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往一樣,布魯天明才回到他的床上,整個上午呼呼直睡,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到了午後,他被羽輕如喚醒,吃過冷飯,替雅草副藥司干活。
晚飯時分,奇美回來,至半夜,奇美過來領他進夫恩雨的寢室,他繼續“拼了小命”地在夫恩雨的肉穴里狂噴頂射…
如此三天,布魯依依不舍地離開藥殿,本想直接南下可比莊院,但轉念一想,還是先回東南的居處一趟…他在藥殿的三天,在雅草的藥間偷取了小量的迷魂藥,在往可比莊院之前,他必須把這藥藏好在家里:用細布包著藏於木桌的暗格(得意之作,誰亦難料)。
回到木居的當天晚上,布魯開始思索如何使用這少量的迷魂藥;思來想去,他始終覺得應該用在水月靈身上才顯得有價值,因為他這次所偷的迷魂藥只夠一次使用,不能夠浪費。
然而,不到最後,他不想對水月靈使用迷藥,她是母親替他內定的妻子,本應該喜愛他的,只是要得到她(或別的精靈女性)的愛,也不知何年何月;直至現在,水月靈至多是不討厭他,談不上喜歡他。
“唉,要如何才能夠得到水月靈的芳心呢?媽媽,當初你為何不教我如何追求純潔的女孩?我現在只懂得跟女人做愛,其他的一概不懂啊!好慘…”布魯懷著悲哀的心態進入睡眠,他原以為會夢見水月靈,誰知道他一覺睡到天亮,夢都沒有一個。
也許因為這段時間的奔波,他這次睡眠的時間過長了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午後,他急忙起床,到小河里洗漱過後,回到木屋著好衣物,准備前往可比莊院,不料外面響起嘈雜的脆聲,有許多的女性在說話,而這些聲音,是他熟悉的。
他心思狂轉,當即在心里下了個大膽的決定,迅速地把自己脫光,爬到床上躺好,閉起雙眼裝睡…
不出他所料,門外傳來女人的驚叫,同時響起艷圖憤怒的喝叱:“啊哇!雜種,你要死啊?”
(是啊,竟然在她們五姐妹的眼前裸睡,而且生殖器像戰旗一般高高豎起…)
布魯裝出剛被吵醒的樣子,扭臉看往門口,忽地抓起被單蓋在身上,緊張地道:“五位小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過來…我昨晚洗了澡就睡,忘記穿上衣服。”
尤沙五姐妹神情各異地看著裹著被單的布魯,一時誰都沒有說話。
昨天丹菡回到尤沙城堡,五姐妹聚到一塊,說到郊游,蜜芬提議到布魯的居地走走,於是今晨起程,五姐妹相隨而至,走到布魯木居的時候,了解到布魯在屋里,蜜芬又提議到木居休息一會,順便向布魯要杯茶解渴,然而她們料不到的是,布魯竟然裸睡…
雖然五姐妹中,有三姐妹跟布魯有著真實的肉體關系,並非真的怕見到他的“淫物”,只是她們彼此之間各有隱藏,因此,不但丹羽和蜜芬背轉身,就連丹瑪、丹菡和艷圖也假裝害怕而背身過去。
“雜種,如果我轉過身來的時候,你沒把衣服穿好,我把你的皮剝下來。”艷圖心中氣憤之極,說話也不客氣…她本來很少跟人客氣。
布魯看著門前五姐妹的背影,嘴角扯出濃濃的陰笑,很聽話地穿上“剛脫掉”的衣服,裝出慌然的聲調說道:“五位小姐,我已經穿上衣服…你們可不能夠為難我,因為這是我的家,我沒想到你們會來這里,而且這麼早,我都沒有睡醒!”
“混球!什麼早?現在是午後,再過一兩個時辰就是晚上,還早嗎?是你自己睡得像頭豬…”艷圖轉過身衝進木屋,到達布魯面前就朝他的小腹輕轟了一拳,同時細聲嗔道:“雜種,你讓我們五姐妹都看到了!”
(布魯在心里偷笑:老子就是故意讓你們五姐妹同時看到我的巨棒…)
“艷圖乖乖,你應該事先通知我…”布魯裝著痛苦的樣子彎腰,及時地向艷圖說了半句話,就看見其余四姐妹陸續走進來,他呼喝:“哇!艷圖小姐,你打得我好痛,我又不是故意玷汙你們的眼睛的。”
丹菡是知道布魯跟艷圖的關系的,因此她惱瞪他一眼,走過來拉開艷圖,道:“艷圖,算了,他本來就是沒規矩的雜種,別跟他一般計較。”
丹羽似乎怕艷圖像上次一樣把布魯往死里打,她也附和道:“二姐說得對,艷圖你不要氣壞身體。”
艷圖雖然有些粗心大意,可是她也懂得適可而止,畢竟她不想姐妹們看出她對布魯的“不同尋常”,所以她和氣地道:“三姐,放心吧,我不會因為一個雜種而氣壞我的身體。”
“這里怎麼連坐的椅子都不多幾張呢?”蜜芬看著這屋子里的兩張舊木椅,美眉輕皺。
布魯笑道:“蜜芬小姐,這里以前只是我和媽媽住,所以只有兩張椅子。如果你們不嫌棄,就坐到我的床上吧,我給你們打掃打掃。”
他邊說邊用被單抹床上的竹席,不一會,他又道:“應該干淨了,請小姐們上床吧!”
“雜種,你說什麼話?”艷圖叱罵。
丹瑪走到布魯面前,舉手扇了他一個耳光,冷言道:“你最好注意一下言行。”
布魯撫摸著火痛的臉龐,努力裝出愣然的樣子,道:“丹瑪大小姐,我有說錯什麼話嗎?”
艷圖怒道:“你沒有說錯話嗎?你叫我們上床…你這雜種,不會用詞就什麼也別說。”
“本來就是上床嘛…我說的是事實。要不然,讓我叫你坐地上嗎?”布魯打死堅持…沒文化就沒文化到底罷。
蜜芬最先坐到床上,道:“姐姐們,你們別責怪他了。他從小干活,沒有讀過書,說話有時難免錯誤,他說時無心,只是我們多心罷了。雜種,你去給我燒壺茶好嗎?我們玩了半天,口渴得緊。”
“嗯,一切聽從蜜芬小姐的。”布魯說罷,記起馬多曾也對蜜芬說過如此的話,無意中竟借用馬多的“拍馬詞”,真是始料不及。
“說什麼廢話,滾出去燒你的茶!”艷圖很是看不慣布魯如此順從蜜芬,雖然蜜芬是她的堂妹,可是,看著“自己的男人”對自己的堂妹搖尾巴,那種感覺讓她想給蜜芬和布魯各一個耳光…假如蜜芬不是她的堂妹的話,她真的就這麼做。
布魯不想惹艷圖生氣,提起燒水壺出去。
丹瑪和丹菡分別坐在椅子上,艷圖和丹羽坐於蜜芬的左右。
“自從二姐嫁人後,我們姐妹很少聚到一塊,真懷念以前姐姐們一齊寵愛我的日子啊!”蜜芬被四個姐姐圍繞著,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幸福。
丹菡笑道:“蜜芬,我雖然嫁了人,可是隨時可以回來看你們。”
“嗯,二姐最近經常回來…”蜜芬的語言中帶著一些疑惑,她奇怪丹菡近段時間為何留戀娘家?
“只是最近閒得悶,所以常回來看看,否則隔久了,我怕你們把我忘記。”丹菡隨口笑道。
蜜芬嗔道:“二姐,我們怎麼可能忘記你呢?我們是好姐妹…”
丹菡剛要說話,艷圖忽然仰倒在床,咕噥道:“雜種怎麼還不回來?提壺水也要花半天的時間,想讓我們五姐妹渴死嗎?”
丹羽擔憂地道:“他不會用河水燒茶給我們喝吧?那河可是他的天然浴場…”
艷圖道:“三姐,你放心,他不敢。”
“有點困了,我睡一會。”丹瑪從椅子起身,走到床前,脫掉鞋爬到床里,靠著艷圖躺下。
艷圖驚叫道:“大姐,你睡得慣雜種肮髒的床?”
丹瑪閉起雙眼,淡然啐道:“你都睡得慣,為何我睡不慣?”
(她丹瑪就是在這張床上被布魯破處的…還能有什麼不慣的?)
艷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道:“我睡哪里都慣的,大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倒是大姐主動地睡在雜種的床上,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為你厭惡有關雜種的一切,因為你說過他連給你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丹瑪內心很不喜歡艷圖提起這事,但又不能夠表現出來,只得閉著雙眼不言不語,心中卻感嘆:世事難料,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的雜種,竟然變成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迄今為止,也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想到此處,她心里百般滋味…
“大姐這般說太過份!”蜜芬嗔道:“雜種這人不壞,他每天勤奮地替我們精靈族干活,試想精靈族的男性還有誰像他這般勤奮的?”
丹菡道:“五妹,他是強奸犯的兒子,流著人類肮髒的血液,生下來就是要受到懲罰的。所以,並非他本性勤勞,而是他必須如此,他才能夠得以苟活。”
“可憐的半精靈!”蜜芬嘆道。
“我們也同樣的可憐可悲…”丹菡感嘆著,轉首看門外,卻見布魯回轉,他提著燒水壺進來,把壺架在火灶之上,燃點了柴火,回頭看著屋內的五姐妹,產生一種如夢若幻的不真實感,不由得說道:“我的屋子如果有記憶的話,定然會把‘今日’牢牢地緊記!”
“為什麼啊?”蜜芬很是好奇。
“因為精靈族五個高貴的姐妹同時蒞臨我的破屋…難道這不是值得紀念的隆重日子嗎?我待會得在外牆刻上一行字,上面就寫:精靈族高貴的尤沙五姐妹於某年某月某日到此破屋一坐或一躺,嘿嘿!”
布魯說到後面,得意地笑了出來。
艷圖從床上坐起,彎腰撿起床前的鞋就砸擲過去,喝叱道:“混蛋,燒你的茶水,哆嗦什麼!”
布魯被鞋砸中嘴唇,心頭不爽,拿起花鞋丟進火灶,燒了。
沉冷的丹羽驚叫道:“雜種,那是我的鞋…”
布魯暗驚,急忙道歉:“丹羽小姐,我不知道是你的鞋,我以為艷圖小姐的,她拿鞋砸我嘴,我就把鞋丟進灶燒成灰!”
丹羽冷笑道:“艷圖砸你,你敢反抗?”
“不…不敢。”布魯額頭冒汗,剛才衝動之余,做出過份之舉,且在語言中表現得太無顧忌,差點壞事。
“量你也不敢!”艷圖惱嗔一句,轉臉朝丹羽道:“三姐,不好意思,情急之下拿到你的鞋子就砸,現在害你沒鞋子穿…這可怎麼辦呢?總不能夠讓三姐穿著一只鞋子或是赤腳走回去吧?”
布魯聽到此處,忍不住又道:“精靈不是自稱喜歡自然嗎?有時候用腳兒親吻大地,越顯精靈的可愛和純潔…”
“你放屁!”丹羽冷叱,怒道:“低賤的生物才用它們的四肢親吻大地…你是在取笑我嗎?”
“不是…我怎麼敢取笑丹羽小姐?只是覺得精靈應該親近自然,那才算是純粹的精靈…”
“這里除了你是半精靈雜種,其余的所有人都是純粹的精靈。是否因為我們平時對你太和善,你漸漸地忘記你的身份?”丹羽那雙冷眼直盯著布魯,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冰刃。
丹羽本性冷酷,很少言語,除了上次她莫名其妙地跑過來“問尺寸”之外,在布魯的記憶中,她很少正眼瞧他,更別說跟他說話或者叱罵他。
布魯愕然地看著屋內的五姐妹,在這五女之中,有三個跟他有著不可剔除的“肉體關系”,而他對她們,總有一種陌生感。
拿最早發生關系的丹瑪來說,她平時優雅典靜,很有大家閨秀的風范,也有著精靈特有的令人著迷的高貴氣質,只是他老覺得丹瑪的心最深沉,且多變,他至今弄不懂她…
五姐妹中,性格最奔放的無疑是艷圖,這種性格讓她的心思也相對的單純易懂,可是她平時仍然極盡她的所能掩飾她和他的關系…這是可以體諒的,畢竟誰都不願意和“雜種”扯到一塊。
丹菡則讓布魯更加的糊塗且有些憤恨,他怎麼也弄不懂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她的性格跟丹瑪有些相像,平時秀嫻雅靜不愛言語,但也不是丹羽那種“冷酷”,只是她在克盧森王俯所做的事情,讓他覺得她亦是一個很冷酷的精靈…竟然在他插入她的陰道的時候,絕對地把他“電昏”,說不冷酷,也沒人肯相信。
相對來說,一直沒有多少接觸的蜜芬就善解人意多了,她也是一個安靜的女孩,只是她的眼睛里仿佛總隱藏著一些閃爍未定的東西,這也許是因為她太年輕的緣故;但近些日子的接觸,布魯發覺她比她的姐姐們可愛。
起碼蜜芬沒有故意地為難他!
在精靈族,優雅和安靜,是精靈們執著的美好,所以五姐妹中,除了艷圖,其實都算得上安靜,只是這種“安靜”各在所異:丹瑪性沉靜、丹菡似嫻思、丹羽獨冷酷、蜜芬人隨和。
她們不但心性各異,體貌亦是各有千秋:以冷艷論之,丹羽鐵然勝出;若論肉感的美,艷圖當仁不讓;暗藏的嫵媚,讓丹菡比她的姐妹多出一些成熟的風韻;蜜芬的年輕和美貌是尤沙家庭和克盧森王俯的結晶;然而完美地把體貌和氣質組合起來的,始終是身為大姐的丹瑪?
尤沙。
邪惡的念頭又在布魯淫邪的腦袋里成形:哪天把她們五姐妹擺到床上,讓她們在他的胯下掙扎、淫叫…
(嘿嘿!傑傑!嘿嘿…)
布魯失控的淫笑流露在臉上,四姐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猜測剛才艷圖是不是砸得太使勁,砸得他腦神經震蕩?抑或是被丹羽嚇傻了…
艷圖穿鞋下床,走到他面前,敲了一下他的額頭,叱道:“雜種,你傻了嗎?水燒開了,快給我們泡茶!”
“我得出去采些生茶葉…我平時不喝茶,很少備有茶葉在屋。”
“快去!”布魯要出去時,一直裝睡不語的丹瑪卻道:“雜種,采茶葉的時候,順便准備一下草鞋的料草吧。”
艷圖驚道:“草鞋?大姐,雜種會織編草鞋嗎?”
“他沒有什麼不會的…”
“是啊,艷圖小姐,什麼活我都會干,而且干得很好。我這出去,回來織一雙美麗的草鞋給丹羽小姐,賠她的被我燒掉的鞋。”布魯說罷,興衝衝地走出去,五姐妹看著他的背影,各有所思。
不久,布魯回來,泡了茶後,他走到門前,坐在地上,開始編織草鞋…
五姐妹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看著他一根草一根草地編織,那些草兒的顏色各異,漸漸地編織成一雙簡單而美麗的草鞋;這編鞋的過程並沒有花掉他太多的時間,也就剛巧是五姐妹喝茶的所用的時間罷了。
丹羽獲得新鞋,也懶得跟他計較“燒鞋”之過,但艷圖心里不是滋味:為何要叫她的男人要替她的姐姐編織美麗的鞋子呢?
早知她不拿鞋子砸他…
艷圖看丹羽的不同往常的眼神,丹羽亦有所感覺;且艷圖面對布魯時的異常,一直都是她心中所疑惑不解的。
艷圖雖然直性子,卻並非無理取鬧的女孩,然而每當她面對某些時候(譬如赤裸時)的布魯,她的言行就顯得很沒有道理,這些,從上次艷圖瘋狂地跑到河里揍布魯的時候,丹羽注意到了。
同為姐妹,彼此之間,總有些了解;丹羽清楚艷圖絕非那種看到男人的裸體就發飆的泌婦,但卻在每次看到他的裸體的時候,她都沒來由地亂發飆。
到底是什麼讓她對布魯的裸體如此的敏感呢?丹羽還是疑惑…
“三姐,你在想什麼?草鞋不好穿嗎?我跟你換一雙…”艷圖看著丹羽腳下美麗的草鞋,恨不得把它們奪過來。
丹羽看了看艷圖,故意問道:“你喜歡雜種編織的草鞋?”
艷圖誠實地道:“喜歡。”
丹羽的眼睛閃過一抹冷笑,道:“我也很喜歡,因此不想交換。”
“不換就算了,哪天我叫雜種編造一雙更漂亮的。”艷圖氣衝衝地走出門,丹菡和蜜芬跟了出去。
丹羽回頭看了看丹瑪,道:“姐姐,謝謝你叫雜種編草鞋給我,要不然我可糗大了。”
丹瑪走過來挽住她,道:“誰讓我們是一個娘生的呢?”
兩姐妹會意地一笑…五姐妹中,艷圖和丹菡是她們的堂姐妹,蜜芬是同父異母,她們兩個卻是同父同母的胞姐妹,即使平時不說,感情亦是拉得最近的,如同艷圖和丹菡一樣。
(…血緣,是自私的原罪…)
“嗯,姐姐最疼愛我。”丹羽由衷地道,語調中失卻原有的冷酷。
丹瑪淡雅地笑笑,扭臉朝布魯道:“雜種,你今天不用干活嗎?”
“你們離開後,我立即前往可比莊院…現在肚子餓得發慌!”丹瑪聽罷,美眸嗔瞪,朝那床呶了呶嘴,道:“你最好床單清洗過,我不想讓我們姐妹的味道留存在你那肮髒的床上。”
“丹瑪小姐,你盡管放心,我從可比莊院回來的時候,你們的香味兒早就消失。”
“洗了床單再去,否則我饒不了你!”丹瑪固執地說了這句,挽著丹羽走了。
布魯目送她們離開,想起丹瑪剛才的言行舉此,覺得奇怪,走回床前掀開被單,只見那竹席閃爍著五朵玫紅美麗的字花:今晚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