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算寬敞的牢房里,頓時多出了三個穿著灰色士兵服的士兵,他們各拿著一件兵器,其中一個留著山羊須的士兵逐漸逼近符藝,他拿著武器對著擋在符藝前面的洛熙,一臉淡定地冷哼,“哼!”
“多管閒事,擋我者,必死無疑!”他不禁嚇唬起洛熙,嘴臉丑陋至極。
可洛熙那從容不迫的表情,更是讓他生氣,他對後邊的兩人道:“將其他人拿下,一個都不需放過,在此把她們的生命終了,哼!”總喜歡冷哼,看在別人眼里,就是個傲慢的人。
站在他後面的兩人之中有一個人無動於衷,只因這個人被李思琪要挾著,僅拿著一根繩子,這能作為要挾人的道具嗎?
張嫣不禁為她捏一把汗,也不知這繩子是從哪兒跑出來的,貌似她身上可沒這玩意兒,那李思琪是怎麼得來的?
前面的傲慢士兵扭頭查看,首先吃了一驚,“還干站著作甚?”他想掩飾掉吃驚的表情,可惜來不及,早就被其他人察覺,李思琪賊賊的笑著,“快些放我們離開,要不然你的伙伴就要死在我的手上咯!”她比較逼真的勒了勒繩子,纏住士兵的繩子越勒越緊,那士兵的呼吸有些困難,他嗚咽著,“你個瘋…唔,瘋婆子,呀…要…要是被我反抓,你死定了!”
趁著傲慢士兵的視线放在李思琪的身上,洛熙一個漂亮的抬起飛踢,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誰讓他只扭頭而不轉身,活該被踹。
洛熙見他似乎不夠疼似的,再補了一腳過去,這次踹的地方,是人家的命根子,似乎會完蛋了呢!
這個人。
他痛呼“啊!!!”而後跪下捂著被踹的地方,他扭曲著臉抬起頭,“你個賤人,敢打老子,你還愣著做什麼?快點抓住她們,飯桶!”他怒火攻心,連伙伴都罵,他氣得咬牙切齒,就是不敢起身,下身太疼呢吧!
符藝眨著大眼睛,弱弱地拉著洛熙,輕聲詢問,“姐姐,你怎麼……那麼厲害呀?”她親眼看著洛熙踹了那個人的某個地方的,她還偷笑著呢。
要不是洛熙先踹,她都想幫忙踹一下試試看,誰讓他想抓住她們咧。
她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呵呵……想抓住我們嗎?想得美。”她抱著洛熙的腰肢,完美地飛離原地,洛熙驚呼,“哇呀呀~”緊閉雙眼,不敢睜開。
忽然的騰地而起,不害怕才有鬼了。
朝著她飛撲而來的士兵撲了個空,大囧之下拔出劍,“有本事就別跑!”
傻子才不逃呢!
符藝吐舌,說:“我又不是傻瓜,傻瓜才不會跑呢,你是傻瓜,哈哈~”
那個人氣急,頓足。
被人說是傻瓜,並不是第一次了,但現在被眼前的人給說是傻瓜,他特別生氣,他的老大又說:“跟她囉嗦這麼多做什麼?說你是飯桶你就是個飯桶,一頓飯頂人家的三頓飯,不是飯桶是什麼?”疼得起不來的人就是嘴巴厲害,緩過勁地洛熙這麼覺得。
洛熙在一旁唏噓,“你就是那嘴皮子了得,自己都是飯桶,手下自然也是個飯桶,哈哈~”學著符藝,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直處於冷靜狀態的張嫣在地上蹲著,也不知用手指在地板上畫著什麼,其他人顧不得她,她也不參與其中,別人怎麼玩、怎麼捉弄都跟她沒關系。
剛才她還在想著李思琪的繩子從何而來,現在她一點也不好奇了,可能是昨晚她們不知從哪撿來的也不一定,那就隨她們去吧!
其實,她是在畫皇宮的捷徑路线圖,看這氣勢,她們還是能有機會逃脫的,想了想,還是不能就這麼死去啊,畢竟,人生還長著。
眼尖的人,想著拿張嫣開刀,快速閃身接近蹲在地上不動的張嫣,正要抓住張嫣時,張嫣抬頭,以為會有事,但前面卻有人擋住了他,不用去猜想,就知道是誰了。
李思琪假裝生氣,“你干蹲著做什麼呀?都不會躲開的嗎?”
洛熙挑眉,和符藝抓著剛剛還被李思琪用繩子勒脖子的士兵,內心嘀咕著,“真是個淡定的人呢,死也得死得值一些吧?”
以為李思琪是真的在自己的生氣,張嫣委屈的撇著嘴,一句話都不說。
李思琪艱難的擋住了士兵刺過來的劍,僅用空手遮擋,是那個士兵心軟,他不能在這兒殺。他還得把她們押上刑場呢!
眼睛緊緊的閉著,沒事兒?!
偷偷地睜開一只眼,那個人平淡地說:“快點走吧!時間到了,鬧也該鬧夠了。”
符藝抬起膝蓋,把抓著的那個人弄跌在地上,“放了她,你的同伴也會沒事。”
他轉過臉,道:“你隨意。”
嗯?
有沒有聽錯?出現幻聽了不成?符藝疑惑的望著洛熙,洛熙攤攤手,“這個人是冷血動物,不會把同伴放在眼里的,是咱們想錯了。”
“此話有理。”
他就這麼回了洛熙一句,洛熙忍不住嘴角抽搐,果然是冷血動物,吐槽都省了。
艷陽高照。
陽光照射進來,所有人都覺得刺眼,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怎麼忽然就射了進來?難道剛才是有烏雲遮住太陽?得,會是不一樣的天。
地上,從一個,變兩個;從兩個,變三個。
順利離開的,只有她們四個。
“我們,該往哪兒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