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卷 第616章 困獸
那邊的戰斗持續並不長,也就十分鍾不到就完事了。
李富真一時還有點困惑,莫非唐謹言看著雄壯,其實是個銀樣蠟槍頭?
但看見李允琳癱成一攤泥無法動彈的模樣,很快反應過來,不濟事的不是唐謹言而是李允琳。
唐謹言擁著李允琳溫存了一陣,李富真聽見李允琳在那邊說:“又是……這樣……你是不是憋得很辛苦?”
唐謹言笑:“沒那事,你休息吧。”
李允琳弱弱地:“其實……歐尼……”
李富真心中一跳,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李允琳你想干嘛?
好在唐謹言很快回答:“少扯淡。好了,不管你說我慫不慫,我還是該走了,留宿真的只能節外生枝,對誰都沒好處。”
“好吧好吧……”被弄得有氣無力的李允琳再也沒有說人家慫的本錢了,只得懶洋洋地揮揮手:“我陪歐尼睡,你自己回去。唔……去找敏京吧,她獨守空閨來著。”
唐謹言爬了起來,李富真立刻閉目裝睡。卻聽唐謹言一路走到面前,李富真感到他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看了一陣,還發出了一聲嘆息。
他在嘆息什麼?
對了……他還是赤條條的站在面前?
李富真差點沒叫出聲來,幾乎裝不下去了。
唐謹言其實不是在嘆息,而是有點火氣地喘了口氣,天知道李富真是怎麼產生的嘆息腦補。
這姐妹倆真是能坑人啊……自己在這里呆了半夜,這會兒都夜里兩點了,走出去被會所保安們看見,真是指不定怎麼傳呢。
平時被瞎傳幾句倒也無所謂,可眼下的形勢里,本就對未來心存憂懼,真沒心情節外生枝。
而且允琳這個小廢柴,又滿足不了人,至今還是一柱擎天。
看眼前熟婦海棠春睡俏臉含春的樣子,再加上身份上的征服感加成,要說沒點口干舌燥那是不可能的。
可又明知道不能做,心中那個憋悶就別提了。
唐謹言磨了磨牙,惡從膽邊生,提起案幾上之前倒好的解酒茶,把杯沿在自己那話兒上蹭了一圈,把剛剛完事的殘漬抹在杯沿上。
惡作劇地自語道:“希望你醒來會先喝一口解酒茶。”
以為李富真是醉死的狀況,唐謹言真沒想過醉成那樣的女人居然會這麼快醒過來,這不合常理嘛……
李富真把他的自語聽了個明白,一時沒理解什麼意思,就聽見唐謹言又走回床邊,這回窸窸窣窣地穿上了衣服,又“吧嗒”在李允琳臉上吻了一下:“我先走了。”
李允琳把他的動作看了個仔細,哭笑不得地說:“你還不如擼一管,摻在牛奶里放著騙人家喝。”
“擼不出來。”
“我要吸出來麼?”
“……你這坑天坑地坑夫坑姐的功力真是越發精深了。”唐謹言才叫哭笑不得,擺擺手轉身離去。
你們這對X夫X婦還要點臉不要的?
一聲門響,唐謹言這回是徹底離開了。屋子里陷入安靜,只有李允琳還帶著余韻的喘息聲,以及李富真強行裝著平穩的呼吸。
說來奇怪,李富真心中羞惱,可卻很神奇的發現自己沒有真正生氣。
腦海里反反復復的出現一個杯子的形象,甚至很想伸出手去摸一下它在哪里。
真是……寂寞得太久了麼?
李富真暗嘆一聲,努力地深呼吸,把自己的心緒調整平靜。
終究酒意未消,深呼吸了幾分鍾,也慢慢地再度入眠。
可李富真這回卻再也睡不安穩,睡夢中總是浮現那副充滿爆炸力的健壯身軀,以及那勾魂奪魄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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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富真醒得很晚,睜開眼睛的第一反應卻是看向了案幾上的茶杯,繼而很快發現自己這個動作很有問題,又迅速轉開腦袋,去尋找李允琳的蹤跡。
李允琳正好從屋外進來,端了一盤子早點,看見李富真醒了,彎起了笑眼:“歐尼昨晚喝多了,難得睡這麼晚吧?”
見李允琳端來早餐,明知道這妹妹一肚子坑姐念頭,李富真心里還是涌起了一陣暖意。
從小到大,被仆人照顧得習以為常,可被親人照顧的記憶,還停留在孩提。
李富真站起身來,走進洗手間洗漱了一遍,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再度出來的時候又是一個沉穩冷靜的女總裁形象。
李允琳正靠在沙發上自顧自地喝牛奶,李富真的目光落在牛奶上,心中迅速想起這坑貨昨晚給奸夫的提議,還沒來得及發火,自己的目光卻又魔性地落向了案幾上的茶杯。
李允琳似是無意地提了一句:“宿醉剛醒,不如先喝點醒酒茶,一會再吃早點。”
李富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陣,作勢伸手去拿茶杯。李允琳喝牛奶的動作頓時停止,睜著大眼睛非常期待地看著她的動作。
李富真若無其事地端起茶杯端詳了一陣,瞥眼看見李允琳咽了口唾沫,眼里閃爍著極度惡趣味的光芒。
李富真笑了一下,紅唇抿在杯口上,其實也感覺不到什麼特殊的東西,停留了半秒,仰頭一飲而盡,仿佛完全不知道這里面有什麼貓膩。
李允琳死命眨巴了幾下眼睛,莫名覺得好像也沒什麼好玩的,姐姐既然不知道,也沒感覺,不就是喝了杯茶麼,自己難道還能告訴她這杯子有貓膩,等著看她變臉?
說又不能說,憋得快炸了。
坑人的沒興奮感,反倒憋得慌,這也是悲劇……
李富真微微一笑,這當然是最好的應對方式,難道還能表現出自己對那杯子有警惕?
那等於自曝昨晚看了活春宮。
雲淡風輕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妥當的,可問題是……真的喝了啊,他用那玩意在上面抹過的東西……
算是間接吹了蕭嗎?李富真面上淡定,心中真是一萬頭草泥馬四處奔騰,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沒能得到坑人快感的李允琳一頓早點吃得也沒滋沒味,姐妹倆無聊地吃完,李允琳一肚子憋悶地告辭而去。
李富真送她出門,坐回沙發上才發現自己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不科學……為什麼反而是自己這麼心虛?
因為自願喝了那杯茶,算是有了思凡之念?
李富真憤然拿起茶杯狠狠地砸在地毯上,地毯綿軟,沒能砸碎,杯子咚咚咚地跳了幾下,滾到了老遠。
李富真重重靠在椅背上,腦子里又有了點宿醉帶來的暈眩。
她疲憊地站起身來,走到床邊,撲通一聲趴了下去,感覺自己商場爭斗這麼多年,都沒有這區區一晚上累。
沒趴幾分鍾,又聞到床上清晰的殘留氣味,有唐謹言的,有李允琳的,還有那種事帶來的異味。
李富真氣得咬著牙,正想打電話喊傭人來收拾被褥,電話拿在手上卻又慢慢地丟到了一邊。
昨晚看見的景象反反復復在腦海中上演,近距離聞著氣息,不知不覺一股熱流涌起,她的手下意識地伸了下去……在多年來未曾體驗過的極度刺激之下,李富真緊緊咬著被子不讓自己喊出聲來,而腦海里那完美壯實的身軀卻越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