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晚宴還有一個時辰,布魯在屋里呆得悶,想出去又不好亂闖。
百無聊賴之時,櫻侍離奇到達,竟是玉韻兒公主召喚他,心中納悶加不安…能夠隨意進入皇宮後院的男性,精靈族怕只有他。
即使沒有召喚,他也能夠隨便找個借口逛逛後宮,只是生活令他變得謹慎,沒人召喚的情況,他不會魯莽闖入後宮,特別在這種盛大宴會之前,他更注視自己的一舉一動…他知道,越是這種時節,越是太多的眼睛注視他。
然而有了召喚,他可以大搖大擺走進後院,只是玉韻兒為何召喚他,讓他百思不透,隱隱覺得不是好事情,心頭總有撇不去的悶憂。
“櫻侍小姐,能夠告知六公主為何找我嗎?”
“去了就知道,問這麼多干嘛?”
“我等下還要擊鼓…”
“只是小事,不妨礙你擊鼓。”
“真的是小事嗎?”布魯緊跟在櫻侍後面,雖然她的腳兒很短,可是走得蠻快,他老想踩她的腳跟,卻老踩不著…
“誰找你會有大事…啊呀!”櫻侍突然回首,布魯刹腳不住,提起的膝蓋撞到她的胸脯,把她撞跌在地,她捂著小胸脯坐在地上痛呼,那樣子好像是受到某人虐待。
布魯心急如焚,瞧瞧四周無人,彎腰抱她起來,慌張地道:“櫻侍小姐,別亂叫喊,好像我欺負你,被人看見,我是會被懲罰。”
“如果被人看見你抱著我,會是什麼樣的懲罰?”櫻侍也不掙扎,冷靜地說出這句。
布魯慌然丟開她,直起腰來,四處張望,見四下無人,舒然道:“呵,沒人看見,好險!”
櫻侍見他一付怕死的孬樣,啐道:“沒膽的雜種,真替你父母丟臉!你那淫獸父親,可是能夠在戰場強暴女人的狂妄家伙,卻生了一個沒膽的雜種,他在地獄也會哭!”
布魯坦然笑道:“我跟老頭不同,我以我的生命印證一條真理,勇敢不等於一切,膽怯的背後藏著最大的勇氣。”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雜種,為何走路不看路?撞倒我兩次…”
“不好意思,撞疼你了嗎?”布魯彎腰慰問。
櫻侍仰首上來,罵道:“別彎腰下來跟我說話,以為你生得高,我聽不到你說什麼嗎?多余的動作!”
“哦?我倒覺得必要。”布魯看著櫻侍柔美的小臉蛋,她是少見的黃種精靈加矮小精靈,即使在姿色上不及水月靈那般等級的美女,也有著她不可一世的獨特魅力,他心中默念咒語,“魔流之盾”悄悄把周圍籠罩,腰越彎越低,突然橫抱起櫻侍小巧的嬌體,埋首印吻她細小的櫻嘴,右手以最快的速度鑽進她的裙底,手掌撫按她的嫩陰戶,中指指尖隔著褻褲抵進陰縫,使得她的嬌體劇顫,不敢掙扎。
他吻了一陣,離開她的嘴唇,陰笑道:“櫻侍小姐,很聰明嘛,沒有出手打我,怕我插破你的處女膜?”
櫻侍的眼淚流出來,呻吟道:“雜、雜種,把你的手指拿開,被看見,你會死…”
“櫻侍小姐不是很想我死嗎?其實不用別人看見,如果想要我死,你也完全有能力做到,剛才打在我胸口的一拳不是很有力量嗎?為何突然停止了?”布魯冷笑著,手指緊緊地抵在她的陰道淺部,輕輕地在她的陰溝滑動…廊道張燈結彩,照在櫻侍美麗的淚臉,呈現層層的紅艷。
“女人的淚水總是容易叫男人心軟,就像女人的淫水叫男人的雞巴容易軟化,此刻我的手指正被你的淫水軟化。算了,藏在膽怯背後的勇氣已經證明給你看,就這般吧,有人過來。”布魯放下櫻侍,撤消結界,就見對面的轉角處走出兩個女郎。
櫻侍急忙回首看,驚得回首擦淚,輕聲怨道:“怎麼辦,雜種,我的眼淚…”
“我會讓你的淚中帶著笑。”布魯往前直走,擋在兩女面前,哈腰問候:“阿詩臘小姐,你是我的偶像,能不能夠收我做你的徒弟?”
阿詩臘疑惑地看著他,道:“你是?”
“我就是給你伴湊的幕後鼓手…”阿詩臘身旁的女郎驚道:“你是雜種?為何生得跟你父親不像?你有何資格做阿詩臘小姐的徒弟?”
布魯知道她叫燭舞,阿詩臘的使女,據說跟隨阿詩臘六十多年,但怎麼看都像幼稚的少女,姿色也是上上之選。
“燭舞小姐,你別這麼說,雖然我是半精靈雜種,可我是天才鼓手,大家都這麼說。”
“嘻嘻…”櫻侍在後面壓抑不住地輕笑,阿詩臘凝視布魯,道:“你是不是天才,我不想過問,但我多年以前已經決定,讓精靈族的藝術,隨我的死亡結束,因為那些東西,沒有存在的必要。”
“也是,阿詩臘小姐本身就是最完美的藝術,如果你死了,藝術自然結束。”
“混蛋,敢咒阿詩臘小姐死?”燭舞厲叱。
阿詩臘用手勢阻止燭搖繼續叱罵,看了布魯一會,道:“十九年的屈辱生活,把你血統里的傲性和野性抹掉了,真是可惜。你的宗族是一個藝術的傳承,那是來自原始的藝術,它有個名字,叫做‘野蠻和真誠’。如今的你,只有阿諛和奉承!她們說得沒錯,你雖是狂布宗族血苗,現在只是一個愛拍馬屁的賤奴。”
布魯坦然笑笑,忽然背轉身,彎腰說道:“阿詩臘小姐,我不是拍馬屁,我真的很崇拜你,難得今日看見你,能不能夠請你在我背上簽個名?”
“沒筆。”阿詩臘當場拒絕,偏開布魯,朝前直走,到達櫻侍身旁之時,阿詩臘又道:“櫻侍,擦擦你的眼淚吧,有什麼好笑,眼淚都笑出來,好好安慰韻兒,我非故意傷她的心。”
“嗯,阿詩臘小姐,你慢走,我們都期待你今晚的表演哩。”阿詩臘和燭舞離開後,布魯朝櫻侍招招手,卻見她呆呆地看他,有些不習慣,回走幾步,道:“櫻侍小姐,難道你也被阿詩臘的美色勾去魂?你也很美,要勾魂,你照著鏡子勾自己的魂就可以。”
“謝謝。”櫻侍感激地道:“為了掩飾我流淚,你做了那麼可笑的事情…”
布魯聳聳肩,道:“你說我拍馬屁嗎?我說的真話,阿詩臘是一個藝術,難道你不是嗎?”
“可你說你是天才鼓手,還要拜師、簽名…嘻嘻!”
“操!不管你們如何認為,我都覺得我是天才,否則你們為何讓我敲鼓?”
“那是因為鼓手是苦力…”
“沒聽到。”布魯氣得轉身就走。
櫻侍跟上來,道:“雜種,你不想知道六公主找你何事嗎?”
布魯道:“去了自然知道。”
進入玉韻兒的閣樓,櫻侍嬌喊道:“小公主,雜種來了,我先走啦!”
布魯看見櫻侍急急退出,驚道:“櫻侍小姐,為何你要離開?”
“我怕禍及自己,你慢慢受用吧,她說要找個出氣的沙包!”
“沙包?”布魯驚叫,就見玉韻兒淚水掛臉、怒氣衝衝地走出,他心中大喊“倒霉”,要知道這並非第一次,在她九歲的時候,好像也是受了什麼委屈,結果找他過來,慘得他躺了三天…
“等等,櫻侍小姐,我今晚不能當沙包,櫻侍,快去叫皇後,我還要擊鼓啊!”布魯朝櫻侍求救般大叫,可惜櫻侍近聽不聞,把門鎖了。
看著來勢衝衝的玉韻兒,布魯心中悸驚!
雖然她有著天使般的美臉,活像美麗的精靈小天使,但是,來之前若知道是這麼回事,他絕對不踏入後宮半步。
“我說,六公主,明天吧!今晚的舞會少不了我,我要打鼓呢。”
“雜種,鼓掛在哪里,什麼時候都讓你打!你卻很少站在我面前,當我的鼓。那次之後,母後不准我隨便叫喚你,讓我覺得失去某些權利。今晚她忙,管不了我,所以你就當一次我的鼓,讓我打個痛快!”布魯急忙道:“公主,到底誰惹你生氣?我給你報仇去!”
“我要阿詩臘收我為徒,她說我除了名字,別的沾不上藝術的邊,你敢去揍她兩拳嗎?”
“那個…咳咳!當我沒說…”
“我踢!”玉韻兒發難,提腳往布魯踢來,他險些反射性的還手,但他及時控制住,結果被她不知輕重的一腳踢飛,身體撞到牆上又掉下來,剛想掙扎起來,又見她提起椅子朝他飛撲而來。
他驚得大喊“饒命”,然而她始終當做沒聽到,椅子不停地砸在他身上,他舉著雙手擋住,把椅子都擋得碎斷…
“哇咦!雜種,你比三年前結實多了,椅子破了,你還這麼堅強,氣死我!”玉韻兒叫嚷著丟掉破椅,轉身搬起屋中的東西朝布魯砸…
“不准用手擋,否則我動用武力。”玉韻兒叱叫道。
布魯急忙縮手回來,一只花瓶砸到他的臉上,瓶碎臉破,血從他的俊臉流出。
“六公主,你現在還不叫動用武力嗎?”
“只是拿東西砸你,如果不是害怕被她們知道,我早把你轟昏!雖然我最小,可我卻是姐妹中最強的,你以為我好欺負嗎?”玉韻兒舉起大方桌朝布魯走來,嚇得布魯差點失禁,驚喊:“六公主,我從來沒有欺負你,也不認為你好欺負…”
“你忘了嗎?我七歲的時候…”
“你七歲的時候?我欺負你嗎?”
“你親了我的嘴…”布魯心中驚疑,澄清道:“六公主,你大概記錯了,沒那回事,你七歲的時候,我才十四歲,怎麼可能親你?雖然我是雜種,可是我一身清白,至今未獻出初吻,絕對不可能把初吻獻給你的。你一定是記錯…”
“砰!”玉韻兒脫手把方桌砸到布魯身上,若非他獲得力量傳承,怕要傷得很不輕了。
他推開方桌,剛要說話,見玉韻兒往二樓的寢室走,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咕噥道:“我有親過她嗎?記得我第一次親的應該是曼莎…別想了,逃跑為妙,這小家伙平時不看我一眼,每次正眼瞧我的時候,都不會是好事,干,逃!”
起身要開門,背後傳來玉韻兒的冷叱:“雜種,沒我同意,你開門的話,我打斷你手腳!”
布魯雙腿一軟,趴倒在門背。
玉韻兒過來扯住他的背衣領,罵道:“別像條死狗,我還沒有打得你半死,我知道你很經打,別給我裝!”
“六公主,我雖然經打,可是你下手很重,難道你不清楚?”布魯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玉韻兒朝他丟出一件小東西,道:“給!”
布魯接過來一看,大叫:“哇,這是六公主七歲生日的那天,我給你編織的飛鳥耶,難得你收藏著。”
“是啊,難得。我也不知道我收過這般廉價的禮物,今晚我氣得亂砸東西,把我的房間砸得稀巴爛,結果從箱底跑出一只用竹片纏織的小鳥,奇怪我為何有這樣的東西,拿過來看看,發現小鳥的屁眼有片小紗布,取出來一看,繡著那麼可恥可笑的事情。”
“什…什麼事情?”布魯愕然相問。
玉韻兒從口袋取出細如巴掌的薄紗巾,丟到布魯面前。
布魯拿過來一看,上面繡著四行小字:雜種送我竹鳥,說要做我的盾,我親他的嘴,他親我的嘴。
哇靠!這麼幼稚的字跡、這麼幼稚的語言,到底是誰寫的啊,還記著這麼幼稚的事…
“我們…當時是不是輕輕地碰一下嘴?”布魯想起這件被雙方遺忘的舊事,故意歪曲事實地問。
玉韻兒怒道:“我一直沒記得有這事,可是看到這些,我全部記起來了,當時你親我很久…”
“六公主,你不要冤枉好人!當時你那麼小,我當你是小孩,送你禮物,結果你高興地親我,我覺得你對我好、又可愛,於是也親你,你又一次親我…親來親去,就親久了些。但我得澄清,那時我是十四歲的小少年,你是七歲的小女孩,做過什麼根本不算數。”
“不算數?那是我的初吻,我記得的…別以為我小,就好欺負!”
“我有欺負你嗎?是你先親我的,但我不承認那是我的初吻!怎麼可以把親一個七歲小女孩的嘴當作初吻呢?我的初吻至今未給出,打死不承認,你打吧,我從來不反抗,至多今晚不敲鼓,但要我承認你是我初吻的對象,絕對沒門。大家都不記得事情,能算數嗎?”布魯舉手想拍碎竹鳥,玉韻兒伸手一撈,把竹鳥搶過來,罵道:“你想干什麼?”
“把這爛鳥砸碎,竟敢藏著我早熟的印記!沒見過把事情繡到紗巾,捅進竹鳥屁眼的。誰幫你繡的?”
“我自己繡的,我五歲開始學針繡…”
“你也會針繡?我一直認為你是小暴力狂,雖然平時看起來安靜。”布魯難以相信她會針繡,總覺得不可能。
他接觸的公主中,好像沒有一個會針繡,突然知道玉韻兒懂女紅,讓他如何接受?
“要不要我在你額頭上繡上雜種兩個字?”玉韻兒年少老成地道。
“免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雜種,不用那般張揚!”布魯害怕地說著,看了看手中的紗巾,覺得必須毀滅這罪證,否則他純潔的童年就被這潔白的沙巾沾汙,於是把紗巾抓成一團,舉手塞進口里。
誰知玉韻兒不顧身份地撲倒他,小手兒使勁地捏他的下頜,歇斯底里地叫道:“雜種,張開嘴,敢把我的記憶吞進去,你死定了。”
她的兩只手指伸進布魯嘴里把紗巾鉗夾出來,迅速地收進口袋,嬌喝道:“沙包計劃正式啟動,發泄本公主最深的怨氣時刻來臨!”
“砰砰…”連續不斷的拳頭,雖然沒有帶著魔武力量,可是玉韻兒繼承了蝶舞的翼精靈血統,其本源的力量不可小視,這使勁的、無情的轟打,把他流血的臉蛋打得不復原樣,偏偏他不敢反抗。
要知道真鬧騰起來,玉韻兒比凱莉還要難對付,他可沒信心制服她,且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是他最害怕的。
腦袋被打得昏沉沉之際,玉韻兒終於停手,氣喘咻咻地道:“憋好久,終於發泄出來,真舒服。這精靈族,只有雜種能夠讓我盡情地打,其他的家伙,都不能夠隨便的打,當公主也當得太窩囊,一點都不像公主啊!這回像了…”
布魯真想按住她,給她一頓暴打,可是只能夠心里想想,要付諸行動,估計得下輩子。
玉韻兒從他身上起來,道:“雜種,你出去打鼓吧,把所有的怨恨發泄到鼓上,明天過來整理房間。”
布魯爬坐起來,晃了晃腦袋,看見玉韻兒手中拿著他的罪證,他又道:“六公主,你打也打了,把那些東西還給我行嗎?”
“這是我的東西,為何要還你?”
“如果別人看見,我會很慘的。”
“是你慘,又不是我慘…”
“難道公主不怕被人知道被我親嗎?”
“誰會在乎一個七歲的小女孩被吻?”布魯有種被擊敗的感覺,第一次遇見不怕秘密泄露的女孩。
想想也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被十四歲的小少年親幾下,誰又當一回事?
“好吧,當時我也只有十四歲,沒人會怪罪我。算得什麼?我也親過牛啊羊啊豬啊狗啊貓啊雞啊…”
“我踩!踩踩!踩死你!”玉韻兒聽到他一翻氣話,氣得猛踩他的胸膛,他怕自己真被她踩死,擺頭一邊裝死。
“喂喂!雜種,你裝什麼死?沒勁,今晚饒過你,明天再打!等下還要參加舞會,要換衣服啦。”玉韻兒不管布死活,自顧自地說了一翻話,朝門外喊道:“櫻侍,進來,把雜種丟出去。”
布魯聽到鑰匙的聲響,櫻侍開門看見他的慘樣,驚道:“小公主,他…他還行嗎?”
“死不了,他強壯著,天依和里芷也說他是強壯的怪物,我只是輕輕地捶他幾下。”櫻侍驚道:“這樣也叫輕輕地捶嗎?”
“嗯,是的,我還沒拿刀砍他幾下。我這就去拿刀…”
“崩!”布魯迅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往門外直衝。
玉韻兒失笑道:“櫻侍,看到沒?生龍活虎地逃跑,速度比野豹還快!”
“是啊,逃得真突然,做什麼都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