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出晚晚家的小區，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仿佛只經過一晚的時間，父女兩之間的那些炙熱情欲，都消退得一干二淨，關系又恢復到顏棲遲剛回國那會的冷淡疏離。

　　顏茜是不想開口，顏棲遲是覺得這會不適合討論問題。

　　不得不說，父女兩的性格其實是非常相象的，都是比較沉悶的類型。

　　顏棲遲的車子很快拐進C大，直奔職工宿舍而去，對兩人來說，這里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家，屬於他們的家。

　　顏茜沉默了一路，在爸爸停好車後，就率先下車上了樓，顏棲遲坐在駕駛座上，揉了揉太陽穴，望著她的背影幾秒，才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他進屋的時候，顏茜已經換好鞋，雙手抱胸交疊著腿坐在沙發上，目光直直地望著他，一副高貴冷艷的女王模樣。

　　這樣氣質的顏茜，顏棲遲是第一次見到，卻發現意外地適合她。

　　他頓了頓，在玄關處換好鞋，走進來時，有些浮躁地單手解開襯衣上方的兩顆扣子，然後走到她跟前緩緩蹲下，揚起下顎看她，“茜茜。”

　　顏茜抿著唇，眼神清亮，問：“你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顏棲遲抿了抿唇，喉結滾動，自從工作後，他遇見任何問題都沒有生產過膽怯的情緒，可這會，他竟感覺到緊張，“昨晚相親的事，我可以解釋。”

　　顏茜挑眉，說：“你覺得那男生不錯，然後呢？”

　　“當時趙恬問我的時候，並沒有說想給你介紹對象，我見他談吐有深度，就隨口夸一句，後來趙恬說想把你介紹給他，我拒絕了，我說你還年輕，不著急。”

　　後來他懶得應付她們，就起身回書房了。

　　顏棲遲抿了抿好看的薄唇，語調沉悶地說：“茜茜，我們都這樣了，我怎麼還舍得把你交給別的男人，只是……”

　　他像是還有話說，但又猶豫著說不出口。

　　顏茜盯著他，問：“只是什麼？”

　　顏棲遲將目光撇向牆壁上的窗台，胸腔起伏，隨即又控制著情緒，啞著聲艱難地說：“我今年41了，終究會老去，你有……有其他選擇的權利，我不能攔著。”

　　顏茜的心髒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捏得她生疼，她皺緊眉頭，垂眼看他英俊的側臉，這個男人，說他30都有人信，根本和老這個字沾不上邊，就算他真的老去，也是最有魅力最英俊的老男人，他根本不用妄自菲薄的。

　　說到底，他還是顧及到父親這一層身份，這層身份就是一道沉重的枷鎖，會扣在他們身上一輩子。

　　可如果不是這層關系，他們之間就更加不可能了。

　　心里還是怨，還是氣的，但顏茜沒有衝他撒潑發脾氣，她只是說：“你也說選擇權在我，我已經成年了，想要什麼、想選什麼，不用你們為我操心。”

　　想了想，她又問：“你願意我像被你操尿那樣，被別的男人操尿嗎？”

　　這話對顏棲遲的衝擊是巨大的，他臉上的平靜的表情終於繃不住，瞬間扭曲了起來。

　　他伸手想去牽顏茜的手，卻被她避開了，又聽她說：“爸爸，我覺得我們完全不用顧慮這麼多，做愛很舒服的話，就多做幾次好了，糾結那麼多干嘛？”

　　顏棲遲緩了換，暗沉的眼神亮了一些，問：“所以，你不生氣了嗎？”

　　“當然生氣，昨晚你其實也沒有很用力反對吧，你還想著給我留選擇的機會。”

　　顏茜一語道破他的心思。

　　如果爸爸昨晚直接跟媽媽翻臉的話，媽媽後面肯定不敢再提處對象的事，她敢提，說明爸爸反對的態度並沒有很果決。

　　所以她才沒那麼容易消氣呢，不僅不消氣，她好決定要狠狠懲罰這個老男人。

　　至於怎麼懲罰……就讓他看得見，吃不著吧。

　　“對不起，我錯了，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他一臉誠懇，認錯態度非常好。

　　顏茜和他對視，好一會才說：“這幾天，都不准你碰我。”

　　顏棲遲：“……”

　　得到這樣一個懲罰，感覺還算輕的，顏棲遲心里松了一口氣，他自認自制力還行，不碰就不碰吧，幾天時間忍忍就過去了。

　　抬眼看到她放在旁邊，鼓鼓囊囊的袋子，顯然裝了不少東西，顏棲遲隨口問：“這里面是什麼？”

　　顏茜也沒隱瞞，將袋子拿過來解開，又把里面的東西全倒到沙發上，全是從林晚晚那里拿來情趣玩具和情趣內衣，因為林爸爸買了很多，有些型號一樣買好幾個，顏茜就挑了一些還沒有拆封的帶回來，林晚晚昨晚已經和她說過了，喜歡什麼就盡管拿，那麼大一櫃子，她自己怕是玩一年都玩不完。

　　顏茜後半夜沒睡覺，想了半夜，終於想出懲罰爸爸的辦法，於是就很不客氣地拿了一堆來。

　　顏棲遲前半生過得寡淡乏味，對情欲幾乎沒有一丁點想法，這還是他頭一回看到這麼多的情趣用品，除了比較傳統的仿真陰莖按摩棒，大部分東西他是猜都猜不出用法，一時間竟有些傻眼。

　　“茜茜。”他難得表現出一副驚詫的模樣，仰頭看她，問：“這些……都是你買的？”

　　顏茜從里面翻翻找找，挑出一個模樣可愛的跳蛋，打開來試試，發現震動效果非常強勁，她舔了舔唇，將跳蛋按在自己的腿心，雖然隔著褲子，也瞬間就被震舒服了。

　　她眯起眼，舒服地哼了哼，說：“是晚晚那拿來的，她和她爸爸也在一起了，兩個人天天做愛。”她隨口就將晚晚的事說出來，因為她知道爸爸肯定不會往外亂說的。

　　果然，顏棲遲聽完楞了幾秒，隨即又想起自己的好朋友李敬，一年多前，李敬和他女兒的事，被他老婆發現了，鬧得很厲害，後來離婚時，李敬算是淨身出戶，帶著女兒去南方的海邊城市生活了。

　　顏棲遲看著女兒將跳蛋按在腿心，時不時地上下磨著，他眼神晦暗，伸手想去幫她，說：“我來幫你弄。”

　　結果手還沒碰上那跳蛋，就被顏茜揮開，她像個女王在發號施令一般，居高臨下地說：“我剛才說了，這幾天，你都不能碰我。”

　　顏棲遲：“……”

　　顏棲遲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看來這個不能碰，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顏茜將跳蛋關掉，從沙發上站起身，隨口問爸爸：“媽媽那邊呢？今天不用過去照顧？”

　　“陪護早上會過去，沒事了。”他說著，目光一直跟著顏茜移動。

　　顏茜點點頭，彎腰翻了翻幾套情趣內衣，說：“這衣服不知道好不好看，我試試吧。”想了想，她又說：“還是先洗個澡再來換。”

　　說完，她就站在顏棲遲面前，開始動手脫衣服。

　　窗戶上的窗簾還沒放下，她就站在窗邊脫衣服，把顏棲遲嚇一跳，忙站起身去將窗簾拉上，無奈地叫她的名字：“顏茜……”

　　顏茜挑眉，嘴角掛著一絲促狹的笑，一把就將自己的T恤脫掉，露出里面性感的紅色胸罩，她昨晚在晚晚那里洗了澡，內衣褲是晚晚拿給她換的，晚晚的內衣褲從來都是性感火辣風格，所以這會顏茜一脫掉衣服，顏棲遲的目光，瞬間就被她那只能遮住乳頭乳暈的內衣吸引走。

　　明明穿著內衣，卻比沒穿還更騷氣，兩顆肥碩飽滿的奶子完全裸露出來，幾根帶子連著兩小片布料，欲蓋彌彰地遮住乳暈和乳頭。

　　顏茜知道爸爸在盯著她看，她也沒阻止，就是要他看，最好能把他看硬了看流鼻血了，那效果更好！

　　她就這樣站在沙發旁，大大方方地裸露自己的好身材，又慢條斯理地去脫褲子，牛仔褲下，紅色的內褲也只有由幾根帶子組成，只在腿心騷逼上蓋一塊心形的小布料，等她一轉身，屁股縫也只是一根帶子而已。

　　實在太騷了。

　　顏棲遲徹底呆住，他一個從不看黃片的人，哪曾見過這麼騷浪的衣服。

　　顏茜就像個展示內衣的模特，在他面前扭腰走了幾步，靠近他問：“爸爸，我這樣好看嗎？”

　　老男人喉結滾動，沒有回應。

　　她又換了個問題：“爸爸，我這樣騷不騷？”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想碰她，就見顏茜往後退一步，笑得像只小狐狸，她舔了舔唇角，壓低聲音說：“顏教授，我們說好的，這幾天不准備你碰我，這是……懲罰。”

　　說完，她便轉身朝浴室走去，從她身後看，除了幾根紅繩子就是完全的裸體。

　　顏棲遲感到一陣目眩，本能地跟著朝浴室走去。

　　浴室的門是敞開的，顏茜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在爸爸能看到的地方，做最淫蕩的事。

　　站在洗手台前脫內衣的時候，她眼尾余光掃到爸爸的褲襠，隨即挑眉。

　　顏教授他，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