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法國的機票是兩天後的。
因為季楠淵要跟余溫一起去,他需要兩天時間把手里的事處理完。
余溫這兩天一直住在他那,兩人晚上回去,吃完晚飯就在客廳一邊做一邊畫畫,余溫被插得狠了,總喜歡咬他的脖子。
季楠淵整個脖子都被她咬得到處都是牙印。
白天去公司開會,底下的員工全都想看又不好意思地盯著他的脖子看許久。
余溫倒是愜意地呆在他的辦公室畫畫。
她嘴里不再抽著煙,而是含著一根棒棒糖,季楠淵說她口活兒太差了,叫她多練練。
余溫當著他的面把一根棒棒糖咬碎了,問他活兒好不好。
季楠淵笑著說,“跟前女友比,有點差。”
余溫撲過去叼住他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下去。
兩人在辦公室里總喜歡黏在一起,鮑聰穎進來送過幾次資料,每次都看見余溫趴在季楠淵肩頭,不是在咬他的脖子,就是吻他。
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刺眼得很。
當天晚上,鮑聰穎遞交了辭職信,季楠淵把她的東西送到樓下出租車里。
鮑聰穎站在他身後問,“為什麼?楠哥,你可以接受她,為什麼不能接受我?我跟了你那麼多年,我們從小就認識。”
“不一樣。”季楠淵轉身看了她一眼。
“有什麼不一樣?我也愛你啊,你知道我家的情況,因為太窮了,我實在沒辦法,你知道的。”鮑聰穎有些不甘心,“我也愛你,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就這麼對我?”
“我不愛你。”季楠淵看著她道,“從來都沒有愛過。”
“為什麼?”鮑聰穎搖頭,“我不信,你騙我,你當初是愛我的,就是因為我跟你分手,所以你生氣了,不想原諒我。”
“那時候才多大,懂什麼愛不愛的。”季楠淵輕輕扯唇。
“那你為什麼要讓我跟你來這里?”鮑聰穎哭著問,“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帶著我?為什麼對我這麼關照?”
“你照顧過我奶奶,我照顧你,是理所應當。”季楠淵目光沉靜地看著她。
“就因為這個?”鮑聰穎神色受傷極了。
“對,就因為這個。”季楠淵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在公司這幾年學的東西不少,出去能找個更好的公司發展,以後有需要,可以聯系我。”
鮑聰穎哭著上了車。
余溫咬著棒棒糖站在廣告牌後面,等鮑聰穎坐上車離開之後,這才走出來。
她站在季楠淵邊上,看著出租車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唉,這麼快就走了。”
“舍不得?”季楠淵挑眉。
“是啊,舍不得,我還想請教她棒棒糖怎麼吃呢。”余溫把棒棒糖拿到唇邊,色情地舔了一下。
季楠淵:“……”
他單手把人桎梏進懷里,咬著她的耳骨噴出熱息,“早晚把你這張嘴插壞。”
“早晚把你那根咬斷。”余溫不甘示弱地反擊。
季楠淵輕笑,微微撤開身,將余溫手里的棒棒糖扔到一邊,捏起她的下巴,薄唇含住她的唇舌,輕輕吮吻著。
華燈初上,霓虹閃爍。
他們站在街角熱烈擁吻。
有車燈照過來,打在他們身上,那一刻,仿佛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