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熟悉羅素的節奏，布魯斯對其日常犯二的言論，已經擁有了極強的抗性，投去看沙雕的眼神讓羅素自己領悟。

　　最初遇到羅素的時候，布魯斯覺得沙雕擁有強大無比的實力，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因為你永遠都猜不出他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現在布魯斯不這麼覺得了。

　　擁有強大實力的家伙是個沙雕，是整個地球的幸運，因為沙雕關注的重點往往都是一些沙雕問題。

　　不過包養情人這件事另當別論，布魯斯覺得有必要詢問一下，換在以前，他從不忌諱花花公子的頭銜，現在不行，再過八個月他就要做父親了。

　　布魯斯甚至可以想象，如果他無視情人的問題，羅素出門就敢說他默認了，米蘭達當場就敢放火燒房子。

　　初為人夫，體驗感極差！

　　布魯斯皮笑肉不笑道：“包養情人是什麼意思，如果是以前，我的確有很多女朋友，但現在，不要胡亂造謠。”

　　“不愧是蝙蝠俠，演技真好。”

　　羅素哼哼一聲：“既然你說現在沒有，那我問你，毒藤女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了？”

　　布魯斯心頭一跳，毒藤女制作的毒液對他有大用處，關乎到很多應急方案，被羅素提前察覺，極有可能會擾亂他的部署。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羅素羨……

　　咳咳！

　　羅素用充滿鄙視的目光，看向金屋藏嬌的布魯斯：“除了毒藤女帕米拉·艾斯利，還有小丑女哈莉·奎茵，這兩個女人，一個身體有毒，一個精神有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羅素省略了一段話，若是沒有他出現，還會有一個貓女塞琳娜·凱爾，這是哥譚三姐妹一網打盡的節奏。

　　恍惚間，羅素思維發散，看到了一間金碧輝煌的宮殿，黑色的蝙蝠剪影懸掛牆壁，布魯斯身著反喪鍾戰甲，坐在珠光寶氣的鑲鑽黃金大椅上。

　　哥譚三姐妹環繞左右，身著兔女郎的性感服飾，一個個捏肩捶背，低眉順目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

　　在黃金座椅下，是無數愛慕女神而不得的舔狗屍體。

　　布魯斯打開面甲，露出憑億進人的濃眉大眼，桀驁蔑視道：“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富不破！”

　　“喂，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啊！啊？啊……”

　　羅素晃了晃腦袋，驅散腦海中的幻想，用更加鄙視的眼神看向布魯斯：“老實告訴我，你把那兩個瘋女人養起來，是為了什麼？”

　　布魯斯皺了皺眉，輕描淡寫道：“我給她們提供一個安身之處，換來一個承諾，以後絕不會胡作非為。”

　　“你覺得哥譚警察會相信你的鬼話？”

　　羅素豎起一根中指：“說謊也請給一個靠譜點的理由，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請不要侮辱蝙蝠俠的智商，那貨冷酷無情，絕不會輕信他人的話，更何況是倆女反派！”

　　“……”

　　羅素的話說得極有道理，布魯斯找不到反駁的論點，甚至還很想贊同。

　　“這里沒別人，你老實告訴我……”

　　羅素朝布魯斯勾了勾手，見其不為所動，自個兒湊了上去，小聲道：“你把小丑女哈莉養起來，是想綠了小丑對他實行精神打擊，以泄心頭之恨，這個我懂。那毒藤女呢，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啊？”

　　你懂個屁！

　　布魯斯覺得自己把羅素列為危險目標，還專門制定應對方案，反喪鍾戰甲升級到第四代，是人生中做過最愚蠢的事情。

　　他沒好氣道：“如果你來，是為了這麼無聊的事，那你可以滾了！”

　　“布魯斯，說話客氣點，主動權在我手上。”

　　羅素冷笑著坐下，背靠電腦桌，二郎腿一翹，如同老板訓話員工，頤指氣使傲慢道：“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趕緊把實話說出來，不然我就把你包養兩個情人，每晚借著打擊罪惡的名頭夜不歸宿，實則是過去打擊她們這件事告訴米蘭達，讓她大半夜把你踹下床。”

　　布魯斯黑著臉：“我沒有做過，而且你也沒有證據，米蘭達憑什麼會相信你？”

　　“不需要證據！”

　　羅素兩手一攤：“她是個女人，這就足夠了。”

　　“……”

　　有道理！

　　聽羅素這麼一說，布魯斯面色不變，其實心里已經慫了，他對米蘭達束手無策，一點辦法都沒有。

　　都說甜言蜜語是對女人最好的武器，布魯斯也曾多次嘗試，效果一般。

　　他把米蘭達夸得天花亂墜，人間少有、天上難尋，後者全程嬌羞，如同陷入初戀的少女。

　　可他話音一結束，米蘭達就一躍變成中年期婦女，抓住他的衣領質問，這些話是不是還對別的女人說過，有幾個？

　　布魯斯當時是沉默的，天見可憐，他哪記得有多少個！

　　分析一番利害關系後，布魯斯覺得米蘭達比較可怕，實話實說道：“毒藤女的毒液威力強大，我需要她每個月提供一定的數量，用於制造新式武器。”

　　“用來痛擊隊友？”

　　“不，用來對付實力強大的敵人！”

　　“你可拉倒吧！”

　　羅素不屑撇撇嘴，抬手指了指身後的電腦：“正義聯盟的檔案都建好了，你說研發新武器是為了對付敵人，誰信呐！”

　　“我說得全都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

　　羅素沒說話，記得兩個月前，正義聯盟組團對佐德將軍使出團隊組合技‘正義圍毆’，布魯斯就發射了一發綠幽幽的毒氣彈，效果超累拔群，鋼鐵之軀一下就疲軟了。

　　還有那名被布魯斯擊倒的氪星士兵，身上綠得不成人形，比被哈爾打過還綠。

　　羅素那時以為布魯斯找到了氪星人的致命弱點綠色氪石，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毒藤女身上的毒素。

　　這種毒素，他也好想要！

　　羅素尋思著，回去的時候再去一趟市郊山谷，借一批毒素來武裝喪鍾戰甲。

　　就是不知道毒藤女的產量是多少，如果量一般，可以考慮把布魯斯的那份截胡。

　　“你在打什麼歪主意？”

　　布魯斯冷聲問道，看羅素的表情，他就能猜到羅素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突然想起來家里還燒著開水，今天就這樣了，先放你一馬。”羅素說著，起身便要離開。

　　“等等，先別急著走，我正好也有事情找你。”

　　布魯斯攔下羅素，一邊朝超級計算機走去，一邊說道：“分機電腦上的文件，你都看過了，對吧？”

　　“嗯，雖然你隱藏得很深，但還是被我找了出來。”

　　羅素本想借機嘲諷一下布魯斯，可一想，在陌生電腦的文件夾里，翻出想要的東西，很多人都能辦到，沒什麼好驕傲的。

　　你能找到，是因為我想讓你找到！

　　布魯斯心下腹誹，在超級電腦上快速操作起來，一個加密的文件夾被其打開，十余個視頻排列。

　　布魯斯挨個將其播放，都是一些在深海中拍攝的畫面，因畫質不清，僅能看到那是一個或者多個人形生物在水下高速移動。

　　除此之外，還有布魯斯從謎語人處得到的美帝官方機密檔案，記載著各地漁民遭遇海洋人類的事件。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嗎？”

　　“亞特蘭蒂斯人！”

　　羅素想了想，貌似沒啥好說的，只能道：“我有深海恐懼症，所以……雖然我知道海洋里有這麼一群人，卻不怎麼了解他們。”

　　“你有深海恐懼症？”

　　“不行嗎？”

　　羅素嚴肅道：“聽到亞特蘭蒂斯這名字，你就應該知道，他們和希臘神話沾邊，而我是另一個體系的，不熟很正常。”

　　“……”

　　布魯斯無言以對，他知道羅素在說謊，偏偏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如果你想了解亞特蘭蒂斯的詳細情況，應該去問戴安娜，天堂島也歸希臘神話，她肯定知道些什麼。”

　　布魯斯點點頭：“戴安娜那邊我會和她面談一次，還有一件事，我要找你幫個忙。”

　　“拜托，是我來你家，為什麼一直是你有事找我？”

　　“就算你不來，我也會去找你。”布魯斯說完，取出一沓文件遞在羅素手中。

　　“這是什麼？”

　　羅素接過厚厚一沓文件，簡單翻了翻，發現全是人口失蹤的警方調研報告，他沉吟一會兒：“很正常，美帝不一直都這樣嗎！”

　　“一點也不正常，最近失蹤的人數太多了，我懷疑不是單純的綁架案件。”

　　布魯斯眼中精光一閃：“在哥譚也發生了類似的事件，而且，有目擊者稱，他們親眼看到作案人是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