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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697章 烏鴉計劃

  既然衛雄把戴安娜納為第十六房妾室,戴安娜自然要為他誕下子嗣,不然首先不答應的就是老爺子。

  因此他一直都是順其自然。

  原本依照戴安娜每個月侍寢四至五次的頻率,而且每次都有大量內射,戴安娜應該早就懷孕了。

  但戴安娜卻一直沒有反應。

  這讓衛雄很奇怪。

  要說是他有問題,顯然不可能,如果他有問題就不會有那麼多兒女了。既然不是他有問題,

  那就是戴安娜的問題了。

  他曾偷偷的為戴安娜做過檢查,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也就是說戴安娜應該是不易受孕的體質。

  這種體質應該不是天生的。

  否則就不可能在幾年內連續生下威廉和哈里了,可能是生哈里後導致某些生理機能發生改變。

  就像生過孩子的女性盆骨會擴寬。

  激動了一陣,戴安娜終於稍微冷靜了下來,衛雄這才說道:“明天讓媽咪跟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戴安娜連連點頭。

  隨後把頭靠在衛雄懷里,右手輕撫小腹:“雖然他還非常小,但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這種感覺真好。”

  衛雄微微一笑:“看來你下個月去坦桑尼亞的計劃要擱淺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照顧好自己。

  然後幫我生一個健康可愛的小寶寶。”

  原本戴安娜和王組賢、莎瑪將於下個月月初一起去非洲的坦桑尼亞,參加國際紅十字會的活動。

  都已經計劃好了。

  但現在顯然是去不了了。

  戴安娜溫順的點了點頭,在她心里,衛雄就是她的天,讓她干什麼她就干什麼,沒有為什麼。

  何況衛雄是為了他們的孩子好。

  晚餐就這樣中止了,因為戴安娜明顯是那種妊娠反應比較大的,太過油膩的東西反應會更大。

  衛雄便讓廚房做了些孕婦餐。

  在餐食送來前,戴安娜始終靠在衛雄懷里,似乎一下子變得特別痴纏,所幸衛雄也不反感。

  兩人就這樣靠在一起聊天。

  突然,戴安娜想到了什麼,抬起頭,憂心忡忡的說道:“我覺得我懷孕的事應該暫時保密。”

  衛雄疑惑道:“為什麼?”

  保密是應該的,之前趙雅之她們懷孕也都保密,直到生產才正式曝光,主要是擔心狗仔隊騷擾。

  但戴安娜看起來並不是擔心狗仔隊。

  所以衛雄才有此一問。

  戴安娜遲疑了下,說道:“女王陛下和查爾斯我都很了解,他們一定不希望看到我們有孩子。

  因為這樣未來的英國國王將會有同母異父的兄弟。

  這在他們看來就是恥辱。

  而且英國王室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他們還是擁有一些隱性實權的,比如軍隊中就有他們的支持者。

  否則王室的處境會比現在艱難得多。

  我擔心……”

  衛雄面色徒然沉了下來,冷聲道:“他們敢,若是他們敢對你做什麼,我會讓他們後悔的。”

  戴安娜不知道為什麼,徒然覺得很安心。

  之前的擔憂隨著衛雄的話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點了點頭,便把頭重新靠在了衛雄懷里。

  ………

  印尼首都雅加達。

  距離議會大廈不到500米的一棟豪華別墅內,阿卜杜勒拉赫曼·瓦希德和幾個同僚隨意的坐著。

  在瓦希德左手第二位坐著一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留著絡腮胡子,身形看起來也很壯碩,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角色,此時他看起來心情不錯。

  笑呵呵的說道:“那個士兵已經被處理掉了。

  現在就算蘇哈托知道是我們搞的鬼,也死無對證了。不過我相信他現在不會有心情理會這些。”

  話音剛落,

  另一個聲音響起:“沒錯,現在整個雅加達的交通和經濟已經癱瘓,總統府也被重重包圍。

  蘇哈托頂不住多長時間的。”

  瓦希德右手第一位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子,雖然頭發已略顯花白,看整個人看起來仍很精神。

  他看向沉默不語的瓦希德,

  微笑道:“半個小時前我剛和維蘭托將軍見過面,他明確表示會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支持我們。”

  他話中的維蘭托將軍可不是普通人。

  此人1968年以優異成績畢業,被授予少尉軍銜,成為印尼戰略後備部隊的一名年輕軍官。

  歷任排長、連長和營長,並在東帝汶駐守過。

  由於老鄉關系,維蘭托在1989年被蘇哈托相中,調到總統身邊當副官,深得蘇哈托賞識。

  過了不到兩年,

  維蘭托便升任雅加達軍區司令,直接負責首都的防務與安全,一躍成為了讓人敬畏的實權人物。

  而在原來的歷史中,

  維蘭托1996年再度榮升陸軍戰略後備部隊司令,掌握了印尼武器裝備最精良人數最多的部隊。

  這自然全是因為蘇哈托的提拔。

  然而在1997年金融危機爆發後,維蘭托見蘇哈托大勢已去,便一下子從挺蘇派變成了倒蘇派。

  蘇哈托的下台跟他離不開關系。

  聞言,瓦希德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很好,只要維蘭托支持我們,蘇哈托的敗局就已經定了。”

  眾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就散會了。

  其他人離開一會後,瓦希德也坐車離開了別墅,民主斗爭黨領袖梅加瓦蒂有要事約他商談。

  梅加瓦蒂的住所也離議會大廈不遠。

  跟他的別墅直线距離也就一公里多,以前只需要從議會大廈前的馬路經過,幾分鍾就能到。

  但現在馬路已經被示威人群占領了。

  他的司機不得不先向北開,然後拐入一條相對偏僻的馬路,由於並不是主路,所以並沒有被占領。

  但人流也比平時多不少。

  街邊大部分店面都已經關門歇業,其中一家商場內一片狼藉,貨架上的商品砸的砸,搶的搶,

  地上還坐著兩個被打傷的年輕男女。

  看樣子應該華裔。

  在印尼,每一次社會動蕩,不管有沒有政府和軍方在後面推波助瀾,受苦的總是華人華僑。

  因為華人勤奮能吃苦,所以普遍有錢。

  而當地土著不僅好吃懶做,還認為是華人搶奪了他們的財富,才導致他們生活得如此貧困。

  這無疑是一種可笑的邏輯。

  但印尼的土著猴子就是這樣想的,如果沒有衛雄的出現,幾年後將會爆發可怕的華人大屠殺。

  世界人權志願組織報告指出,

  在這場被稱為‘黑色五月暴動’的華人大屠殺中,印尼6個城市至少168名華裔婦女遭到強奸。

  同時發現2244具被殺或被燒的屍體。

  而依印尼官方調查機構‘聯合實情調查團’的調查報告顯示,印尼華人共有1250人死亡,

  24人受傷,

  85名婦女遭到強奸、輪奸和性騷擾。

  但這一數字受到廣泛質疑,依據一些人權組織的估計,遭到強奸的華裔婦女應在千人以上。

  傷亡的就更多了。

  瓦希德看著了那家被洗劫的華人商店,但他臉上不僅沒有憤怒和同情,反而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話說瓦希德可是有華人血統的。

  他自己也承認。

  其家族祖上系中國福建的回教長老陳金漢,於明永樂十五年(1417年)隨鄭和第五次下西洋。

  前往印尼爪哇島,並於泗水定居。

  但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相比華人血統,他更認同自己的土著血統,之所以承認自己的華人血統,

  更多的是一種政治考量。

  以獲得國內華人富豪的支持。因為他當選總統時印尼已經結束軍人統治時代,正式開啟民主進程。

  要想坐穩總統寶座,華人的支持就必不可少。

  言歸正傳。

  由於路上的行為人較多,所以車行駛的速度一下子降了下來,瓦希德看了下手表,時間還早,

  因此也沒有催促。

  正打算閉目養神,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刹車聲,伴隨著一些驚慌失措的尖叫,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

  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看到了破碎的玻璃和失去了腦袋,脖子上空無一物,鮮血狂噴的司機。

  ………

  梅加瓦蒂的家事實上並不在議會大廈附近,之所以住在這里主要是為了工作方便,平時都是她自己住。

  今天她約了瓦希德談事情,

  但看起來卻沒有打算迎接客人的意思,因為此時她的書房里正坐著別人,一個面貌普通的男子。

  而看她的臉色似乎並不怎麼好看。

  反倒是她對面的男子一臉微笑:“你又何必這樣一幅模樣,瓦希德死了,對你的好處要遠遠大於壞處。

  至少反對派中將沒有人能再對你形成挑戰。

  你將成為未來的總統。”

  梅加瓦蒂臉色並沒有絲毫好轉,冷聲道:“這個時候瓦希德突然死了,蘇哈托雖然也會被懷疑。

  但同樣有人會懷疑我。

  這不利於各民主黨派的團結。要知道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刻,稍一不慎就有可能被蘇哈托翻盤。”

  男子冷冷一笑。

  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你明白這些,其他人也明白,就算他們真的懷疑你,這個時候也會閉嘴。

  他們知道內斗的代價。”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男子接起電話,片刻後他臉上露出了笑容,淡淡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隨後看向梅加瓦蒂:“瓦希德已經去見真主了。”

  聞言,梅加瓦蒂心髒猛的一跳。

  男子站起來:“我該走了。對了,維蘭托今晚將會調兵進入雅加達,然後公開要求蘇哈托下台。

  到時應該會有哈比比暫代總統職位。

  你要做好准備。”說完,不等梅加瓦蒂說話,男子便轉身往外走去,出門前還戴上了棒球帽。

  梅加瓦蒂沒有阻止。

  就這樣坐著,目視男子離開,直到腳步聲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她才往後靠頹廢的嘆了口氣。

  在外人眼中她是印尼國父蘇加諾的長女。

  是印尼政壇的女強人。

  但殊不知女強人終究還是女人,特別是發生了那件事後,她才真正認識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夜已經深了,

  梅加瓦蒂緩步走出議會大廈,站在台階上仰頭望了眼天上明亮的月亮,可卻照不亮她陰郁的心情。

  自亞齊發生叛亂開始,

  整個印尼就亂成了一鍋粥,作為國會議員和反對派的領袖之一,她每天都要為各種事傷腦。

  讓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就在昨天,蘇哈托要求國會再撥款8.2億美金用於平叛,這一要求遭到了國會內反對派的拒絕。

  倒不是反對派不顧國家存亡。

  而是真的沒錢了。

  從了平息叛亂,這幾年政府已經耗費了超過200億美金,早已掏空了國庫內的最後一個銅板。

  甚至國會議員都三個月沒發工資了。

  哪還拿得出這筆軍費。

  但蘇哈托可不管這些,要知道打了敗仗要承擔責任的是他,而不是國會,因此他的態度很強硬。

  還威脅要強制解散國會。

  嘆了口氣,她抬腳朝台階下走去,後面跟著一個身材壯碩的年輕男子,是她的司機兼保鏢。

  話說她以前的司機是一個中年人。

  已經跟了她十幾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但在一年多前,她突然發現她的司機和傭人關系很不正常。

  這讓她很反感。

  便把司機和傭人都辭退了,重新換了兩個。

  傭人倒是好解決,只要老實就行,但司機就不是那好找了,不僅要老實,還是精明和忠誠。

  而且身手要好,能應付突發狀況。

  就在她苦惱時,她的大兒子給她推薦了一個人,也就是現在的這個年輕人,軍隊特種兵退役。

  身手好自然不用說。

  這半年多下來也表現出了足夠的精明和忠誠,讓她非常滿意,出入任何場合都會帶在身邊。

  車就停在台階下。

  在接近時,年輕男子快步上前,拉開車門,待梅加瓦蒂上車後,關好車門,然後迅速繞過車頭。

  坐進駕駛座。

  把隨著一陣引擎聲,車朝梅加瓦蒂位於雅加達南部的家而去,今晚梅加瓦蒂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她這段時間太累了。

  雖然深夜的車流少,但依然需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回到家中,這也是她一般只住在失去公寓的原因。

  車廂里靜悄悄的。

  過了幾分鍾,年輕男子通過後視鏡看了眼正閉目養神的梅加瓦蒂:“夫人,看來你需要放松了一下。”

  梅加瓦蒂睜開眼睛,

  朝駕駛座看了一眼:“是啊,我是需要放松一下了,我的腦袋里就像有一根緊繃的鉉,就快斷了。”

  遲疑了下,

  年輕男子提議道:“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酒吧,里面很幽靜,你可以在那里聽聽音樂。

  安靜的喝一杯,同時認真的想事情。”

  梅加瓦蒂略一沉吟:“那里人多嗎?”以她的身份顯然不適合去那種人流量多的娛樂場所。

  年輕男子立刻道:“一點都不多。”

  梅加瓦蒂點了點頭:“或許你的提議是對的,找個地方,聽著音樂,品著酒,的確是不錯的放松方式。”

  幾分鍾後,他們走進了一家酒吧。

  環境真的很好,人不多、音樂也很好聽,而且燈光略顯昏暗,不用擔心會被不熟悉的人認出來。

  梅加瓦蒂走到一個角落坐下。

  年輕男子則是到吧台買酒,他要了瓶威士忌和一筒冰塊,原本他是無需等待的,等會會有人送過去。

  但年輕男子卻表示要自己拿。

  酒保動作迅速的打開一瓶威士忌放在吧台上的一個托盤里,然後轉過身去打開冰櫃取冰塊。

  就在這時,

  年輕男子看了下周圍,隨後右手拇指和食指一彈,一顆藥丸滑過一條拋物线,准確落入瓶口。

  在昏暗的燈光下,根本沒有人能發現。

  片刻後,年輕男子把酒和冰塊放在了梅加瓦蒂面前的桌上,接著從桌子下面處處一個玻璃杯。

  然後便侍立在了一旁。

  梅加瓦蒂也沒有讓年輕男子陪她喝酒的打算,對方是她的司機兼保鏢,肩負著她的人身安全。

  酒肯定是沾不得的。

  邊品著酒邊聽著舒緩的音樂。還別說,腦海里那根緊繃的鉉似乎放松了許多,人也不再那麼壓抑了。

  她的酒量只能算一般。

  但由於存了放松的心思,不知不覺間倒是多喝了一點,差不多一個小時後,三分之一瓶已經下肚了。

  而她也有了三四分醉意。

  她自小就是一個自制能力很強的人,感覺到腦袋傳來的眩暈感後,她便決定今晚到此為止了。

  抬頭看向年輕男子:“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說完便站了起來。

  由於她穿的是高跟鞋,又有了三四分醉意,起身時腳步一個倉促,幸好年輕男子迅速扶住她,

  才沒有摔倒。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在年輕男子的手扶住她的手臂和腰時,她身體內突然傳來一陣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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