呆滯,呆看了好一陣,才豁然起身,背過身軀,滿面通紅的怒斥道:“方雪儀,你真是瘋了!你這樣對得起我義父嗎?”
“你義父?”
方雪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眼里短暫的閃過一抹哀怨,帶著一股子恨意,冷聲道:“他眼里除了修煉就是家族,又何曾有過我這個發妻?”
林南聞聲忍不住眉頭一皺,不由想起義父常年睡在書房的舉動。
腦海中念頭一閃而過,微微沉吟,林南說道:“家族事物繁多,義父整日操勞,你不體諒也罷,怎可心生怨氣。”
方雪儀望著林南的背影,嘲諷道:“看來你真是得了你義父的真傳,講起大道理,一套接著一套。”
“事實如此。”
方雪儀冷笑:“既然你要講道理,好,那不如你幫我解釋一下,偷看義母出浴,是哪門子道理?”
“你……”林南氣勢不由的一弱,沒底氣的道:“這是兩碼事……”
“嗤……”方雪儀嗤笑一聲,往常端莊的面龐在此時看來卻是顯得有些輕佻、刻薄,“你不是喜歡看嗎?答應我的條件,今夜我便讓你看個夠!”
聽到方雪儀的話,林南的心髒不可抑制的用力一跳,他急忙深吸一口氣,壓下躁動的心思,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說完,快步走出了八角亭。
望著林南決然離去的背影,方雪儀微微一愣,似沒想到林南竟然會拒絕自己。
難堪、失落、憤怒……
一抹瘋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方雪儀的眼眸。
“林南!!”她寒著臉站起身,完全失了往日里的端莊優雅,聲音尖銳中透著堅決:“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院子!我就敢脫光了走出林府!”
林南身軀一頓,猛然一個閃身,來到方雪儀面前,眼眶通紅,咬牙切齒的道:“方雪儀,你真的瘋了!!你以為這樣可以威脅到我嗎?”
方雪儀怡然不懼,臉色絲毫不見變化,冷笑道:“那你走啊!”
“你……”林南氣到渾身發抖,指著方雪儀顫聲罵道:“你無恥!”
“我無恥?你林南又是什麼正人君子?”
方雪儀眼里滿是嘲諷,“口口聲聲說著林家待你不薄,義父對你恩重如山,結果呢?你卻偷看她的妻子,你名義上的義母出浴,這就是正派的作為了?”
每當方雪儀提到這個,林南就止不住的心虛,愧疚。
他渾身氣勢一泄,重重喘息了好一陣後,終於妥協,低聲道:“你穿上衣服,我會教林志修煉,這件事之後休要再提。”
然而,他的妥協並沒有換來方雪儀的收斂,她忽然伸手用力拽住林南的衣襟,同時向前一步,幾乎將豐盈腴潤的身子貼到了他身上,步步緊逼道:“剛剛看的恨不得眼珠子都瞪出來,怎麼?現在又口是心非的拒絕?”
暖風撫過,將方雪儀身上馥郁迷人的芳香吹起,混合著她說話時吐出帶著酒味的香氣,一起沁入林南的鼻腔……
林南瞬間只覺全身燥熱無比,他捏緊了拳頭,極力壓制住心里的衝動,故作鎮定道:“我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你還想怎麼樣?”
“我還想怎麼樣……”方雪儀自言自語的重復了一遍林南的話,隨後忽然發出了一陣“咯咯咯”的嬌笑聲,直笑的一陣花枝亂顫。
她上身只穿著一件極是貼身的紅色輕裳,這一笑,身軀扭動間,不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更是讓胸前那對規模驚人,輪廓誘人的碩大一陣瘋狂的跳蕩,時不時蹭到林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