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漫的話，洛洋的耳根又可疑的紅了，他盯著桌面，也不敢看她，斷斷續續地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說了。

　　“……陳教授的這個說法我沒有聽說過，倒是聽說過其他的男玩家陪同女玩家去上性技課的時候提起，在他們……辦事的全程，都有采血小隊在一旁圍觀，等他們一結束，就立即給那些女玩家采血……”

　　蘇漫聽著他的話不由黑了臉，竟然還有人圍觀，這些玩家是都瘋了嘛，竟然也都接受了？

　　雖說女玩家的叁觀或多或少在游戲里已經被扭曲了，加上性成癮的症狀讓她們也顧不上這許多，可男玩家呢？

　　他們竟然沒有任何意見？

　　不過洛洋從來就沒關注過這部分的事，這些消息還是他無意中聽到的，因此男玩家怎麼想的他是真不明白。

　　撇開這部分不談，蘇漫又想起陳教授說的：“他還說我的Y數據幾乎可以跟男玩家看齊了。”

　　洛洋聽到這話正了正神色，“Y數據這一項我雖不知道，不過陳教授他們歷來是重視男玩家大過女玩家的，對於男玩家的要求，只要不過分的話，他們幾乎是有求必應。”

　　對於洛洋所說的蘇漫也不意外，畢竟她自己就曾在課程安排上親身經歷過他們的差別對待，雖說這固然有對女玩家歷來的刻板印象在，可他們的態度也可見一般。

　　就算女玩家在跟男玩家性交後數據會劇烈提高，但想來還是不如男玩家的水平，不然他們的態度也不會是這樣的。

　　再結合洛洋曾經提過的，玩家的血液若是對他們有大用的話，那顯然男玩家對他們的作用要比女玩家大……

　　若是她的Y數據真的能夠達到男玩家的水平的話……蘇漫覺得，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可以試驗一下之後基地對待她的態度是不是會有變化，以此來驗證她的推論是否正確。

　　再者，基地顯然不會容許她拒絕此次的實驗，那麼她又何不借此為自己圖謀些好處……

　　她已經眼饞槍械訓練課很久了，申請了幾次卻都沒有消息，她就不信偌大的H國會連一個能夠用槍的教練都找不出來，歸根究底，還是基地覺得沒必要在女玩家身上浪費時間，能夠應付過去就可以了。

　　洛洋等了好半晌，見蘇漫始終不說話，這才結結巴巴地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蘇漫回過神來，將手拍在他的肩上，這一下，拍得洛洋的心差點沒跳出來。

　　“洛洋同志——”

　　“欸……”洛洋低著頭，低低的應了一聲，只覺得心跳如擂鼓，既是期待又是緊張。

　　蘇漫看著他這小媳婦的模樣，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下不去手了……

　　她清清喉嚨，“咳，你願意……”

　　“……嗯。”還沒等蘇漫的話開口，洛洋就應了聲，又像是怕她沒聽見般，還補了句，“我願意的。”

　　蘇漫瞬間就被噎了一下，她的話都還沒說完呢。

　　“咳……那我們到時候會被圍觀你也願意？”

　　洛洋仍是低著頭，不敢看她，可此時他的整只耳朵都已經紅得徹底，“……我想好了，到時候我多擋著你點，不讓他們看見。”

　　蘇漫沒料到他連這點都想到了，想想那場景，此時不由也有些尷尬起來，默默地抽回放在他肩上的手，手上還依稀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蘇漫沒話找話的還硬是夸了一句，“你想的真周到。”

　　只是說完後，腳趾已經默默地摳出了叁室一廳。

　　沒成想洛洋還接了一句，“……嗯，應該的。”

　　蘇漫：……行叭，這天是沒法聊了。

　　***

　　接下來的幾日里，兩人相處時總帶著些抹不去的尷尬，偶爾還能捕捉到彼此偷看對方的目光。

　　已經加入他們的日常訓練的李紅玫表示，夾在兩只小學雞中間的我也很尷尬啊……

　　陳教授得知蘇漫同意了他們的要求也很高興，連帶著對她提出來的要求也一並應允了。

　　只是槍械訓練課雖然批准了，上課的明確日期卻還是沒有消息，蘇漫也不急，等到實驗過後他們多半是會將這事提上日程的。

　　除此之外，蘇漫還提出了另一個要求。

　　她要求實驗時不被人圍觀，等到兩人完事，她會立即讓采血小隊給她采血。

　　陳教授沒多想就同意了，反正不管他們在哪里進行，基地里除了衛生間外都有監測，倒也不怕耽誤什麼。

　　***

　　等到實驗當天，洛洋異常地緊張，連早飯都吃不下。

　　蘇漫原本還能告訴自己放寬心，可被洛洋這麼一弄，也沒了什麼吃早飯的心情，索性將洛洋直接帶到自己房里，等著采血小隊就位。

　　洛洋此時異常的緊張，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雖說在游戲里已經實地演練了一次，可現實中的他還是妥妥的一枚……處男。

　　見采血小隊也來了，他默默地掏出自己讓人買來的簡易帳篷，一拋即開的那種，還將她床上的被褥枕頭床墊也都搬了進去擺放好，看得蘇漫目瞪口呆。

　　她本想說，他們去衛生間就好……

　　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他的第一次，他還力所能及地精心准備了，總也不好就這麼委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