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末世:檸缺毋濫(np)(末世男神皆前任)

  汽車終於停下的時候,紀坤的目所能及滿眼都是綠色,他開車門來到一處小坡上,一時間覺得自己仿佛也穿越了時空,來到了史前社會。

  可是他卻能聽到周圍都是低沉的嗡嗡聲,渾厚而有力,仿佛成了這天地間唯一的背景音。

  “前面還有一公里,”另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男人按下車窗,對著若有所思的紀坤,小心翼翼的說道:“你還是先上車吧!”

  “大鵬,你不會以為我想走去吧?”紀坤回頭微笑,原本清水一般的嗓音因為多次洗胃傷了聲帶,聲音已經變得沙啞無比。

  他對著男人道:“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我只是下來聽聽拋物面天线在風中的聲音罷了。”

  “紀大少,咱能上車說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曉蘭得和我拼命。”車上正是杜鵬坤,兩人雖然名字里都有一個坤字,卻一個是學霸,一個是學渣。

  可杜鵬坤這個學渣卻找了個學霸老婆,而這個老婆杜曉蘭就在中科院國家天文觀測中心的射電天文觀測基地工作。

  “我不會再做傻事了!”紀坤對著杜鵬坤微微一笑,目光不經意的掃到了自己一雙抱著厚重紗布的手腕。

  老天真的是很會和他開玩笑,他不想死的時候被告知得了絕症,而他想死的時候卻連自殺都死不了。

  看著紀坤終於上了車,杜鵬坤的心這才緩緩落地,偷偷的給老婆發了個短信,這才繼續往前開。

  山巒疊嶂,山路崎嶇,本以為很遠的山路卻在幾個拐彎之後景色驟變,在他們的面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銀色建築,即便知道眼前的東西是什麼,紀坤依舊無法用設備這個詞來形容它,因為它實在是太過宏偉了,人在它的面前,仿佛就是一個渺小的螞蟻一樣。

  車子緩緩的停下,杜曉蘭穿著研究服早已經等在門口,看到紀坤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紗布,目光中閃過一絲惋惜。

  這樣優秀又痴情,聰明又純粹的男人,究竟是誰這麼狠心,居然舍得拋棄他?

  三人坐在杜曉蘭的辦公室里,喝著散發著濃香的現磨咖啡,那是紀坤特意帶來的意大利咖啡豆。

  紀坤端著咖啡杯站在窗邊,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輕聲的問道:“這就是fast?”

  “是啊!”杜曉蘭佯裝無視男人那憔悴到形銷骨立的模樣,笑著介紹道:“fast,是借助天然圓形溶岩坑建造的口徑為500米球面射電望遠鏡。是世界上正在使用的口徑最大、最具威力的單天线射電望遠鏡。如果天體在宇宙空間均勻分布,fast可觀測目標的數目將增加約30倍。比當時的arecibo300米望遠鏡相比,fast靈敏度高了2.25倍”

  杜曉蘭滔滔不絕的宣傳著自己的最愛,而旁邊的學渣杜鵬坤卻幾乎被這些東西弄的昏昏欲睡,他不耐煩的打斷,道:“要我看就是個大鋁鍋,居然花那麼多錢,對,還有什麼粒子還是原子什麼的對撞機器,簡直就是浪費錢,把這些錢都發給貧困山區的老百姓多好?”

  “你沒救了!”杜曉蘭翻了個白眼給他,道:“咱們女兒都比你強,至少她知道這東西是望遠鏡不是鋁鍋。”

  “一切的應用科學都需要基礎科學做為基石,一個文明想要進步就必須發展基礎科學,如果人類的基礎科學得不到發展,文明就不會進步。”紀坤仰望著這堪稱神跡的工程說道:“而人類的基礎科學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再進步過了。而這些看似浪費錢的東西,就是研究基礎科學的工具,也是人類發展的希望。”

  杜曉蘭看著紀坤,小聲問丈夫:“他看上去好多了。”

  “可就是這樣才更讓人擔心!”杜鵬坤小聲的說道:“自從那個神秘女人把他拋棄之後,這半年里我知道他自殺的次數就有7次,還有我不知道的呢?你是沒見他之前的模樣,說是行屍走肉一點都不夸張,天天把自己關在房子里,實驗室也不去了,家也不回了,除了還和他弟弟有聯系,誰都和他說不上三句話。可是就在幾天前,他突然主動聯系我說要來看天眼,而且還跟個沒事人似的,你說是不是更嚇人?”

  杜曉蘭吞了下口水,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只希望他是想明白了。”

  “即是初戀又是唯一,就他那鑽牛角尖的脾氣,這輩子能想明白那都是萬幸,”杜鵬坤道:“保不齊輪回轉一圈,他到下輩子還記得人家呢!”

  “討論別人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注意點音量呢?”紀坤緩緩的回過頭,看著杜鵬坤微笑道。

  不知為何,原本還是那個清風朗月的人,還是那溫潤如玉的笑,此刻卻給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杜鵬坤不經意的打了個冷戰,尷尬的對著紀坤笑了一下。

  “我們還是使用擺脫不了石化學能源,無法靈活的掌控核能,客機還是亞音速,醫學技術只能干預,器官移植無法突破”紀坤說著,突然停下,男人的目光又一次落回天眼上,淡淡的說道:“如果真的有外星文明,那麼,他們是不是已經突破了這些?是不是可以給我們一些幫助呢?”

  杜曉蘭的眼睛驟然睜大,一瞬間渾身的血液幾乎凝固。

  如果這句話是從一個孩子,或者是一個普通人嘴里說出來的,她也就只是一笑置之,甚至可能還因為地外是否存在文明而高談闊論一番。

  可眼前的人是紀坤,一個科研者,雖然兩人的研究方向不同,但是紀坤也是個篤信科學的人。

  而且,她清楚的記得,這個男人在大學里曾經是天文社的社長,如今這個問題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這意義就已經完全不同了。

  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問你刷牙時是不是會牙齦出血,你第一反應一定是覺得對方多管閒事,而如果問這個問題的是一個牙醫呢?

  如果問這個問題的是一個著名牙醫呢?

  你腦子里的第一反應一定是:他是不是看出了我有什麼疾病?

  這讓杜曉蘭一下就聯想到了那個天文學界出名的“費米悖論”。

  1951年的一天,諾貝爾獎獲得者、物理學家費米在和別人討論飛碟及外星人問題時,突然冒出一句:“他們都在哪兒呢?”,而就是這樣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話引出了一個科學論題,被稱為“費米悖論”。

  顯然,杜鵬坤沒有他老婆想的那麼多,他一口將咖啡喝了個底朝天,道:“要是真有外星人,我就想問問,他們飛了那麼遠來到這,這一路上無聊不?”

  紀坤低頭失笑,道:“若是世間所有人都像你這麼簡單該有多好!”

  “人活一世,也就幾十年,簡單點不好嗎?我就覺得……”男人的聲音突然一頓,隨即他用力的甩了甩頭,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天旋地轉。

  還不等他把一句話說完,人已經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幾乎是同時,噗通一聲響,旁邊的杜曉蘭也摔在沙發上昏睡了過去。

  站在窗邊的紀坤看著睡著的夫妻,端著一口未動的咖啡走到旁邊的洗手台將咖啡倒了進去,隨後慢條斯理的刷干淨了三個杯子。

  這才走到杜曉蘭辦公室的電腦旁坐下,然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插在了電腦上。

  本應該是絕密等級的電腦被瞬間攻破,隨後一段程序開始運行,進度條在電腦屏幕上緩緩前進。

  紀坤看了一眼那亮黃色的進度條,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然後他拿出手機,激活屏幕。

  屏幕上是一個女孩的側臉,烏黑的長發,燦爛的笑臉,背景則是海洋館的舞台。

  “如果發出信息的人就是我,你是不是就會回來找我了呢?”男人的手指愛戀的來回撫摸著屏幕上女孩的臉頰,終於滿意的笑了。

  只要能再次見到你,我不在乎用什麼手段!哪怕那重逢是致命的,我也無比渴望!

  眩暈和反胃都不及心頭翻涌的絞痛,沈珀檸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人捏在手里狠狠的扭著一樣。

  紀坤那聲如野獸般的哀嚎幾乎讓她心疼到窒息。

  不過,她現在沒有時間去後悔,沒有時間去哀怨,因為,此刻,她的腳邊是幾十具身穿機械戰甲的屍體,面前是近百只變異的喪屍正張牙舞爪的直奔她而來。

  而沈檸驚訝的發現,這次自己的眼前沒有了倒計時。

  顯然,這些喪屍並不像它們的前輩那麼弱智,對待沈檸也沒有前輩們的友好,讓它們嘴下留情是不可能了,唯一活下去不死的方法只有跟它們拼了。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沈檸本能的動用了異能,而下一刻,讓她驚喜的一幕出現了。

  時間就在這一刻驟然停止,周圍的一切仿佛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沈檸顯然沒什麼時間慶幸,她第一時間就是在地上的屍體當中翻找,希望找到武器,或者一副差不多能用的機械戰甲,就算自己不會用,擋擋喪屍的牙齒也是好的。

  上天還是眷顧她的,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副相對完整的機械戰甲,她將里面的女人屍體拖出來,自己則鑽了進去。

  而剛進去她就被眼前液晶屏上的時間驚呆了,她居然來到了未來,現在是她去見洪先生的十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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