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1章 名正言順的被偷看
秦安厚著臉皮侃侃而談,孫蓀卻是越來羞,什麼光屁股打架,什麼你們穿的挺多了,這也還不算什麼,他還想看到些什麼?
孫蓀看了看躲到被窩里裝鴕鳥的葉竹瀾一眼,她就露了雙手死死地抓著被子,光著兩只漂亮的小腳丫子在外邊亂踢著表示自己在害羞,孫蓀又氣又恨,這個葉竹瀾,一點也不爭氣,把女生的面子都丟光了,一般面對男同學的挑釁時,女同學都應該同仇敵愾的,她倒好,滿嘴胡言亂語,孩子他媽,孩子他爸的喊的高興。
都是秦安,不聳是葉竹瀾還是自己,都是因為和秦安在一起玩玩鬧鬧才變成這樣矜持掃地。
孫蓀泯著嘴唇,牙齒在下唇瓣上留下兩個印記,秦安要是不說這番話還好,她和葉竹瀾羞羞答答扭捏一陣,互相埋怨一陣,也就低著頭老老實實地回自己房間了,可偏偏秦安還要這樣揶揄一番,雖然他一貫如此,這時候卻讓孫蓀又有了一種想要咬死他的衝動。
孫蓀盯著秦安的脖子瞅,秦安卻是緊張起來,他可是清楚孫蓀,這時候有葉竹瀾在一旁,孫蓀應該不會對自己多露出半點曖昧的神色,只會真的咬得他脖子上留下兩排整齊的,深深的牙齒印。
“你別老跟個吸血鬼似的盯著別人脖子,半夜三更,涼風習習,怪嚇人的……明天還要考試,都洗洗睡吧。”秦安勸道,只是沒什麼信心。
孫蓀不可能就這樣放棄,都是自己多嘴,孫蓀臉皮子薄又不是不知道。
可就是管不住自己想要撩撥她。
“我已經洗過了,你的脖子洗干淨了嗎?”孫蓀惡狠狠地說道。
“我沒洗,我還沒洗澡呢,一整天都是汗臭味道,脖子也髒,血也是髒的。”這時候洗了也得說沒洗啊,推了推旁邊的葉竹瀾,她還在裝鴕鳥,果然葉竹瀾是最不可靠的,啥時候都不能指望她。
“哼哼。”孫蓀鼻子里極其短暫地哼哼兩聲,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才對嗎,大家平常沒事開開玩笑,也不用當真。”秦安以為孫蓀終於想明白了,放棄了報復,笑呵呵地說道。
“我今天不咬你一口,我就睡不著覺,還有葉竹瀾,你剛才不幫我,你還是繼續當鴕鳥吧,要不然等下我欺負秦安的時候,你又要湊過來。我可是連你都咬。”說完,孫蓀就跑到了洗浴間里去了。
葉竹瀾這時候才從被子里偷偷鑽出小腦袋,看著秦安偷笑,“孫蓀好嚇人哦,我和她玩的時候,她都不生氣的,怎麼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特別容易生氣了?”
在異性面前能一樣嗎?
秦安還記得那次孫蓀一屁股坐在自己臉上時。
她幾乎都是要殺人似的發狂,完全失去理智,現在孫蓀已經算是越來越正常了,越來越可以接受這樣逾越曖昧的玩笑和親密接觸了,剛才孫蓀雖然咬牙切齒,但她已經不再會像以前那樣臉皮子薄了。
“葉子,你躲起來有什麼用?等下孫蓀肯定也會咬你,你還是出來和我一起對付她吧,孩子他爹和孩子他媽一起對付孫蓀這個吸血女魔頭。”秦安勸說著葉竹瀾,他可不想和孫蓀動手,雖然他在力氣上,身體上完全可以壓制住孫蓀,但他哪里會真的那樣對孫蓀用強?
寧可讓她去咬一口算了。
“秦安,你這個壞蛋,我不理你了。”葉竹瀾從和孫蓀打鬧的興奮中漸漸回過神來,反應迅速多了,馬上聽明白了秦安說什麼,捶了一下秦安,看到洗浴間的門推開,臉羞羞地又躲到被子里去了,拿著被子就把自己的脖子和腦袋捂得嚴嚴實實,以免孫蓀咬不著秦安先拿自己下手。
葉竹瀾覺得自己變聰明了,要是平常,她應該會先想著在一旁看熱鬧,現在知道城門失火時,池魚應該趕緊保護自己,免得被殃及。
孫蓀也洗浴間里走了出來,拿著一條擰干淨了的毛巾。
秦安愣愣地看著她,一時間弄不清楚她到底想干什麼,難道是水刑,拿著毛巾蓋自己嘴上然後淋水?
掐住脖子?
還是捆綁?
孫蓀拿著毛巾走到秦安跟前,面無表情,手指就搭在了秦安的脖子上。秦安緊張地一哆嗦,只感覺孫蓀的兩根手指就在他的脖子上揉搓起來。
“雖然挺干淨的,但還是得洗洗。那天晚上我刷了一百次牙。”孫蓀在他耳旁悄聲說道,看了一眼葉竹瀾,就知道葉竹瀾什麼都聽不見。
秦安有些毛骨悚然,孫蓀不只是唱歌有天賦,演戲也有天賦啊,只要給她找著沒有床戲,親吻,擁抱,牽手,曖昧的電影角色,說不准自己也能夠接受。
就像她現在扮演的有潔癖的女吸血鬼,就很是嚇人。
孫蓀拿著毛巾在秦安的脖子上擦來擦去,秦安少不得要配合他,哆哆嗦嗦地,露出又緊張,又害怕,又絕望的神情來,睜大著眼睛,眼神里滿是乞求和無辜。
孫蓀看著他,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把丟掉毛巾,“不玩了。沒意思,你都不是真的害怕。”
“我當然不會真的害悄了,你又不是那種非得讓我親你脖子才會冷靜下來的狀況。”秦安笑著道,“其實我洗澡了,挺干淨的,你咬吧,我挺喜歡的。”
“那我真的咬了。”孫蓀眉眼間都是笑意。
孫蓀妖妖嬈嬈的樣子,笑意和聲音里都是小女人的嫵媚,秦安看著她真的彎下腰來,兩片唇瓣兒在秦安的脖子上一碰,隱隱約約有牙齒觸碰的感覺,要說是咬,怎麼感覺都是吻。
秦安有些發呆,有些難以置信,這是孫蓀主動在吻自己嗎?
盡管孫蓀也許有這樣那樣的借口否認,但秦安很清楚,孫蓀絕不是那種隨隨便便找個借口,就能夠安心和他如此曖昧地親密接觸的。
不知是喜悅還是驚疑的情緒從他心頭涌了出來,太難以置信了,兩個人做了一輩子朋友都沒有逾越的界限,就這樣被孫蓀主動的吻跨越了嗎?
“秦安,我不是用來陪襯你們倆個恩愛的,憑什麼葉竹瀾被你看光了,還喜滋滋地,一點也不在意?我就得裝出苦大仇深的樣子,要不然就覺得下不了台階?我既然沒有辦法真的咬死你,就只好這樣了,要不然,我憑什麼給你白白看啊。總得是和葉子一樣,和你的關系有些和普通朋友不同了吧……下次你要是再這樣,再和我嘻嘻哈哈,沒邊沒際地亂開玩笑,我還會這樣,而且是當著葉竹瀾的面,看你有沒有膽子。”孫蓀離開他的脖子,臉頰上滿是暈紅,呼吸都有些亂,有些怨,有些喜,有些羞的眼神,依然直直地盯著他,語氣里依然沒有忘記帶上那種外強中干的味道。
秦安終於懂了她的意思,要是普通朋友,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秦安對她這樣,她就和他沒完,要你死我活,不是普通朋友,是和葉子與秦安類似關系的朋友,也就算了。
孫蓀能夠允許,能夠接受……這就是孫蓀所要的名份,她只是看到秦安和葉竹瀾親親熱熱,理所當然地毫不避嫌,心里有些酸,有些不滿。
憑什麼三個人明明都很親近,一牽扯到有些事情,秦安和葉竹瀾就好像理所當然地更親近一些似的。
孫蓀不要這樣,要親,就都得一樣,三個人在一起,就是不能讓其中兩個人格外的親,讓另外一個人覺得被疏離,孫蓀受不了這樣的感覺。
秦安懂了,和他期待的有些不一樣。卻依然滿心歡喜,孫蓀的心,終究漸漸地敞開了,秦安可是期待著孫蓀和他,變得他和葉竹瀾一樣的親。
孫蓀大概也不是很清楚秦安和葉竹瀾的關系到底到了哪一步,多半還是純潔地以為秦安和葉竹瀾只是親親嘴,卻沒有想到秦安早已經帶領葉竹瀾大步跨向“越壞越舒服”的境界了。
許多事情都必須得循序漸進,秦安這時候當然不會傻愣愣地向孫蓀坦白,他和葉竹瀾的親熱程度,可比孫蓀剛才做的要過頭許多。
在被子里當了半天鴕鳥的葉竹瀾,一點動靜都沒有感覺到,不由自主地偷偷從被子里鑽出來,想要看看情況,然後馬上瞪大著眼睛傻愣愣地瞧著,她怎麼都沒有料到秦安和孫蓀兩個人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
“孫蓀,不生氣啦?”葉竹瀾覺得自己大概不會被咬了,從被子里跳了出來,在背後一把抱住孫蓀。
孫蓀原本只是屁股挨著床沿邊上。
葉竹瀾從側邊上撲過來,孫蓀身子就往床上一倒,壓到了秦安身上,秦安慌慌張張地要避開,卻也被葉竹瀾和孫蓀兩個人的重量連累著帶到在床上,整個臉頰完全埋在孫蓀的脖頸之間,吻住了孫蓀的脖子。
“秦安,孫蓀被你咬壞了!”葉竹瀾看到孫蓀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