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風於草原哭泣,鳳於烈火重生
天色籠罩在黑與暗的交界點,一排大雁飛過天際,如老馬識途一般飛向遠方,一匹棗紅大馬威武雄壯立在她身邊,天與地之間,是上千面朱紅旗幟隨風搖曳,每面戰旗上書龍字,刀光劍影之間素殺至極。
這里是一望無際的關北草原,曾馳騁著無數金戈鐵馬,呼嘯著多少英魂鐵骨,歲月的侵蝕,抹不去那些心底發出的怒喊,血與火交織,編就了最悲涼的史詩,一聲聲衝鋒號角吹響,大草原上萬騎奔騰,烏壓壓一片組成鐵騎洪流,雪亮鋼刀揮舞間,地上已然血流成河……
大地在顫栗,冷風如刀,一道黎明的曙光劃破黑暗,天下皆白。
細雨蒙蒙飄過眼前,瑾月美眸眺望著遠方,萬萬里草原,風慘烈,雨也淒慘,一片蕭索無人煙,雙方昨夜大混戰之後,察賀台部敗退,死人無算之外,茫茫大草原混戰當中,更有不知多少人你追我趕中,越去越遠,迷失了路途,一去不再復返。
戰機稍縱即逝,她已等了很久很久,周寧在戰場急於表現,不顧千軍萬馬彼此縱橫,混戰當中,一路追趕敵兵去了,戰場沉靜下來之後,各部點兵收攏人馬,唯獨少了周寧,定州兵與北國常年交鋒,兩國仇深怨大,北國兵多將廣,國威天下第一,察賀台聽命於北國,這次又親率近四萬騎兵遠征,定州擊潰察賀台之後,察賀台一路遠遁,瑾月被歐陽霓寄予厚望,自然想消滅這個禍患,點完兵將後就要深入草原,等了太久之後,終究是騎上駿馬,領軍追擊而去……
一覺睡到大中午,兩人醒來之後,歐陽霓要起床時,冉兒半夢半醒之間拉著她不松手,歐陽霓舉起玉手嗔道:“好了,什麼時辰了?再胡鬧,姑姑就生氣了……”
冉兒嘟囔幾句,話語不可聞,歐陽霓把他抱進被窩里,自己走下床對鏡梳妝,冉兒從後看去但見她長發及腰,落在雪背肌膚,整個人冰清玉潔,膚白勝雪,美女高挑玉體曲线撩人誘惑,對鏡梳妝中穿好衣裙,香風浮來時,只見鏡中一名粉衣長裙,身材高挑的絕色美女,整個人高貴冷艷,輕移玉體來到床邊。
她雪手溫柔摸摸冉兒臉笑道:“乖寶寶,姑姑最愛你啦!”
冉兒一愣,咯咯笑著跟她撒嬌,這時帳篷外朱霖求見,歐陽霓急忙走出帳篷道:“何事?”
戰事緊張,朱霖抱拳道:“前线加急戰報,瑾月小姐昨日黃昏遭遇察賀台部騎兵,混戰之後擊潰察部,斬首一萬八千級,此時此刻正在深入草原腹地,尋找察賀台主力決戰,周寧或已戰死……”
歐陽霓一怔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虧欠這孩子太多了!”
朱霖又道:“妖界的船去了台州,館主已知道了吧?”
歐陽霓背負玉手道:“我是知道的。”
朱霖道:“九重天桀驁不馴,彼此互相討伐,跟我們這里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妖界實力太過強悍,前所未有的危機,北國,台州,包括我們都是對妖界避之如虎狼。”
歐陽霓玉手一指無盡大山道:“草原各部混戰,一旦團結也是一股不可小覷得力量,令人擔憂,如今又有妖界,真是多事之秋。”
朱霖道:“妖界中人來者不善呢……”
歐陽霓語氣淡淡道:“該來的總會來!”
朱霖突然湊近她嬌軀幾分道:“館主對我的義子,有何感想?”
歐陽霓輕笑道:“你自己收的干兒子,自己不清楚嗎?何需問我。”
朱霖搖頭笑道:“年輕人嘛,不知天高地厚是常有的事兒,心里知道就行了,館主身邊的瑾月那丫頭一副心思也是在冉兒身上,第二個公主太誘人了。”
歐陽霓道:“好了,有瑾月在冉兒身邊,總是讓人安心的,至於草原,才讓人擔心呢!”
草原一曲高歌,敢問何人是知音!
周寧立在馬下,閉目傾聽著女孩兒清脆動聽的歌聲,她約有十五,六歲的年紀,美麗動人的容顏,身上穿著雪白的裙子,正坐在自己的旁邊歡樂的唱著歌兒,周寧聽完騎上馬道:“你的歌很好聽。”
少女回頭眨眨眼,噗嗤一笑道:“你去往哪里呀?”
周寧指了指大草原道:“我要追尋藍天白雲!”
她提著自己裙子,美麗的轉了個圈,快樂的笑道:“藍天白雲好近的呢!”
周寧搖頭一笑道:“看著很近很近,其實很遠很遠。”
她美麗笑道:“真的嗎?那我祝你早點找到!”
周寧騎上馬,微笑道:“一定會的!”
少女騎上自己的馬,美麗笑道:“我也要走啦,還有我叫小凌。”
周寧一甩馬鞭,回頭道:“我叫周寧!”
身後五百名騎兵緊隨而去。
雨未停,風未歇,青青草原綿羊無數正在吃草,牧羊犬歡快得跑來跑去,點綴成最美的景色,一陣急風呼嘯而過,青草搖曳,白羊點點埋頭吃草,牧羊人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老漢,他快樂的騎著馬游蕩在草原時,隱隱約約瞧見遠處一隊幾百人的騎兵飛速駛來,為首之人一身雪白狼衣,肩負鐵弓,正是曾經的察賀台,才不過短短片刻就到牧羊人眼前。
牧羊人急忙跳下馬,滿是卑微跪在地上,察賀台臉上滿是絡腮胡子,眉眼間全是如狼似虎的凶狠,看也不看牧羊人,旁邊特木兒瞪著眼睛吼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准備殺羊款待去!”
察賀台扭過頭道:“定州那瑾月小丫頭真夠滋味的。”
特木兒淫笑道:“蠻子出的那些美女,個個都嫩的不行,昨晚瞧得真真的,那小丫頭真是漂亮的不行,聽說歐陽霓對這小丫頭很喜歡!”
牧羊人戰戰兢兢領著這伙凶神惡煞,察賀台道:“你要喜歡蠻子的美女,下次多搶幾個就是。”
特木兒最是好色,一聽這話心癢的不行,察賀台又道:“昨晚死了多少?”
特木兒惡狠狠道:“快兩萬了。”
察賀台笑道:“這下那些混賬們可就有的哭了。”
原來察賀台名為草原之主,實際上各部都是迫於北國淫威,名義上臣服於察賀台,察賀台養精蓄銳十年,身邊匯聚了一萬七千控弦勇士意欲消滅各部,做一個真正的草原王。
這次慕容衝逼迫草原各部出兵,各部不敢不從,魚龍混雜之下,一夜戰死快兩萬人,察賀台野心勃勃,借定州之手打壓各部,這番得手之後,喜得眉開眼笑,借故不敵,趁亂轉身就跑,拋下各部殘兵敗將和定州拼命。
他一路上和這特木兒急不可耐就決定,回去就要對各部用兵,正歡喜不已時,來到牧羊人的家,牧羊人急忙殺羊宰牛,帳篷里人聲嘈雜,特木兒猛灌了幾口酒,叫嚷道:“肉呢,肉呢?”
牧羊人在後邊聽著特木兒暴聲呼喚,嚇的膽戰心驚,正要端著肉去獻,突然聽到外邊女兒小凌的尖叫聲,伴隨著男人的淫笑。
牧羊人掀開帳篷一看,就看見十幾個男人撕扯著女兒雪白衣裳,個個貪婪如狼,牧羊人雖膽怯,看到這一幕,眼都紅了,這女兒是他十幾年前逃難,遇到一伙兒被強盜打劫之後的客商,客商一家被殺的一干二淨,就留著個小女孩活了下來,牧羊人帶著小女孩一路輾轉來到草原住了下來,這女孩長大成人之後,生的肌膚雪白,容顏美麗動人,性子聰明伶俐,十分的孝順牧羊人。
他看到這幕,腦子里一片空白,拿起一把尖刀就衝了出去,十幾個亂兵光著身子,正在呼喝著撕扯女孩兒衣裳,女孩兒尖聲哭叫,但聞一聲男人慘叫,牧羊人混亂中轉眼之間就捅死五,六人,旁邊亂兵呼啦一聲涌了上來把牧羊人按倒在地,察賀台掀開帳篷,冷眼看了幾眼就知道怎麼回事兒,特木兒跟著罵罵咧咧出來,眼睛看見這女孩兒時,口水直流道:“啊呀,這丫頭真水靈哈!”
察賀台眉間冷冷一笑道:“喜歡就歸你了,都說草原的特木兒能把女人活活干死,今天就讓我開開眼吧。”
特木兒怪笑一聲,大步向前,胳膊提刀一砍,一顆頭顱砰然落地,察賀台臉色陰恨道:“把這腦袋喂我的狗。”
特木兒丟下刀,餓狼一樣把滿是血淚恨意的女孩兒撲倒在地,特木兒剛要去舔她的脖子,冷不防這女孩兒張開小嘴,目光惡狠狠朝他脖子咬來,這脖子要是被人撕咬開來,那還有的命在?
特木兒嚇得臉都白了,怪叫一聲急忙竄了起來,察賀台哈哈笑道:“將軍怎麼了?被草原的小鮮花嚇到了嗎?”
特木兒惱羞成怒正要下狠手,察賀台道:“小丫頭不錯。”
特木兒收回手掌,淫笑道:“不如大汗嘗嘗?”
察賀台正要說話,眼皮突然狂跳起來,本能一種不詳的預感,舉起馬鞭道:“走!”
察賀台治兵嚴厲,說一不二,一聲走,眾士卒紛紛跳上馬,旋風一樣兒匆匆離去。
這伙人剛走沒多久,打著龍字旗號的一隊定州兵騎馬奔來,周寧跳下馬拿來一件衣服蓋在她身上,小凌怔怔流淚,周寧握住她手搖頭道:“都怪我來晚了。”
小凌嗚嗚哭道:“我想要藍天白雲。”
周寧握住她手道:“我們一塊兒去找,去找藍天白雲!”
小凌擦干淚水,怔怔瞧著頭頂昏暗的跳,哽咽哭道:“我們能找到嗎?”
周寧把目光投向遠方,堅定不移道:“那怕下黃泉,入地獄,一定也能找到,到了那個時候,普天之下將再沒有連綿不絕的混戰,不再會有人為之流離失所,無力哭泣,不再會有欺壓,只要堅信這個信念,終有一天會迎來。”
小凌緊緊握住他的手,把目光看向昏暗的遠方。
無數北國大旗飄揚在草原,一萬北兵簇擁著一輛被三十匹駿馬牽拉的王帳,輕風吹送,青草露水飛舞,慕容衝此時此刻一身穿著朴素至極,烏黑長發披肩,眉目間不見昔日英氣逼人,有的只是整個人兀自閉目盤坐床上打坐的井水無波,王帳中青煙渺渺,浮紗飄香,一派祥和寧靜。
便在明黃浮紗深處,端坐著一名白衣美女,慕容衝打坐完畢,緩緩睜開雙眼道:“仙子,世上有地獄嗎?”
妃裳雪輕啟紅唇道:“王爺信否?”
慕容衝搖頭,輕輕一笑道:“仙子是修道高人,我怕胡說唐突了仙子。”
妃裳雪倒了一杯茶道:“地獄不在世上,地獄也不在心中,地獄存在於眾生虛無縹緲的信仰之中,信則有,不信則無,善惡皆在一瞬之間,有人為惡,無人敢懲,故而才有借地獄懲罰惡人之說。”
慕容衝點點頭道:“人活一世,真是過往如雲煙了,看不破的也許只有自己了,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做下這一切……”
妃裳雪淡聲道:“王爺本也是修道之人,莫非還看不破嗎?”
慕容衝攏去肩上長發,神色高傲,冷眼看待天下眾生道:“看不破的又何止我一人。”
妃裳雪白紗遮臉道:“王爺既是天下尊貴之人,自把一切看的如同雲煙了。”
慕容衝輕點頭道:“仙子從妖界歸來之後,所見所聞自非我能夠所理解,倘若妖界對普天之下的修道之人果有如此大的魅力所在,我若白發垂肩之時,自然拋下一切俗念,孤身一人度過魔海,一臨妖界。”
妃裳雪道:“王爺本就天命如此,誰人也不能改。”
慕容衝又道:“一切就在黃泉路上拭目以待吧!”
妃裳雪美眸落在他臉上,幽幽道:“看來王爺還是信了。”
慕容衝仰頭狂聲一笑道:“北國的慕容衝,天下數一數二的惡人,我不該下地獄,又有何人該下?”
慕容衝說罷,手拿折扇輕扣俊美容顏,起身誦道:“一生虔誠奉於神,神說吾痴無輪回。忘川河畔淚相流,淚眼苦澀傷人心。試問塵間何為情?幾度生死依與誰!倘若吾身先你去,黃泉路上靜待君。”
妃裳雪又倒了一杯茶,絕色容顏被茶氣映的幾分虛幻,慕容衝掀開浮紗,盤腿坐在她對面,眼眸凝視著她容顏,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道:“仙子真美,令我這個見慣這個絕色的眼高之人,都把持不住了。”
妃裳雪淡淡一笑,一笑如同雪山融化,暖春襲來,一雙美眸盈盈瞧過來時,白紗下的紅唇誘人欲吻道:“把持不住,忍一忍就好了。”
慕容衝盤腿笑著道:“不忍也好,不知仙子將來去往何方?”
妃裳雪道:“回陰陽谷吧。”
慕容衝拿起她倒的茶,一飲而盡道:“潛修也是人生美事,不過就是太寂寞了。”
妃裳雪嫣然一笑,問道:“男女之事嗎?”
慕容衝認真點點頭道:“正是。”
妃裳雪笑道:“心如止水,情欲也就那麼一回事了。”
慕容衝搖頭道:“的確如此。”
妃裳雪瞧過床頭掛著的蚩尤劍,還是沒有配上劍鞘,慕容衝一笑道:“好劍也要找個好劍鞘,奈何天下竟實在難找可以包容這劍的劍鞘,沒辦法,就一直掛著了。”
妃裳雪美眸盈盈落在他臉上,輕問道:“不知在王爺眼里,什麼樣才是好劍鞘?”
慕容衝道:“諾,就好比男人想與女子歡好,自然想找個玉女仙道進,這劍嘛,也是如此了。”
妃裳雪噗嗤一笑道:“淫思穢語,胡言亂語的謬論……”
慕容衝眼睛一亮笑道:“怎麼會是謬論呢?難道想要女子就隨便找個洞鑽嗎?”
妃裳雪倒了一杯茶,咬著紅唇笑道:“和冰清玉潔,一心修道的仙子說這些話,是不是很刺激?”
慕容衝咳嗽道:“仙子生氣了嗎?”
妃裳雪整個人氣質聖潔道:“我不生氣……”
慕容衝起身一指王帳道:“仙子能陪我散一散步,看一看這草原風光嗎?”
妃裳雪高貴起身道:“走吧。”
兩人走下王帳,但見青青草原籠罩在煙雨蒙蒙中,慕容衝打著一把傘遮在兩人頭頂道:“和仙子漫步在這遼闊草原,聞著仙子香氣真是人生享受……”
妃裳雪舉起玉手道:“王爺不要再胡說了。”
慕容衝眺望遠方道:“天下美景數不勝數,可惜人人都不能全都領略盡,所看到的只是區區一地之美,真想放下一切啊!”
妃裳雪道:“可憐前线無數將士扔在拼命。”
慕容衝臉上一笑道:“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妃裳雪道:“康國的歐陽館主調雍州的景勝出兵十萬增援前线,台州也已出兵十五萬逼迫王爺讓宇文泰退兵,王爺不知有何打算?”
慕容衝微笑道:“絕不讓仙子覺得我這人唯恐天下不亂,宇文泰今夜就撤兵。”
妃裳雪笑嗔道:“說笑了,我可沒這麼大面子……”
慕容衝目光落在她臉上,伸出手掌道:“這麼好的景色,要是不能握著仙子玉手一塊兒看看,可真是男人最大的遺憾了,仙子可否讓我握住你的玉手,一塊兒隨意走走?”
慕容衝滿臉期待,妃裳雪美眸看了幾眼他伸出的手掌,絕色容顏美麗一笑,微微搖頭。
慕容衝幾分失落,笑道:“算了……”
正要縮回手掌,妃裳雪溫柔笑道:“作為獎勵,你想的話還可以抱一抱。”
妃裳雪何人?
被天下世人奉為女神的仙子,不說追求者數不數勝,便是趙青青也要喊她一聲師姐,慕容衝聞言臉色狂喜,急忙捉住她紗袖內的仙子玉手,一摸之下又滑又嫩,握著她玉手貼在自己臉上,淡淡幽香繚繞身邊,忍不住在她玉手痴痴一聞,心都要跟著化了道:“好香,好滑,冰清玉潔的仙子玉手果真最令男人銷魂……”
妃裳雪美眸溫柔,輕咬紅唇嫣然笑道:“你若執意不肯退兵,別說仙子玉手摸不著,便是仙子的香氣也不給你聞……”
慕容衝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痴痴握住她兩只玉手環繞在自己腰上,雙臂張開把妃裳雪聖潔玉體緊緊摟在懷中,只覺身邊全是仙子幽香,懷里一具惹火的仙子玉體,胸膛緊緊貼著挺拔溫軟的仙子雙峰,貪婪聞著她秀發香氣道:“這才是銷魂……”
妃裳雪玉手輕輕摟緊他腰道:“王爺抱著仙子心里在想什麼?”
慕容衝男人欲望頂著仙子玉道入口的銷魂,一陣又麻又軟的感覺傳遍自己男人欲望,硬邦邦的挺立起來頂在讓男人為之銷魂的女人所在,忍不住隔著紗裙用力頂了上去,酥麻的電流傳遍全身,一股想射的感覺席卷了慕容衝。
她咬著紅唇,細不可聞的輕輕嬌喘,男人的手已是落在她被紗裙包裹的挺翹美臀,又揉又是掰弄著,慕容衝緊緊擁抱著仙子,隔著紗裙反復磨蹭時,兩只手忽然緊緊掰著她紗裙包裹的美臀,死死摟緊妃裳雪沙啞道:“仙子,仙子,我……我忍不住要來了……”
妃裳雪玉手環繞在他腰柔聲問道:“什麼要來了?”
慕容衝緊緊抱著她,口中有悶聲,難以言明的快感之後,痴痴的張嘴咬著妃裳雪香肩秀發,把她玉手牽引到自己腿間道:“仙子真的不知嗎?就是這個要來了。”
妃裳雪無力靠在他身上,任憑慕容衝泄完,玉指收攏輕輕一握時,慕容衝滿臉欲仙欲死,舒服的身子都麻了,這仙子已輕輕縮回玉手懶懶推開他道:“王爺後悔退兵嗎?”
慕容衝看到她美腿銷魂處,紗裙濡濕一片,不由得銷魂蝕骨道:“若是後悔,讓我天打雷劈,挫骨揚灰都不過分!”
妃裳雪伸出玉手拿來雪白手帕,輕輕擦拭濡濕的紗裙,看著她這個冰清玉潔的仙子,容顏聖潔的拿著手帕擦拭著濡濕紗裙,慕容衝看的口干舌燥,妃裳雪輕攏秀發,從容道:“王爺既然已來過了,裳雪也該走了,但願王爺信守諾言。”
慕容衝急於挽留她道:“仙子何苦急匆匆離開。”
妃裳雪背負玉手,走向青青草原道:“有緣再會,無緣再說吧。”
說著話時,仙子嬌軀轉瞬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北國如期退兵,草原各部卻陷入一場蓄謀已久的腥風血雨之中,短短過去幾天時間,草原局勢大變,察賀台攜狂風暴雨之勢,橫掃遼闊草原,趁丹術部,林欽部毫無防備之機,突然發難,鐵騎滾滾,馬刀揮舞,各部成千上萬的人死在屠刀之下,草原一時充滿了恐慌……
夜色如此誘人,它似輕紗遮住了自己神秘的臉,篝火在細雨飄飄中燃燒,骨笛聲悲涼雄壯,察賀台站起身,面對眾臣道:“草原遼闊土地,皆是汗的土地,我在此以上天的名義宣誓,我汗國勇士,向那些不臣服於我汗國的各部,開戰!”
察賀台話語剛完,幾十名輕衣薄紗的少女來到場中跳起舞來,手下大將們人人看著場中年輕的少女,眼中無不流露出餓狼一樣的貪婪,紛紛滿飲酒杯慶祝,特木兒將軍志得意滿,大展威風,手拿金杯喝了一口烈酒哈哈大笑道:“回頭一看啊,綁著的全都是林欽部的人啊!哈哈!”
察賀台淡淡飲酒,面露微笑看向袁少秋道:“袁少主,這里的歌舞美女,比起定州的怎麼樣?”
袁少秋蓄起了短胡子,低頭笑道:“還是大汗的好。”
察賀台又道:“袁少主說笑了,這里的美女那比得上定州的嫩,聽說袁少主的夫人能歌善舞,何不叫出來助興?”
袁少秋一愣,咳嗽道:“她病了。”
察賀台眼里笑道:“那就算了,不過汗國缺個千夫長,一直都沒人選,說來也真是令人煩惱。”
袁少秋聽了這話時,眼睛登時一亮,整個人坐立不安起來,察賀台都瞧在眼里道:“這人嘛,哪有不勞而獲的呢,總得拿什麼來換。”
袁少秋猛然起身道:“我這就去喊她!”
袁少秋一時邪火焚身,察賀台給的這個誘惑,他實在拒絕不了,更是夢寐以求,跌跌撞撞找到自己住的帳篷時,里面空無一人,林小月也沒了蹤影,袁少秋這可急了,急忙牽馬去追,袁少秋知道她思念故鄉,是以拼命追著往定州去的方向,追的天昏地暗,林小月不擅騎馬,終究是被袁少秋追了上來,她嚇的跌下馬來,玉手拿出一把短刀保護著自己,嗚嗚哭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要拿我去給別的男人玩,我死也不願意!”
袁少秋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話才出口,立馬後悔,林小月氣的淚水滿面,大哭大叫道:“十年來我跟著你顛沛流離,就算吃不飽,穿不暖,從來沒有嫌棄過你,就連你偷人東西被打壞了命根子,成了活生生的太監,這麼多年我都不嫌棄你,你要做什麼,我都依你,沒想到你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連自己的女人都要別的男人玩弄,你還是人嗎?”
袁少秋厲聲吼道:“我想要的,你一個小女人懂什麼?”
林小月嚇得滿臉淚水,嗚嗚哭道:“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你就放了我吧,再逼我,我死給你看!”
袁少秋氣急敗壞道:“讓你跟察賀台睡一覺,換回我當個千夫長,這不多好的事兒啊。”
林小月尖叫哭道:“袁少秋,我瞎了眼才跟了你,你要跟察賀台睡,你去睡好了,嗚!”
袁少秋氣的暴跳如雷,蹭蹭蹭就要跑上來,林小月花容失色。舉著刀尖叫道:“再過來,我殺了你!”
袁少秋猙獰道:“我連我爹都殺,你殺過人嗎?”
林小月嗚嗚亂叫道:“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你早晚會被天打雷劈!”
袁少秋氣得兩眼發紅,又蹦又跳道:“看我不掐死你!”
林小月嗚的一聲,被他嚇的癱軟在地,袁少秋惡狠狠撲來時,空氣呼嘯,一支箭貫腦而過,噗通一聲慘死當場。
草原冷風呼嘯,只見黑壓壓一片定州騎兵潛伏在夜色深處,小凌干淨利落收回長弓,周寧跳下馬道:“看不出來,小凌箭法這麼好。”
他卻忘了草原女孩兒從小就在馬背,自然是弓馬嫻熟,跟著他的五百名騎兵皆是巴魯將軍的手下,這些飛龍鎮士卒常年在邊關生活,能征善戰,周寧帶著這伙人脫離大部隊後,一路深入草原腹地,更也知道察賀台大展威風的事情。
周寧一步一步走上前,看了幾眼袁少秋的屍體道:“失蹤多年的袁少秋,沒想到竟是如此結局,首級割下,加急送往定州。”
旁邊副將得令一聲,拔出腰刀,揮胳膊一斬,一顆頭顱落地,副將把頭顱包裹起來,命人加急送往定州,林小月早已癱軟在地,小凌變了個人一樣,蹲下嬌軀抱住她道:“他這樣對你,你還心疼他嗎,怎麼這樣傻?”
林小月嗚嗚哭泣,小凌握住她手道:“沒有了他,你會活的更加快樂……”
周寧嘆道:“袁少秋的所作所為,天下人誰不知道?在定州肆意強奸民女,殺父叛逃,別人談之都要色變,也就只有林姑娘你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你活生生一個人,莫非活著就是故意給這種人糟蹋輕賤嗎?”
林小月想開了一樣,皺皺瓊鼻,周寧撫起她嬌軀道:“每個人,都應該尊重自己的生命,尊重自己的尊嚴。”
小凌道:“察賀台離這兒多遠?”
林小月回頭看去道:“十五里吧。”
周寧道:“很近很近了。”
林小月又道:“察賀台消滅了丹術,林欽兩部,小的部落都歸順了他,只有一些大的部落不肯歸順,他們把俘虜都綁了起來,說要全部殺了,後天還要殺向閔越部。”
小凌幽幽道:“閔越王爺要是還活著就好了,閔越部雖然人多勢眾,但現在就是一團散沙,兩個王子明爭暗斗,他們絕對不是察賀台的對手。”
周寧道:“瑾月姐已經退兵了,這茫茫草原,如今也只能靠我們自己了,現在只有及時通知閔越部才好。”
副將道:“閔越和定州彼此對立,這樣去幫他們,會不會被他們當成了圖謀不軌的人?”
周寧道:“察賀台野心太大,定州早已注意到他了,北國和康國都不希望各部被察賀台一人收服,跑出籠子的猛虎,最是凶狠,各部就永遠這樣彼此分立下去,才是我們最願意看到的。”
又道:“事不宜遲,就由小凌帶我們去往閔越部吧。”
小凌嗯了一聲,騎上馬帶路,周寧看林小月嬌軀發軟,把她抱到自己馬上,兩人共乘一匹馬,林小月一會兒就睡著了。
奔馳百里之後,眾人選了隱蔽地方扎營休整,天色正是深夜,小凌穿著雪白裙子,抱著腿坐在帳篷前欣賞著夜空,多雨的季節,空氣清冷,周寧拿來披風蓋在她肩上道:“在想什麼?”
小凌默默不語,周寧笑道:“我還是喜歡你笑的樣子,那麼的天真無邪,美麗動人,不久之前,我也如你一樣無憂無慮,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應該自暴自棄。”
小凌枕著他肩膀道:“他們為什麼要殺人?”
周寧摟住她嬌軀,抱入懷里安慰道:“因為他們手里有刀。”
小凌躺在他懷中道:“周寧哥哥喜歡小凌唱歌嗎?”
周寧摸著她俏臉,寵溺道:“誰要有小凌這樣懂事的妹妹,任何男人都會心疼她的,小凌唱的歌,也是最好聽的。”
小凌喃喃自語道:“那人家以後天天唱給周寧哥哥聽。”
周寧笑道:“小凌以後願意陪我回定州嗎?”
小凌無聲點點頭,周寧抱起她嬌軀。放在床上道:“先好好睡一覺,休息好了就到閔越去。”
小凌聽話的閉眼睡覺,周寧一人站在雨中看著遠方,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變得這麼快,是殘酷的亂世嗎?
瑾月姐又在哪里?
他又想起了歐陽霓,這個高高在上,只能讓他跪在地上仰視的女神,歐陽霓很美很美,似她這種女人,又會被那個男人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