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溫挺忐忑的,馮魔頭悶不吭聲站在她身後站了起碼十分鍾了,還不走。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後頸的吻痕暴露了,還是自己看季楠淵的視线不太對勁,被馮魔頭抓到了。
總之,她整個人十分的不安。
沒多久,馮魔頭繞開了步子,去看其他學生了,余溫這才松了口氣,調了色開始畫季楠淵的臉。
她其實可以不用看他就能畫出來。
這兩個晚上,她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他。
不是被操哭,就是在被操哭的路上。
季楠淵總是噙著一抹笑看著她。
那笑,又壞,又帥。
透著點邪氣,卻十分勾人。
於是,整個畫室,一共三十張油畫。
只有余溫畫上的季楠淵是笑著的。
交完畫之後,余溫還沒意識到自己畫的跟別人不一樣,伸著懶腰問孔羨儀待會去哪兒吃飯。
季楠淵穿好衣服,走過來,站到她面前。
余溫眼皮一跳,“你干嘛?”
季楠淵伸出食指撓了撓她的下巴,像撓狗撓貓一樣,隨後低聲說了句,“我走了。”
說完就轉身走了。
孔羨儀呆了。
余溫羞惱了。
畫室其他還沒走的學生全捂著嘴笑了。
吃午飯時,孔羨儀問余溫,“你們……算是在一起了?”
余溫茫然,“誰?我跟誰?”
孔羨儀:“……”
“哦。”余溫翻了個白眼,“別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孔羨儀黑人問號臉,“???”
她指著余溫的脖子,又指了指畫室的方向,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壓得很低,“你們都……這樣那樣了……還不是在一起?”
“誰跟你說,這樣那樣就是在一起了?”余溫吃了口米飯,嚼吧嚼吧,一臉不爽,“他就是個神經病,我才沒跟他在一起。”
孔羨儀托腮,“可是我覺得季楠淵真的很不錯啊,他人很好的,長得又帥,又沒什麼緋聞,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跟任何女生搞曖昧,也不給不喜歡的女生半點機會,雖然有點冷酷無情,但是我覺得這才是真男人。”
“你見識的男人太少了。”余溫喝了口湯,“真男人是事業上成熟穩重,日常中溫柔細心,對待女友無微不至,而不是……”
她想到什麼,吃了口米飯,咬牙切齒地嚼著。
“你會不會對季楠淵要求太高了。”孔羨儀小聲說,“孔康俊也沒有無微不至啊,而且他看起來還挺粗心的,你之前還跟我說,他總是丟三落四忘記東西。”
余溫:“……”
她擦了擦嘴,“我們換個話題。”
“你覺得孔康俊的身材好,還是季楠淵的身材好。”孔羨儀放下筷子,眼冒星星,“我覺得季楠淵的身材最好!”
余溫:“……”
她腦子里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播放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了,全是前幾天被季楠淵壓在餐桌上操干的畫面。
他結實有力的手臂壓著她,撞進來的力道那樣重,脖頸的青筋暴起,有汗從他臉上滑下來,滑過挺直的鼻梁,直直落下來,掉在她胸口的位置。
燙得她靈魂都在顫栗。
她臉一紅,端著面前的托盤就往外跑。
“哎!”孔羨儀忙追過去,“余溫!哎你等等我!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