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旁邊的張躍慢慢睜開雙眼,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蓄積力量,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之前忍受著被那些人暴打,就是為了讓胡一鳴放松警惕,以為自己失去了戰斗力,這樣胡一鳴才會把公玉寒珊從高壓线上放下來。
眼看時機成熟,他從地上爬起來,忍著襠部劇痛衝進人群,揮拳砸向那些畜牲。
“啊……”
打手們還沒碰到公玉寒珊身體,就迎來一陣拳打腳踢,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揍的人仰馬翻,摔在地上慘叫不止。
公玉寒珊慢慢睜開雙眼,看到張躍正站在自己前面,褲襠里還在滴血,而之前准備侵犯她的那些打手則是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沒想到關鍵時刻,是這男孩保住了她的清白,幫她守住了繼續活下去的尊嚴。
她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上前攙扶住張躍胳膊,顫聲說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道歉的不應該是你,而是他。”張躍慢慢抬頭,九十度角仰望鋼箱梁上的胡一鳴。
此時胡一鳴正用雙手死死抱住槽鋼,嚇的身體瑟瑟發抖,褲子都已經濕了。
他沒想到張躍這小子傷的那麼深,被打的半死不活,竟然還能這麼厲害,簡直就跟惡魔差不多。
“你……你……”胡一鳴嘴角抖了半天,就像卡帶一樣,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下來,咱們聊聊。”張躍摸出一支煙點燃狠狠抽了幾口,似乎想以這種方式緩解襠部的劇痛。
褲子襠部還在淌血,而他並沒有理會,任由鮮血靜靜流淌。
“我……不下來。”胡一鳴雙手死死抱住鋼箱梁,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他那麼多手下都被張躍撂倒,他現在下去等於是送死。
“那可由不得你。”張躍從地上撿起兩把匕首,將其中一把匕首扔了過去。
“啊……”
匕首剛好扎到胡一鳴屁股上,疼的這小子慘叫一聲,直接從十米高的鋼箱梁摔了下來,砸在地上慘叫不止。
“胡一鳴,你的死期到了。”張躍握著匕首邁步朝這小子靠近,所到之處都會留下一串血跡。
“別……別過來。”胡一鳴本想起身逃跑,卻發現腿摔斷了根本就爬不起來,眼看張躍越走越近,他嚇的連忙朝那些手下喊道:“你們這幫笨蛋,快……快過來救我……”
他這吼聲起不到任何作用,那些打手都嚇的跟龜孫子一樣,他們這會兒保命要緊,哪還會再替胡一鳴賣命。
那些打手知道胡一鳴大勢已去,都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跑,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全部逃離此地。
“這世上沒人能救的了你,原本我想饒你一命,是你自己找死。”張躍在離胡一鳴還有三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盯著他。
“咕咚!”
胡一鳴被這氣勢給震住了,顫聲說道:“咱們一筆……勾銷,你和我都成了太……監,這事兒都別追究,好嗎?”
“不好。”
“那……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過,我流過的血會讓你用命來祭奠。”張躍眸色一冷,揮舞匕首劃了過去。
“等等。”生死一刻,胡一鳴急忙叫停,咬牙威脅道:“你若是殺了我,公玉寒珊把市長千金推下樓的證據就會寄到公安局,到時候她肯定會坐牢。”
“這世上沒人能威脅我,威脅我只會有一個下場。”張躍說完這話,揮舞匕首劃了下去。
匕首劃下去的瞬間,胡一鳴右胸腔留下一條斜長的血印,他張大嘴巴,想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倒在地上瞬間喪命。
圓滾滾的大眼睛瞪視著前方,眼中滿是驚恐與悔恨,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絕不會再招惹張躍。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公玉寒珊神色有些難看,她沒想到張躍出手如此狠毒,竟然把胡一鳴給殺了。
不過對於這種畜牲,她一點也不感到同情,像這種敗類死不足惜。
“撲通!”
正當公玉寒珊暗暗發呆時,卻看到張躍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面色慘白,看上去極度虛弱。
“喂。”公玉寒珊急忙跪在地上,將張躍腦袋抬起來,失身呼喚道:“你可千萬別死,一定要活著。”
“放心,死不了,最多……也就是變成太監。”張躍咧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他現在傷不嚴重,主要是失血過多才會顯得極度虛弱,體力有些不支。
“你真傻,為了救我,你竟然……”公玉寒珊低頭看了一眼鮮血淋淋的襠部,眼圈再次紅了起來,突然伸手將這男孩緊緊抱住,“你為我才變成了廢人,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這一刀沒白挨,撿了個……女人……”
“你還笑。”公玉寒珊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也跟著苦笑了起來。
“現在不適合煽情,幫我上藥。”張躍取出止血藥遞過去,笑著說道。
“嗯。”公玉寒珊這才收起心中那份感動和心悸,這會兒也顧不得羞臊,急忙褪下張躍身上的褲子,准備幫其上藥。
“呀!”
剛把褲子拖下,她就嚇的驚呼一聲,臉頰在瞬間羞的緋紅發燙。
此時張躍腿間某物就像海豚一樣昂首矗立,被鮮血染紅後就跟個嗜血的怪物一樣,看上去特別恐怖。
這部位並沒受傷,受傷的是他大腿根本,一道深深的刀傷特別刺眼,傷口里面還在不斷淌血。
短暫的呆滯過後,她才急忙背過身去,一臉嬌羞的氣嗔道:“你那部位分明好好的,你干嘛騙我?”
“我可沒騙你,是你自己以為我廢了。”張躍眼中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之前看到你正好朝褲襠那個部位扎了一刀,我還以為……”公玉寒珊話沒說完,心中卻忍不住暗暗興奮。
之前以為這男孩變成了太監,她才感到特別愧疚不安,此時確認這男孩好好的,她心中釋然了很多。
“老子才沒那麼傻,朝自己命根子動刀。”張躍笑著解釋道:“之前是為了制造假象讓胡一鳴放松警惕,才朝大腿上扎了一刀。”
“害我白白為你流了半天眼淚。”
“我大腿上那傷可是真的,你趕快幫我敷藥。”張躍晃了一下大腿,急聲催促道。
“我……”公玉寒珊尷尬的咬咬牙,硬著頭皮慢慢轉過身去,當她看到某物時,臉頰瞬間緋紅,心髒狂跳不已。
她趕忙將目光轉向一旁,手忙腳亂的幫張躍大腿上藥,手臂時不時要碰到那惡心的髒東西,就像是被烙鐵燒過一樣。
也不知道是以怎樣的心態幫張躍上完藥,之後又吃力的幫他穿好褲子,心髒卻依然狂跳不止。
她還是第一次幫男人做這種事,而是第一次見到男人那個部位,讓她內心有著強烈的恐懼感。
媽呀,那東西要是那什麼,還不得……
想想都害怕。
“公玉老師,你之前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一生一世不離不棄,這話可還算數?”眼看美女老師幫忙上完藥,張躍才笑著調侃道。
“我說的是你要變成太監了我就照顧你一輩子,但你現在好好的就不用我照顧,有新雨就夠了。”公玉寒珊趕忙撇清關系。
“擦,看來我這一刀白挨了。”
“你受傷這段時間我代替新雨照顧你,總行了吧。”公玉寒珊從沒像現在這麼溫柔過,骨子里都帶著似水柔情。
“我想試一下命根子還起不起作用,不如你代替新雨幫我試一下?”
“滾。”公玉寒珊微微翻了個白眼,板著臉警告道:“你要是敢打我主意,新雨肯定不會放過你。”
“唉,也不知道新雨現在在哪?”提到新雨,張躍心里就不是個滋味兒,也沒心情再開玩笑。
“別太著急,她一定會沒事的。”公玉寒珊安慰了一句,又抬頭看向胡一鳴屍體,“那個怎麼處理?”
“咱們屬於正當防衛殺了他,沒事,我給芙姐打個電話。”張躍撥通梁子芙電話,在電話里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番。
芙姐並沒多說什麼,只丟下一句:放心,我馬上過來處理,之後電話就掛斷。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看到梁子芙帶著公安廳警察趕了過來,當她看到張躍滿身是血,心里猛然一痛,急忙上前關心道:“臭小子,你怎麼傷這麼嚴重?”
“一點小傷,不要緊。”張躍微微一笑,並沒提及受傷的經過,免得芙姐擔心。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我讓人送你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我就是神醫。”張躍阻止了一句,又對芙姐提醒道:“我這里不要緊,你先安排善後。”
“好吧。”梁子芙不放心的咬咬唇,然後就指揮屬下將胡一鳴屍體搬走。
公玉寒珊沒想到事情這麼簡單,連筆錄都沒做,她忍不住對張躍暗暗嘀咕道:“你還真是厲害,來濱海短短幾天時間,就攀上省公安廳廳長。”
“征服女人我最拿手,這世上沒有我搞不定的女人。”張躍帶著幾分炫耀的語氣說道。
“新雨要是知道你整日在外面沾花惹草,肯定會弄死你。”公玉寒珊笑著打趣了一句。
正當兩人閒聊時,又有一大群警察衝進舊貨市場,帶頭的是濱海市公安局局長。
警察衝進來,直接用槍對准公玉寒珊腦袋,另外兩個警察摸出手銬就准備對她實施抓捕。
“怎麼回事?”正忙於處理命案的梁子芙走過來,對那些警察沉聲呵斥道。
“梁廳長也在。”公安局局長抬手敬禮,很恭敬的語氣解釋道:“我們是專程過來抓捕市長千金殺人犯的。”
“市長千金何萱萱不是跳樓自殺嗎?”梁子芙凝著眉頭質疑道。
“剛才收到一組匿名照片,證實市長千金並非自殺,而是被這個叫公玉寒珊的女老師從樓頂推下去的。”局長答話的同時,取出幾張照片遞了過去。
照片上清晰的記錄著何萱萱死亡經過,根據這些照片可以斷定,市長千金何萱萱確實是被公玉寒珊推下去的。
盯著照片仔仔細細察看了一番,梁子芙才扭頭瞪向公玉寒珊,“沒想到是你殺死了何小姐。”
之前認定何萱萱是自殺,她就覺得有些蹊蹺,沒想到事情真相讓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