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重生之心動(三改完美版)

第一卷 第102章 禮物

  廖瑜埋怨自己居然在一個少年老成,有著小流氓潛質的少年面前流露出不合適的羞澀神情時,秦安已經優哉游哉地走到了教學樓三樓。

  秦安皺起眉頭,他看到朱清河正喊了孫蓀出來說話。

  朱清河和孫蓀都沒有看到秦安,朱清河白淨的面龐上帶著笑,有著一份優越環境和自身條件帶來的自信,那種笑容開朗干淨,套用這時候正流行的一個詞就是陽光少年。

  孫蓀靠著廊道上的欄杆,永遠驕傲的馬尾辮扎得高高的,黑亮柔順地垂在腰背間,黑紅相間的格子絨外套美麗大方,灰白色的九分褲襯得雙腿勻稱修長,她似乎在認真地聽著朱清河講話,白皙的手指卻在欄杆上輕輕敲打著,若有若無地透露出一點過於禮貌而帶來的疏離感。

  朱清河借著70班班長的名頭,喊了孫蓀出來說話,只點了兩句兩個班級打掃學校公共衛生區域的劃分後就說起了孫蓀生日的事情。

  孫蓀的父親,齊軍嘴里的孫大戶,在朱清河家的清河大酒店定了生日宴。朱清河借口問問孫蓀對選定的菜式還有什麼意見,和孫蓀套著近乎。

  孫大戶不叫孫大戶,他叫孫彥青,他的外號只是因為他算得上是青山鎮最早的“大戶”……即有錢人。

  秦安記得孫彥青手下有一個運輸隊,接了大單生意時,往往是從南跑到北,一兩三個月不在家是常事,也正因為這樣給孫蓀培養出了獨立生活的能力,她還能照顧著身體懦弱的母親。

  孫彥青一年到頭在外奔跑,自覺虧欠妻子女兒良多,對於女兒更是寵愛有加,趕上女兒生日正好在家,就請了自家長輩以及和孫蓀玩得好的同輩在清河大酒店擺下生日宴。

  這陣子清河大酒店生意不錯,每日的壽宴和結婚宴不斷,雖然孫蓀的生日還有一段時間,孫彥青擔心到時候臨時沒有了地方,就早早的定了一個包廂留著。

  朱清河覺得這是難得的和孫蓀拉近關系的機會,當然不會錯過,又擔心自家酒店的人這一陣子忙昏了頭,到時候在孫蓀的生日宴上出點什麼差錯,怕孫蓀會怨怪酒店並連累到自己,他現在倒是格外操心起酒店的事情了。

  朱清河正興高采烈地說著孫蓀的生日宴應該好好操辦,他會在包廂里擺上氣球和蠟燭……秦安徑直走到了朱清河和孫蓀中間,靠著欄杆,看了看朱清河,又看了看孫蓀,也不說話,就站在那里。

  朱清河說話被人打斷,不由得有些惱火,看秦安這副樣子好像就是明擺著不讓他和孫蓀好好說話,霸道地擋住了他和孫蓀,臉上的笑意散去,冷聲道:“秦安你回教室去,我和你們班長有事情說。”

  朱清河很會擺架子,更是把自己和孫蓀劃分為一個階層,學生中的優等權力階級,言下之意秦安不過是普通同學,沒有資格參與班長之間的對話。

  “你說的不就是孫蓀的生日嗎?沒有想到孫蓀就要過生日了,正好我也想過要讓孫蓀的生日難忘一些,一起商量下吧。”秦安好像聽不出朱清河語氣里帶著優越感的排斥,然後有些不確定地道:“孫蓀的生日還有幾天吧?”

  “你和孫蓀是同桌,聽你的意思好像你還不知道孫蓀要過生日了。”朱清河語氣有些夸張,“孫蓀,我的同桌我都知道他的生日。”

  “他說我不知道你的生日。”秦安笑了起來,看著一直悶聲由得秦安在這里逗弄朱清河的孫蓀。

  孫蓀怎麼會認為秦安不知道她的生日?

  能夠用她的生日排列著他的英語作文,在里邊挑出一排單詞讓她的心思亂糟糟的秦安,即使孫蓀對於這種舉動並不認同,但該有一絲感動還是會有,該體會到他的那份用心還是會體會到,更不可能相信拿她的生日做文章用心至此的秦安會突然不記得她的生日了。

  “我要捧你在手心,呵護一生一世。”

  孫蓀想起這句話,臉紅心跳,抬頭看著秦安,他笑著,雙手合起做了一個心形,然後攤開手掌做了一個捧的動作。

  她心里想的,他手勢表達的,是同一句話,兩個人有些奇妙的默契。

  朱清河看著孫蓀和秦安,看兩人之間眉目間似乎有些眉來眼去的味道,只感覺自己剛才似乎被秦安耍了一道。

  下課鈴聲響起,朱清河也沒再說什麼,陰沉著臉走開了。

  “朱清河帥嗎?”秦安看了一眼朱清河走進70班教室的背影。

  “啊?”孫蓀還有些沒回過神來,馬上本能地反駁,“什麼帥不帥的,都還只是小孩子,沒有必要太在意外表。”

  “他以為自己很帥,其實鎮初中我是最帥的。”秦安毫不客氣地吹噓。

  孫蓀白了他一眼,驕傲的馬尾辮飄揚著,走進了教室。

  午睡課下課後,學校廣播了通知,下周一周二全校期中考試,本周六的藝術特長班暫停一周。

  孫蓀的生日是在周六,周六不上課,知道孫蓀生日的同學們,紛紛在周五送來了禮物。

  孫蓀收到最多的是賀卡,初三的孩子手頭相對松一點,因為經常要購買復習資料,多多少少能攢點零花錢,不管和孫蓀關系如何,知道她生日的都會送,沒有誰會在這時候太摳門,因為自己總要生日,如果自己送給別人的生日禮物太寒酸了,自己生日時也收不到好的禮物。

  人情往來算計是中國特色,從小做起,深入人心。

  孫蓀的賀卡堆滿了一課桌,大多數是制作還算精美的折迭式賀卡,有雙折迭還有復式折迭的,一打開里面別有一番花樣。

  音樂賀卡就比較講究了,和孫蓀關系較近的同學送的一般是這個,幾個要好的女孩子送了孫蓀筆記本,還有一本帶鎖的,是錢霖霖和葉小花一起送的,里邊寫著“祝我們的好朋友孫蓀永遠快樂!”

  葉竹瀾也送了禮物,她為了這個事情還琢磨了一陣子,晚上和秦安學習時,大部分時間都在發愁想不到有意思的小玩意。

  最後秦安建議葉竹瀾把新買的兩雙舞鞋拿一雙送給孫蓀,孫蓀果然十分喜歡那雙有著一個小銀色蝴蝶,蝴蝶翅膀會隨著腳步一顫一顫的舞鞋,鞋碼大小剛剛好。

  葉竹瀾很好奇秦安怎麼知道孫蓀和自己的腳大小一樣,秦安說用眼睛看就看得出來。

  孫蓀並不清楚葉竹瀾送給她的禮物是秦安出的主意,只是在葉竹瀾送完禮物後,隔壁班的幾個熟悉的同學也送來了賀卡,沒認識多久的秦小天也送了一個筆記本後,秦安依然沒有什麼動靜,不免讓孫蓀有些奇怪。

  孫蓀沒有因此而失望,她不相信秦安不會送她禮物,有些期待,還有些擔憂,因為秦安總會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讓人措手不及。

  一直到放學的時候,秦安都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應該送孫蓀一份禮物一樣,倒是對別人送給孫蓀的禮物很有興趣,翻看著孫蓀收到的賀卡,還說孫蓀如果覺得筆記本太多了,可以分一些放到他的書包里。

  孫蓀沒有理會他,秦安越是這幅模樣,孫蓀越是堅信秦安有特別的禮物要給她。

  秦淮宣布放學,離開教室後,大部分同學都迅速收拾了書包走出教室,這時候朱清河走進了教室,手里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

  朱清河會送禮物,孫蓀沒有想過,但也沒有吃驚,只是朱清河送的禮物似乎比較貴重,孫蓀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收下。

  一般同學之間的禮物沒有誰會很不給面子地拒絕,可是太貴重了,孫蓀覺得自己收下也不會合適。

  “孫蓀,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朱清河頗有些自得地說道,他的禮物在精品店里花了請人好好包裝的,藍紫色的小熊卡通禮品紙仔仔細細地包著,外邊還有一層銀光閃閃的塑料紙用紅色的絲帶扎成蝴蝶結裹著,光是在包裝上的槍,就比許多同學送的賀卡和筆記本要貴了。

  “哇,這是什麼禮物啊?”朱清河的禮物一下子吸引了教室里還沒有離開的幾個女孩子的注意力,錢霖霖更是夸張地叫了起來,她家和朱清河家挨著,關系也算熟識。

  “孫蓀,你打開看看吧!”朱清河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秦安,發現他好像在故作淡漠,不由得心中冷笑,一般人家的孩子都送不起他這樣的禮物,秦安家雖然有個有錢的二伯,但他自己能有多少零花錢准備給孫蓀送禮物?

  朱清河找李浩問過了,秦安一直沒有送東西給孫蓀。

  孫蓀心想自己也不能在沒有確定收到的禮品不合適之前就拒絕,在錢霖霖和葉小花的攛啜下,拆開了包裝盒。

  “哇,隨身聽!”

  朱清河的禮物是一個銀白色的隨身聽,秦安早已經通過孫炮知道了朱清河准備的禮物,自然不會表現出幾分好奇。

  但其他同學卻不一樣了,這個隨身聽雖然也是東陽貨,但青山鎮本就沒有名牌隨身聽,像walk-man,CD,MD之類這時候算得上絕對奢侈的隨身聽也不可能出現在青山鎮。

  產自東陽的這種隨身聽也要一百多塊,許多家境不錯的學生也只能在期末考一個好成績,在寒假盡量和父母斗爭,可以爭取到更多的壓歲錢支配權後,才能夠買得起。

  女孩子們都羨慕地看著孫蓀,誰不想生日收到這樣的禮物啊,錢霖霖甚至躍躍欲試,要拆開隨身聽的外包裝,拿出來玩玩。

  孫蓀按住了錢霖霖的手,將包裝盒推到朱清河手中,搖了搖頭,“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一百多塊,普通人家的孩子,一個學期的零花錢有這麼多就挺寬松了,每天都能喝一瓶汽水,吃一根冰棍,也許還能剩點買小浣熊干脆面,收集里邊的塑料卡片了。

  葉小花有些惋惜,卻也覺得不妥當,將孫蓀小心撕開的包裝也推到了朱清河身邊,錢霖霖卻勸解孫蓀:“收下吧,朱清河家有的是錢,這對他算不了什麼。”

  “對他算不了什麼,可對我來說,還是太貴重了,我不能隨便收別人這麼貴重的禮物。”孫蓀固執地搖了搖頭,低著頭又把錢霖霖推過來的禮物推了回去,也不去看朱清河的臉色。

  孫蓀的反映早已經在朱清河的意料中,他向錢霖霖使了個眼色,錢霖霖會意地繼續勸說孫蓀,朱清河也笑著道:“孫蓀,要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只要十塊錢,你會不會收?”

  十塊錢的禮物比一般同學的要貴很多了,但也不算太出格,孫蓀點了點頭。

  “對我來說,在其他同學眼里的一百塊錢,和十塊錢沒有什麼區別。也就是說我買禮物花了一百,其實只相當於其他同學的十塊錢。”朱清河指了指女孩子們眼熱得很的隨身聽,“你就當他只是十塊錢的禮物吧,反正我就是按照普通同學的標准買的。”

  朱清河的話有些賣弄的嫌疑,但誰都清楚他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朱清河家非常有錢,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說在他眼里一百塊錢和十塊錢沒有區別,也不算夸張。

  “孫蓀,這個禮物你都不收,我要送你禮物……我都想不出比十塊錢和一百塊錢沒有區別更好的理由了。”秦安翻騰著書包,從書包里掏出的一個也是一個嶄新的隨身聽,只是沒有包裝。

  同樣是銀白色的機身,超薄的機身在厚度上只有青山鎮常見隨身聽的一半,精致的做工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高檔貨,還有一只线控耳機,這種耳機更是讓人覺得稀奇,耳機上居然有個小小的液晶屏。

  最讓人感覺這東西稀罕的是,有一個外接的電池盒,還有一支像口香糖一樣的電池。

  朱清河看著隨身聽上“Sony”的標志,不由得有些訝異,這個隨身聽的價格他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Sony的東西都很貴,年初的時候從市里買了一台Sony的大電視,花了足足上萬塊,他媽還頗以用上Sony的東西而自豪。

  “秦安,這個要多少錢?”葉小花屏住呼吸,兩眼發光,她又不是沒有見過隨身聽,青山鎮精品店里買的隨身聽和眼前的這一只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任何人只要不是瞎了眼睛,都可以猜出秦安的禮物價值遠遠超過了朱清河。

  朱清河當然也清楚這一點,臉色僵硬,雖然不能確定這只隨身聽的價格,但也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媽也不可能給他這麼多的零花錢用在給同學購買禮物上。

  “一千萬!”秦安張口就是一個天文數目。

  “去!”錢霖霖和葉小花同時發出了唏噓聲,大家又不是傻子,一千萬後邊的零有一大堆呢。

  “秦安,你的禮物我也不能收。”孫蓀也搖了搖頭,雖然這樣漂亮和精致的隨身聽她也很喜歡,但她清楚這種隨身聽的價格不是東陽貨的兩三倍,而是至少十倍以上,秦安的禮物至少要上千塊。

  聽到孫蓀拒絕了秦安,朱清河才松了一口氣,要是孫蓀收了秦安的,卻拒絕了他的,那他才真的徹底沒有面子,那不是擺明了說他朱清河送的東西寒酸,不如人家秦安的,孫蓀看不上眼嫌棄嗎?

  朱清河可丟不起這個人。

  秦安嘆了一口氣,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孫蓀,你也知道我家窮……我父母都是教師,普通家庭而已,比不得朱清河家里開著大酒店,一百塊錢只當十塊花。”

  秦安居然給朱清河捧起來,讓人有些出乎意料,誰都能看得出來剛才秦安和朱清河是在拿禮物在孫蓀面前較勁,朱清河也有些愕然,隨即得意洋洋起來,論家境、成績、長相,他哪點不比秦安強?

  “那你怎麼還送這麼貴重的禮物?”錢霖霖早就被朱清河收買了,這時候當然要幫朱清河,語氣就有些偏重。

  “對我來說,一千塊和一千萬沒有區別,都是天文數字。”秦安沒有理會錢霖霖,她和朱清河之間的小勾搭他早就看在了眼里,他把自己的隨身聽又放到孫蓀的桌子上,一本正經地道:“它對我來說價值就是一千萬了。你拒絕朱清河只當十塊錢的隨身聽,別人會說你這個孩子懂事,可是如果你拒絕了一份價值一千萬的禮物,別人只會說你犯傻。”

  “你才犯傻了。”孫蓀就知道秦安是要說一串歪理了,嘴角含著笑,白了他一眼。

  “一千萬的東西你都不要,難道你要十塊的?那不是犯傻嗎?”秦安指著朱清河的隨身聽,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你們倆個的我都不要,快拿走。”孫蓀一手抓住一件禮物,塞回給他們。

  朱清河早就呆不下去了,這時候才體會到秦安話里連番帶刺的味道,趁機下台,抱著他的隨身聽就匆匆走出了教室。

  秦安的目的也不過就是趕跑朱清河而已,他可不想孫蓀收朱清河的禮物,他也知道孫蓀不可能收walkman這樣貴重的生日禮物,這是安水郵給他的禮物,在歐洲也才剛剛發售不久,國內這邊連水貨都沒有。

  朱清河走了,秦安也被拒絕了,看熱鬧的女孩子們帶著羨慕嫉妒眼熱的心情離開了,唏噓著孫蓀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就是受歡迎,一個普通生日都能收到這麼好的禮物,可是她居然拒絕了,正式犯傻。

  教室里只剩下秦安和孫蓀,孫蓀還在整理著禮物,看著秦安:“你怎麼還不回家?”

  “我的禮物還沒有送。”秦安笑著道。

  孫蓀疑惑地看著他,秦安跑出教室,書包也沒有拿,孫蓀坐在座位上等著,不一小會秦安就提著吉他跑進了教室,氣喘吁吁地坐到了孫蓀的旁邊。

  “你做什麼?”孫蓀更是奇怪了,這把吉他不是廖老師的嗎?

  “我給你唱一首歌。”

  秦安看了看孫蓀,美麗的女孩安靜而期待的眸子,正帶著些許驚喜。

  心頭涌過許多往事,秦安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掄,悠揚的吉他聲伴隨著自然的歌聲響起。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會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秦安沒有看孫蓀,專心地唱著歌,誰能想到這首歌詞並不十分貼切自己和孫蓀,但卻每次聽起都會讓自己心頭酸楚的歌,自己還有機會彈給她聽。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誰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誰把它丟在風里……從前的日子都遠去,我也將有我的妻,我也會給她看相片,給她講同桌的你……”

  廖瑜站在教室外,沒有去打擾輕聲唱著歌聽著歌的少年少女,背靠著牆壁,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學生生活,嘹亮的廣播體操樂聲,刻著密密麻麻小字的課桌,想起了第四節課下課鈴時被敲響的飯盒,想起同桌那個遮著眼睛長發總是默默寫詩的男孩,想起了自己因為一點小事哭紅了眼睛。

  日子一天天過去,少男少女一天天長大,教室里的學生走了又來,牆壁上的獎狀不斷地更換著班級名字,操場上的秋千總是搖搖晃晃地停下來,又擺起來。

  坐在教室里親密的少男少女,也終究會天各一方,也許就是像秦安唱的那樣,只有在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歌詞里太多太多的“是誰”,是誰的成績總是比自己高幾分,是誰總是繞著一大圈跑到自己家門口和自己一起去上學,是誰第一次塞了情書給自己,是誰在宿舍樓下大聲喊著自己的名字,自己卻堵住耳朵裝作聽不到,是誰在畢業晚會上痛哭流淚說舍不得同學老師,是誰在各奔東西後依然小心翼翼地收藏著大家留在教室里的痕跡,是誰會在多年以後遇到自己,驚喜地喊道:“小魚兒,還記得我嗎?”

  廖瑜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春節聯歡晚會聽過老狼的歌,勾起了許多情懷,卻沒有想到這時候被秦安歌聲中的並不適合他年紀的淡淡愁思哀傷引誘下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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