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春菜才剛坐到教室座位上而已,千夏立刻一臉擔心的走到她身邊。
“春菜.”
“早安啊,千千。”
書包放好後春菜向千夏打招呼,千夏沒有響應,只是緊盯著她瞧。
“怎、怎麼了?”
“……春菜你還好吧?”
“咦?”
“你昨天不是暈過去了嗎?”
“啊……對哦。不過我已經沒事了。”
“真的嗎?總覺得……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耶?你確定你沒有發燒?”
“咦,我有嗎?”
“是啊,你的臉好紅哦。”
今早在洗臉時春菜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臉色有什麼變化,可是經千夏這麼一提醒,她想到會不會是昨晚的余熱還沒散去,內心突然間緊張起來。
“討厭啦千千,才沒這回事呢~。我現在很好啊~”
雖然春菜笑著打馬虎眼,但千夏卻用嚴肅的表情看著她,經過短暫的沉默後,才猶豫的開口。
“…………嗯、春菜、那個……”
“什麼事,千千?”
“……”
“千千?”
看到千夏又噤口,春菜感到一臉不解。千夏先低下頭回避春菜的視线,然後咬著牙抬起頭,下定決心的提出疑問。
“春菜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惱?”
“咦……”
昨天先是真,接著今天連千夏也提出一樣的問題,春菜不禁愣了愣。
(我的心事真有這麼明顯顯露在臉上嗎?)
“為、為什麼你會這樣問……。你怎麼會突然這麼覺得呢?”
春菜有些狼狽的反問。千夏依舊沒有直視春菜,同時帶點別扭的回答。
“早阪說你這幾天都沒睡好。還說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昏倒的……”
(幸好幸好~。我還以為是自己的臉把心事泄露出來呢~)
春菜才剛松了口氣。千夏突然用力托住春菜的肩膀,表情還一派認真。
“春菜,要是真有什麼事會讓你煩惱到睡不著,隨時可以找我談沒關系。”
“千千……”
“我真的很擔心你。無論有什麼事我都會設法幫忙的。”
千夏這麼樣為她擔心讓春菜覺得很高興。可是不管是書或是與小雪之間的事情,即使走面對好友千夏她也講不出口。
“千千謝謝你。可是我真的沒有在煩惱什麼,不需要擔心的。”
“真的嗎?”
“嗯,是真的。”
盡管是敷衍,不過看春菜笑著點頭,千夏也只好嘆了口氣,松開放在她肩上的手。
“那你得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為了把你抬回房間可是費了好大的工夫呢。要是你又暈倒的話這回我可不理你了。”
“咦?這麼說是千千送我回去的嗎。”
“是我和班長兩個人一起背你回去的。春菜你很重哦。”
“唉唉唉~!我真的很重嗎?我是不走很胖啊?”
處在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相當在乎身材。春菜絲毫都沒把這番話看做玩笑,臉色刷的一下手發青。
(啊啊、都是和秋穗開茶會時吃太多蛋糕了……我好像真的變胖了。從今天開始得好好控制食量才行~)
正當春菜在心中發誓時,千夏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騙你的啦。睡著或是暈倒的人本來就會變重。無論是誰都一樣,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春菜你沒有變胖啦。”
“是、是嗎。太好了~”
看春菜呼~的松了一口氣,千夏又再度笑出來,同時悄悄對她補上一句話。
“春菜你很輕的。老實說啊……當時我真的很想自己一個人抱著你呢……”
“咦?”
春菜沒把話聽清楚想重聽一遍,但千夏在她要求之前就搖頭制止了她。
“沒、沒什麼啦。對了春菜,等升級之後你就加入田徑隊吧。讓我好好鍛煉你,才不會又隨隨便便倒下。答應我好不好?”
“啊~,你又在說這件事了~”
“不管幾遍我都會說。直到春菜加入田徑隊前我不會放棄的。”
“嗚~,我考慮就是了。”
“這麼沒誠意,你可得認真考慮哦。”
千夏揮揮手走回自己的座位。
春菜目送她離去時視线不經意掃向窗邊,注意到坐在靠窗位置的小雪正盯著她瞧。
不,或許以瞪視來形容會更貼切些。
(啊,小雪同學……)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春菜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但她很快就注意到小雪的表情並不是很愉快。
(到底怎麼啦?我做了什麼惹她不高興的事情嗎?)
本來春菜是想去問問她的,可是羞怯之情令她遲遲無法付諸行動。
春菜才稍微避開小雪的視线而已,小雪就露出不高興的眼神,同時起身走到春菜面前。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小雪同學……”
春菜感到自己內心正在狂跳。她視线游移不定,不知怎麼的就是無法靜下心來好好看著小雪。看到春菜的反應小雪露出一臉不滿。
“呃,沒什麼特別的啦……”
“那就說出來啊。”
“啊……好吧。我昨天不是暈倒嗎?她是來問我昨天的情況,還有我是不是已經沒事了,就這樣。”
“……你和那個人好像處得很好。”
“你說千千嗎?她和我是朋友。”
“是嗎。”
小雪眼神中帶著不悅。
“如果是昨天的事情,那我也能回答啊。”
她用話中帶剌的語氣接著往下講。
“就跟她說昨晚我們睡在一起不就得了。”
“啊、小雪同學不行~”
春菜慌張起來。這里是教室,再加上周圍盡是同班同學。她不敢想象要是小雪把昨晚的事說出來會造成什麼後果。不過小雪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還有春菜很敏感的事也可以說啊。”
“哇~、拜托別說了~、不要這麼大聲的說這些啦~”
本來春菜是想阻止小雪繼續往下說的,可是她這麼一喊反而更引起別人的注意。周遭同學全轉過頭來看著春菜。
春菜緊張得從座位站起,抓住小雪的手臂將她拉到教室一角。
“真是的,你提這個做什麼。”
小雪鼓著腮幫子發出無聲的抗議。
她稍微抬起頭看了一下春菜,又很快把臉低下去。
盡管只有一瞬問,但她那張表情彷佛隨時都會掉下眼淚似的,春菜的焦躁也因為她的表情而平息下來。
說實在的春菜自己也很想哭,不過她仍努力嘗試著以平靜的語氣請求小雪。
“算我拜托你,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好嗎?要定這件事傳開來,那我們兩個說不定都會被退學的。”
“可是……”
小雪似乎還有什麼想法。她張嘴想提出反駁,可是卻又說不出任何話。春菜發出一聲嘆息,又重新拜托了一次。
“小雪同學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照做,你就答應我好嗎?”
“那今天放學後跟我留在教室里。”
“好.”
看到春菜點頭,小雪鼓起的腮幫手才總算是消了下去。
“你不可以忘記哦.”
“我知道。我不會先離開的。”
“我不是說這個。”
“咦?”
就在春菜納悶時,小雪抬起頭來湊到她耳旁輕聲說道。
“別忘了哦,春菜是只屬於我的寵物。”
“啊……”
小雪還特別強調“只屬於我”的部分。
聽到她這句話,春菜才明白到為何小雪會有之前那些反應。
簡單說,小雪不喜歡看到春菜與千夏親密的樣子。
(原來小雪同學在吃千千的醋啊。想不到小雪同學獨占欲會這麼強……)
想到這她就困惑,不過,心底卻也有一絲絲高興,總之這種心情很難去形容。
“要記得哦。”
“嗯。”
春菜點頭後,小雪臉上終於出現放心的表情,自春菜身旁離開走回座位。春菜也懷著滿心復雜的思緒回到位子上。這時候智惠出現了。
“友原同學早安。”
“啊,班長早安。”
“身體狀況還好吧?”
“嗯,我已經沒事了。”
“是嗎。真是太好了。”
“啊,昨天聽說是班長和千千一起把我背回去的吧?真是謝謝你。”
“那里,這沒什麼。倒是昨天川瀨同學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她人怎麼樣?”
“唉、唉?”
聽智惠突然提起小雪的事情,春菜當場發起愣來。
(為、為什麼班長會知道這件事?難、難道說她全都知道了?)
她瞠大雙眼看著智惠。然而智惠也同樣被春菜的反應給嚇了一跳。
“怎、怎麼啦?眼睛干嘛睜得那麼大,我說了什麼很嚇人的事情嗎?”
“沒、沒有、只是班長為什麼會知道小雪同學……”
春菜說到這就接不下去了。反倒是智惠答得很干脆。
“哦,那個啊。川瀨同學不是送稀飯到你房間去嗎?是益田同學告訴我的,她說她本來要送稀飯過去,結果川瀨同學突然一把就把稀飯搶走,還說她的態度好強硬讓她吃驚了半天呢.”
“走這樣子啊……”
“在那之後你們應該聊了很久吧?”
“啊、嗯,是啊~”
“……友原同學。”
“啊,什麼事?”
“可以麻煩你照顧川瀨同學嗎?”
“啊?”
“友原同學你想想嘛,她是轉學生,而且又是這種時候才轉來的。你不覺得大家都不曉得該拿她怎麼辦嗎?”
“這個嘛……是有一點啦.”
(其中最不曉得該怎麼辦的人應該就。是我吧……)
春菜在心里補了一句。不過她不能把適話直接說出來。智惠先擔心的看看小雪,然後稍微靠近春菜向她開口。
“川瀨同學似乎也不是會主動與他人來往的類型。不過她對友原同學……該怎麼說呢,好像蠻粘著你的。”
“黏著我……這話怎麼說?”
“你看她不是還會特地送稀飯給你嗎?而且剛剛川瀨同學還主動找你談話。你們的感情已經好到可以咬耳朵了啊?”
“那是……”
說真的她無法否認。小雪與春菜之間的互動全被智惠看在眼里。春菜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智惠露出放下心的笑容又繼續開口。
“離畢業典禮只剩一小段時間,至少也要讓川瀨同學打進班上的圈子里。正因為這樣我才想請友原同學幫忙.友原同學你能答應我嗎?”
這是對班上每個人都很關心的班長智惠所提出的請求,既然話都說得這麼明,以春菜的個性走無法拒絕的。
(沒辦法了,班長的拜托我也不可能拒絕。更何況我本來就已經是非得和小雪同學在一起不可……)
——春菜是只屬於我的寵物。
想起小雪對自己說的話,高興又無奈的情緒再度涌上心頭,也促使春菜下定決心。
“好吧。我會努力試試看。”
“謝謝你。我也會隨時注意川瀨同學的。”
低頭鞠躬後,智惠就從春菜的座位旁離開。
(透過我打進班上的圈子……。要是真可以這麼順利就好了……)
心想著這八成很難做到吧,春菜悄俏看了小雪一眼,這才發現小雪又在盯著自己瞧了。
因為做了放學後的約定,這回她沒有再出現不高興的表情,不過還是很明顯看得出地很在意自己與智惠的交談。
(接下來事情又會變得怎麼樣呢……)
將視线從小雪身上移開後,春菜陷入思考。一抹不安與奇妙的期待感交雜,難以言喻的心情在春菜心申緩緩膨脹。
隨著課堂經過,離放學時間越來越近,春菜的不安也逐漸擴大。
(要我放學後留下來……小雪她到底打算做什麼呢?該不會……又要親吻我吧?還是說比接吻更刺激的……啊、不行不行、我不可以胡思亂想。可是、可是……)
盡管叫自己不要妄想,但每次只要看到同處一間教改室的小雪的身影,接吻與昨夜那些事就不斷浮出腦海,思緒也忍不住往不當的方向偏移。
(唉~、真是的,弄得這麼累。待會找個地方自己獨處好了。)
反復著多次抗拒妄想的嘗試,春菜已經感到精疲力竭,為了稍微消解不安的情緒,春菜趁著下課時間走出教室。
猶豫一會兒後,春菜決定去廁所。
只要關在廁所隔間里就絕對是自己一個人,將門上鎖之後就更不須擔心有人會打擾。
走進隔間的春菜把背倚在牆上,唉~的發出一聲嘆息。
(得讓頭腦冷靜下來……。不過是和小雪同學在一起而已,不可能因為這樣就讓自己老想到一些色色的事情才是。)
春菜心想。可是念頭才剛閃過而已,小雪嘴唇的柔嫩、肌膚的細致、還有她手指挑逗的記憶就全跟著涌現在腦海。
首次在引導下得到的,來自秘處的快感,以及高潮放松的疲勞與浮游感。
過度強烈的刺激早將這些記憶都深深刻劃在她內心,就算想忘也無法忘懷。
不過春菜直到此時都還沒發覺這點。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呢?當時把書忘在教室里的確是我不好……。可是如果當初我把書收下來,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不是嗎?我到底會變成怎樣呢?該不會從此都對小雪同學言聽計從,成為她的寵物,甚至樂於讓她對自己做色色的事情吧?)
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春菜再度唉一聲嘆起氣來。而就在她回想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自己落得這個地步時,春菜突然啊的一聲叫出來。
(先等一下。仔細想想……我根本就沒有必要乖乖聽從小雪的話嘛?那本書上頭又沒寫我的名字。)
想起那本有著華麗外皮的口袋書,春菜自我認同的點著頭。
(就是嘛。與小雪初次見面時要是冷靜的跟她說書不是我的,裝做不知情的樣子不就得了嗎。至於接吻就當作從來沒發生過就好了嘛。可是我偏偏……我怎麼……)
如果當時能夠冷靜的話就好了。不過就算現在想到這些卻都為時已晚。
再說現在會煩惱得這麼厲害,說來說去還不都是自己慌張行動所造成的。
會把情況弄得無法收拾,也是因為自己不經大腦隨便說話所導致。
越想心里就越消沉。
自作自受……腦子里很自然浮現出這句俗諺。
(我簡直就……像是笨蛋嘛。)
春菜發出自嘲的笑,同時了解到必須為自己之前不當的發言負責,下定決心後,她准備走出隔間。
然而就在她正打算開門時,突然聽到外頭洗手台一帶傳來女同學的說話聲。
“唉,聽說3班的愛子在危險邊緣是真的嗎?”
不曉得是誰在問話,春菜對這說話聲並沒有很深的印象。
(啊,外面還有別班的同學在……)
春菜不免好奇起來,她留著一道門縫悄悄的傾聽。很快的另一個女同學的聲音回答了之前的問題。
“應該走吧。她約會時被別人撞見了好幾次。”
“就是啊,不過光約會還不足以斷定雙方進展到什麼程度吧。就算兩人已經跨過界线,只要不說出來有誰會知道。”
“可是我聽說學生內部有間諜哦。每一班都有安潔拉修女的眼线,專門針對這類消息打小報告上去.”
“真有這種事?”
“天曉得。不過聽起來還蠻像一回事的不是嗎?據說被舉發的同學會被列入黑名單,畢業前會受到檢查。而要是被發現真有奸淫行為的學生,不光走畢不了業,甚至當事者的姓名會全部從學生記錄中被抹消.”
“你是說處女檢查嗎?可是再怎麼說也不過是約會而已,不至於會鬧成那樣吧。”
“這可很難講哦。怎麼說畢竟都和安潔拉修女有關嘛。”
“說得也是.彩排時她不也說了『我們安排了某種強制的處理方式』這樣的話嗎。……唉,你們覺得檢查會是怎麼樣的情況啊?”
“這個嘛。該不會像魔女審判那樣,用燒紅的鐵棒朝那個地方塞進去……”
“不要說了啦~,你這樣講好恐怖哦~”
“怎麼會恐怖呢?難道你做了什麼可能會上黑名單的事情嗎?”
“笨蛋。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啦.”
女同學開玩笑的發問,另一名女同學回話後跟著哈哈笑了出來。兩人的腳步聲隨著笑聲逐漸遠去。等到聽不到腳步聲了,春菜才走出隔間。
(她們剛剛到底在說什麼?黑名單、間諜、處女檢查……真的會有這種事嗎?)
一面走向洗手台,春菜一面心里想著。
(只是單純的交往就會被列上黑名單嗎?是只限於和男生嗎?如果對象是女孩子的話那又怎麼辦?即使是同樣性別,如果做了不該做的事被發現的話是不是也得接受檢查呢?。)
疑問一項項不斷冒出。而且,還會用燒紅的鐵棒塞進那里……一想到剛才聽到的話,春菜忍不住發出恐懼的顫抖。
(要是昨天的事情被修女們知道……我和小雪說不定也會被帶去檢查。而且別說是畢業,就連曾是這個學校學生的記錄都會消失……)
就因為實際上做過那方面的事。春菜的思考下意識全朝向負面。處女檢查這件事對她來說已成了切身的問題。
(要是真的到現在才變得不能畢業……不行,絕不可以這樣。我該怎麼辮才好。)
雖然她拼命的想,但思考脈絡早已打亂,最後還走想不出任何可行的應付方法.不安急速擴大,引發她又開始慌張起來。
不過回頭想想,明明剛剛才反省過由於慌張而做出輕率舉動的自己,就算再怎麼在意處女檢查,要是又胡亂的慌忙行事,說不定反而變成自己把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暴露出去。
想到這點,春菜決定先從確認處女檢但是否真有其事展開調查。
(不曉得有沒有什麼人知道詳情的,安潔拉修女應該很清楚才對……但我又不能直接問她……。啊、秋穗或稹她們或許會知道些什麼,待會去問問看好了。)
就在春菜打定主意回教室時,上課鈴聲也正好響起。春菜立刻走出廁所急忙朝教室奔去。
第四節下課後,除了輪值打掃的人外其它同學都回去了。
打掃工作是一星期輪流一次,因此今天留下的成員也和昨天相同……真、智惠、春菜、以及小雪.另外不曉得什麼原因連千夏也跟著留了下來。
原本想趁此時問稹關於處女檢查的事情的……可是才剛下課小雪就冒出來.然後就一直粘在春菜身邊,讓她連想接近真都沒辦法。
(今天大概沒法子問了。雖然我很想知道……也只能等明天再說吧。)
與小雪在一起打掃的春菜暗忖道,此時千夏提著拖把走向她身邊。
“春菜。”
“千千你怎麼還沒回去?這星期應該不是輪你打掃吧?”
“我只是想幫幫忙。”
“田徑隊那邊不去可以嗎?”
“嗯,今天不去了.”
“這樣啊。這麼說交接已經都結束了是嗎。”
“還沒有全部結束啦,不過……”
千夏含糊其詞,與早上一樣望著春菜欲言又止的。
“千千你怎麼了?”
“嗯、沒有、沒什麼啦~”
“……千千,你該不會還覺得我心里有煩惱吧?”
看千夏有口難言的樣子,春菜想起稍早交談的內容,自然而然就問出口。不過千夏卻搖了搖頭。
“不是,不走這件事……。那個,春菜……”
她邊說還邊愉瞄一旁的小雪。
(小雪她怎麼了嗎?)
覺得千夏態度很奇怪的春菜盯著她瞧,突然千夏把臉湊近春菜,用小雪聽不到的音量對她說道。
“等打掃完了我有些話想私下和你說,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可是春菜並沒有立刻答應。
“對不起千千。今天我和小雪同學有約。話不能現在說嗎?”
“唉……你和轉學生有約?”
“嗯。”
“……這樣啊,那明天好了。我想等和你私下獨處時再說。”
留下帶有失望語氣的話,千夏邁著無精打采的腳步從春菜身邊離去。
(千千怎麼怪怪的?她是怎麼了?還有她到底想和我說什麼?啊、會不會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和其它人說才會來找我談……我好像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盡管心里對千夏有點抱歉,可是畢竟是先答應小雪的邀約的,春菜看了一下小雪,注意到小雪正看著自己露出淺笑。
這時候又換成智惠跑來說話。
“友原同學,有點事想和你談一下可以嗎?”
(咦?班長有事找我談?該不會又是要我照顧小雪吧?)
春菜的預感從某個方面看可說走猜中了。
“要談什麼?”
“早上不是拜托過你幫我忙嗎?我想說的和那件事有關……”
因為小雪就在旁邊,智惠刻意選擇比較模糊的表達方式。
“雖說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大家一起玩怪游戲應該也可算是畢業前回隱的一種。我只是想……是不是要在畢業前做些值得紀念又能讓大家留下回憶的事情,你覺得如何?”
“值得紀念又能留下回憶的事情……好比說什麼?”
“我就是想和友原同學一起研究這個。”
“咦,和我?”
“嗯,因為……”
智惠話說到一半頓住,偷偷瞄了小雪一眼後又繼續往下講。
“如果不是『大家』的回憶那就沒有意義了。”
“大家的……啊,原來如此。”
(班長希望能做一件就連剛轉學過來的小雪也能對學校留下美好回憶的事啊。)
不過就算弄懂了班長的想法,問題是腦袋里並沒有好點子。
(這可真是麻煩。)
春菜不禁皺眉,適時旁邊又傳來另一股聲音。
“我可是有個好主意哦。”
“咦?”
她驚訝得轉過頭去,真不知什麼時候已湊了過來。
“早、早阪同學。你……剛剛的你都聽到了?”
“是啊。”
(真不愧是真同學,頭號情報通不是叫假的。)
春菜一面發出奇怪的感嘆一面向真問道。
“真同學你有好點子嗎?”
“嘿嘿,你想知道啊?”
真露出自信的笑容.看到她的笑容,智惠就很不客氣的對她搖頭擺臉色。
“沒人想聽你的主意.至少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問你的意見。反正你頂多也只能想得出像昨天那種無聊游戲而已。”
“哎呀呀,都還沒聽人家說就講得這麼難聽啊,智惠同學。”
“班長,好歹也聽聽看她說些什麼嘛~”
眼看兩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春菜立刻插手幫稹打圓場。智惠只得苦笑,同時很不情願的點頭。
“……那好吧,既然友原同學都這麼說……”
“春菜同學你人真好,就因為這樣我才喜歡春菜同學。”
真露出高興的表情向春菜眨眨眼,弄得他心跳加速。
真的話讓站在春菜身邊的小雪瞼上一瞬間露出很不愉快的表情,不過她並沒開口說什麼。
真的視线依序從智惠、春菜、小雪身上掃過一遍後,挺直身子開始說話。
“你們對學校里的神秘事件有什麼感覺?”
“神秘事件?”
“不是很多學校都有所謂的校園七大神秘嗎?書上也有提到。”
“啊,這麼說好像也是……”
“那又怎樣?七大神秘跟你口中的好主意又有什麼關系了?”
“別急嘛,接下來的才是重點。我相信學院里一定也有類似的事情.我們可以集合大家的力量一起找出來。”
“尋找神秘事件?”
“對。然後就以發現的事件當作我們學院的七大神秘。如此一來我們的事跡就會在學妹口中不斷流傳下去。你們覺得還有比這個更具紀念價值的回憶嗎?”
智惠想也不想的就對著真搖頭。
“這算哪門子回憶啊?再說七大神秘這種事哪有可能讓學妹們一直流傳下去。”
“是這樣嗎?就是覺得會被流傳我才提出這意見的啊。小雪同學你認為呢?”
“……無所謂。”
小雪冷淡的響應突然指向她的話鋒。真對她這種反應有些悻悻然,於走又問向春菜。
“春菜同學你呢?”
“我……”
當春菜准備回答時。她也剛巧注意到薰、秋穗、木實三個人正走進教室。
“佐倉木學姊!”
薰根本沒把春菜等人放在眼里,她直接就往正在搬桌子的千夏衝過去。秋穗與木實則朝交談中的春菜等人走去。
“大姊姊!”
“木實、還有秋穗也……。怎麼啦?”
“我很擔心大姊姊的情況,就拜托秋穗和我一起過來看看.”
“學姊身體是否已經無恙了呢?”
被加入談話圈子的木實與秋穗這麼一問,春菜心里竟覺得有點高興。
“謝謝你們擔心我,我已經沒事了。”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可以提出一個請求嗎?”
“什麼事?”
“可不可以教我做功課?其實我昨天本來就想講的,可是後來就變成大家一起玩游戲了。我想說改今天試試看或許可以……”
木實用一種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春菜,令春菜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怎麼辦呢?我已經答應今天要和小雪在一起,而且剛剛才婉拒過千千的,現在也只能對木實說鋒抱歉了……)
正當她想要開口,搬完桌子的千夏以及薰也走了過來。千夏站在春菜身旁對木實出聲說道。
“春菜今天已經和人有約了哦。想做功課請二宮教你應該也可以吧?”
“啊,千夏。是這樣嗎,大姊姊今天沒有空啊……”
“是啊,抱歉哦木實。”
木實垂頭喪氣的模樣,看得春菜替她覺得很難過。這時候真又插嘴。
“對了,木實你們要不要也一塊參加尋找神秘事件?”
“啊,上阪你~!”
“有什麼關系嘛。就是要有她們這樣的學妹負責把話傳開啊。你們應該願意幫忙吧?”
“什麼事情啊?”
薰擠進千夏與春菜中間,瞪了春菜一眼之後對真問道。
“如果是為了佐倉木學姊,那我很樂意幫忙的……”
“長谷川……你干嘛硬要擠進來?”
“佐倉木學姊旁邊是屬於我的位置,不是友原學姊的。”
“我說你啊……”
薰很明顯的把春菜看做是勁敵,讓一臉愕然的千夏不禁嘆了口氣。不過春菜卻也由於薰坦然面對自己心情的態度在心中發出微笑。
(薰她光是看我和千千在一起就會吃醋,這表示她真的很喜歡千千。)
然而想到這里,她也不免跟著想起今早小雪的態度。
(小雪同學……她該不會是在喜歡我吧?)
只是和千夏聊了兩句就惹得小雪老大不開心。
她的思考邏輯應該和薰是類似的吧……想到這點,胸口內突然有種被什麼給揪緊的感覺。
但春菜很快又改變想法。
(不可能的啦。怎麼說我只是小雪的“寵物”嘛.就算是喜歡,也和薰對千千的那種喜歡是不一樣的。)
就在春菜想著這些事時,真已經開始對三位學妹說明“尋找校園七大神秘作為畢業紀念”的計劃。
“聽起來很有意思。我很樂意參與協助。”
“我也會幫忙的!”
“……如果、如果佐倉木學姊有加入的話那我就加入。”
聽著三種迥異的回答方式,薰爽快的點頭。
“那就這麼決定.這樣一來成員也足夠了。”
“啊、早阪同學你先等一下!我可還沒說答應呢,而且你怎麼可以忽略班上其它同學呢?回憶是要大家共同創造……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吧?”
看到真忽視自己徑自行動,智惠氣呼呼的以班長身分提出抗議。
的確目前在教室的,就只有和昨天相同的春菜、小雪、智惠、真、秋穗、木實、千夏、薰等八人。
智惠會認為這樣不足以“代表全班的紀念活動”也是理所當然的。
然而真很快就舉起手來打斷她的抗議。
“我說智惠同學,要把全班同學都聚集起來,然後又說明又准備的很花時間吧,我們有那麼多時間嗎?從距離畢業典禮所剩的天數推算,現在這樣的人數反而是剛剛好吧?”
“這、這個……”
“再說,你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嗎?木實她們也很贊同我的意見哦?要是你有足以取代現在這個提案的好點子的話,我其實也是無所謂啦……”
“…………:我沒有……。好吧,看來也只好以目前的人數來實行你的提案了。”
智惠拉下臉回答,同時還發出泄氣的嘆息。
畢竟距離畢業典禮只剩下兩個禮拜也是事實。
而且畢業典禮前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拿來辦活動,實際算來真正能“制造回憶”的時間頂多也只有一個禮拜。
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夠和全班同學討論出結果。
既然如此,智惠也只能無奈的同意真的看法。
看智惠點頭首肯,真臉上現出滿意的表情,又繼續進一步對春菜等人提意見。
“正好這里的人數是偶數,我們就以兩人一組搭配來行動吧。大家就從明天開始尋找學校里的神秘事件,一旦有發現就要回報。對了,報告會在每天放學後舉行,等每組交換過情報後再繼續展開調查,各位有沒有問題?”
“這主意不錯哦。”
“啊~,可是……”
“怎麼了?木實你有疑問嗎?”
“學姊說要以兩人為一組……我們這里有八個人,所以到時候會分成四組對吧?可是七大神秘不是應該要有七個,那這樣子還差三組啊?”
“沒關系的啦.沒有人規定一組只能發現一項神秘事件而已。或許有的組別能發現兩項以上,也有的組別最後一無所獲也說不定啊。”
“說得也是。重點定大家一起努力尋找的過程。”
“是啊。而且就算湊不齊七項也不要緊。要是發現第七項神秘事件可能會發生可怕的事,所以有六項就夠了……不是常有這種說法嗎?雖然我們只有四組,只要一天發現一項,一個禮拜不就有六項了嗎?”
“嗯,我知道了,我會加油的~”
“那就先來決定明天的分組吧。”
聽真這麼一講,木實立刻把手舉得高高的。
“我、我、我!我要和大姊姊一組!”
接在木實後頭,秋穗也微笑著說道。
“要是能和春菜學姊分在同一組我會很高興的。”
“益田還有二宮,想和春菜同組的可不只有你們哦。”
“……為什麼是千夏說這句話呢?這應該交給大姊姊決定吧?”
“就是說嘛。不過我也希望和春菜同學同組就是了。”
“早阪……只有你我是絕對不會想要分在同一組的。”
“怎麼這麼說呢?千夏同學你自己還不是想和春菜同學同組,這點應該和我一樣吧?”
“結果佐倉木學姊還是想和友原學姊分成一組啊?怎麼這樣……為什麼不和我同組呢?”
“長、長谷川……”
聽到真的響應薰立刻就質問起千夏。千夏畏縮的後退一步。這時小雪突然說話了。
“……如果是和春菜同組那我就參加。”
(哇,事情怎麼會鬧成這樣。可是為什麼大家都想和我同組呢?明明就還有班長啊……)
春菜很吃驚。除了薰和智惠之外,所有人居然都想和自己同組。
“哎呀呀~,連小雪都……。春菜你行情還真好呢。”
“真同學……”
“既然這樣的話,如果直接問春菜想和誰同組似乎也不太妥當。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還是抽簽來決定吧。”
“唉唉~,又要抽簽?”
“不要抱怨了.昨天的簽條正好可以拿出來利用.你們先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真說著走回自己座位,拿出昨天那些用鉛筆做成的簽條。
“分配方式就以奇數偶數決定。1號跟3號、2號跟4號、5號跟7號、6號跟國王分別為同一組……那現在開始抽簽。”
在場每個人依序各拿走了一支簽。
(不曉得會和誰分配在一起。)
春菜想著抽出簽條,簽條上頭寫的是國王。
(啊,我抽的是國王。這麼說我必須和6號搭配。那6號的簽是被誰抽走了呢?)
春菜回頭看向大家,適時每個人也開始互相詢問。
“我是1號,3號走誰?”
“…………是我。沒想到會和早阪同學分在一組……”
“啊,是智惠同學啊。唔呼呼。請多指教~”
“我是5號.”
“咦?益田同學是5號?真的嗎?不是佐倉木學姊?”
“就算你這麼問我也……這麼說薰你是7號囉?”
“嗚~……”
“是嗎,長谷川和益田一組啊,要加油哦。”
“佐倉木學姊……。那學姊你又是幾號?”
“我的是2號。”
“啊,那就是和我同組了。”
“咦……。是和二宮一組啊……”
“是的,還請多多指教。”
(真同學和班長、木實與薰同學、千千是和秋穗搭配。也就是說……)
剩下的人只有小雪。
(我和小雪分在同一組……)
想到這春菜朝小雪的方向看去,只見小雪把簽上寫著6號的部分秀給春菜看,瞼上還露著笑容。
“既然分組已經決定了,今天就到此解散吧。”
“也好。那就別再多說話,快點把打掃工作給完成。”
“那大家明天放學後見囉。”
“好的。”
“大姊姊再見~”
“長谷川你也快點回去啦。”
“……我知道了,今天我先離開.可是無論如何請你明天務必要去社團一趟,答應我好嗎?”
“知道了啦。”
“那我先告辭了。”
學妹們漸次離開教室。
春菜等人送走她們後又繼續進行打掃,掃完地後用拖把拖過一遍,接著再把桌椅排回原位。
最後只剩下把垃圾拿到校舍後庭的垃圾收集箱倒掉就算是告一段落。
“垃圾我丟就好,千千你們先回去吧.”
春菜說著就提起箱型的畚箕,這時候千夏與小雪同時說話了。
“也讓我來幫忙。”
“我也要去。”
“我自己就可以了.這個很輕的。”
春菜提著畚箕輕輕晃動,千夏見狀後點頭作罷,不過小雪的反應可不同。
“我也要去。”
她又把一樣的話再重復一次,春菜也只好帶些困惑的點頭答應她。
(沒辦法,待會還得履行與小雪的約定。)
“好吧,小雪同學我們一起去。”
“嗯。”
“千千、班長、真同學拜拜。”
“友原同學再見。”
“拜拜。春菜那明天見囉。”
“春菜小心別跌倒了。明天見……”
春菜拿起畚箕走出教室,小雪立刻在她身後跟了出去.看著春菜與小雪離開,千夏顯露出復雜的神情,智惠浮現出一副放下心來的表情,真則是漾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目送她們離去。
校舍後庭幾乎沒什麼人出沒.選了一個裝得比較少的垃圾收集箱掀開,春菜將畚箕內的垃圾丟進去。
“這樣就結束了。我們回教室去吧。”
春菜蓋上蓋子並說著,突然間小雪一把抱住她。
“小、小雪同學?”
“春菜……”
小雪不理會訝異的春菜,將自己的唇覆到春菜唇上。
(唉唉唉?)
突兀的侵襲令得她無法回避,春菜又受到了小雪的強吻。
“嗯~、嗯咕……”
“嗯……嗯~”
一面親吻,小雪的手朝著春菜胸部探去。
另一只手伸入裙內,將裙子掀起並撫上大腿內側,春菜瞬時反射性的弓起並搖晃著身子。
“春菜……就在這里……”
小雪松開嘴唇輕聲呢喃,然後順勢將頭埋入她的頸根。柔軟的舌尖挑動耳垂,讓春菜身體更加發出震顫。
“嗯~、呀~、不、不行~、不行啦、小雪同學。求求你、不要、住手……”
春菜努力的叫出聲想阻止小雪。
“為什麼?”
舌頭暫停啾舔,小雪啾、啾著啜吸她臉頰並抬起頭來。有點意外的問道。
“還問為什麼~,這里是……。要是有人過來的話那要怎麼辦~”
“這里又沒有人。”
小雪連看也不看的說出這句話。春菜懷著迷惘的思緒試圖想反駁地。
“這個……或許你說得沒錯。可是,這里也很可能有其它人會來丟垃圾……”
“……那你希望在哪里才好?”
“在哪里……我們當初不是約好放學後在教室的嗎?”
“現在已經放學了。”
“還不算,打掃還沒結束。”
“你剛剛才說結束的。”
“得把畚箕拿回教室收好才算是結束啦.算我拜托你,在這里要是被別人看到會有麻煩的……”
“有什麼麻煩?”
“就是……那個,我們學校很嚴格的,規定學生不能做任何的壞事或不該做的事。”
“你不就都做過了嗎。昨天晚上才……”
“哇~,你答應我不提這件事的~!”
“……總、總之,拜托不要在別人面前做出會引起誤會的事。一個弄不好說不定會被帶去做檢查……”
“……檢查?”
“啊……”
心想“糟糕”的同時已經太遲了.小雪盯視著春菜的臉又重問一遍。
“檢查是什麼檢查?”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到風聲而已。”
“什麼風聲?”
春菜含糊其詞想轉移焦點,可是小雪不客她馬虎。她抓著春菜的制服領子不斷逼問.春菜沒辦法只好把聽到的事情摘要性的托出。
“如果被發現有約會之類的行為的話。在畢業典禮之前會受到檢查.要是又被發現做過奸窪之類的事情,不但無法順利畢業,甚至連個人的學籍記錄都會被消除。”
“哦。”
小雪興趣缺缺的應了一聲後放開手。不管怎樣,至少是暫時得到解放了。春菜松了一口氣開始整理衣服,適時小雪又看著她開口。
“不在其它人面前做不就得了。”
“咦?”
“只要不被發現就沒關系了吧?”
(問題不是這個啦……)
小雪昨天才轉學過來,所以對學校的嚴格戒律、還有安潔拉修女嚴謹的個性都還沒有概念.想到這點就覺得這樣下去遲早會惹出大麻煩,春菜在內心不免嘆了口氣。
(要是能夠不出狀況的話就好了……雖然不太可能~)
“我們快點回教室吧。”
“哦,好~”
這回換成小雪催促。春菜很快取起清空的畚箕跟著小雪後頭朝教室走去。
和小雪一同回到教室後,里頭已經沒有半個人。
本來還想說千夏也許會留下來等待的,看這樣子她應該也和稹她們一起離開了。
走進安靜的教室內,春菜戚到有絲淡淡的寂寞。
“春菜~”
等春菜把畚箕收進教室後頭的用具櫃後,小雪馬上又逼了過來。
“唉、唉唉?小、小雪同學……”
困惑中春菜再度被抱住。
“剛剛不是才和你說過的嗎?別在會被其它人看到的地方……”
“都已經放學了。沒有人會來這里的。”
春菜的哀求只有在後庭時才能發生效果。小雪適時又加重語氣。
“你不是說會聽我的話嗎?”
“那個……我是有這樣說沒錯啦……”
“那就乖乖照我的話做。”
聽到她這句話,春菜明白任何的抵抗都是徒然。
“我知道了。那現在要做什麼?”
春菜才問完話,緊抱她的小雪便抬起頭來望著她。春菜才把臉稍微貼近小雪的臉就被她吻住,不過這次只是個稍縱即逝的輕吻。
“春菜……吻我。”
“要、要我主動嗎?”
“嗯。”
春菜點頭後戰戰兢兢將嘴唇貼上,可是小雪卻對她搖搖頭。
“不是那個地方。”
“不是?那是哪里?”
小雪從春菜身上分開,走到講桌旁,跨上身體後掀起了裙子。潔白的大腿與純白內褲映入眼簾,春菜當場嚇了一大跳。
小雪指著自己的下腹部發出命令。
“這里,我你吻我這個地方。”
(什麼?要吻那里?)
表面上她說不出口,可是春菜的內心早已發出哀嚎。
偏偏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只能乖乖照著小雪的話做。
春菜打定主意後走到小身前蹲下。
她把臉貼近小雪的股間,光是呼吸就已經讓小雪白皙的大腿傳出顫動。
春菜自她內褲上頭沿著秘處貼上嘴。嘴唇感受布料微粗的抵抗感,同時鼻子嗅到一股又甜又酸的氣味。
(啊,好軟哦……)
春菜鼻尖埋入她兩腿當中並左右搖晃,小雪立刻跟著從鼻子哼出輕微的聲響。
“嗯……嗯唔~”
就仿佛知覺都要麻痹,春菜的臉反復在上頭廝磨。小雪被布料覆蓋著的裂縫中很快滲出液體,在內褲上染出一片小水漬。
“那里……用舔的。”
春菜怯生生的伸出舌頭,將舌尖抵在水漬上方,這時小雪身體立刻抽緊。
(啊,這個地方感覺很舒服嗎?)
春菜正想繼續舔時,小雪的手按住了她的頭。
“脫掉。”
“咦?”
“幫我脫掉,現在就脫……”
“……嗯。”
春菜無法反抗。她看著臉上浮起紅霞的小雪,抓住她的內褲往下拉。
(我這是在做什麼?竟然在教室里脫其它女孩子的內褲……)
這是過去春菜連作夢都無法想象的行為。可是看到小雪像是在催促她似的撐起身子抬高腰部,春菜也只能默默幫她把內褲脫掉。
很快的,春菜便親眼目睹到雪白肌膚當中那道淡紅的狹縫.微微膨起的部分早已呈現一片潮濕。春菜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目不轉晴的觀察起來。
(這就是小雪的……看起來好可愛哦……好像水果……)
“快點……”
“啊、哦、好……”
聽到小雪催促,春菜再度把嘴貼上她的秘處。
對水果的聯想,讓春菜這次沒有絲毫猶豫就把嘴湊上去。
就像是啃食初熟的柔軟果實般,她輕咬著秘肉並啜吸里頭溢出的果汁。
小雪肩膀揪起,不斷用手撫著春菜的頭發。
每當啜吸力道越強勁,她的手也接著撫抓得越用力。
“嗯、啊……啊嗯~……。很、很好。那里……還要……”
小雪更加用力把春菜的頭朝自己秘處按去。
(味道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嗆,而且小雪同學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春菜心想,同時不知為什麼的有種快樂的感覺。春菜比方才更加大膽的舔弄小雪的果實。舌尖在粉紅色果肉上挑動,輕擦著突起的尖瑞。
“啊、嗯啊~、啊……啊啊~、啊嗯~……”
從突起處當中露出了鮮紅的種子。
春菜輕桃加細舔的在上頭嘰溜嘰溜吸吮。
白果實的核心又流出了新的果汁,舌尖在滿是濕潤的孔洞中窺探,逐漸朝里側深入。
“呼啊~、啊、噫……啊唔嗯、哈、啊啊……啊、高潮了……”
唾液與果汁混攪在一起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音,惹得小雪不斷反仰脖子,身體也反復箸抽搐顫抖。
即便是春菜初次嘗試的笨拙愛撫,也能帶給小雪相當程度的快感。
小雪逐漸拉高的嬌聲仿佛定種催促的節奏。
春菜舌頭朝孔洞內鑽進,致力想帶給她更太快樂的同時,更沉迷於愛撫動作當中.小雪也因為她而上半身弓仰發出大喊。
“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著達到高潮的小雪,春菜臉上也漾起紅暈。
(好可愛……)
她忍不住心想.小雪在深呼吸一陣後才慢慢恢復平靜。她撐起身子看向春菜,從講桌上滑下,然後握住春菜的手。
“咦?”
“接下來換春菜了。”
連“什麼?”的念頭都來不及閃過,她就從原本的姿勢被扭著站起身.小雪在春菜身旁蹲下,手伸進她的裙子里。
“小、小雪同學……”
無視於春菜的驚慌,小雪的手很自然的拉下春菜的內褲。待內褲褪到膝蓋後,她將手滑向春菜的裂縫當中。
“啊……”
“嘻嘻,春菜也已經有感覺了。”
手指動作加上她輕浮的言語,讓春菜內心產生動搖。
“有、有感覺?”
“要不然怎麼會都濕了呢……”
發現自己能讓小雪產生快感的快樂,讓春菜不知不覺專注在挑逗她秘處的動作上,可是卻也同時讓春菜忽略了其實她本身也正感到興奮的事實。
也因為這樣,當她被這麼一提醒,同時又發現自己下半身正發出水漬聲時,春菜的臉頰不禁一下子轟的發熱。
這次換成小雪愛撫春菜的秘處。
指尖時而蠢動、時而上下柚插、時而刮搔輕晃,柔肉受到的刺激都在春菜的身體土轉換成快感,春菜忍不住發出叫喊。
“哈唔嗯、啊……唔唔嗯嗯……”
“春菜……你好可愛……”
小雪一面呢喃,指尖又做出更細膩的動作。汩汨流出的愛液隨著手指擦搔挑逗,緩緩滴滑在春菜的大腿上。
“啊啊、不要、不可以……啊啊嗯、嗯~……哈啊嗯~”
“馬上就要高潮囉,春菜……”
“啊~、啊……嗯啊~、呀、啊啊~……”
小雪手掌包復住春菜的秘處,伸向內側的手指微微做出彎曲刺激孔穴,並緩緩朝內深入。
騷動難耐的快威越演越烈,弄得春菜只得拼命扭腰。
扭動配合著乎指朝內推的動作,又進一步誘發接連起伏的快感。
“呀啊~、啊、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忍耐到達極限的瞬間,春菜發出和之前小雪一樣的高喊,就這樣維持站立的姿勢達到高潮。
突然間她雙腿發軟失去力氣,蹲在地上的小雪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同時抬起頭看著春菜露出微笑。
“明天也要和我在一起哦。”
“……好。”
春菜吐著濃重的喘息回答小雪。這已經是此時的春菜所能做的唯一反應。
回到宿舍並與小雪道別後,總算一個人獨處的春菜正呆坐在床上發愣。
“我是怎麼搞的,我到底做了什麼?”
接連著昨天與今天所體驗到的強烈刺激,已經弄得她完全不曉得該如何思考,甚至就連自己會變成怎樣她都沒辦法去想。
“我得先冷靜下來才可以。對,要冷靜,得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可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啊。我一定要想辦法避免相同的事情再度發生。”
得想想如何應付小雪……但思考的同時,春菜的身體卻忘不了小雪給她的感受。
光只是想到小雪,兩腿問就傳來一股莫名的酥麻感。
春菜對自己竟會有這樣的反應十分震驚。
(咦、咦?我……變得好奇怪……)
“……怎麼會,為什麼那里……。不行、不可以這樣。不可以摸那里……可、可是……”
自己不正常,正在做不該做的事……就算心里明白,春菜卻還是受到那股酥麻感所引誘,不自覺的將手朝秘處伸去。
(啊啊、我這個地方被小雪撫摸過……已經兩次了……)
只是這樣想,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小雪纖白的指尖。
(就用那手指……對這里……)
“啊…………”
就像是被小雪撫弄般,手指很自然的在秘處內搔弄起來。
離小雪之前的愛撫才經過沒有多久,尚未從愛撫余韻中脫離的柔肉,在春菜笨拙的動作下立即產生反應,愛液嘰滋嘰滋的滲了出來。
“嗯啊……啊……嗯。唔、嗯嗯~……”
不可思議的快感籠罩著春菜的身體。相對於溢出的花蜜,一種抽顫似的感覺正朝身體內側逐漸集中。
“嗯~、哈啊……啊、哈、啊啊~、啊……啊、啊~”
她已經不想也無法阻止自己。
春菜閉上眼輕輕張開雙腿,手掌與指尖在秘處游移,滋啾滋啾的膠漬水聲,以及不斷吐露的喘息聲此起彼落的響著。
“啊、啊~、唔……啊、哈、哈啊、啊~、噫、啊啊~”
在突起的豆豆上摩擦,一種像是觸電的感覺立刻從背脊往上竄。
“嗯啊啊、不行、不可以……”
盡管嘴上喊著不要還拼命搖頭,手指卻仍舊反復著摩擦豆豆與攪弄柔肉。
直到高潮之前,春菜一直專注的玩弄著自己的秘處。
這個,就是春菜生平第一次的自慰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