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溫連著幾天都沒碰見過季楠淵,因為她回家了。
不過倒是從孔羨儀那聽到不少關於季楠淵的消息,無非就是被誰誰包了,半天的,全天的,又或者是在酒吧門口看見他了,舉著牌子在搞促銷,面前永遠站滿了漂亮的女孩子。
“小小魚,你有沒有點危機意識啊!”孔羨儀恨鐵不成鋼,“你再不來,季楠淵就被別的妖精拐走了!”
余溫難得回家清閒兩天,家政阿姨已經把她的行李箱收拾好,還做了十幾份三明治放在攜帶式的冰箱里讓她帶走。
余溫趴在床上,一邊吃薯片,一邊看平板上的喪屍電影,手機擱在一邊,正在跟孔羨儀視頻。
“危機?那簡直是福音好嗎?”余溫咬了口薯片,卡茲卡茲的,“拜托那位妖精趕緊把他收走,讓我以後不要再看見他。”
孔羨儀:“……”
“你就這麼不喜歡季楠淵?”她小聲問,“你們都那樣了,你不喜歡他?”
余溫差點被卡到,咳嗽一聲,才咬著牙衝孔羨儀吼,“那是那個神經病趁我喝醉了趁虛而入!”
“你上一次沒喝酒。”
“……”
余溫面紅耳赤地把視頻給掛了,耳邊卻忽然想起畫室里,季楠淵湊近她,那雙漆黑的眸子鎖在她臉上,低低的聲音問她。
“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余溫咆哮著把臉埋在床單里,薯片全灑在床上,她抓狂完,爬起來去收拾畫筆。
她爸聽說她要外出寫生,從國外給她帶了套顏料和畫筆,她這趟回來,就是為了拿這套新顏料和新畫筆,擔心不順手,打算在家先畫一個試試。
直到她坐上車去寫生那天,她也沒畫出什麼名堂。
因為一坐到畫架前,腦海里出現的都是季楠淵挺拔結實的身體,他強有力的手臂,和低低的喘息。
隨著畫面一同出現的,是他低啞的嗓音。
“怕我操你?”
“我想操你。”
“操哭你。”
“操你一整天。”
余溫一坐上大巴車就裝死靠在孔羨儀肩膀上,“疲憊。”
“咋了?”孔羨儀精神百倍,“我跟你說,我已經做好邂逅我的有緣人的准備了。”
余溫掀起眼皮看了眼,“你化妝了?”
“是啊。”孔羨儀嬌羞地問,“怎麼樣?”
“我覺得你的有緣人可能會被嚇哭。”
“……”
“啊啊啊小小魚我要殺了你!”
兩人這邊正在打鬧,冷不丁頭頂一片陰影籠罩下來,余溫抬頭,只看見季楠淵壓低了背,那張线條明晰的輪廓離得很近。
“抱歉,可以跟你換個位置嗎?”他問孔羨儀。
孔羨儀愣了一下才趕緊站起來,“啊,好,可以可以!非常可以!”
余溫扯住孔羨儀的胳膊,壓著聲音低吼,“孔羨儀你敢走?!”
“敢!”孔羨儀昂首挺胸地從靠窗的位置起身,繞過余溫走了出來,衝季楠淵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加油。”
季楠淵挑眉,“謝了。”
余溫氣得要死,起身要走,卻被季楠淵扣住手腕。
余溫冷冷瞪著他。
季楠淵俯身靠近,鼻息噴在她臉上,帶來一片溫熱麻癢。
“往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