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卷 第2496章 徹底玩完
迷迷糊糊中宋婉玲好像聽到了門鈴聲,她艱難的睜開眼睛:“嗯……”腦袋中一陣疼痛傳來,還有點暈,她知道是喝醉的緣故。
手按了按腦袋,往身體兩邊看了看:“老公,給我倒杯水。”
沒有得到回應,她的表情一僵,瞬間酒就完全性了,人如同彈簧般一下子坐了起來,拉起被子往里看了眼,臉刷的一下子變得蒼白,她喝醉後發生了什麼事?
她怎麼會睡在酒店房間里,而且赤身裸體。
孫文澤?
她朝浴室又叫了一聲,依然沒有任何回應,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孫文澤去哪里了?
為什麼把她一個人留在這?
突然她臉色再變,連忙將手伸進被子里,拿出來時中指和食指上粘著一些乳白色的液體。
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
毫無疑問,在她喝醉酒昏睡期間跟男人做過愛,而且還內射了,那個男人最大可能是孫文澤,因為孫文澤不可能會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但也有小部分可能是別的男人,如果真是這樣……
看自己的包包放在床邊的沙發上,她顧不得身上沒穿衣服,掀開被子下床將包包拿過來,拿出手機撥打了孫文澤的電話,可直到自動斷開,孫文澤也沒接,這讓她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她又打了一個,依然沒接,心中生出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氣惱的將手機扔在床上:“到底怎麼回事啊,氣死人了。”
發了通脾氣,她開始手忙腳亂的穿起衣服,既然孫文澤不在這里,電話又打不通,她覺得現在最好還是先離開,到現在他心里仍然傾向於跟她發生性關系的是孫文澤,當然,也可以說是她在給自己灌輸一個自己想要的答案。
“咔嚓……”穿好衣服正要離開,門竟然開了,她以為是孫文澤回來了,轉過頭去,瞬間晴天霹靂,開門進來的人並非孫文澤,而是他們家的大恩人吳彬!
也就是說之前跟她做愛的男人極有可能是吳彬!
她腳下一陣踉蹌,腳後跟撞到床,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吳彬:“你進來干嘛?你怎麼能進來?我老公呢?”
仔細聽就會發現她的聲音帶著顫音,可見心情的激動,臉更是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比那些大病初愈的人還要可怕,仿佛隨時都可能體力不支暈死過去。
吳彬語帶調侃的微笑道:“我怎麼就不能進來了?對了,你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走過去坐在窗邊的沙發上,如果宋婉玲這個時候想走大可以走,門沒人擋著,可她卻被吳彬的話吸引住了,心中的那股不祥預感越發強烈。
“呵呵呵,孫文澤收受回扣,數額巨大,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要是真判刑,至少10年起步,我為什麼冒這麼大風險保他?只是因為他為公司有貢獻?他對公司有貢獻,又不是對我有貢獻,我犯得著嗎?
很簡單,他將你賣了,早在去年的年會上看到你我就被你迷住了,他為了讓自己免受牢獄之災,將你出賣了,雖然只有一晚上,但……呵呵呵,不虧是能讓我著迷的女人,真的是極品。對了,我不小心射進去了,要是排卵期你得小心點。”
“啊,你這個禽獸。”宋婉玲如同瘋了一般,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朝吳彬撲過去,吳彬被嚇了一跳,連忙將宋婉玲推開。
在推開時他特別注意了下手位置,沒有碰到敏感部位,同時將宋婉玲往床上推,以免摔到地上,摔出個好歹來。
宋婉玲趴在床上嚎啕大哭,過了會哭聲停止,嘴里又開始喃喃自語,吳彬聽不清宋婉玲在說什麼,但看宋婉玲這副大受刺激的樣子,他的目地已經達到了,起身道:“你犯不著對我這樣,我和你老公只是等價交換而已,要怪你就去怪他吧。”
他特地用‘你老公’三個字來代指孫文澤,而且加重了語氣,以再次刺激宋婉玲,隨後整理了下衣服就離開了。
宋婉玲在床上趴了好久才面無表情的緩緩坐起,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從警局出來後孫文澤就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經常用復雜的目光看著她,而當兩人目光對視時孫文澤又會閃躲。
呵呵,虧她還以為是因為工作上的事,原來是心虛。她慘笑一聲,很傻很天真說的大概就是她這種人吧?被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
………
雖然已經是凌晨了,但孫文澤還沒有睡,他已經和吳彬約好了,吳彬爽完後就會打電話給他,然後他去酒店把吳彬替出來,這樣就算宋婉玲醒來後發現昏睡期間和人做過,也只會以為是跟他做的。
要不是涓涓獨自一人在家,他都想直接在酒店樓下守著了。
就在他在焦急、屈辱和憤怒的煎熬下等待著吳彬的電話時,手機終於響了,他連忙拿起來,手都要按下接聽鍵了,看到屏幕上‘老婆’兩個字,手指立刻就僵住了。
怎麼會是宋婉玲給他打電話?
難道宋婉玲醒了?
那吳彬為什麼沒給他打電話?
他的腦袋亂成了一團,已然完全亂了分寸,根本就不敢接,直到鈴聲停止,不一會鈴聲又響,他依然沒接。
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一想到宋婉玲可能已經知道他和吳彬的交易,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突然他想到既然吳彬不打過來,他為什麼不打過去問下?
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拿起手機給吳彬撥了過去:“不好意思,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操他媽的!
憤怒加懊悔的一拳擂在了牆壁上。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他被吳彬耍了!
吳彬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遵守跟他的保密協議,不僅要玩宋婉玲,還要破壞他和宋婉玲的感情,吳彬的目地是長期霸占宋婉玲。
現在怎麼辦?憤怒過後,他立刻成了一只無頭的蒼蠅,他無法想象宋婉玲知道自己被他出賣後會是什麼反應。
在煎熬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宋婉玲沒有再給他打電話,這不僅沒有讓他高興,反而越來越不安,好幾次他想去酒店看看,最後都打消了念頭。
終於,時間到了凌晨四點,他已經快崩潰了。
“咔嚓。”伴隨著門鎖聲,宋婉玲推門走了進來,孫文澤條件反射的從沙發上蹦起:“你回來啦?”
在他眼中宋婉玲臉色蒼白、面無表情,雙眼空洞,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瞬間他的心仿佛被人用手抓住般,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幾乎叫出聲來,他後悔了,他感覺自己就是個混蛋,竟然會答應那樣無恥的條件,也害怕了,他害怕宋婉玲會離他而去,可此時此刻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補救嗎?
宋婉玲看著表情僵硬的孫文澤,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陌生和厭惡:“呵,是啊,被你出賣的人回來了,現在你不用再擔心會坐牢了,高興了吧?”
她本來以為看到孫文澤時自己會崩潰,會失控,可事實卻是出奇的平靜,是有憤怒,但更多的是悲哀和為自己有眼無珠的自嘲,如果當初孫文澤出軌時她就快刀斬亂麻,就不會有現在的事了。
孫文澤立刻就急了,他不想失去宋婉玲,伸出手就要去抓宋婉玲的手臂:“不是,婉玲你聽我解釋,我……”
“啪……”宋婉玲一巴掌狠狠扇在孫文澤臉上,隨後迅速後退一步,滿臉厭惡的道:“你別碰我,惡心,孫文澤我告訴你,從你算計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再沒有任何關系,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孫文澤愣愣的看著宋婉玲的背影,對臉上傳來的疼痛恍若未覺,那一刻他從宋婉玲眼中看到了陌生和厭惡,瞬間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
要知道即便是上次出軌閆曉蘭,宋婉玲也沒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一時間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進了臥室,宋婉玲拿出行李箱,動作迅速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和一些必要的東西,然後拖著行李箱來到隔壁女兒的房間,打開行李箱,給女兒也收拾了幾件衣服,然後叫醒睡得正想的女兒。
孫文澤看到宋婉玲拉著行李箱從臥室出來,沒有絲毫意外,從剛才看他的目光和說的那番話,他已經猜到宋婉玲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他不想宋婉玲離開,他很清楚一旦宋婉玲離開,再想挽回就很難了,可心中的羞愧讓他說不出任何挽留的話,更沒臉像上次那樣以死相逼。
而且他覺得就算他以死相逼,宋婉玲也不可能再心軟,這次的性質不同,但所作所為卻更加惡劣,換位思考,如果是他也不可能原諒,只能愣愣的站在鞋櫃處,直到宋婉玲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牽著宋祖兒從兒童房出來。
“爸爸。”宋祖兒弱弱的叫了聲孫文澤,然後抬頭看了看宋婉玲,聰明如她已經猜到爸爸媽媽又吵架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撲通一聲,孫文澤的膝蓋重重磕在地板上:“是我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只要你不走。”
“媽媽。”宋祖兒有點膽怯的拉了下宋婉玲的手。
宋婉玲停下腳步,冷笑道:“你還真當我是泥做的,你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刀就在廚房里,看是要菜刀還是水果刀,想自殺的話隨便,想要我原諒你,死都不可能。”
孫文澤整張臉漲得通紅,有惱怒也有羞愧。宋婉玲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牽著宋祖兒繞過孫文澤,打開門揚長而去。
“嘭。”聽到關門聲,孫文澤癱坐在地,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他知道他和宋婉玲徹底玩完了,是被他親手毀掉的,無邊的悔恨一下子涌上心頭。
………
離開那個她一刻也想多待的家後,宋婉玲開車載著宋祖兒來到了離家不遠的一家普通星級酒店,辦理好入住手續後來到房間,宋祖兒爬上床,精致的小臉蛋上帶著猶豫和膽怯:“媽媽,爸爸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了?”
聞言,宋婉玲心中的委屈差點沒抑制住,紅著眼眶坐在床沿,摸了摸女兒的頭發道:“媽媽和爸爸的事涓涓就不要管了,快點睡吧,明天早上還要上學呢。”
宋祖兒嘟了嘟小嘴,聽話的沒在說什麼,爬到床頭,拉開被子鑽了進去。宋婉玲往床頭挪了挪,手輕輕拍打著宋祖兒的肩頭。
終究是小孩子,沒多久宋祖兒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宋婉玲起身走進浴室,當她脫掉內褲,看到褲襠上的精液時,頓時蹲在地上崩潰大哭,良久才走進淋浴間,她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著身體。
………
天已經蒙蒙亮了,宋婉玲卷縮著身體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通紅的眼睛還睜著,她也想睡,那樣就什麼都不用想了,可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浮現孫文澤和吳冰的惡心嘴臉,又如何睡得著?
她想了很多,包括要不要報警,最後無奈而又痛苦的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