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77章 問君何所依問君何所見
怎可能不尷尬呢!
一切還未展開,蔣琴琴已覺羞愧得要命。
只是,事到臨頭,不容她再遲疑、反悔了。
打開通往天龍房間所在的一扇門,丈夫親手牽著羞澀至極的蔣琴琴,親自送到天龍面前,把她交給他。
他倆都沒有說話,丈夫便退回到另一邊的房間去,把門緊緊關上,這樣,就只剩下她和天龍了。
蔣琴琴不知所措,無助地站著,背向他,不敢回望。
蔣琴琴感到天龍走來身後:“你不坐下來嗎?”
“不…”好像只有站著,隨時能夠逃跑,才令她有一絲安全感。
“也好,你和我就站在鏡前,可以讓他…看得更清楚。”
對,全是為了丈夫…無謂拖拖拉拉了,這丑事…早點…開始,早點結束蔣琴琴放棄地閉合眼眸,大著膽子將背靠上天龍穿著西裝的身體。
腰肢隨即被一雙悠長的臂彎從後圈住,耳畔傳來天龍的柔聲詢問:“我該怎樣稱呼你?”
才第一次見面的俊朗男孩,站在蔣琴琴背後,俯首於她耳畔柔聲詢問。
他溫熱的吹息,刺激她敏感的耳際,立時教她身子一顫。
“用英文名字Angel?”
直到今天黃昏,這個比自己可能要小十多歲的大男孩與她三十四載的人生並無交集。
但,現在,蔣琴琴立於他跟前,嬌小的身軀背靠在他寬闊、結實的懷抱里。
“還是叫你在演藝界的綽號水靈盈盈?”
這個晚上,蔣琴琴和他只是剛剛認識。
她絕對不是個水性的女子,可是,他那雙陌生的臂彎,早已從後輕輕圈住她引以為傲的小蠻腰。
只要他有那個意思,隨時都可以在她密實的衣服、裙子外…上下其手。
“還是喚你琴琴?”
三十分鍾前,在那個引見彼此的飯局里,蔣琴琴尚對這碼子丑事猶豫未決…半小時後,她竟跟…他,一個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大男孩,在這特制的房間獨處。
懦弱地合上黑框眼鏡下的雙眸,她沒作絲毫反抗,決定暫時任由他…處置。
“抑或最適合的梁太太?”
如果在半年前有人預言,六個月後她將會背叛摯愛的新婚丈夫,她一定會狠狠賞他一巴掌,痛罵胡說八道吧!
然而,此時、此刻,向來保守的她,居然當真在干著這樣的勾當…
蔣琴琴閉著眼睫,感到身後的男孩正把面孔往她右邊的長發湊去:“…那我叫你琴琴姐,你叫我天龍吧!”
“嗦…”大男孩天龍把鼻子埋進我烏黑油亮的發絲深深吸一口氣:“好香,你的頭發好香…比在電視廣告上看到的更漂亮。”
他提起圈住她腰間的右手,摸著她過肩的柔順秀發:“還很柔軟…真是愛不釋手。”
“琴琴姐…”他很自然地把蔣琴琴右側的頭發撥到右耳後面,讓她的半邊臉孔分明呈現:“如果我讓你感覺不舒服,你要告訴我。”
隨著這句風度翩翩的宣告,天龍的舉措,開始更進一步高聳的鼻尖,廝磨她右臉的鬢角、耳朵、耳背、耳珠…
不管是嫁人前,更遑論現在結婚後,蔣琴琴從來沒試過讓一個近乎完全陌生的男人如斯親近她。
她打了個冷顫,心頭砰砰亂跳。
“呼…”他往她耳道斷續地吐氣,癢得她兩肩聳縮:“好潔白的耳朵,好像貝殼一樣…”
他用唇片撩撥她的右耳,忽前忽後、忽上忽下。
繼而張嘴,含住耳垂,舌尖舐舔,雙唇細啃,徐徐啜弄:“雪啜…雪啜…”
蔣琴琴敏感得側頭避開,他卻順勢沿著耳際向下往頸項吻去,教她又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啜…啜…”
撥開我的長發,天龍應該是在親她後頸上的刺青:“六芒星紋身…對,你身上刺青挺多的…”
他的右掌繞到她的左頰上,輕力地想把她的右臉扳得朝向他的面孔。
雖然她始終合著兩眼,但也猜得出來天龍想和她…親嘴:“琴琴姐,來…”
女人接吻,要看感情。
蔣琴琴可以讓他碰她、親她,可要她跟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男人四唇相觸…她,辦不到。
蔣琴琴偏頭拒絕,天龍也大方地沒有用強,只吻著她的右臉:“不要緊,等以後我們熟悉了再親吧!”
他的右手下移,來到她盤護在胸前的兩手上,撫摸她右手手背的花朵刺青:“連手的皮膚也這麼滑溜…”
天龍持續親著她的右腮,一邊輕拉開她叉在身前的右手。
他用右掌揉著她的手指、掌心:“手指又長又滑…被你愛撫,一定很舒服…”
蔣琴琴不覺被他瓦解了護胸的姿態,他一直放在她腰間的左手突然上溯,一下子便斜按在她外衣上右胸的位置。
她想阻止他的胸襲,但她的右手早被他的右手牽住;她的左手才剛揚起,卻慢了一步,右邊乳房已被他隔衫把握住。
她在最外面套著一件黑色長袖罩衫,中間是一條白色休閒連身短裙,貼身的則是刻意挑選、質地較厚的運動形胸圍。
明明隔住這三重衣物,可是天龍對她右乳的搓揉,還是使她渾身一軟。
她把左手按在天龍的右掌上,想停止他的握捏…此時,這間奢華套房天花板上的揚聲器卻突然傳出聲音:“把外衣脫了吧…老婆。”
當天龍隔著黑色罩衫開始觸碰她的胸襟時,天花板上的揚聲器忽然響起。
促成天龍和她會面、親熱的丈夫,首度開腔。
聽見這句沒良心的說話,一直閉目忍耐著的蔣琴琴,禁不住睜開眼來。
眼前,是一面足足有整個房間般寬闊,巨大如整塊牆壁的明亮鏡子,鏡上清晰反映一對俊男美女雙雙站在鏡前,天龍正從後半抱住她,左手隔著黑色外衣按在她微微隆起的右胸。
這情狀,表面看來無比親密,若有外人在場,只會以為天龍和她是登對的夫妻吧!
可是,這一切完全並非她的所願,而走出於…她真正的丈夫,刻意、精心的安排。
今天出門前,蔣琴琴自然毫無細意打扮的心情。
她避免穿得漂亮,不想被丈夫梁錦倫與及素未謀面的天龍有所誤會,以為她心里其實在期待此事。
她刻意朴素,長發簡單的披肩,臉蛋完全不施脂粉,更架上一副黑色粗框眼鏡,冷冰冰的。
可她矛盾地知道,縱使只是素顏,她仍別具成熟誘人的味道。
上身套著一件黑色長袖罩衫,雖然下身是一條長不過膝的白色短裙,但淺非矮靴上穿著嚴實的灰色長襪褲,論保護性,應該很足夠了。
然而,當下,她的另一半卻竟主動開口著她褪下…外衣。
通過鏡面,天龍見到蔣琴琴張開了眼睛,好像為免她尷尬,他在黑罩衫上揉胸的左手立刻很具君子風度地停止動作…這體貼的舉動,教她暗暗有點…感激。
為什麼懂得尊重她的,居然不是應該保護她的丈夫梁錦倫?
反而是這個她在事前視他為“變態”、“色狼”的大男孩?
天龍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她對頭上揚聲器傳來的要求會作何反應。
她心中五味雜陳,既羞,且怒,又傷心,更委屈…為什麼,她居然嫁了一個有這種異常心態的老公?
蔣琴琴怨懟地看著眼前的鏡牆:“我都…這樣…配合你了…你還不…滿意?”
答應被一個陌生男人,像剛才般如斯對待,已是她的極限了,隔著幾重衣服她才能勉強接受,可如今,丈夫卻更過份地命令她去除保護。
蔣琴琴無法看透的這面鏡牆,實質是一塊“陰陽鏡”。
鏡牆另一邊的房間里,她的丈夫從一開始便在通過單向的玻璃,窺看著應該只屬於他的愛妻被另一個男人擁抱、舐吻、撫摸,確切的說是他的侄兒,也就是在上演著嬸侄不倫…梁錦倫享受著,蔣琴琴完全無法理解,只有他自己能體會的…詭異快感。
揚聲器靜默了一會,傳來回答:“我想看著你被摸…不要隔著…那麼多衣服…”
那麼多衣服?
她總共才穿了三件!
而且還有一件是內衣。
丈夫梁錦倫竟說著這種荒唐話,她都不敢去瞧天龍在鏡上是什麼表情。
事前,她嚴肅地跟丈夫約法三章,強調她只是勉為其難才犧牲配合,他這異樣的欲望…而她對自己的身體絕對有著要堅守的底线。
但是,事到如今,難道她要大怒翻臉,拂袖而去嗎?
丈夫費盡唇舌,央求她滿足他這禁忌的幻想一次…背後苦心,只是為了治好他的心病,好讓大家從此房事順利,能夠生兒育女。
如果她現在半途而廢…將來,他的情況想來只會變得更差,一切更難挽回。
她,好像有選擇權…但,其實根本無從選擇。
蔣琴琴幽幽地嘆氣:“只是…脫掉外衣…就行?”
“對,只脫掉外衣就行了。”
聽見她讓步,揚聲器傳來的聲线好像振奮了不少:“然後,讓天龍伸手進你的裙子解開內衣,讓他直接摸到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