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重新定位我們的立場?”布卡凝重地道。
狂布宗族營地。
布贏帳內,宗族成員聚集。
虛弱靠躺的布同嘆一聲:“難。”
布卡道:“沒有血咒的狂布,根本不算狂布,我們應該回歸血咒。你們也看到,我們的戰士,看見血咒獸性飆狂,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們,也生出恐慌的心態,很難與傳承的正統對抗。”
布明道:“大伯,把布魯殺掉,讓血咒回歸宗族,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布同喘喝:“你閉嘴!宗族的事情,輪不到你說話!布魯若是不爭氣的血咒者也罷了,但六年之後,他表現出來的霸氣,比以往的宗主都強悍。若果我們還自認是狂布,就必須得承認他乃正主,否則從你們這代開始,便從狂布的歷史中撤除。”
布明道:“爹,你不是因為他沒殺你,而覺得有欠於他吧?”
布同道:“你爹我,深謀遠慮,看似陰險,但這顆老心,仍為宗族。我與他之間,沒有誰欠誰之說,只有‘擁或廢’之論,當年的他,廢物一個,理當廢掉。現今的他,能夠撐起宗族的榮耀,必當擁之!”
布塵道:“四叔,我們兄弟,也都娶妻生子,妻兒也留在統都,沒有退路。難道真的不能夠殺死他,讓血咒回歸宗族嗎?”
布同道:“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在精靈族,一個是公主的孩子,即使他死了,血咒也不會回歸宗族,你們別妄想了。血咒不是好東西,那是千古傳承的詛咒。也因這血咒,宗族世代都掙扎。”
布贏道:“二哥曾經跟我說過,他之選擇死亡,選擇讓精靈族生存,從別一方面,也是讓我們幾兄弟或我們的後代,過上沒有血咒牽制的生活。等再過幾代,我們的子孫,便可以永遠地脫離詛咒,無須代代被別人監視、利用和壓制。”
布羈道:“也即是說,我們若相助雅瑟,我們便不是狂布?但若是擁護血咒者,我們的弟弟妹妹,以及我們的妻妾兒女,又該如何呢?”
布贏道:“脫離吧,為了我們的祖孫的命運,放棄血咒和輝煌的歷史。協助雅瑟女皇,是我們最無奈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布血冷聲道:“沒別的選擇。”
布卡長嘆,道:“如此的話,把二弟的骨骸送過去給他吧。”
布幽道:“爹,我送去吧!”
布菊道:“我也去,這一去,不回來了。”
布血夫婦凝望女兒…
“走吧,別回頭。”這是布血給女兒的話。
“謝謝爹!”布菊令淚咽語。
“我和三姐可以去嗎?”布乖很聰明地扯上布詩。
布同道:“你跟他的關系最爛,去那邊干嘛?”
布乖嗔道:“你怎麼知道我跟他關系爛?哼!”
“我也要去!我最喜歡二哥,他是我的偶像耶!”布痕嘰喳歡叫,“他真的能夠長出翅膀,比我在統都看過的男人都帥,行事作風如狂風一般,是個像風一樣的男人!我最愛這樣的男人…”布血冷然道:“布痕,你也想學你四姐跟他睡嗎?”
布痕羞道:“七叔,你嘴真賤!他是我二哥,我是從小就把他當哥哥愛著,不像四姐的故事那麼曲折。四姐愛上他,是因為他不知道四姐是他的妹妹,所以他睡上,他明知我是妹妹,怎麼會睡我呢?他若不睡我,我怎麼會跟他?所以,請別把我純潔的親情,想象得那麼齷齪。”
“純潔的親情?”布乖冷盯布痕,“六妹,你說他是像風一樣的男人?你知道風有什麼特征嗎?”布痕好奇地問:“五姐,什麼特征?”
“風沒有方向,當你置身於風中,不是你的心吹著風,而是風吹了你的心。你心的感情,依隨風的方向,那是你未可知的。所謂風一樣的男人,就是能夠隨意拂動女人的心,那一種男人。六妹,聽三姐的,別靠近他!”布詩雅怨的詮釋,令宗族的成員,又覺得她像個詩人。
……
這六年里,她把熱愛的“詩”,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