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內,侍女在服侍著呂太後,這早膳也是得細心再細心。
御廚辛辛苦苦的為呂後做了這麼多的早點,只可惜她只是每道菜只嘗了些味道,就不再讓侍女夾菜,擦了擦嘴唇,起身離開桌椅邊。
“太後,少帝的事,是否……?”
侍女欲言又止,不是不敢言,是考慮到呂後今日的心情似乎很不佳的樣子。
近來吃得也少,偶爾胃口不好屬於正常,但一直不想吃那可不能說是胃口不好的關系了,那是本身厭食的體現,這太後的侍女緊跟在她的身後,不時的瞟著她的側臉,一股傲氣顯現。
“殺!”
“是。”
這,就是呂雉的狠;親孫子,也毒害。
“今日便廢去他的帝位,你大可將其囚禁,對外宣稱是患病,無事便退下吧!”呂後擺了擺手,昨日未休息好,想補一補眠,再者就是昨夜驚擾她的巡邏兵,這麼點小事還需要向她稟報,依賴度頗高。
不就是個刺客?抓不抓住,不需要大半夜的直接打擾人清夢,這些人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她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沒有得力的下手了嗎?
她不是沒有稱帝的野心,奈何劉氏皇族的勢力也非常大,不是說稱帝就能如願的,這臨朝稱制能有多久?
廢了劉恭,就得重新找人頂上,否則……
侍女彎身告退,退下之前道了句,“奴才會將前少帝囚禁在永巷,下一任可立恒山王未帝。”
恒山王,劉義。
此人是漢惠帝的另一個兒子。
呂後看著這侍女的背影,倒是懂得侍女的意思,如今的劉義尚且年幼,的確可以繼續臨朝稱制,暫時性的穩住一段時日。
其他大臣也不得不贊同,還是這位貼身侍女懂得她的心,思索了片刻,果斷的下定了決心,至於劉恭的養母張嫣,這還是可以繼續讓她做皇後的,畢竟是自己親生女兒的孩子,是不會虧待她的。
不知是呂後在想著張嫣還是怎樣,張嫣在喝粥時打了個噴嚏,做在對面的李思琪來不及躲閃,就這麼被張嫣噴出的粥給沾了一臉,髒兮兮的極為可憐。
一臉的不可置信的呆愣住,打噴嚏不會向外打的嗎?
說不生氣是假的,且李思琪是個直性子,撐著桌子站起身拿桌布擦去臉上和胸口前的米粒,眉頭緊鎖的凝視著一臉尷尬的張嫣,張嫣抱歉的說:“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剛被張嫣的噴嚏聲給驚得嚇呆的符藝拿著筷子左瞧瞧右看看,似乎害怕李思琪會爆發似的,猛咽了咽口水,就是在內心期盼著別發火,千萬別吵起來。
現在聽得張嫣說了道歉的話,那李思琪不至於會再破口大罵吧?
但,似乎並不是按著她的所想去發展。
李思琪狠命的拽著張嫣的領口,怒:“道歉就行了?”蔑視的眼神,“你以為你是皇後就了不起嗎?哈!”
“思琪,放手,別亂來。”
洛熙一直在淡定的低頭吃飯,此時吃飽了就該管管“閒事”,抬頭瞥了一眼被李思琪嚇得不敢出聲的張嫣之後,把目光定格在發火的李思琪的身上,還說:“再不放手,你就等著吃好果子吧!”
“洛熙,你是偏向誰呢你?”李思琪聽話的松開手,一屁股的坐回椅子上,把背全靠在椅背上,慵懶的伸著懶腰,“我想回去了,怎麼辦?”
這是實話,在古代一點都不習慣,也不喜歡,總發生一些不帶勁的事兒,就比如偷衣服被追、夜晚又被巡邏兵給追,而洛熙昨夜還被別人放出的一群狗給追著跑,這是多麼淒慘的事情呢!
“嗯,會有這麼一天的,耐心等待,好嗎?”
洛熙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著,一直不吱聲的符藝來勁,手足舞蹈的揮著筷子,“姐姐們一定可以回去的,一定。”
張嫣眨了眨眼睛,到底是回哪?是否,可以帶著她離開這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