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是你嗎?”
符藝不確定的想再次確認,果不其然,對方說:“是本官,小不點你為何會出現在皇宮?來人,開門!”
一小哥挑了挑鑰匙,選中之後顫著手開了牢房的大鎖,而後讓了一條路給劉交進去,劉交彎腰,一個人進了牢房里,借著月光掃視著她們。
內心的激動,他是很喜歡符藝的性格的。
“小不點,真的是你啊!太好了,近些年來可還好?”劉交頗為激動的上前抱住符藝,豈不知旁邊有一雙敵視的目光正盯著他,可憐。
符藝也高興的回抱著劉交的臂膀,就跟父女一樣的親切。劉交輕拍著符藝的後背,疑惑著詢問,“你怎會在此?她們是何人?”
兩人拉開了距離,劉交凝視著符藝的臉龐,大驚,“你的容顏,怎會未有所改變?你是小不點嗎?”他心驚的後退兩步,此次事件的執行者,是他。
難道呂後已然知曉符藝在此?
呂後好狠的心。
符藝點頭,“叔叔,是我,這事說來話長,她們是我的朋友。叔叔,你為什麼會把我們抓起來?我們什麼事都沒做,這是為什麼?”壞事,並未做過。
她偏過臉向洛熙介紹,“這是我的恩人,劉交劉叔叔;叔叔,她是我的朋友洛熙,還有這邊的姐姐也是我的朋友哦,她叫李思琪。”
劉交?
反應較快的李思琪挪著腳步靠近洛熙,跟洛熙低語,洛熙不悅且疑惑,“他怎麼可能是劉邦的異母弟弟楚王?在歷史上,他不應該出現在這兒,他該是在楚國的都城彭城才對,再者說,現在是呂後稱制時期,那他就更不可能回長安。或許,此劉交非彼劉交。”
歷史一向很熟悉的洛熙如是說。
是猜對了還是猜錯了呢?
李思琪翻了一個白眼給洛熙,小聲嘀咕著,撅嘴老大不爽。
“就你歷史行,我的就不行,等等我去問問他。”
而劉交和符藝在兩人開始交頭接耳的時候就停止了談話,她們倆雖是說得極其小聲,但習武的人可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劉交“嘿嘿”的摸著後腦勺傻笑著。
洛熙和李思琪好奇地瞧著在傻笑的劉交,這人發什麼神經?
“你笑什麼?”李思琪忍不住問。
劉交放下摸後腦勺的手,不覺得有什麼尷尬,只道:“兩位似乎很懂宮里的事兒啊!這還敢說不是刺客嗎?就兩眼前的,也不會是小不點。膽敢欺騙本官,你們罪加一等!來人,杖法伺候。”
“等等!”符藝張開雙臂,攔住欲要離開牢房的劉交,急道:“叔叔,我真的是符藝,我們不是刺客,有人在陷害我們。我只是想回來看看劉盈哥哥,但劉盈哥哥卻不在了,你能帶我去劉盈哥哥的陵墓地嗎?我想看看他。”
“暫時別動,你們且退下!”他讓那些人退下,一會兒之後,這里僅剩下四個人。
劉交微愣,在宮外的符藝不知劉盈過世的事?不大可能,劉盈病逝是人盡皆知的,這符藝,定是假的。
“走開!”劉交伸出右手,一把把符藝扯開,符藝一個踉蹌沒站穩,慶幸洛熙上前抱住了她。
洛熙恨得咬牙切齒,冷聲說道:“你的本名,不是劉交。你只是劉交派在長安的一顆棋子,你是劉交的左右手,是與不是?”
被洛熙的話給嚇著,劉交不敢在往前邁出腳步,他有些心虛的上下打量著一臉平靜地洛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總算是知曉了這一點。
他點頭,表示說洛熙的猜測是對的,他往回走著,對著符藝又是左瞧瞧右看看。
洛熙怒,“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十年前的小不點是這般大,如今還是如此,你讓我如何相信她就是小不點?”
他摸著下巴思考著,在回憶著十年前的符藝的模樣。
“這……”洛熙也不知道。
畢竟,以前活在古代的符藝,她不知。
因洛熙無話可說,且符藝也在絞盡腦汁的想怎樣才能讓劉交相信她就是符藝,頭上忽然閃現一個大嘆號,她激動地抓著洛熙的左手臂,“我的這身衣服,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嗯?”
當年,劉盈送給符藝的這套衣服,它是獨一無二的;這件事更是驚動了整個皇宮,大家都以為劉盈會娶符藝為後,但世事難料,兩人都未看對眼,存在的,僅有那份友誼。
經符藝這麼一提,劉交認真的審視這她,湊近符藝,近距離端詳著。
“小不點,真是小不點,你怎麼就真的成了小不點?”
劉交被驚得眼淚水都要飆了。
一直處於神游狀態的李思琪挨著牆壁看著這一切,事情是越來越復雜了嗎?
洛熙偏頭瞄了瞄李思琪,“發什麼呆?都要被處死了哦!”
“嗯?死個鬼,我還在想這劍是誰給咱們的咧!死就死唄,反正又不知怎的回現代,煩死了啊!!!”
抓狂的揉著那頭葡萄紅的長發,蹲下身子抱著頭,“真要死了啦!”
“你剛不還說死就死唄,咋那麼快就這樣?”洛熙在取笑她。
劉交“咳”了一聲,“那劍,能否讓本官看看?”
此話一出,頓時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