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猜你也應該是同意的。”關珊雪點點頭，“不然也不會那麼興奮。”

　　“可是這個事情，應該是雙方的事，我單方面同意也沒什麼用啊……”孫元一被她說得臉也紅了，小聲道：“而且不管怎麼說……母子之間這個……一般人都有心理障礙的吧？剛才我乍一聽到你說的這個話，都嚇了一跳。”

　　關珊雪看看她，示意他把車停到靠邊的地方去，說道：“我當然知道是兩個人的事情，不過我總不能兩邊同時勸吧？你願意當然是一回事，不過信念是不是堅定又是另一回事了。”

　　孫元一聽得內心直打鼓，剛才他經過了考慮，自己的內心自然是千肯萬願，不過至於是不是對這個念頭萬分堅定，他自己都要給自己打一個問號。

　　關珊雪的內心也很迷惑，她跟孫元一的關系固然是已經這樣，即便是說些私房話也沒有什麼了，可是現在要勸親生母子做愛，她也不是十拿九穩，但是這個話已經說出來了，斷然沒有再收回的道理。

　　“其實我們這個年紀的女人，很多都是有性欲的，甚至有的人還會因為更年期激素的紊亂出現性欲比年輕時更加旺盛的情況。”

　　看孫元一不說話，關珊雪心中堅定，繼續說道。

　　“像我們這些學舞蹈的，為了維持體型，很多事都要注意，經常吃的，都是一些比較素的東西，這兩年不怎麼上台了我和筱露才開始不怎麼注重過分的素。”

　　她停頓了一下，眼睛一轉，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止不住地掩嘴笑了起來，一來打破車內的尷尬，二來緩和一下氣氛。

　　孫元一看她笑得突然，一臉的莫名其妙，連連問道：“媽，你怎麼了？怎麼忽然笑成這樣？”

　　關珊雪止住笑意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來，我跟筱露年輕那會很少吃肉，都是吃素，經常調侃說我們的生活跟和尚一樣。”

　　孫元一啞然失笑，不知道這句話的笑點在哪里。

　　關珊雪仍自“咯咯”笑個不停，邊笑邊道：“一向聞得和尚極有本事，我還未信，不想果然。”

　　孫元一更加糊塗，這話他每一個字都聽得懂，卻偏偏整句連起來就不明白了，怎麼又是“和尚”又是“本事”的？跟她要說的話有什麼關聯嗎？

　　“就知道你聽不懂我這話的意思。”

　　關珊雪連連咳了幾聲，才算停下了嬌笑，“這話出自汪大尹火焚寶蓮寺，是醒世恒言的一篇，大意我就不跟你說了，反正不是什麼好事，我就記得這麼一句。”

　　孫元一“呵呵”一笑，說道：“嗯……那這個跟剛才說的事情有什麼關聯嗎？”

　　“別打岔，聽我說。”

　　關珊雪沒有理會他的提問，放勻了呼吸，繼續說道，“有一次我看到一篇文章，文章說的是有時候不經常吃肉反而會性欲更強一些。”

　　“啊？不可能吧！”聽到這里，孫元一不禁大為驚訝，“我一直聽說都是吃肉性欲更強啊！”

　　關珊雪搖搖頭，說道：“這個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因為這篇文章也是我無意中看到的，當時腦子里立刻就浮現了剛才的那句話，因為那句話在我印象中太深刻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孫元一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關珊雪瞥了他一眼，說道：“我說了這麼多，看來你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

　　孫元一點點頭，又搖搖頭，笑道：“也是也不是，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是不是說因為我媽一直以素食為主，就像……和尚那樣，所以她的……額……那個欲望其實是很強烈的？”

　　“嗯，是。”關珊雪點頭道。

　　孫元一撓撓自己的後腦勺，表情有些古怪，心道：這也未免有些太扯了，就憑古人寫的小說里的一句話和不知道哪兒來的文章就能證明這個事情嗎？

　　關珊雪看他表情動作就猜到他並不相信這個事情，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沒個實底，一來本身性欲這種事就會因人而異，二來自己剛才說的話也確實像空中樓閣一樣太虛幻了，有些一廂情願的意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說這些也不過就是給孫元一打打氣，畢竟她剛才忽然提出了這個驚煞人的想法，孫元一嘴上說同意、願意，固然他心里應該確實是這麼想的，可總會有些心理上的阻礙存在，不能讓他事到臨頭退縮了，兩個事主總要有一個先穩住心神，堅定信念才行啊！

　　想到這里，她又接著道：“其實我跟你說的事情只是一方面，還有另一方面的，我也是有理有據的。”

　　“額……嗯……那你……那你繼續說……”孫元一聽她說得煞有介事，倒覺得她似乎真的胸有成竹，對與自己媽媽行歡好之事不由多了半分堅信。

　　“嗯……怎麼說呢……這個……就要從人體構造和生理方面來說了。”關珊雪調整了一下坐姿，使自己面向孫元一。

　　“生理……構造？？”孫元一重復了一下這兩個詞道。

　　“嗯，對。”關珊雪點頭道，“其實女性與男性不一樣，男性的峰值比女性的峰值要來得早十年左右。”

　　“峰值？”孫元一又重復道，“這個詞我倒是知道，不過你說的是什麼峰值？性欲的峰值嗎？”

　　“是，你這個理解得倒是很正確。”

　　關珊雪微微一笑，點點頭，不等孫元一說話，繼續解釋道，“男性在三十到四十左右的時候，性欲會達到人生的頂點，然後就開始慢慢下降了。而女性……卻是在男性性欲下降的時候才開始慢慢達到頂峰……”

　　“在我們這個年紀……一般性欲會達到一個峰值，所以才會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種說法，然後就會慢慢減弱了。”

　　關珊雪笑眯眯地看著他，看他一臉懵懂的樣子，忽然一笑，道：“我以前看過一個研究報告，說從生理角度來講，少夫老妻才是最合理的，因為正好是男性和女性的性欲都在峰值的時候，對家庭和睦有好處。”

　　孫元一聽了，頓時臉上一紅，倒覺得關珊雪說得有些道理。

　　“怪不得呢……嘿……”他嘴角一揚，呲牙笑道。

　　關珊雪看他笑得賤兮兮的，知道他沒什麼好話，干脆就不問，等他自己憋不住自然會說。

　　孫元一看她只是微笑看著自己，知道自己的這點小心思被她看破，便裝作自 顧自道：“怪不得那天晚上……媽你會那麼主動要求我跟你一起睡呢……原來是我們都處在峰值啊……”

　　關珊雪聽他故意取笑自己，正要說話，就見孫元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是啊……說不定這個吃素比吃肉性欲更強的理論沒錯啊……你說是不是啊？阿雪？”

　　關珊雪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是說自己也是以前吃素比吃肉多，所以性欲也是很強的，才會在洛沙島上跟他做出那羞人的事情來。

　　她伸手在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上用力一巴掌，佯怒道：“讓你取笑我！我是峰值，你可已經在下降了！說不定明天就不行了！”

　　孫元一伸手撫摸她的灰絲美腿，笑道：“那多可怕呀……明天我們可一定要試一試，以免真的就不行了呀！”

　　關珊雪忽然一愣，想起了一些什麼，好像在腦中有道靈光閃過，但瞬間就消失了，讓她難以抓住。

　　“怎麼了？”看關珊雪猛地愣了神，孫元一連忙問道。

　　關珊雪被他這麼一打斷，更加是難以捉摸到那靈光，無奈搖頭道：“沒什麼，只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可是瞬間又給忘了。”

　　她揮揮手，說道：“算了，還是說那件事吧，你不要亂打岔，回去得晚了莉莉問起來又要編借口。”

　　“嗯，行，那你繼續說吧！”孫元一點頭道，並沒有拿開放在她腿上的手。

　　關珊雪伸手蓋在他手背上，說道：“筱露有的時候跟我聊天也會說到這個事情，雖然很隱晦，不過我也聽得出來，你爸已經好些年沒有給他一場完整地性愛了，甚至有可能從他們結婚到現在就一直都沒有那種酣暢淋漓的高潮。”

　　“……”孫元一沉默了，聽自己的岳母來跟自己說自己的媽媽在床上得不到滿足，這感覺總覺得怪怪的，不過像這種閨房私話，如果不是他跟關珊雪有這一層的關系，恐怕無論如何他也聽不到的。

　　“所以……”關珊雪看他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我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機會？”

　　孫元一喃喃地重復著這個詞，問道，“可是到底應該怎麼做呢？就算我媽在床上一直得不到滿足，她也不會想著跟自己的兒子做愛來滿足自己啊。”

　　關珊雪也點點頭，確實，這事違背人倫道德，除非那種天生的淫娃蕩婦才會這樣，很顯然，劉筱露並不是這樣的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劉筱露和她一樣，都是潔身自好的人，從來都沒有過任何一個曖昧的花邊新聞。

　　而兩人好友這麼多年以來，劉筱露雖然也抱怨過這種事，可是她的心卻是一直在家庭、孩子、老公身上，她日子也就是兩點一线而已，要勸她跟別的男人做愛已經是難比登天，更何況現在還是要讓她跟自己的親生兒子做愛呢？

　　“平常的時候，你跟筱露的關系怎麼樣？”關珊雪問道。

　　“嗯，挺好的，就跟普通人家母子關系那樣啊……”孫元一說道，“偶爾也會因為一些事紅過臉，不過總體來說還行吧！我上學那會也沒有叛逆期，跟我媽也沒有發過火什麼的。”

　　關珊雪點頭道：“嗯……這個筱露倒是說過，說你讓她省心好多。當時莉莉正處在少女叛逆的時候，我還羨慕她來著。”

　　想了想，她又道：“那你平常跟她有沒有摟摟抱抱之類的？”

　　聽到這里，孫元一的臉也有些紅了，說道：“有……不過那都是母子之間很正常的舉動，沒有什麼額外的意思啊……”

　　“嗯……”關珊雪沉吟一會，說道，“那你還記得是你主動抱她還是她主動抱你的啊？”

　　“啊？這……這我倒是想不大起來了……”孫元一眉頭一蹙，沉思道，“就覺得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啊，沒有什麼誰主動誰不主動的。”

　　“你仔細想想……”關珊雪看了看時間，兩人出來已經半小時了，按道理這個時間也就該把她送到家了，不過她還是想能確認這件事。

　　“嗯……我想想啊……”孫元一又思索了一會，一邊回憶一邊道，“上小學那會……每天出門她都會抱抱我，親親我。後來上了初中……對……上了初中……”

　　“上了初中怎麼了？”關珊雪問道。

　　“上初中的時候，忽然有一天，她沒有抱我，也沒有親我。”

　　孫元一回想道，“結果那一整天，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渾身不對勁，上課也沒精神，精力也不能集中。”

　　他的眼神漸漸從追思中的迷茫變成了肯定的清明。

　　“對，是初中的時候。”他堅定地點點頭，“那天晚上回來我還問了她，為什麼不親我也不抱我。”

　　“那筱露是怎麼說的？”關珊雪急促道，看看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鍾。

　　“她說……她說我身體壯了，個子也高了，她抱我有些費勁，而且我也長大了，再跟媽媽作臨別親吻讓人笑話。”

　　孫元一的思緒越來越明朗，說話條理也清晰起來。

　　“那後來呢？你不是說平常跟她也有摟摟抱抱的嗎？”關珊雪問道。

　　“嗯……是啊……”孫元一說道，“後來我不肯，認為她不愛我了，堅持上學之前要抱抱和親親，那陣子還鬧絕食來著，後來她拗不過我，只好還跟以前一樣，不過從每天都有，變成了一周兩三次。”

　　關珊雪點點頭，她的記憶也明朗起來，孫元一上初中那會她們兩人正是單位的台柱子，排練休息基本都是同步的，那陣子她就感覺劉筱露跟自己的配合有些滯澀感，覺得她心里有事，可是問她又不說，過了大概半個月左右，忽然筱露的狀態又回來了，她也就沒有再多問，一晃這就幾十年過去了，原來當年竟然還有這檔子事。

　　“那你當時為什麼堅持要她抱抱你、親親你啊？”關珊雪問道，“剛才還說沒有叛逆期呢！就因為覺得她不愛你了嗎？這也算叛逆知道不？”

　　孫元一的臉也紅了，他干咳了兩聲，說道：“怎麼說呢？我也不清楚，可能覺得她不愛我了只是淺層因素吧。”

　　“哦？那還有深層因素啊？”

　　關珊雪促狹地問道，她從孫元一的那些舉動以及描述也大致猜到可能是“戀母情節”在作祟，卻偏要孫元一自己說出來。

　　“嗯……其實也是有的……”孫元一點點頭，看看關珊雪，見對方正眯縫著眼看著自己，心道對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繼續道，“其實小學三四年級的時候，我媽抱我親我，我就覺得特別的舒服。”

　　“舒服？”關珊雪問道。

　　“嗯，是啊，就是覺得特別的舒服。”

　　孫元一說道，目光望向遠方，表情帶著一些沉醉的意味，“每次她抱我親我，我的身體都會有異樣的感覺出現，大概就是……心里癢癢的那個意思，而且她抱我的時候我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特別的好聞，我很喜歡這種味道和這種感覺，所以才會有失落感。”

　　關珊雪點點頭，知道自己的推測沒錯。

　　“那你現在還跟筱露有這樣的親昵舉動嗎？”關珊雪問道。

　　“上大學之後，我不是在外地上學嘛，也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孫元一說道，“嗯……說到這里我倒是想起來了，剛上大學那會我也是一直沒什麼精神，過了大半個學期才慢慢緩過來的，再後來就基本沒有了。”

　　“嗯……這倒是個機會……”關珊雪緩緩點頭道。

　　“機會？”孫元一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還跟我媽……抱抱親親？那怎麼行，莉莉還在身邊呢！”

　　關珊雪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可以找機會啊……哪怕莉莉就在身邊，也可以用正當理由啊，這樣才更自然啊，總是躲著才會惹人懷疑懂不？”

　　“嗯……”孫元一點點頭，“那我盡力啊……我琢磨吧……挺難的，只能盡力，說不定就不行。”

　　關珊雪在他放在自己絲腿上的手上拍了兩下，笑道：“機會都是要爭取的嘛……”

　　“嘻嘻……”孫元一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手在她的絲腿上一捏一摸，“是啊……如果不是抓住了機會，現在我的手怎麼會放在這里……”

　　關珊雪讓他的話給臊得渾身燥熱，手指捏起他手背上的肉，迫使他松開了手。

　　“那你不讓她幫你洗澡就是因為你的那個東西太大嗎？”關珊雪又想到了一個事情，問道。

　　“額……”孫元一聽她又問起別的話題，也是一愣，腦中繼續開始思索，畢竟這個事情想對他來說也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要想起來著實有些費勁，不過幸虧這些事情都是少年懵懂期的事情，翻找翻找記憶還能想起來。

　　“嗯……也是也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