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64章 我是你的
暖暖的氣息彌漫在這小小的房間里,露水沾染濕潤了耕者,琴弦搖曳撥動著誰的歌唱,雀兒輕扇著翅膀就一飛衝天,凶蠻的野獸難得溫柔,匍匐行走於林間,淺淺品嘗著潺潺甘冽清甜,聽著那一聲聲如泣如訴,如吟如唱的聲,那是最美歌喉的百靈,成群在林間掠過,驚起一片淺吟低唱。
夜色漸漸的去了,日光牽扯著山的愛戀爬了出來,落在銀金鏤空雕花的暗色窗簾上,在房間里牽扯出密密的影紋。
秦安睜開眼睛,葉竹瀾窩在他懷里呼呼地睡,小女孩兒昨天晚上痛過,哭過,驚過,興奮過,刺激過,太累了,她的身子還弱,折騰不起,懶懶地睡著,像安靜的貓兒。
扭過頭來,秦安有些恍惚,竟然感覺到了一些不真實的虛幻感,有些眩暈地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似的。
若不是旁邊還有葉竹瀾,秦安真的以為,這不過是在某一個酒醉的夜晚後,自己終究沒有把持住,和孫蓀發生了關系。
旁邊的女孩兒,仔仔細細地看著,仿佛和平日里有了些不一樣,那最後的一抹青澀在昨天晚上悄然消失掉了,這個比同齡人要成熟,嫵媚,漂亮的女孩兒在一夜之間出落得魅惑眾生。
女孩兒在父母懷里撒嬌的時候最是美麗,女孩兒在悄悄獻上吻的時候最是美麗,女孩兒在初夜之後殘留紅潮慵懶無力的時候最是美麗,女孩兒在戴上戒指的時候最是美麗,女孩兒在成為母親的時候最是美麗……
女孩兒的一生有太多最美麗的時候,得其一,一生所幸,秦安得到一,坐二,望三,要享受她以後所有的美麗。
孫蓀在睡夢中,依然握緊了秦安的手,那種感覺,跨越了許多年華,竟然還是那般溫熱,那是他握著的最親昵的手,一輩子也舍不得放開的手。
女孩兒臻首低垂,身子輕盈而卻不缺豐潤,裸露在被子外的肩頭一片羊脂美玉的色澤,蕩漾著晨間的微光,褪去了睡衣,那飽飽滿滿的粉嫩有著一碗的香氣凝在被窩里,秦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去吻她。
她的睫毛在輕顫,秦安的吻,就落在了她的眼睫毛上。
“醒來了?”秦安問她,不讓她繼續裝睡。
孫蓀的睫毛一扇一扇地,一點一點地張開,里邊黑亮柔和的瞳孔在閃動著,有著一絲晨間的生韻,有著一份嬌柔的微羞。
看到秦安望著自己,孫蓀趕緊閉上眼睛,心跳一下子讓她不由自主地把胸口靠緊了秦安,仿佛想這樣就可以壓抑住心跳一樣。
“秦安……我不敢看你。”孫蓀的身子有些熱熱的發燙,手臂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他,緊緊地貼著他,好像要和他粘在一起似的。
“怎麼了?”秦安看著她,有些明白孫蓀的心理,他的感覺比她還要復雜,只是他無人訴說,卻很願意了解她的心事,去窺探女孩兒心里邊的可愛美麗。
“就是不敢啦,秦安……”孫蓀的聲音嬌怯怯的,仿佛把她一貫以來的矜持都抽走了似的,留下了一段唯獨楚楚可憐的余韻在嘴邊兒上懸掛著飄零。
那一聲“秦安”,里邊卻滿是依偎,愛戀,羞喜,嬌柔,滿滿地把一個女孩兒此時的心事都喊了出來似的,讓他明白著她這時候的心情。
“看看我,我們互相看看,看看對方眼睛里有什麼?”秦安又吻了吻她的眼睛。
孫蓀睜了睜眼簾,猶豫了一下,迅速地看了一下秦安,又低下頭去,緋色的桃紅從嘴角羞澀的笑渦邊蔓延開去了。
“我的眼睛里有你,你的眼睛里有我,你閉上眼睛,也把我裝在你眼睛里了,還不是一樣看著了?”秦安在她淺淺粉色的耳邊說道。
孫蓀固執地搖了搖頭,然後終於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他柔和的笑意,熟悉的臉龐,有些心虛而怯弱地問道:“你不會笑話我麼?”
“笑話你?”秦安實在不明白。
“昨天晚上……我……”孫蓀說不下去了,嚶嚀一聲,本文轉自重生之心動貼吧,趴在秦安懷里,乍然綻放的柔媚讓人有些蠢蠢欲動。
似乎是感覺到了晨間時秦安肌健勃怒的特征,孫蓀輕輕地呀了一聲,縮回了無意間往下探著的手。
昨天晚上的孫蓀,說是自己把自己的身子送給了秦安,可不是秦安拿了去的,其中有什麼區別?
在女孩兒心里邊的區別可就大了,送給他,更多幾分愛戀,那才是孫蓀想要說的,可是因為感受到他的愛戀,被動地選擇接受他的要求。
秦安看著她,難以想象昨天晚上那般大膽的孫蓀,這時候流露出來的嬌羞微澀的摸樣恍惚一下子讓她小了幾歲似的,活脫脫又是一個葉竹瀾,偏偏她那眉目間悄然彌漫出來的嫵媚又是那般香酥醉人,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情卻自然地糅合在一起,動人心弦。
“我歡喜極了,怎麼會笑話你?”那時候的孫蓀,驚艷絕倫,無邊的妖媚在身子肌膚間滲出來,讓人似醉非醉地遴離於其間,她那細小的腰肢卻似輕輕蕩漾的秋千,一蕩一蕩地沉到了最低點,完成了完完整整的結合,然而那時候她卻不知道如何做了,只是痴痴迷迷地看著秦安,那眉目間有著春雨後梨花染著暮色的哀哀切切,還有幾分清清寥寥,冷冷寂寞於其間。
“你當然歡喜極了……”孫蓀柔柔的眉輕皺,臉頰兒仿佛沾染著夏夜冷香紅艷艷的白色芙蓉,偷偷看了一眼葉竹瀾還沒有醒過來,才小聲地說道:“痛死我了。”
“現在還痛嗎?”秦安伸手想去摸摸。
孫蓀卻一把打開他的手,嬌嗔羞惱地瞪了他一眼,“不許碰,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再也不和你做那種事情了。”
“那怎麼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的。”雖然孫蓀這樣的話,和平常忸怩時一般無二,可是秦安這時候卻半信半疑,畢竟昨天晚上孫蓀的表現就有些不太正常。
“想得美,葉竹瀾說的對,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好玩,就是痛,就男孩子舒服,女孩子受罪。”孫蓀漸漸放開小女兒羞答答的嬌態,有了些平日里的樣子。
“真的嗎?那你可得告訴葉竹瀾,我記得昨天晚上你可是要證明給葉竹瀾看,也可以很舒服的啊?”秦安嘴角有著淺淺的笑,不能忘懷昨夜里最後邊的時節,她低低地吟唱著,斷斷續續地喘息著,依然像是天簌般的歌聲,緊緊地摟著秦安,瓷白的牙齒輕輕咬著秦安的肩膀,眼睛眯起來成一條極細的线,許許多多羞愧驚懼和更多沉醉迷人的感覺夾雜在一起,讓她的第一次,有著苦痛之後甘甜的完美。
“還說,我不是在幫你嗎?要不然葉子以後都不會再想和你玩了,我可不想看你……”孫蓀還是有些私心的,沒有哪一個女孩子願意在陪伴著自己心上人的時候,還看到他心不在焉地為另外一個女孩子操心。
這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理由,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孫蓀總得讓自己的心從高處放到最低的地方,把許多事情都看得更重要,更高一點,這樣才不至於讓自己已經放棄的驕傲和矜持太廉價,有所值得,有所收獲,哪怕是對他來說值得,對他來說是收獲,卻於她無多益處。
他好,她才能好,不到十七歲的孫蓀,能夠懂得這些道理了,因為她有一個傳統女人中懂得如何把握家,把握丈夫,把握幸福的母親。
“孫蓀。”秦安輕聲喊她的名字。
“嗯……”感受著他對她的那份感動,昨天晚上做的事情,是值得的吧,她的溫柔,她的付出,他都懂得,就像他溫柔,他的付出一樣。
愛上一個人,總是要互相付出,互相收獲,孫蓀想,每每他為自己,為葉竹瀾做一些事情時,自己和葉竹瀾流露出的感動時,他大概也是如現在的自己那般欣喜吧。
“孫蓀。”
喊著她的名字,繚繞於心的,滿是甜蜜,那是戀愛的滋味,除卻男女間的親熱,最本質地,真正地能維持感情的那種感覺。
“嗯……”
應著他的呼喊,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仿佛他每一次呼喊,自己每一次答應,自己的心就被他牽扯過去幾分,兩個人的心要融入到一起似的。
“秦安,我是你的了……你知道嗎?”輕輕地撫摸著秦安的臉頰,她的臉龐上有著一抹胭脂的薄媚,是一份深沉的愛。
“我要是你的瓷人兒,我要是一個瓷人兒,今後就得要你小心保護著了,你要是不喜歡我了,我就會怪你,我要是受傷了,看到你心痛了,更會怪你了,而且怪的理直氣壯,你知道嗎?”孫蓀痴痴地看著他,一根又細又嫩的手指從他的眼角滑下來,落在他的嘴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