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余溫還是喝多了。
因為正當她准備和孔羨儀走時,孔康俊帶著他的新女朋友耀武揚威似地出現了。
余溫一琢磨,呵,孔康俊多牛逼啊,前腳剛分手,人後腳就能找到替補趕緊補上。
她還在這介意個屁啊。
能抓頭驢頂上,她都想氣死孔康俊。
孔羨儀讓她去買季楠淵的酒,她二話不說,把卡抽出來,丟在季楠淵跟前,買了五十杯全酒吧最貴的酒。
說是最貴,也考慮周邊都是學生,所以價格都控制在五百元以下,最貴的498一杯,只是分量太少,成年人兩大口就喝完了。
余溫一邊托腮盯著季楠淵看,做出一副情深的姿態,一邊用余光打量孔康俊和他的新女朋友。
他們去了卡座,那里很暗,看不清能做些什麼。
她眼睛幾乎要斜過去,面前放了杯酒,“嗒”地一聲,嚇了她一跳,她回神,季楠淵面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調酒。
有病。
余溫不理他,一邊喝酒一邊打量孔康俊。
看到那兩人真的在卡座里接吻時,她眼眶都紅了,氣得一口把面前的酒喝了十幾杯。
孔羨儀擔心她喝醉,忙過來攔住,卻被余溫大力甩開,“別攔我!”
余溫又灌下一口酒,齒關緊緊咬著,季楠淵從身上掏出一支筆塞進她嘴里,余溫順勢含在嘴里咬著磨牙。
孔羨儀看得目瞪口呆,就聽季楠淵說,“她是不是屬狗的。”
“你才屬狗!”余溫炸了毛,筆杆都咬斷了,整個腦袋橫到季楠淵面前,作勢要咬他。
孔羨儀攔不住,就見季楠淵已經伸出手臂,卷了卷袖口,指著上面未消的牙印開始細數,“這是你被操……”
余溫撲過去捂住他的嘴,這次力道過猛,整個人衝到吧台上,被季楠淵攬了個滿懷。
他低笑,“這麼熱情?”
余溫氣得咬著牙凶巴巴地威脅他,“季楠淵,你敢再說一個字,我就……”
“你怎麼樣?”季楠淵把人從吧台拽下來,摟進懷里,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你想把我怎麼樣都行。”
余溫:“……”
她瞪著他,憋了半天,只覺得心跳飛快,頭暈腦脹,天旋地轉,她手指抓著他的胳膊,喘著氣喊,“我有點暈,等我明天……好了,我再找你……算賬。”
季楠淵把人抱起來,踢開酒櫃後面的一個小隔間,里面有個小休息室,他把人抱進去,放在床上。
余溫想起來,卻頭暈得不行又躺了回去,嘴里還喃喃地叫囂著要找季楠淵算賬。
季楠淵低笑,“行啊。”
他把門關上,給老板打了個電話,說有事要走,老板今天生意好到爆,根本忙不過來,好說歹說給他加錢,又讓他呆了一小時。
夜里十一點,季楠淵才結了錢下班。
他進了隔間,余溫已經睡熟了。
他輕輕把人抱起來,耳邊聽見余溫含糊地喊,“孔康俊……你個……混蛋……”
他垂眸看向懷里的人,余溫鼓著小嘴,抽噎了幾下,臉上卻沒有淚,只是委屈地哼了幾聲。
像是在做夢。
季楠淵舔了舔牙尖,在余溫嫩滑的臉上用力咬了一口。
余溫吃痛,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里,眼前模糊一片,她看不清是誰,只是含糊地問,“你是誰啊?這是……哪兒?你要……干什麼?”
季楠淵把人重重丟在床上,出口的聲音染了幾分惱火。
“干什麼?”
他扯掉衣服,下顎揚著,被黑暗掩藏住的眉眼垂著,里頭的光亮得發湛,像黑暗中蓄勢待發的豺狼虎豹,氣息危險。
窄小的房間里被酒吧的音響吵得四面都是嘈雜之聲,可余溫還是聽見了。
落在空氣里那灼熱的,帶著燙意的,低啞嗓音。
“當然是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