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天羽飄然落地,舉手投足間行雲流水,竟然透出了幾分世外高人的仙風道骨,天馬行空的輕靈也變得深邃而幽靜。
如此天羽,已遠非俊帥二字所能描繪,就連天青竹眼中也忍不住異彩連閃,對自己的徒弟竟然生出了幾分膜拜之心。
有如神仙一般的少年身形一動,仿佛已經與天地自然融為了一體,飄動時風無聲,靜止時人無形,仿佛他就是山,他就是水,他就是界亘古已存的萬物之靈。
就在天青竹差一點俯下身形無限崇拜時,天羽卻突然一聲驚叫,瞬間從雲端墜落凡塵。
“哎呀,肚子餓了,師娘,好久沒有吃到你做的菜了!嘿嘿…”
適才的“神仙”消失不見,活生生的無賴對著師娘呵呵呵傻笑,讓天青竹既失落,又不由心生親切,光芒萬丈雖好,但總是代表著疏離,這樣的天羽,才是她心目中不期望,但卻最喜歡的徒弟。
“小無賴!”天魔教母寵溺的笑語責罵,然後自然的抹去了嘴角血絲,眼眸一抬,沒有武道光華彌漫後,她終於注意到了一些與武道無關的東西。
“唰!”一縷紅雲爬上了天青竹秀美絕倫的玉臉,古武佳人眼中閃過一抹戲虐慧黠的笑意,強忍羞澀調侃天羽道:“臭小子,你冷不冷呀,那邊掛著練功服,自己取一套穿上吧!”
“我不冷…啊!”
天羽先自豪地挺了挺胸膛,展現自己強健陽剛的體魄,接著突然臉如火燒,身形一縮,雙手慌亂地捂在了自己兩腿之間。
原來他一身破爛已是衣不遮體,上身還好,下身的褲子卻被師娘的掌風打爛,男人的欲望在破縫間忽隱忽現,讓一向無賴的少年也大是窘迫。
“咯咯…臭小子,咱們算扯平了,竟敢把師娘我打傷!”
魔門就是魔門,天青竹大肆取笑了徒弟一番,而且還不講道理地把受傷的責任蓋在了天羽頭上。
魔門就是不講道理的門派,魔門教母自然就是特別不講理的女人,天青竹化高雅為嘻笑,故意“惡狠狠”地得盯在了徒弟走光之處好幾眼,末了還取笑道:“你這小子怕什麼羞?你小時候可都是師娘給你換的尿布,早就被師娘我看光了,咦,看來小豆芽長大了,變成豆芽菜了!咯咯…”
說著如此曖昧的話語,天青竹絕色的倩影卻是一片聖潔,玉容不像魔女勾魂,反而更像寶相莊嚴的女菩薩。
“唔…師娘,徒弟錯了,你別整我了!”
天羽狼狽的把練功服套在了身上,一邊全力運功壓制失控的本能,一邊苦著臉哀求道:“師娘饒命,徒弟抵擋不了你的天魔媚術,你就饒了我吧,徒弟以後再也不敢打贏你啦!”
天羽半真半假的哀求讓天青竹心情放松了許多,末了還是忍不住嘆息道:“我天青竹從未敗過,想不到今兒會敗在自家徒弟手上,唉!”
感觸萬千的嘆息有著一種大江東去的失落,曾經無敵的天魔教母隨即展顏一笑,殘存的報復之心盡皆融入了這國色天香的銷魂一笑之中。
“呼…”天羽只覺一團火焰鑽進了自己心房,師娘的絕色讓他火上澆油,但師娘的聖潔又讓他心生束縛,在矛盾中痛苦地叫出聲來。
“噌!”刹那間,火焰燒進了天羽的七經八脈,欲望奔涌過處,天魔氣無不一塌糊塗,他雖念力無敵,但天生男人的本能卻擋不住媚女大法的攻擊。
“咯噔!”可憐的少年丹田一熱,兩腿間轟得一聲搭起了高高的帳篷,在師娘面前出丑的同時,他的古武內息就向氣球般迅速膨脹,眼看就要在走火入魔中爆炸。
天青竹突然的攻擊勢不可擋,但在天羽“發脹”的刹那,古武佳人卻不受控制地眼簾一收,不由自主避開了天羽某物對她的衝擊,然後一下子由動化靜,平靜地天籟映入了天羽耳中,“小羽,咱們出去吧,是該讓天魔門重現世間的時候了!”
天羽心海一冷,師娘的話語就似傾盆大雨,及時撲滅了大火,等他清醒抬頭一看,師娘已經悠然出門而去,仿佛從不曾戲弄過徒弟一般。
“唉,有這樣的師娘嗎?”
天羽懷著一腔的悲嘆與無奈,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欲望之源平靜了下來,然後才一整衣襟走出了靜室。
天羽知道,接下來就是魔門四大護法對自己的“考驗”只有在打敗四大護法之後,自己才能坐上並不想坐的教主之位。
機甲少年心中又是一聲無奈的長嘆,打吧,不然師娘又要不高興了,師娘不高興,問題可就大了!
“吱呀…”一聲,房門推開,天羽半只腳剛剛踏出去,四道勁風就向他狂卷而來。
不愧是魔門,行事總是不講道理,不僅以多打少,而且總是愛偷襲,四大護法合力一擊,絕不會在天青竹之下。
“唉!”無賴的少年不得不再次偽裝自己,光華一閃,念力盤旋,仙風道骨的他在狂風中悠然而進。
勝負的結果沒有懸念,片刻之後,四護法口噴鮮血匍匐在地,萬眾弟子轟然誠服。
“教主萬歲,教主萬歲…”
歡呼聲響響徹雲霄,聲震大地,剛一回到地球的天羽立刻沉重了幾分,對喜歡無拘無束的少年來說,教主之位更多的是沉重的變化,壓得他有點不適應的擔子!
意外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第二天,天色還未全亮,一肚子疑問的天羽再也忍受不了,一大早就衝入師娘的閨房。
房門剛被推開,天羽就見到天青竹正在窗邊悠然而坐,對於他的出現,古武佳人竟然毫不意外,微微一笑道:“你來得比我預料中晚,看來師娘有點低估你了!坐吧,我知道你有一大堆問題想問。”
面對天青竹,天羽總是有被動的感覺,也許,他這輩子也走不出“陰影”的籠罩,因為他對這種感覺很喜歡,很享受。
“呵呵…”傻傻一笑的少年一點也不臉紅,老老實實與師娘隔著小方桌而坐,“師娘,你與楊家的關系好像不怎麼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