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從伊藤芙的閣樓出來前,把昏睡的阿伊抱回她的居閣,讓她安靜地睡…這是阿伊昏睡前的要求,她不能夠睡在伊藤芙蓉的閣樓,那是致命的。
回到他的木閣,簡單地處理臉龐的傷勢,悄悄地洗了個澡,由側門進入皇宮正殿。
於右側門的右旁,廉帳圍起的狹小空間,就是他表演的場地。
青腫滿臉的他進入宴廳,引起精靈們的注目,從她們的眼神中,表明她們只是猜測他被誰打了;沒有半絲驚訝,也沒有半絲的同情。
布魯迅速鑽進廉屋,坐到巨鼓上,摸著腫臉,依然在痛,心里發狠:玉韻兒小婊子,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臉揍黑,讓你知道當沙包的滋味。
……
太神奇了,竟然沒發誓奸淫玉韻兒,自己都覺得神奇!
難道雜種良心降臨人世?
這絕沒可能,他對暴力狂沒性趣,只有深深的悔恨:純真的初吻竟是被曾七歲的暴力狂奪去,他想把這段記憶重新抹殺…外面喧嘩的氣氛與他只有一布之隔,無疑是兩個世界的隔膜。
無論廉外多麼的熱鬧、喜慶,都與廉內的他無關,在這狹小的空間,陪他的只有沉悶的鼓。
舞宴伊始,他習慣性地伴著輕音樂敲打幾聲激揚的鼓樂,之後精靈王隆重介紹拉西的女兒菊·蒂索,且要她發言,於是宴廳響起如雷的掌聲,接著是死般的沉寂。
布魯側耳傾聽,想知道同樣是半精靈的菊·蒂索面對純精靈時,會說什麼樣的話。
“我…站在你們當中,很不自在。我憎恨我的血統!這場舞宴,若是為我和我母親舉辦,則我要向你們提出一個請求!”廳內靜息可聞,最終是精靈王說道:“菊兒,說吧。”
“有著人類肮髒血統的我,無法安然面對純潔的你們。我請求,讓另外一個半精靈在舞宴出現,讓他真真正正地參加舞會,我才能坦然面對你們!因為,我也是半精靈。”沉寂許久,索列夫的聲音響起:“喜慶無分種族,我支持菊小姐,贊同讓雜種參與舞會,以表彰他十九年來給精靈族干活的功績!”
基拿輕喝道:“索列夫,閉嘴!”
“大伯,菊小姐也是半精靈,雖然她比雜種高貴千倍,但若排斥雜種,則這舞宴沒有半絲誠意。”索列夫堅持到底,偏偏說的話難得有道理,叫精靈們無以反駁。
一直未發言的蝶舞莊重地道:“這是我侄女回到精靈族的第一個請求,我也懇求你們拿出精靈族的善意和誠心。”
“讓他出來吧,雖是雜種,但我們和他,並不陌生!”席琳·托姆拉嘆道。
位高權重的兩個女性發言支持,眾精靈臉上憤慨的神情漸漸消失…
“可…以嗎?”菊·蒂索帶著哭腔的請求,響蕩偌大的宴廳。
精靈們點了點頭,蝶舞提聲道:“布魯,把廉牆收起,出來吧!”
無數的眼睛注視廉帳,卻沒見布魯掀廉而出,正疑惑之時,宴廳響起激蕩的鼓聲,那是她們從來沒有聽過的,但她們與生俱來的藝術傳承,輕易地解讀這如雷般陣陣慟嚎的即興擊打…像一種痛哭,又像是歡笑,猶如長久的孤獨苦痛中,瞬間噴涌的亢奮和感激!
她們懂得,這是布魯獻給菊·蒂索的,也是獻給他自己的。
“雜種,真是天才鼓手!”站在玉韻兒身旁的櫻侍感動地想。
阿詩臘驀然起身,朝帳廉走去,拉開帳廉,看到布魯流著淚奮然擊鼓,眾精靈錯愕。
只見他扭首朝阿詩臘裂嘴一笑,竟是那麼的自然,卻也帶著如箭般刺人心肺的悲愴!
“雜種,別敲了,今晚我不需要鼓手,出來找個舞伴吧,她們允許了!”鼓聲倏然頓止,布魯提著兩根鼓棒,傻愣地看著阿詩臘,道:“我不會跳舞。”
阿詩臘取出絲巾遞給他,道:“擦擦眼睛流出的汗…”
布魯右手接過紗巾,左手舉袖往眼睛一抹,把紗巾重新遞還給她,道:“額頭的汗,把我眼睛流濕!謝謝阿詩臘小姐,但我習慣用粗布擦汗,香巾會讓汗水變酸…”
阿詩臘愕然片刻,收回紗巾,笑道:“小家伙,給我協奏這麼多年,現在才知道你生得這麼難看,豬頭!”
蝶舞朝玉韻兒怒瞪一眼,玉韻兒急忙低頭…輕美悠揚的音樂響起,阿詩臘坐回原位。
索列夫跑過來把布魯扯到舞廳一旁,暗中踹他一腳,罵道:“雜種,你挺會表演的嘛,剛才那兩下子險些把我感動。你媽的,阿詩臘竟然把紗巾借給你擦淚,你的眼淚是不是用口水?看起來別扭得緊!”
布魯沒有回答,他的眼睛注視菊·蒂索,也許因了拉西的美艷傳承,即使她是個半精靈,她也有著不輸於絕美純精靈的姿色;不知她的父親是誰,令她生得如此高挑、豐健,比她母親高出七八公分。
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性感身段,配上她冶艷中略帶冷酷的俏臉,閃閃的星淚點綴她那略含野性的美眸,構成獨特的風姿,散發混血美女的詭異魅惑。
此時她也在看他,帶淚的眼睛似是朝他微笑,些許的悲哀、些許的無奈,也帶著淡淡的勾魂之意…
“雜種,看呆了嗎?雖然菊小姐請求讓你參與舞宴,但你別認為她喜歡你,現在你的競爭力等於零!我操,你竟然硬了…”布魯疑愣間,感到下體微痛,卻是索列夫暗中抓住他的胯物,他急忙醒神,低聲道:“公子,請你替我掩飾一下,不知道怎麼就硬了!”
“跟在以茉後面,現在沒空理你,我要邀菊小姐共舞。”索列夫徑直走向菊,布魯急忙側移一步,躲到以茉背後。
以茉聽到他們的談話,回首看了一眼布魯臌脹的褲襠,輕嗔:“淫棍!”
精靈們雖然同意讓布魯參與舞宴,但她們不願意靠他太近,即使暗中跟他非常要好的女性,也離得他遠遠。
他從由衷的感激和莫名的衝動中平息,胯間硬物悄悄軟垂,和以茉站在牆側看著,一眼看去百分之六七十是女性,因此隨旋律起舞的雙雙對對,多為“女配女”。
“以茉夫人,你不找舞伴嗎?”
“我不想跟女的跳舞…”
“我做你的舞伴如何?”
“你太高,也不會跳。”
“我牽你的小手,你跳!”
“讓我想想…”以茉仰臉看他,他卻看索列夫,只見索列夫和巴基斯同時到達菊跟前,他道:“以茉夫人,你認為菊小姐會選擇誰?”
“什麼?”以茉循他的視线看去,道:“他們都比菊小姐矮,跳起舞來肯定難看!”
布魯愕然,好一會,他道:“我賭巴基斯贏,因為索列夫公子沒有巴基斯陰險!”
話剛落,巴基斯牽著菊走入舞池,兩人翩翩起舞。
索列夫在舞池旁的酒桌取了杯酒,一飲而盡。
“以茉夫人,我們安慰公子吧!”沿舞池周邊,走近索列夫身旁,布魯拿起一杯酒,道:“公子,干杯!”
索列夫看他一眼,舉杯相撞,喝道:“干了這杯,我和你去邀請露蕾公主!”
兩人喝罷,索列夫吻了以茉的臉蛋,道:“以茉,沒舞伴的話,盡管吃東西,我帶雜種尋樂,老子輸不起那臉!”
以茉會意地道:“嗯,公子,你去吧。”
索列夫甩手朝露蕾走去,此刻露蕾正在舞池左側跟凱莉談話。
走到兩女面前,索列夫禮貌地道:“兩位公主,為何不跳舞?”
凱莉道:“今天扭到腰…”
她惱惱地瞪了一眼布魯…
嫻靜的露蕾道:“我只想看阿詩臘表演。”
索列夫躬腰伸手,微笑道:“在看阿詩臘表演之前,我能否邀請三公主跳一支舞?”
露蕾藍舉眼朝人群中的基幽愛看看,道:“基幽愛侄女會不高興…”
索列夫也朝基幽愛看了一眼,卻見基幽愛摟著一個精靈女孩的小腰走入舞池,他笑道:“不會的啦,她怎麼會吃姑姑的醋?”
露蕾道:“說起來,你現在比我低一輩,是我的侄女婿,我跟你跳舞不合適吧?”
索列夫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他以前沒想過這問題,此刻露蕾提及,想起基幽愛乃克盧森的孫女,實乃露蕾的大侄女,他站在她們面前,真他媽的低了一輩!
“露蕾公主,我們從小玩到大,就因我娶了她,你要跟我論輩倫?”索列夫悲哀可憐的模樣,惹得凱莉和露蕾疑笑。
露蕾適時地把嫩手放於他掌中,笑道:“好啦,陪你跳一曲,看你可憐樣!”
索列夫欣喜地攜露蕾入舞池,剩下布魯傻立當場,凱莉惱瞪他一眼,轉身離去,他急忙貼上去,細聲道:“小心走路,你走得一點都不自然!”
凱莉假裝低頭,微叱:“都是你害的,若非四妹五妹幫說話,誰都不會相信我腰扭了…”
恰巧有人靠近,凱莉頓住話語,走回舞池正面的席位上。
舞宴中,二三十對舞伴在舞池起舞,更多的精靈站在舞池外觀看,或走動、或言談,她們穿得很明艷照人,但都不是很熱情於“舞”,只是圖舞宴的熱鬧氣氛。
這種晚宴,對於冷清的精靈族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熱鬧和喜慶。
站在宴廳當中,布魯更感孤立和尷尬,他寧願躲進那個角落,把廉帳重新拉封,躲在角落里揮捧擊鼓…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雜種,陪我跳舞!”背後響起清脆的命令。
布魯驚回首,看著比他矮許多的玉韻兒,道:“六公主,你找別人吧,我沒跳過舞!”
玉韻兒薄唇一噘,嗔道:“我打你的事情,被母後知道,她要我請你跳舞陪罪,否則我才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布魯看向蝶舞,只見她輕輕點頭,他知道蝶舞好意,俯首細聲道:“今晚我記起一些事情,記得你很小的時候,牽我的手兒或挽我的腰蹦跳。那時候我不懂跳舞,現在也不懂得,但我可以像以前那般陪你…”
玉韻兒嫩臉見紅,看來十二歲的她已然懂得些許…再也不是七歲的小女孩。
“嗯,我跳…”玉韻兒把嫩手兒放進他掌心,驀然錯愕,仰首道:“你的手掌,沒變…很大!”
布魯淡然失笑,牽著她的小手,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走向舞池。
站在舞池,他高大壯碩的軀干,與眾男性精靈的優雅修長截然不同。
那是一種如山般壓倒性的屹立,展示山的剛健、山的挺拔、山的魄勢…
“哇,雜種站到舞池,如此的威風!感謝你的豬頭臉,哈哈!”
“索列夫,你嚷什麼?他的臉是我打的,所以母後要我跟他跳。你是說我的舞伴是豬頭嗎?”玉韻兒羞惱地嬌叱,索列夫吱唔:“沒、沒有,沒說六公主…”
“叫我六姑!”
“是,六姑!”索列夫平時雖囂張,但遇到比他強的人,他的氣焰立即熄滅,非常有自知之明。
玉韻兒環顧四周,脆喝道:“我跟雜種跳舞,哪個敢說半句,我打爛她的嘴!”
布魯低首凝視她稚嫩嬌氣的臉蛋,她的純美程度不亞於卡真和水月靈,閃閃的金發垂肩輕蕩,雖然跟蝶舞生得不是很像,但可以從她的臉蛋看到蝶舞的影子…她是四姐妹中生得最像母親的,稚嫩的臉蛋沒有蝶舞的艷冶,卻有著年輪必然的表征:孩童的天真。
精致如綢畫般的細臉,玉石般潔白的肌膚,組成嫩嬌、柔美的傲世姿容,藍寶石似的晶眸流波溢彩,尖俏的耳朵露於金綢之外,如同小玉壺般完美的鼻子嵌懸於她得天獨厚的精致小臉,桃般櫻若的嘴兒仿最初之弦月,抿時似淡月華映中之幽谷,笑時向薄朝之霞飄,淡紅的唇雲但見透瑩晶澈。
布魯憎恨這妙奪天工的、晶秀靈慧的姿容!
他恨蒼天不公,為何讓暴力狂擁有如此臉蛋?
何況她未扯開的身苗,也現出舉世絕倫的夢幻线條…雖說她只有一百五十六公分,但他清楚地記得,兩個月前她比現在矮三公分,也即是說,這小女孩的身段正在扯高,說一定過兩個月,她會更加高挑,然而不管身高如何,她的體態和她的身高非常配合地生長,任何時候她的身段都曼妙合度,挑不出絲毫缺陷,像此刻她纖細的腰身,和微微隆脹的胸部,與她稚嫩的臉就是絕配。
整個精靈族,除了水月靈和卡真,就純美的程度,誰能跟她媲美?
“跳舞啦,愣什麼?打你哦!”玉韻兒很不具美感的呵叱,把布魯從神思中震回現實,他急忙道:“嗯,跳舞…”
音樂響起,舞池又見翩然起舞。
布魯和玉韻兒站在舞池中央,彼此對視一陣,玉韻兒輕嗔:“笨牛,讓我出丑,明天打你!”
說罷,她的柔荑纏上布魯的腰,以他作支柱,圍著他輕輕跳跑,雖談不上舞步,但輕靈曼妙的精靈的跳躍,本身乃極美的舞蹈,紗般裙擺隨她的舞蕩漾,當她摟著他的腰跳跑幾圈之後,似乎忘記身處何處,臉上綻露孩子的純笑。
布魯看到她的笑容,驀然想起她六七歲的時候,在他身邊蹦跳之時,就是這般的笑!
清晰的記起,她和他,曾經,跳過八次…在人們莫名其妙中,布魯茫然地舉起手,玉韻兒轉到他面前,他彎腰縮退,舉伸的手掌剛好擺到她臉前,她自然地把手尖兒放進他的手掌,他挺直腰身,她則踮起腳圍繞他旋舞,他也跟著旋轉,雖是簡單的動作,但配合度之高,令人驚嘆。
玉韻兒施跳三圈,轉到布魯身前,原地轉舞,裙擺如花輪飄旋,以優雅的姿態展示狂野的旋轉,使旁觀者擔憂她會暈眩倒地。
就在此時,布魯放開她的手,她旋舞急退,惹起旁觀者驚呼!更令人驚訝的是,布魯撕開自己的上衫,強壯的肌肉在破衣下,若隱若現。
……
許多精靈,當場咒罵。
衣布破碎的布魯,像野人撲往旋搖欲倒的玉韻兒…正在眾精靈以為他要當眾侵犯公主之際,玉韻兒的薄翼,破衣背展,瞬間飄退。
布魯正巧撲倒在地,他嚎吼一聲,雙手撐地而起,頭頂地表,雙手前伸、握拳,聲聲嘶吼,身體以頭支撐地板急速旋轉。
這情形讓所有精靈瞠目結舌:雜種是不是瘋了?
只見玉韻兒張著蟬翼旋舞而落,剛巧落到他的腳掌,四鞋印緊,雙雙施轉,動作雖簡單,但因玉韻兒曼妙姿態,顯得甚為好看,加上布魯的動作是普通人難以完成的,又兼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使得在場精靈都傻了眼,屏息看他們能夠旋到什麼時候!
觀望中,布魯停止旋轉,玉韻兒當即失足,輕體飄落,微張雙腿,坐進布魯胯間,兩人胯部結合,音樂倏止!
露蕾衝過來抱住玉韻兒,出腳把布魯踢到一邊,叱喝:“雜種,爾敢侮辱六公主?”
玉韻兒震開露蕾,跑過去扶抱布魯,見他嘴角含血,她怒瞪露蕾,怒叱:“若你不是我三姐,我打死你!”
不但露蕾感到震驚,在場所有人都被玉韻兒的話語震住。
蝶舞飄落玉韻兒身旁,柔聲道:“韻兒,他沒事吧?”
此時,儂嬡、奇美、卡蘭、尤沙姐妹等跟布魯有關系的女性紛紛圍攏過來…玉韻兒嬌喝:“滾開,他強壯著,死不了!”
她讓布魯的頭枕在她的胸脯,因為翼化的緣故,她本來小小的蓓蕾,在她的胸衣里爆脹,把她的胸脯脹得臌臌…阿詩臘到達玉韻兒面前,認真地問:“韻兒,剛才那是你跟他的舞蹈吧?”
玉韻兒的憤怒漸漸平息,道:“嗯,七歲時候我迫他跳的,叫仙女和野獸。我是仙女,他是野獸,一起快樂地生活在美麗的森林。我們吵架了,他要吃我,捉不住我,痛恨得嘶吼、滾地,我跟他一起滾動。他的脾氣發泄完,停止滾動和嘶吼。我們和解,他讓我騎在他的屁股,以後都聽我的話!”
幼稚的語言說著幼稚的往事,但當年七歲的玉韻兒能夠創出如此舞蹈和寓意,著實叫人吃驚,難怪她跟布魯配得那麼好,原來是小時候玩的童年游戲,聽之釋然。
露蕾道:“六妹,你們都長大了,你怎麼…能坐在他那個地方?”
“三姐,那樣的姿勢,我不坐他那里,能夠坐到哪里?難道要他趴跪在地,我再慢慢地坐他屁股嗎?那有什麼好玩?當然一下子坐到他屁股,你敢說他那里不是屁股嗎?”露蕾粉臉通紅,轉身離去,氣道:“不管你們小孩子玩意!”
“用你管!你們仗著年齡大,個個都管我。小時候沒人跟我玩,你們每次見我,都不停地管教,只有雜種跟我玩,隨叫隨到,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第一次叫他用頭頂地,他頂不起來,回家苦訓三個月,第二次就能夠頂地旋轉,陪我跳‘仙女和野獸’,每次跳都把衣服撕碎、過後又把衣服縫補起來,每次跳完他都昏眩半天,可他還是哄我開心。你們誰哄我?你們又有誰肯用高貴的頭顱頂地磨轉?我現在知道雜種很壞,但六七歲的時候,我覺得他很好,生得好看、又聽話,每次來干活,都會陪我玩,逗我開心。這幾年來,我沒欺負他,只因他被欺負得夠多了!”精靈王喝道:“韻兒,不要說孩子話!”
玉韻兒怒道:“我就是要說,打死也要說!我比哥哥姐姐小很多,她們一起玩,嫌棄我跟在後面吵。我九歲那年,二哥說好帶我出去玩,他讓我回屋換衣服,自己跟大姐、三姐跑出去,把我騙了。我氣得打雜種,打得他很慘,母後從此不准我隨便叫喚他。我本來很吵,近幾年不說話,安安靜靜。你們以為我很乖,從此不理會我。可笑,調皮的時候,整天管教我,當我變乖,又對我不聞不問。現在跳個舞,也要踢我的舞伴,以為我好欺負是吧?要說打,誰我都不怕,敢踢我的人!”
“巴拉姆,把她拖進後宮鎖起來!”精靈王怒吼。
巴拉姆過來要扶玉韻兒,誰知手沒接觸她的身體,她那近乎透明的薄翅抖振一下,把巴拉姆及周圍的精靈震得飛退,只有蝶舞依然立在她身旁,但蝶舞的艷體也晃了晃。
精靈們被此幕震驚,她們只知玉韻兒是翼精力,且蟬翼若透明,猜測她力量不弱,但誰都不清楚她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甚至皇後和精靈王都難以估測,畢竟透明的精靈蟬翼,以前未曾有過,無從探測玉韻兒到底是什麼屬性精靈,只了解她在魔法及武力方面都見強!
僅僅翼翅一振,就把巴拉姆及周圍的精靈震退,雖說她們沒有防備,但這種力量足以讓所有精靈驚畏。
“布魯,你把六公主抱回去吧!”蝶舞無奈地嘆息,好好的一場舞宴被玉韻兒鬧得翻天覆地,不能夠讓她口無遮攔下去。
蝶舞的話,也叫精靈們震驚,她們知道皇後護著雜種,但沒想到皇後公然允許雜種抱玉韻兒回房,如果玉韻兒還是七八歲的小女孩倒也罷了,但她已經十二歲,若亭亭玉立的少女,為何皇後沒有介懷之心?
布魯從玉韻兒柔軟挺聳的胸脯掙扎起來,曲膝抱她入懷,努力站直…在此過程中,玉韻兒安份得令人驚訝,大家終於明白為何皇後如此安排。
……
無可否認,此時的玉韻兒,只許雜種碰她。
看著雜種抱玉韻兒離開,眾精靈百般揣摩,卻始終一頭霧水。
音樂及時響起,精靈王道:“因公主小孩脾氣,令大家見笑,本王向大家道歉!請我們的奇葩,演繹精靈族最高境界的舞蹈和音樂,讓我們在精靈傳承的完美藝術中,盡情地歡樂吧!”
悶靜的宴廳,爆發陣陣的掌聲,和嘩然的喧號:阿詩臘、阿詩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