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纖纖素手
清晨的陽光穿透翠綠的竹林,灑在碎石鋪成的小路上。
一身素衣的文敏蓮步輕輕行走在林間,望著遠處的幽靜別院,無聲無息的緩緩而來。
晨風吹過,她衣袂飄飄,婀娜多姿的身材展露無遺,端莊優雅的氣質,清新靚麗的容顏,更顯現的她楚楚可人、風華絕代。
身為小竹峰的大弟子,平時少不了要為師父排憂解難,照顧其她姐妹更是義不容辭,而她性情淑均、蘭心蕙質,不但深受水月喜愛,更被姐妹們爭相尊崇。
“砰砰砰……”
來到別院的文敏玉手輕敲了幾下房門,稍停了片刻,嬌聲喊道:“師妹,你在屋里嗎?”
房間內沒有人應答,她緩緩推開了門扉慢慢走了進去,香氣四溢的閨房里一反常態的凌亂,被褥衣裙擺放隨意,就連沐浴過後的浴桶都沒有收拾。
“這丫頭又跑哪去了?”
文敏嘀咕一聲,走到床邊開始一點一點整理起來,雪白的玉手帶著無限柔情,眼神中滿是憐愛之色。
桌椅旁,一條白色衣裙散落在地,她上前撿起,暗道:“雪琪一向愛干淨,今天這是怎麼了?”
輕輕拂了拂上面的塵灰,突然發現衣角處有一小片黃白色的漬痕,不由奇道:“咦,這是什麼?”
未經人事的她自然不知道那是男人發泄時不小心遺留的痕跡,一時間竟然有些好奇的看了幾眼。
“師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門外,陸雪琪的話語傳來,文敏一怔,擡頭笑道:“你去哪了?我見你不在,就幫你收拾了一下。”
陸雪琪見她拿著自己的衣裙正在端詳,心頭頓時一陣驚慌,忙上前接過,淡淡的道:“我出去走了走,沒想到這會功夫你就來了。”
文敏輕輕一笑,道:“看你屋里亂的,連昨晚的洗澡水都沒有倒掉,你一向有潔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邋遢起來了?”
陸雪琪玉面一紅,眼神左右來回飄了幾下,小聲道:“心情不好,懶得收拾!”
文敏笑了笑,道:“你啊,就沒有高興的時候!先把衣服放下吧,待會回來我幫你去洗。”
陸雪琪看了她一眼,疑惑道:“回來?”
文敏點了點頭,道:“是啊,師父讓我過來告訴你,用過早餐後陪她一起去大竹峰。”
“師父?你……你見過師父了?”陸雪琪表情古怪,有點嬌羞,又有點可愛。
文敏道:“是啊,怎麼了?”
陸雪琪搖了搖頭,側過身道:“沒什麼,師父她……沒事吧?”
文敏笑道:“師父會有什麼事呢?雪琪,你怎麼了?神色怪怪的!”
陸雪琪忙用手摸了下俏臉,掩飾道:“哪有?我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嘴上如此說著,心里卻暗暗懷疑,想想昨晚被搞得死去活來而且還受了傷的水月,她實在不敢相信會沒有事。
一旁的文敏自然不知道其中貓膩,見她怔怔出神,忍不住在她肩頭輕拍了一下,道:“傻丫頭,想什麼呢?你還是多關心下自己吧!看把衣服弄的,是不是又去過後山了?”
陸雪琪低頭看了下手里的衣服,輕聲道:“練劍的時候不小心沾染的吧,還沒來得及去洗,讓師姐見笑了。”暗自慶幸昨晚回來便把那雙羅襪給毀了,否則被發現了不知又要如何解釋。
文敏柔聲道:“我怎麼會笑你呢?只是見你這幾日一直魂不守舍的,有點擔心你而已。”
陸雪琪眼圈一紅,滿肚子委屈的她現在最聽不了關懷的話語,當下強忍著道:“我沒事,師姐。”
文敏看了她幾眼,笑道:“沒事就好!准備一下吧,待會跟我去見師父。”
陸雪琪點了點頭,問道:“師姐,為什麼師父突然要去大竹峰呢?她跟田不易師叔不是一向不和嗎?”
文敏輕輕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呢!也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吧!”說完臉色一苦,仿佛觸及了什麼心事。
陸雪琪見她面露愁容,心里頓時一陣愧疚,道:“師姐,對不起,都怪我不好!”
文敏怔了一下,道:“傻丫頭,莫名其妙的說什麼胡話呢?”
陸雪琪道:“前些時日田師叔帶著宋師兄來向你提親,若不是我惹得師父不高興,她也不會拒絕你們的親事。”
文敏挽住她的手,笑道:“這怎麼能怪你呢?當年蘇茹師叔嫁去大竹峰,咱們師父就一百個不同意,那時候可沒少奚落田師叔,逢人就說是田不易拐跑了蘇茹。呵呵,我也是聽長輩們說的,想想就覺得好笑。”
陸雪琪聞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片刻後悠悠的道:“雖然你不怪我,但我總覺得過意不去……”
話未說完,文敏便搖晃著她的手道:“哎呀,好了好了,我們姐妹有什麼過意不去的?宋大仁就是個榆木疙瘩,我要和他真有緣分,早晚總會走到一起;再說了,就算沒有他,我這朵鮮花還怕找不著……呃……呸呸呸!”
聽她說的好笑,陸雪琪忍不住樂出聲來,文敏見狀佯怒道:“好啊師妹,你竟敢笑我?”
陸雪琪狡辯道:“哪有?”
“還不承認?我都看見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對著陸雪琪的腰間敏感處就是一陣搔撓。
“哎呀,不敢了!師姐,我再也不敢了!”陸雪琪忙笑著跳開,圍繞著屋內的圓桌邊躲邊道。
“不敢了?臭丫頭,我告訴你,這輩子我要是嫁不出去,你也別想成親!到時候我就搬過來,跟你住在一房,睡在一床,動凡心了,晚上就抱著你出氣!”
“我才不要!師姐,你好色啊!”
“色?哼!誰讓你笑我?站住,別跑!”
二人在屋里一陣嬉鬧,文敏見陸雪琪這幾日來一直悶悶不樂,更是有心逗她歡笑,又相互追逐了一會後,陸雪琪率先跑了出去,也許只有跟師姐在一起的時候,才是她最快樂的時光!
竹林小道上白衣閃閃,悅耳的笑聲漸行漸遠,慢慢往靜竹軒的方向飄去……
……
大竹峰,青雲山七脈之一。
與通天、龍首、風回、朝陽、落霞、小竹峰不同的是,這一脈之中傳承千年,卻一直人丁單薄,不甚興旺。
千百年來,縱使青雲門名震天下,大竹峰上也沒出過幾個驚才絕艷的弟子。
倒是首座田不易三百年前橫空出世,不但在比武大會上闖入四強,更是以其貌不揚之身,楞是娶了號稱青雲雙艷的小竹峰弟子蘇茹為妻,一時間聲名鵲起,可謂大竹峰最風光之時。
三百年後,又有一位資質平平的少年拜入了青雲門下,田不易將他帶回了大竹峰,收其為第七個弟子,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平時他連正眼都懶得去瞧的笨徒弟,卻暗懷“天音寺”的佛門功法;七脈會武之時,不但猶如自己當年一樣一路過關斬將一鳴驚人,而後下山竟還與魔教妖女暗生情愫,引起了一場正魔大戰。
劍如雨下,綠影金鈴,血咒低吟,空留長恨!
那個名叫張小凡的愚笨弟子,因痴生怨,為愛成魔,叛出了青雲門,成為了魔教“鬼王宗”的副宗主。
“血公子”鬼厲弑殺成性,名震江湖,更得鬼王親傳三卷天書,身懷青雲、天音、魔教三派功法,可謂又一個青出於藍的不世人物。
時光苒苒,一晃十年,大竹峰上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天真年少和兩小無猜。
田不易和蘇茹的唯一愛女田靈兒,也在數年之前嫁給了龍首峰的新首座,齊昊。
而其他幾位高徒,除大弟子宋大仁、四弟子何大智、還有六弟子杜必書以外,剩下的三人全因資質平庸修行緩慢,被田不易一氣之下,鎖進了後山的太極洞中閉關苦修。
一時間大竹峰上冷冷清清,除了負責伙食的六弟子杜必書偶爾喧嚷幾聲外,連田不易養的百年老狗“大黃”,都懶得叫喚。
這一日剛用過早飯,宋大仁回到屋內還沒來得及坐下,便聽見杜必書遠遠的在外面又喊了起來。
“大師兄……快出來啊……大師兄……”
心中不由一陣厭煩,雖然兄弟之間親如骨肉,但對這個平時吊兒郎當的六師弟還真是愛不起來,當下推開窗戶沒好氣的道:“干什麼啊老六?大清早的嘰嘰喳喳的,讓大黃給攆了?”
杜必書停下腳步,喘了口氣道:“老大,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宋大仁不耐煩的道:“有什麼好的?我告訴你啊,要打賭找何老四去,我可沒心情陪你玩。”
自從上次去小竹峰提親失敗後,他就一直心情不爽,再加上回來又被田不易臭罵了一頓,弄的他最近看什麼都不順眼。
杜必書忙道:“不是找你打賭,是……”
不等他說完,宋大仁便打斷道:“是什麼?有話快說。”
杜必書一楞,不滿的道:“嘿,那意思就是說有屁快放唄?”
宋大仁懶得跟他廢話,平時打賭沒少輸給他,害得自己堂堂大弟子,竟然去廚房洗了好幾次的碗,聞言詼諧道:“你愛放不放!”
杜必書有氣,用手指了指他,道:“行,好心當做驢肝肺,我還不說了我。”
說完轉身便想原路返回,但走了幾步又停下道:“還是告訴你吧,不說我憋的難受!小竹峰的文敏師姐可來了,別怪兄弟沒提醒你。”
宋大仁喜道:“啊?文敏來了?哇啊!我好開心啊!”說完臉色一變,不屑的道:“老六,騙我有意思嗎?你說你做飯的本事沒長進,吹牛撒謊的水平倒是一日千里,還拿敏兒師妹來唬我,你信不信我揍你?”
杜必書這個氣啊,狠狠的呸了一聲,道:“你愛去不去!我告訴你,不但文敏師姐來了,連水月師叔還有最近風頭正勁的陸雪琪也一起來了。”
宋大仁看他不像說謊,不禁有點懷疑,道:“真的?你可別騙我!”
杜必書道:“我騙你干什麼啊?你前腳剛走她們便到了。我在食堂看到後連碗都沒收拾,就趕忙跑來告訴你,現在四師兄正幫著師娘和師父招呼她們呢。”
宋大仁頓時心花怒放,怪叫道:“你怎麼不早說啊你!”
杜必書無奈的做了個鬼臉,道:“我說了你又不信!哎,總不能讓我白跑吧?你可得幫我洗三天的碗。”
宋大仁在屋里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後,推門而出,急道:“文敏真要是來了,幫你洗十天也行!對了,她們在哪?”
杜必書笑道:“大師兄,你興奮過頭了?她們自然在守靜堂啊。”
“前面帶路!”
“帶路?你一天去八趟,你……你讓我帶路?”
“少廢話!”
“行行,我帶你去,真是服了你!別忘了啊,洗十天的碗。”
“快走吧你!”
“哎呀!你踢我干什麼?看把你給高興的!”
二人一路急行,匆匆忙忙的來到守靜堂前,遠遠的便聽到了蘇茹和水月的對話聲。
“師姐,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也好去接你。”
水月道:“你我姐妹又客氣什麼,冒昧前來,打擾了你們才是。”說完看了一旁的田不易一眼,接著又緩緩轉過了頭。
田不易重重的哼了一聲,以前就跟水月不和,上次好不容易放下臉來去小竹峰幫徒弟提親,沒想到不但被她一口回絕,還狠狠的挨了頓奚落,要不是徒弟們攔著,當時就差點動起手來,現在想想還咽不下這口惡氣。
蘇茹白了他一眼,道:“你哼什麼?一邊待著去。”
話剛說完,文敏和陸雪琪便趁機上前施禮道:“弟子見過田師叔、蘇師叔。”
蘇茹笑道:“快起來吧。”說完對著身後的何大智道:“老四,快去催催老六,看他把水果茶點備好了沒有。”
何大智點頭應了一聲,忙往外走,出門正好碰到迎面走來的宋大仁和杜必書,笑道:“大師兄你來了?對了老六,師娘正讓我找你呢,茶點准備好了嗎?”
杜必書一拍腦袋,懊惱的道:“壞了!我給忘了!四師兄,快來幫幫我。”說完轉身就跑。
何大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大師兄,我們先去准備了,你自己頂住!”
宋大仁衝他擺了擺手,接著倚在門邊偷偷向大堂內望去,果見文敏一身雪白素衣,笑盈盈的站在水月身後。
“原來敏兒師妹真的來了,老六果然沒有騙我!”
他在門外偷偷打量著,心里更是樂開了花,而屋內的田不易正一個人暗生悶氣,妻子蘇茹和水月沒完沒了的說著閒話,他在一旁聽的陣陣心煩,以他的閱歷自然知道水月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當著文敏和陸雪琪兩位後輩的面,一時又不好發作;正郁悶間,眼角忽然掃到了門外,宋大仁忙躲過的身影自然沒能逃脫他的法眼。
“哼,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干什麼?還不快點滾進來。”
田不易的一聲怒吼不但把蘇茹嚇了一跳,連水月也是臉色一變。
宋大仁一耷拉腦袋,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施禮道:“見過水月師叔。”
水月點了點頭,一旁的文敏笑道:“宋師兄,別來可好?”
宋大仁臉一紅,一時竟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扭捏的道:“我……好……”
見他如此不爭氣,田不易更是氣的臉色鐵青,怒道:“哼,沒用的東西!”
挨罵的宋大仁更尷尬的不敢說話了,水月輕哼一聲,道:“宋師侄,有時候你真該好好跟你師父學學,若是有他一半的厚臉皮本事,我這個徒兒恐怕也像你師娘一樣,成你大竹峰的人了!”
田不易大怒,一拍桌子起身道:“水月,你是來吵架的嗎?”
水月冷笑一聲也不理他,蘇茹忙道:“哎呀,又來!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吵也不怕後輩們笑話!大仁,我和你水月師叔還有事商議,你帶著兩位師妹先出去走走吧。”
宋大仁如蒙大赦,忙道:“是,師娘。”說完卻不敢動身,偷偷看了田不易一眼。
“還不快滾!”
田不易看見他的畏畏縮縮的樣子就來氣,怒容滿面的罵著,心里更是替他著急,暗道:“這混賬,泡妞你還不膽大點?平時跟師兄弟們斗嘴倒是一點也不慫,真是廢物!”
宋大仁知道師父是為自己好,忙點頭稱是,接著向陸雪琪和文敏一拱手道:“兩位師妹……請……”
文敏抿嘴一笑,陸雪琪也輕輕點了下頭,看著三人緩緩離去,蘇茹道:“師姐,你這次來,一定是有什麼事吧?”
水月嘆了口氣,悠悠的道:“還不是為了道玄師兄!”
此言一出,蘇茹和田不易都是一怔,相互對望了一眼,頓時陷入了沉默……
守靜堂外,文敏和宋大仁並肩而行一陣竊竊私語,心上人相見自然有說不完的相思情話,陸雪琪慢慢放緩腳步,跟他們一點點保持開距離,實在想不明白師父讓她來大竹峰的用意。
“咦?師妹,快點走啊!”
正談笑的文敏突然不見了陸雪琪,忙轉過身向她喊道。
陸雪琪自然不想湊這個熱鬧,見她們二人態度曖昧,輕聲道:“師姐,你們去吧,我有點累,想歇一會。”
宋大仁忙道:“前面有個涼亭,我們要不去那坐坐?”
陸雪琪眼神來回飄了下,似笑非笑的道:“不用了師兄,我自己去就好,你還是留下來陪師姐吧!”說完輕移玉步,便想趁機脫身。
文敏見她表情有點壞,忙上前截住她,耳語道:“喂,你就這麼丟下我不管了?就不怕他吃了我?”
陸雪琪一笑,也輕聲道:“他這麼老實,對你又畢恭畢敬的,應該不會吧?”
文敏哼了一聲,道:“越是外表老實的家伙,心里越是藏著鬼!”
陸雪琪抿嘴笑道:“什麼鬼?色鬼嗎?”
文敏惱道:“你還笑?哼,師父讓你來可是為了保護我,你就這麼走了,一會怎麼向她老人家交待?”
陸雪琪冰雪聰明,自然懂她的意思,笑道:“放心吧師姐,我不會告訴師父的,快去約會吧!”
文敏聞言目露笑意,道:“算我沒白疼你!”說完放開手,嬌聲道:“宋師兄,你們大竹峰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帶我去轉轉吧。”
宋大仁一摸腦袋,想了會道:“呃……還真沒什麼好去處,要不去我房間吧,我給你看幾樣好玩的東西。”
文敏嗔道:“你這家伙,人家第一次來大竹峰,你居然要往屋里拽,到底安的什麼心?”
陸雪琪一樂,差點笑出聲來,宋大仁忙道:“誤會!師妹你誤會了,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文敏又羞又氣,叉腰道:“那你什麼意思?”
宋大仁一陣結巴,道:“我……我……”
文敏蠻橫的嬌哼一聲,雙手環胸站在那也不理他。
宋大仁哀求道:“好師妹,我錯了,我錯了!你別生氣,要不我們去後山?”
文敏白了他一眼,轉動腰肢輕移玉步,氣呼呼的往外便走。
宋大仁忙追上去連哄帶騙,可憐兮兮的求美人原諒,而文敏跟他兩情相悅,又怎會真的生氣,沒過多久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著漸行漸遠、打情罵俏的二人,陸雪琪心里是陣陣羨慕,自己喜歡的人本來也是大竹峰的弟子,只是如今卻不知身在何方,再一想想老是欺負自己的曾書書,她的玉手不由的又緊握起來。
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仿佛就像一場惡夢,盡管她不願相信,但丟失的靴子還有髒亂的衣裙,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事實,她試圖在水月身上找出答案,但那一副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模樣卻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收回萬千愁緒,她腳步輕輕的緩緩走到涼亭,坐在石桌前若有所思的怔怔出神。
“青雲雙艷……”
陸雪琪腦海中突然出現這幾個字,想想師父水月的恬靜之美,還有蘇茹的風姿綽約,她的內心頓起漣漪。
“汪……汪……汪……”
一陣狗叫聲傳來,正沉思的陸雪琪不由嚇了一跳,擡頭望去,只見一條個頭超大的黃狗,正目露凶光的對著自己齜牙咧嘴。
“大黃,滾一邊去,別嚇到了客人。”
杜必書從後面走過來罵道,手里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瓜果點心,香茶玉碗。
“陸師妹,別害怕,這狗就是外表凶了點,其實啊它可乖的很。”
說著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上,又道:“一時匆忙,也來不及准備,師妹可別嫌棄!”
陸雪琪起身點了下頭,道:“謝謝師兄。”
杜必書嘿嘿一笑,道:“我叫杜必書,在大竹峰上排行老六,你叫我六師兄就可以了!”
陸雪琪輕點了下頭,也不說話,心里暗道:“杜必書?賭必輸!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名字!”
杜必書見她冷艷的面容上略有笑意,忙又找話道:“奇怪!大師兄和文敏師姐去哪了?陸師妹,你可知道?”
陸雪琪搖了搖頭,神色間根本沒有聊天的意思。
杜必書討了個沒趣,他這種話嘮在這個冰山美人面前實在是無用武之地,當下打了個哈哈,道:“我去找找他們,你隨意。”說完干笑幾聲,有點尷尬的走了。
陸雪琪面無表情,在這種陌生人面前她一向不拘言笑,冰冷的外表下雖然有顆火熱的內心,但也只限於少有的幾個人。
“汪……汪……”
剛剛坐下,一旁的大狗便又開始吠叫起來,表情凶神惡煞,但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雖然不害怕它,但陸雪琪還是從桌上拿起一塊糕點,道:“要不要吃?”
大黃的態度瞬間轉變,馬上搖晃起尾巴,吐著大舌頭在嘴巴外面來回舔動,就差眼睛里冒出小星星了!
“你還挺可愛的嘛!”
陸雪琪輕輕一笑,把糕點丟了出去,大黃頓時狗顏大悅,忙一口接住,它這條得道的百年老狗不但身手敏捷,而且吃起東西來也不含糊,沒三兩下便吞了個干淨。
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樣子,陸雪琪忍不住笑出聲來,百無聊賴的她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活寶相陪,心情也覺得好了不少!
後山小道,文敏和宋大仁手拉著手卿卿我我的漫步而行。
兩側,竹林幽幽,鳥語陣陣,微風拂面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舒服與愜意。
佳人遠來,柔情似水,那一縷青絲遮掩不住絕美容顏,那一抹淺笑呈現不盡無限風華,人生若能得妻如此,今世還需所欲何求!
“敏兒師妹……”
宋大仁低吟一聲,握著那柔弱無骨的玉手,心里不由陣陣躁動。
看著他木訥的表情還有不安分的樣子,文敏俏皮的笑道:“干嘛?”
宋大仁吞了下口水,傻笑道:“嘿嘿,你真好看!”
文敏抿嘴一笑,道:“你這木頭,剛才話都不敢說,現在怎麼油嘴滑舌的?”
宋大仁眉毛一挑,道:“剛才對著外人,有些話當然不能隨便說。”
文敏輕哼一聲,道:“什麼外人?那可是我師父和師妹,是這個世上我最親最近的人。”
宋大仁拉起她的手,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無論怎麼說,也沒有我們親近不是?”
文敏笑道:“哎呀,可以啊宋師兄,幾日不見,厚臉皮的功夫又進步不少嘛!”
宋大仁道:“還不是師妹你教導有方?”說完壞笑了幾聲,將她一把拉進懷里,柔聲道:“敏兒,我好想你!”
文敏收起笑容依偎在他胸膛,含情脈脈的道:“我也是!”
二人緊緊相擁,沒有互訴衷腸,更沒有傾訴相思之苦,世間雖有千言萬語,也不及此時的片刻溫存。
“師妹……”
宋大仁輕輕推起美人,雙手搭在她的肩頭,盯著那一雙美目,表情嚴肅的喊道。
文敏無限溫柔,笑道:“怎麼了?”
宋大仁沉吟了片刻,鼓起勇氣道:“我們私奔吧!”
文敏一怔,瞬間又笑出聲來,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宋大仁急道:“大早上的我喝什麼酒啊我?”
文敏小嘴一噘,嬌聲道:“那你還說什麼胡話?”
宋大仁道:“我是認真的!你師父一直不同意我們的親事,害的你我不能結為夫妻,每日猶如生離死別,我真的快要被折磨瘋了!”
文敏黯然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為了兒女情長,而選擇背棄師門啊!我從小孤苦無依,是青雲將我養育成人,若現在為了一己之私,不聲不響的遠走天涯,我……我做不到!”
見她情緒低落,宋大仁忙道:“不是背棄師門,只是暫時離開;我們可以給師父留信,就說一起下山歷練斬妖除魔去了;然後找個遠離是非的地方,男耕女織,相親相愛,等時機到了我們在回來,到時候你我已有夫妻之實,就算水月師叔不同意,也不能再拆散我們了!”
聽他說的認真,文敏忍不住笑出聲來,道:“這麼笨的主意,也就你能想出來!”
宋大仁一皺眉頭,道:“你別笑,這件事我想了很久,只有這樣做,我們才能在一起啊。”
文敏拉起他的手,柔聲道:“別傻了!不要再胡思亂想這些,你若喜歡我,就不要逼迫我做不願做的事!”
宋大仁有點著急,道:“可是……可是……”
文敏一笑,鑽進他懷里,輕道:“好啦!沒什麼好可是的,你不要把我師父想的那麼壞,過些日子等她心情好了,你再去提親,說不定她一高興,就答應了呢。”
宋大仁摟著她的細腰,不爽的道:“要是她還不答應呢?”
文敏呵呵笑出聲來,逗他道:“那就沒辦法了,只能讓你師父再幫你物色一個嘍!”
宋大仁一聽頓時慌了,怒道:“這可不行,我今生非你不娶!她要是不同意,我就天天去小竹峰煩她。”
文敏抿嘴直笑,見他有點生氣,忙道:“騙你的!她一天不同意,我就等你一天;一輩子不同意,我就等你一輩子;總行了吧?”
宋大仁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這還差不多!”
說完緊緊摟著美人不肯放手,那堅挺的酥胸頂貼在自己的胸膛,真是有說不出的柔軟與舒服!
片刻後,心癢難搔的他小聲道:“師妹,我好想你!”
文敏笑道:“傻瓜,這句話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宋大仁道:“不是腦袋和心里的那個想,是……”
文敏奇道:“是什麼?”
宋大仁壞笑一聲,在她耳邊低語道:“是下面那個東西想!”
文敏俏臉一紅,輕捶了他一下,罵道:“下流!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壞?”
宋大仁嘿嘿直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可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說完見文敏沒有責怪,趁機吐出舌頭對著她敏感的耳垂便吻了起來。
“哎呀,干嘛?”
文敏欲拒還迎的掙扎了幾下,沒過多久便老實了起來,俏臉紅唇,粉頸胸口,被他一陣狂親亂吻,直到浴火飆升,情難自已,方推開他道:“好了,停下吧!光天化日的,被人瞧見了多難為情啊!”
宋大仁剛嘗到甜頭,豈肯善罷甘休,瞧了瞧四下無人的竹林,道:“跟我來,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文敏見他不懷好意,忙搖了搖頭,挑逗道:“不要,你不安好心,我怕你吃了我!”
宋大仁被她撩撥的心魂皆酥,握著那玉手連拉帶拽的道:“好師妹,快點走吧!”說完攬住那盈盈一握的細腰,邊推邊抱的准備強行擄走。
文敏螓首直搖,嘴巴里說著“不要”,身體卻半推半就的隨他漸漸而去,過不多時,竹林深處的一所隱秘洞穴內便出現了二人的身影。
“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
文敏看著黑不溜秋的山洞,似笑非笑的調侃道。
宋大仁嘿嘿笑道:“對有情人來說,這可是絕佳的幽會之地。”
文敏哼了一聲,道:“你真是越來越不老實了!剛才騙我去你房間沒成功,現在竟然把我拐到這里來。說吧,到底有何居心?”
宋大仁壞笑道:“自然是想跟我未來的娘子先親熱親熱了!師妹,我可想死你了,你放心,這個地方絕對不會有人來的。”說完摟著文敏的腰肢,嘴巴又急促的吻了上去。
“唔……嗯……”
美人動聽的嬌哼聲肆無忌憚的在山洞內回響,長時間忍受的相思之苦,此刻想要盡情宣泄。
粗糙的舌頭舔過耳垂粉頸,直欲鑽進衣裙領口去品嘗那成熟蜜桃;一雙大手更是毫無顧忌,在那彈性十足的翹臀上來回揉捏撫摸;親吻聲夾雜著美人難挨的呻吟此起彼伏,直到理智被欲火湮滅,美目開始變得迷離,腰間的玉帶終於一點一點的滑落了下來。
“不……不要……”
文敏嬌呼一聲,忙緊緊護住自己的衣服。
宋大仁眼中閃爍著興奮光芒,粗喘道:“敏兒師妹,我……我忍不住了,今天我們就結為夫妻好不好?”說著又要上前去撕扯那雪白的素衣。
文敏忙把他推開,輕聲道:“不行,這是女孩子最寶貴的地方,只有洞房的時候才可以。”
宋大仁急道:“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我們又偏偏成不了親,你這不是想氣死我嗎?”
見他有些惱怒,文敏側過臉道:“你別老是這麼心急,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你就再忍忍吧!”
宋大仁怒道:“忍?哼,你師父不讓你嫁人,你又不讓我碰你,叫我怎麼忍?”說完對著腳下的碎石就是一陣亂踢。
文敏忙拉住他,道:“你別這樣!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所以平時不是很過分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你。”說著撒嬌似得打了他一下,又道:“好了啦,別生氣了,我用別的辦法幫你好不好?”
宋大仁扭頭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什麼辦法?”
文敏嬌羞一笑,伸出左手道:“用她怎麼樣?”
宋大仁搖了搖頭。
文敏小嘴一噘,道:“兩只手呢?”
宋大仁還是不理。
文敏嬌哼一聲,道:“好了好了,用兩只手在加上我的嘴巴,總可以了吧?”
宋大仁頓時喜笑顏開,道:“這還差不多!”
看他樂不可支的樣子,文敏一陣暗笑,道:“你可別想歪了,我可沒有勇氣用嘴巴去親你下面那個……那個東西。”
剛想脫衣服的宋大仁聞言氣道:“啊?你剛才還說……”
文敏忙打斷他,嬌喊道:“哎呀,你別管我怎麼做,反正會讓你滿意的就是了。”
宋大仁白高興一場,頓時一陣無語。
文敏輕輕笑了笑,小聲道:“這里不會有人來吧?如果你不害怕的話,就把衣服全脫了吧,呵呵。”說完吐出香舌,對著他的耳朵深情的舔了一下。
宋大仁虎軀一震,被她逗弄的心癢難忍,忙把自己的衣服快速脫光,摟住美人又是一陣長吻。
片刻後,文敏嬌喘連連的把他推開,道:“躺下吧,不要亂動,讓我來服侍你。”
宋大仁早就按捺不住,聞言忙躺倒在自己衣服上,靜靜等候美人的愛撫。
文敏緩緩趴到他身前,玉手在那健碩的胸膛上來回游走撫摸,嘴巴吐著香舌對著那厚重的嘴唇就是來回舔吸親吻。
光滑的玉手溫柔酥軟,仿佛帶有催眠之力,所過之處揉捏的讓人舒服到想要入睡;靈活的香舌又潤又巧,似乎輕含靡靡之音,配合著紅唇的嘬吮吸咬更加刺激著敏感的神經。
漸漸的,那雙玉手開始分道揚鑣,一只撫摸著男人小小的乳頭,一只卻順流而下,握住了那根堅挺的粗長之物;而那紅唇香舌也緩緩殺來,滑過那帶有喉結的脖子,舔過那寬寬的肩頭,最後終於落回胸膛,又一口含住了那剩下的一邊黑點。
最興奮的事情終於開始了,文敏輕輕用玉手在宋大仁的肉棒上來回撫摸揉捏、旋轉套弄,試圖尋找著他最敏感的地點;而嘴巴含著他小小的乳頭,靈活的舌頭打著轉轉在上面又嘬又吸;紅唇間不經意的發出銷魂的呻吟和吞吐聲,幾縷秀發輕輕垂下,摩擦的肌膚又癢又酥。
“呼……嘶……”
宋大仁舒爽的悶哼聲不斷響起,第一次享受美人的服侍竟讓他快活的欲仙欲死。
“舒服吧?”
文敏甜甜的笑著,手還在那肉棒的根部來回的搔撓,她笑的可愛,也不知年紀輕輕又一直守身如玉,是從哪里學來的這樣的本事。
那一雙玉手柔柔弱弱,比紅唇溫熱,比酥胸嫩滑,比美腳靈活,比蜜穴緊裹。
香舌在雙點間不斷切換,玉手也不停的揉捏著蛋蛋;片刻之後,她坐起身子,雙手一起握住肉棒,上左下右一起往不同的方向旋轉套弄,那強烈的快感讓享受的男人舒服的哼叫連連,那溫柔的愛撫讓欲仙欲死的情郎想要爆發卻噴射不出。
一點點的搔撓,一點點的逗弄,輕柔中帶著些粗暴,急促時又略含溫軟;那如蔥玉指在龜頭上打轉按摩,那纖纖素手在陰囊下揉捏撩撥,直到心愛的人兒發出陣陣低吼,她終於又撲倒在那懷里,吐著香舌重新嘬吮起小小的乳頭。
“啊……啊……敏兒……我快要……快要噴出來了……”
宋大仁爽的怪眼直翻,沒想到文敏的玉手這麼會摸會撩,跟自己平時用手弄的感覺完全不同,再加上她小嘴的不斷親吻舔吸,更讓這種快感通透全身,酥到骨中。
此時的文敏最怕他不夠舒服,一只玉手不但在肉棒上急促的套弄撫摸,嘴巴更是對著他胸前的雙點嘬吮個不停,小小的舌頭一寸一寸舔著那結實的肌膚,銷魂動聽的嬌喘呻吟毫不吝嗇的從喉間飄揚而起。
“啊……不行了……忍不住了……敏兒師妹……我要射出來了……啊……”
宋大仁爆發時的低吼聲再次響起,文敏的玉手套弄的越來越快,香舌也是舔舐的越來越重,終於,手里那根肉棒一陣哆嗦抽搐,滾燙又濃稠的液體撲哧撲哧噴出老遠,她緊嘬著男人乳頭的小嘴又親吻了幾下,最後才依依不舍的緩緩結束了戰斗。
“呼……好爽啊!”
宋大仁心滿意足的長喘一聲,看上去很是過癮。
文敏輕輕的笑著問道:“舒服嗎?”
宋大仁撫摸著她的頭發,也不說話。
文敏吐出香舌又舔了一下他的胸膛,挑逗道:“等我們成親了,我還有更厲害的!”
宋大仁粗喘連連,忍不住問道:“敏兒,你怎麼懂的這麼多?”
文敏頭歪在他懷里,手指在那堅硬的肌膚上畫著圈圈,撒嬌道:“你猜。”
“你……該不會……不是處子了吧?”
“什麼?你這個家伙,我好心好意幫你,你居然這麼說我?真是個白眼狼!哼,再也不要理你了!”
“哎,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我是跟你說笑的,你別生氣!”
“真是討厭!那有這麼開玩笑的?如果我真的不是處子之身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怎麼會!只要你心里有我,那就足夠了!”
“哼,這還差不多!”
“嘿嘿,敏兒,我還想再來一次……”
“啊?不要了吧!人家的手好酸的!”
“那……要不換我來?正好來幫你驗明正身!嘿嘿。”
“你個渾蛋,還是懷疑我!打死你!”
“哎哎……不敢了……別打……”
幽深的竹林,黑漆漆的山洞,陣陣打情罵俏的聲音傳來,驚得林中飛鳥四處啼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