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4章 去我家玩
紫陶茶杯的磨砂觸感握在手里十分舒服,茶水的溫熱暖著手心,廖瑜雙手捧著茶杯,小口地抿著茶,聽著秦安帶著點關心的教訓,眼睛眯起來笑。
“市一中那事你沒聽說過?一個女老師被學生搞大了肚子。”廖瑜要是真的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男人,秦安大概也沒有辦法大度地去祝福,可是總不至於糾纏阻撓,廖瑜要的幸福他沒有辦法給,他也當然不希望廖瑜和自己的經歷再發生一次。
“我只會被你搞大肚子……”廖瑜撥開頭發,探過身子來,眼神嫵媚而誘人,濕潤的紅唇微微張開,用只有秦安能夠聽到的聲音悄悄地說。
秦安白了她一眼,“我和你說正經的,這事情你得再考慮考慮。再說了,羅波夫也還在一中呢,每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就不難受?”
“有什麼難受的?他怕了你,不敢對我怎麼樣。”廖瑜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倒是像極了假虎威的小狐狸狡猾得意的模樣。
羅波夫那種男人懦弱無能,甚至想著把妻子獻出去的男人,被秦安一陣收拾之後自然是不敢再對廖瑜怎麼樣了,這一點秦安完全相信。
廖瑜和秦安單獨相處,顯然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些事情上,她的心思都是圍繞著秦安在轉,嫵媚的眼神,迷人的笑意,還有身體散發出來的勾人氣息,才是她想向他表達的。
廖瑜把秦安的杯子拿了過來,然後把自己的杯子推了過去,轉動了一圈,讓自己嘴唇剛剛濕潤過的茶杯邊兒對著他的嘴唇。
秦安笑了笑,沒有生硬地把茶杯又推回去,只是轉過了一邊,眼神帶著點戲謔的味道,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廖瑜皺了皺鼻子,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小流氓從來不吻自己,就是做完那事情以後,兩人的溫存也僅限於自己輕吻他的臉頰和身體,他的唇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簡直比黃花大閨女還矜持,難道在他看來,親吻更有某種愛戀的象征意義?
廖瑜拿著秦安的杯子,濕潤粉嫩的紅唇間探出香滑柔軟的舌尖,輕輕抹了一圈,又把杯子還給了他。
“你真有夠無聊的。”秦安搖了搖頭,滿足她的心願,喝了一口茶。
廖瑜卻是臉頰都泛著紅,壓抑不住的喜悅讓眼眉兒都彎了,那得意的模樣,更像一只偷著了雞的小狐狸。
坐在那里手指卷著發絲,偷偷看一眼秦安,和他眼神一對上,卻是慌慌張張地閃躲開去,心跳莫名。
廖瑜越發像一個咋嘗戀愛滋味的小女孩了,看來先結婚再戀愛的程序她也只找了一半,初次將她的心思糾纏在一個人身上,一點點的曖昧親昵就讓她受不住地喜歡著他的一切。
“去二中怎麼樣?”秦安想了想說道。
“你不是要上一中嗎?”廖瑜愣了愣,就把她的一點念頭給暴露了出來,以前廖瑜倒是覺得秦安可能和葉竹瀾一起念二中的實驗班,可現在秦安這成績,不去一中也有些太可惜了。
秦安明白廖瑜的想法,沒有回應她,“二中現在是我爸當校長,你辦個停薪留職難度不大,再到二中擔任外聘教師也可以啊。現在二中的老師福利很惹人眼熱。”
秦淮在新學期開始正式展開校長工作,因為二中的老師都是屬於縣教委直派,工資也是縣教委財政負擔,本來秦淮對他們的約束力不強,可是現在卻是另一番情景,秦淮在二中對老師們的制約和威信遠比原來的校長要強。
新學期開學,每個老師都有按照上學期班級成績來決定多少的紅包,最高的紅包甚至是高中老師一個月的工資,這種意外收入讓每個老師都仿佛天上掉錢了一般,不過他們也知道老天爺不會真的掉錢給他們,是秦淮這個財神爺發了,同時秦淮還承諾這樣的紅包,以後每期都有。
不只是有按照班級總成績發放的紅包,對於班級里有學生期末考試總成績、單科成績進入全校前十的班主任、科任老師的獎勵也不少,尤其是高三,秦淮定下的標准是有考入清華、北大、人大等名校的,老師的獎勵最高甚至可達數千元到萬元不等,同樣對於學生也設置了免除學費或者現金的獎勵,按照秦淮的標准,最高額度甚至可以讓成績最優秀的學生免除學費,同時由學校負擔一般程度的生活費用。
即使是這樣,經過計算,學費和食堂的收入也不會讓學校虧損,李琴抱怨原本可以賺得更多,那麼多獎金發出去實在心疼,只是秦淮和秦安父子似乎都有這種氣魄,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私立學校提高教學質量的手段不外如是,足夠份量的獎金才能夠吸引到越來越多教學經驗豐富的老師,這在秦安眼里確實平常而實用,可秦淮的舉措,在九六年的豐裕縣,卻是掀起了浪花,原本有些猶豫著要不要停薪留職去外地試一試的老師,那份不願意背井離鄉的後顧也放了下來,就等著九六年下學期開始,縣二中擴招後外聘老師了。
廖瑜有些猶豫,縣二中怎麼說都算是小流氓的地盤了,自己去那里,總沒有什麼問題,她也覺得更安心,可是到時候他要是念一中呢?
高中一個月也就放假那麼一兩天,自己哪里還有機會見著他?
說不定要等到寒暑假才能多見幾面,雖然說自己可以去找他,可是也不能太頻繁啊。
非親非無,無緣無故的,老跑到一中去看他,可是會惹不少猜疑。
“我爸在二中沒有什麼可以放心辦事的人,你去了可以幫幫他,老師間,學生間有什麼議論未必會傳到他耳朵里去,這對於學校的管理非常不利。畢竟校長不可能有事沒事都在教學樓和辦公室里轉悠。”秦安從兜里摸出手機,認真地看著廖瑜,“算你幫我的。”
廖瑜糾結了一陣,覺得秦安說得有道理,他請自己幫忙,自己怎麼都沒有借口和理由推搪了,自己嘴里總說著感激不盡,總不能人家一開口自己就顧念著那麼點小心思拒絕吧?
抿著嘴唇,光潔如貝的牙齒咬出了痕跡,廖瑜也沒有忘記提出點小要求,“那……那你要是到了一中上學,我有空來縣城。你到我那里來玩吧。”
廖瑜眼眸子里的一盈春水,迷離勾人的表情,身子微微前傾表現出來的渴望親近的動作,都表明她嘴里的這個“玩”,顯然不那麼單純。
秦安覺得自己都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惹出了小腹下的一團火,嘴唇有些發干地問道:“你媽和囡囡不是住在老房子里嗎?”
“原來我總想著調到一中去,當然會安排我媽和囡囡住縣城,這學期又只有三個月而已,搬來搬去挺麻煩的。現在我要是到二中,自然還是住學區宿舍樓院子里,還空了一間房我媽可以帶著囡囡過來……”廖瑜溫熱絲滑的小腿忍不住伸了過來。
磨蹭著他的小腿而上,一直到大腿根,她都感覺到了自己語氣里的曖昧,身子都有些濕潤了,“老房子里就我和你,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秦安覺得,這分明就是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要說自己沒有那種欲望肯定是騙人的,這些事情對於男人來說誘惑難以抵擋,尤其是這具稚嫩的身體,那強烈分泌的男性荷爾蒙,很容易就躥出來的腎上激素,都讓他抗拒廖瑜的理智像紙一樣容易戳穿。
廖瑜穿著絲襪的小腳很美妙,秦安伸手抓住不讓她亂動,廖瑜輕輕地掙脫著,他緊握著的時候不停的在腳背,腳跟和腳心腳趾間摩挲,更像是愛撫,讓廖瑜按著胸口,水汪汪的眸子迷離地凝望著他,寂靜無聲地輕喘著氣,享受著他帶給她的那種無與倫比的刺激和舒暢感覺。
秦安掏出電話,撥了李莉絲的號碼,“李莉絲,教育投資項目的第一筆資金有地方花了,我會讓人來負責這筆資金,你把相關文件准備一下。”
對於秦安的吩咐,李莉絲也漸漸學會了不質疑,不反對,只執行,雖然她對於教育投資並不十分熱衷,但老板要在這上邊花錢,也只能由著他。
瞧著廖瑜疑惑的眼神,秦安解釋道:“你所知道的安小姐,運作著整個維安投資,中國公司的管理權還是在我手里。維安投資中國公司下轄著許多部門,分別負責不同領域的投資項目,當然現在還都只是個框架而已。教育投資部門將會負責第一個項目了,那就是對縣二中……實際上是對我父親和二伯注冊成立的小秦教育公司注資。你去省城簽幾份文件,就可以成為維安投資在小秦教育的股權代表了,當然要在縣二中和維安投資中國公司領雙份工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雙份工資?”廖瑜想著就覺的美美的,又笑了起來,“怎麼要叫小秦教育這麼古怪的名字?”
“因為我們姓秦,叫秦氏教育集團吧,讓我覺得太傻帽了一點。我爸說可以叫大秦,卻容易讓人聯想到秦國。秦始皇焚書坑儒,這樣的名字實在不適合來搞教育投資,不吉利……最後我二伯說干脆叫小秦,小秦不就是秦家的下一代麼?秦安啊,秦天,秦萌,秦圓,秦沁之類的……象征著希望的延續,家族基業的傳承。”二伯取名字的解釋很有內涵和底蘊的味道,可不了解的人多半都會覺得有些古怪,不過除了縣教委的人,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小秦教育,都只知道秦家人承包了個學校而已。
“你二伯比你爸強。”廖瑜這麼認為,雖然她主動和秦淮李琴夫妻把鄰里間因為秦安的隔閡消除了,可秦淮倔強固執的性格不討人喜歡卻也是事實,少不得說話間就會有意無意地表露出來。
“差不多吧,在國內干實業的更有影響力,在社會上也比較有地位,面對政府官員更有幾分底氣。二伯以後的發展了不得,說不定就會發展為機械業制造巨頭,這種能夠安排眾多就業崗位的企業,到哪里都是香餑餑。我爸干的是教育,也不差哪里去。將來學校的名氣打出去了,教學質量提高了,求人的時候比被人求的時候少的多。”秦安沒有聽出廖瑜的那層意思,只以為廖瑜評價的是兩兄弟的事業成就。
在他的記憶里,二伯在國內的發展遲緩了幾年,可後來的成就也十分驚人。
“不管他們,反正你肯定是最強的!”廖瑜對於這一點深信不疑,還有比小流氓更強的嗎?
廖瑜沒見著,聽說了也當忘記了,大抵上滿懷心思都是自己男人的女人,都這樣盲目地對他信任無比。
秦安抿了口茶,這樣的女人討人喜歡,不管什麼樣的男人,其實都需要女人們的認可和崇拜,一個即使是毫不相關的女人欽慕敬佩的眼神,也比下屬激動熱烈的歌頌更讓他滿足。
“去我家玩嗎?”廖瑜看了看時間,估計她約的那個同學也不會來了。
不過即使被放了鴿子她也不在意了,反正是托人辦事,現在小流氓都幫她解決了,她也樂得不用去求人了,沒事誰想欠別人人情啊?
至於欠小流氓的,他要自己怎麼還都行,要人還怕他不要呢!
老廖媽媽和囡囡都在家,這時候廖瑜邀他上她家里肯定沒有別的意思在里邊,只是想和他多呆一會,秦安也明白,想想下午也沒事,起身就打算結賬。
“小魚兒,你等著急了吧?瞧我這記性,可把時間給記錯了。”一個女人從樓道口走了上來,她把一件淡綠色的棉絨外衣迭著夾在懷里,高領羊絨衫把她裹得像個粽子,凸顯出極其富態的臃腫腰腹,黑色的長褲上還套著一條牛仔裙,勉強將她那似乎比廖瑜還要夸張幾分的寬大臀部包裹起來,讓人瞧著就擔心她一坐下去就會把裙子崩裂開來。
秦安瞧著她被驚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如果是自己要這樣打扮,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敢出門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