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件聖衣……”

　　羅素眉頭一挑，疑神疑鬼看了哈迪斯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是聖域的機密，冥王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太陽神說笑了，聖域教皇放出去的消息，我在冥界都有所耳聞，應該算不上機密。”

　　哈迪斯面無表情，和羅素聊天太累，偏偏還不能把他當成傻子，不然掉坑里就爬不上來了。

　　“哈哈哈，開個玩笑，的確不是機密。”

　　羅素說道：“冥王親身領教過‘黃道十二絕嘯’，應該很清楚，聖衣的力量來自星辰，說白了也就是借用星座的力量。”

　　“沒錯，但那只是十……三件黃金聖衣，其余白銀和青銅，我還沒……”

　　“不重要！”

　　羅素停止題話外，繼續說道：“星辰和花花草草一樣存在生命，一如潮起潮落，有生有滅……自天地創始以來，星座就遷移變換了無數次……”

　　“所以，雖然我根據經典和個人喜好，規劃了八十八個星座，但這個數字不是永恒不變的法則，每當一顆星星熄滅，或是另一顆星星點亮，星辰的力量都會改變，聖衣就像照鏡子一樣，也會隨之變化。”

　　“八十八這個數字只是一種說法，象征性大於實際，冥王不用在意這種小事。”

　　哈迪斯：“……”

　　他從沒在意這些，也不想聽羅素胡扯，提及八十八件聖衣只想順勢讓羅素報個價，他也想打造一批屬於冥界的聖衣。

　　和其他主神不同，哈迪斯挨了一發‘黃道十二絕嘯’，體驗感極佳，看中了‘聖斗士’這個新生職業的潛力。

　　他隱隱有些預感，在不久的未來，身著聖衣、行使神明力量的凡人，將會大放異彩，開啟一個新的時代。

　　英雄時代或者聖衣時代，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眾神之間的爭斗將會由人類代勞。

　　或許，等宙斯收拾完那匹老神明，就是這個時代登上舞台的時候。

　　哈迪斯躍躍欲試，想在新的時代留下濃墨一筆，結果怎樣不重要，宙斯和波塞冬不開心，他就開心了。

　　“太陽神，廢話不多說，我想打造冥界的聖斗士，關於……”

　　“等會兒。”

　　羅素再次打斷，引導道：“聖斗士已經注冊了，是聖域的標志，冥界的應該叫冥斗士。”

　　“可以。”

　　哈迪斯點頭，名稱不重要，一個代號而已，冥斗士聽起來倒也貼切。

　　他繼續說道：“關於冥斗士的聖衣……”

　　“冥衣！”

　　“……”x2

　　兩人大眼瞪小眼，好半晌之後，哈迪斯才開口道：“關於冥斗士的冥衣，我想讓太陽神代為設計，數量上……不多，三十六件就足夠了。”

　　“才三十六，冥王什麼時候這麼小家子氣了？”

　　羅素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冥界獨立天空、大海、陸地之外，幅員遼闊堪稱一界，只有三十六件是不是有些小氣了？”

　　我也想多，但你太貴了！

　　哈迪斯微微搖頭：“在精不在多，三十六件冥衣足夠。”

　　“不不不，終究是冥王，三十六的確太少了，應該翻倍……至少翻三倍，才符合冥界的氣勢。”

　　羅素朝哈迪斯砸了一個彩虹屁，不是一百零八，聽起來沒有代入感。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哈迪斯敏銳察覺羅素的意圖，謹慎選擇了拒絕：“不了，就三十六件冥衣！”

　　“冥王，打架的時候人多力量大……”

　　羅素幽幽出聲：“你也不想看到，哪天冥界和聖域開戰，八十八名聖斗士包圍三十六名冥斗士，二打一還有站旁邊排隊的吧？”

　　“……”

　　哈迪斯沒說話，不是因為畫面太美，導致他不忍直視，而是在他的預想中，聖斗士和冥斗士之間的戰斗不該如此粗鄙簡陋。

　　真要是兩軍對壘，一字排開比人數，養軍隊就行了，要哪門子聖斗士和冥斗士。

　　“時間很充裕，冥王再考慮考慮，實在不行，等下次交款時給我最終回復。”

　　言多必失，羅素勸了兩句就不再多說，和哈迪斯提起戰衣的鍛造問題，還是那一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哈迪斯聽完臉都綠了，感情他花了一大把冤枉錢，羅素就負責設計一張圖紙，順便鍛造一具胚模，剩下還得靠他自己。

　　“而且，天上的星座已經不多了，冥衣的力量來源，冥王不妨從冥界入手……”羅素指出一條明路，讓哈迪斯自己想辦法。

　　“打擾了！”

　　哈迪斯嘴角抽抽，轉身便要離去。

　　“再等等，我這里有筆生意要和冥王商量一下。”

　　羅素揮手一招，從遠方太陽神殿，招來巨蟹座黃金聖衣：“十二件黃金聖衣各有不同，我想在這一件上附加冥界獨有的力量，比如開個冥界傳送門之類的。”

　　“？”

　　哈迪斯面露疑色，不明白羅素是什麼意思，理清楚之後，雙方開始殺價。

　　談攏價格之後，哈迪斯親自出手附魔，以自身權柄在巨蟹座聖衣上烙下冥界標簽，使之擁有自由進出冥界，以及操控靈魂的詭異能力。

　　成功為一件黃金聖衣附魔，哈迪斯深受啟發，感覺黃金聖衣也就這麼回事兒，或許他自己就有能力鍛造三十六件冥衣。

　　是了，既然冥界可以自己鍛造聖衣，為什麼還要局限於三十六件？

　　必須翻倍，不，翻三倍！

　　送走給要給三頭犬放血的狗主子，羅素在鍛造室等待片刻，見四下無人，握拳輕咳一聲：“看樣子今天是沒人了，既然如此，這就回神山吧！”

　　話音落下，一股海風卷來，手持三叉戟的波塞冬走進鍛造室。

　　(一`′一)x2

　　異常沉默！

　　羅素：你這根三叉戟秀給誰看呢？

　　波塞冬：怎麼突然冷場了，夜觀天象，群星顯示貴客臨門的開場白呢？

　　半晌不見羅素的彩虹屁，波塞冬不再堅持，開口道：“太陽神，我來……”

　　“等會兒，你是波塞冬還是宙斯？”

　　羅素狐疑不已：“根據我之前的經驗來看，你肯定是宙斯無疑，可宙斯正在眾神大殿主持會議，所以你到底是誰？”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波塞冬就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道：“太陽神，我知道之前的事讓你我之間積怨頗深，但我今天是來做生意的，你總不會拒之門外吧！”

　　“這話說的，有錢誰不賺，了不起多宰你幾刀！”

　　“……”

　　波塞冬聞言，摸了摸上次被羅素射穿的胸口，只覺隱隱作痛。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羅素知道來者是波塞冬，看到德樂莫爾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只是波塞冬不說話，一個人默默蹲草叢，他就假裝沒看見。

　　波塞冬這邊糾結一個問題，是否詢問羅素身世的問題，他至今對此事念念不忘，又怕被羅素和宙斯組團暴揍。

　　一番糾結之後，波塞冬面露肉疼之色，做好挨宰的准備：“太陽神，我要量身定做海皇戰衣，開個價吧！”

　　“好說，這是哈迪斯的賬單，你翻倍就行。”

　　羅素抖了抖哈迪斯的價碼，看得波塞冬一陣眼暈，錢不是問題，他坐擁大海，論身家在眾神中穩居三甲。

　　問題是海納百川只進不出，素來摳門慣了，陡然讓他掏出這麼多小錢錢，他舍不得啊！

　　“太陽神，我也不容易，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有一堆情人和私生子要養，所以……價格還能商量嗎？”

　　“不二價！”

　　“那算了，我去找赫菲斯托斯。”

　　波塞冬說完轉身就走，在羅素默數一二三四五之後，鐵青著臉原路返回。

　　“可以是這個價格，但你必須保證，海皇戰衣決不能比神王和冥王的差。”

　　“海皇放心，我做生意童叟無欺，從不缺斤少兩。”

　　波塞冬“……”

　　剛剛還叫波塞冬，有錢了立馬改口海皇，這也太現實了。

　　“那什麼，我的戰衣設計圖，是不是……”

　　“先給錢。”

　　“為什麼？”

　　波塞冬大怒：“剛剛哈迪斯和你交易的時候我都看見了，憑什麼他可以先看貨再交錢，輪到我就變了，真當我好欺負嗎？”

　　明知故問！

　　“那必須不是呀！”

　　羅素連連搖頭，示意波塞冬稍安勿躁，解釋道：“小本生意，開業前期為了口碑，有促銷推廣，前十名免費看圖，輪到海皇的時候，剛好活動結束。”

　　“沒得談？”

　　“一般二般的神明肯定沒得談，但你貴為海皇，肯定要區別對待。”

　　羅素撓撓頭，為難道：“我破例一次，只要你支付定金，我立馬讓你看到海皇戰衣的設計圖。”

　　“你已經設計好了？”

　　“當然，沒效率怎麼賺錢！”

　　“……”

　　波塞冬糾結半晌，揮手從身後取出魔法口袋，蔫巴巴遞在羅素手里：“這里的錢足夠……”

　　“我相信海皇的人品，就不數了。”

　　羅素接過魔法口袋，嗖一下攤開圖紙，其上是一副金光閃閃，手持三叉戟，頭盔設計成王冠的威嚴戰甲。

　　波塞冬面露喜色，而後急忙收起，皺眉道：“還行，但我覺得整體設計不值這個價，要不你再改改，比如……加些翅膀什麼的。”

　　“海皇，比起翅膀，你這把三叉戟該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