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70章 晨間嬉戲
秦安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經營著,他所做的,不過是希望當有一天葉竹瀾再看到這一幕時,依然笑著,能夠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秦安相信,他已經拉開了一個喜劇的序幕,而不會再有一個悲劇的結局,因為葉竹瀾是如此的信任他,她對他沒有一點保留,可是一旦她不接受他的解釋,那份信任的崩潰,也意味著她那份單純的愛戀隨之崩潰。
秦安所能夠做的,就是一點點地讓葉竹瀾和孫蓀都適應三個人在一起的感覺,他的這種做法,很自私。
可是如果要讓他放開其中一個,他寧可更自私一點,有些人,他離不開,有些人,同樣離不開他。
秦安摟著他最心愛的倆個女孩子,心漸漸平靜下來,聞著她們身體上獨特的溫香,她們柔軟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能夠感覺到她們身體的曲线,卻沒有那種熱烈的欲望,他閉著眼睛,聽不到客廳里唐媚和李淑月說話的聲音,聽不到窗外汽車間或的鳴笛,聽不到寒風路過玻璃時的低吟,耳朵里是三個人此起彼伏的心跳聲,漸漸地在一個頻率起伏著,讓人不知不覺地沉睡。
水果酒雖然也會讓沒有喝過酒的葉竹瀾、孫蓀醉倒,但是和普通的酒精飲品終究不同,至少當孫蓀感覺到冬日里格外讓人感覺明亮的晨光落進房間里時,她並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不適應,更沒有沉醉後的頭疼。
孫蓀舒服地哼哼了兩聲,立刻感覺到和以往醒過來時不一樣的滋味,渾身都暖暖的,被窩里有格外讓人安心沉靜的氣息,不是一個人在自己房間里,在宿舍里醒過來的模樣。
孫蓀很快就發現了這是為什麼,秦安就睡在她的身邊,孫蓀的心一下子停滯了,然後才感覺到砰砰地亂跳著,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體,夾緊了雙腿。
然後她發現自己的腿擱在秦安的大腿上,柔嫩滑膩的大腿內側肌膚隔著薄薄的棉褲緊貼著他熱乎乎的身體,讓她松了一口氣的是,自己似乎沒有言情里邊女主角失身後的種種狀態,依然是那個小女孩心里邊最珍惜著自己的冰清玉潔的身軀。
冰清玉潔,女孩兒是很喜歡這個詞的。
因為不漂亮的女孩子也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然而孫蓀還能用這個詞嗎?
她都和一個男孩子睡在一張床上了,而且是整整一夜!
孫蓀躺在秦安的胳肢窩下,聽著他的心跳聲,感覺著他熱烈的異性氣息,纏繞著她,包裹著她,她好像是冬天里躺在媽媽懷里冬眠的熊,感覺暖暖的,很安全,很舒心,一點也不想動彈。
讓孫蓀漸漸有些呼吸急促的是,秦安這個家伙居然脫的光光的睡覺,他赤裸著堅韌有力的胸膛。
孫蓀悄悄頂開被窩,並不太厚卻十分溫暖的絨被透著光落在他的胸口,讓孫蓀看的很清楚,他溫熱的肌膚貼著她的鼻子,她的額頭,她嘴唇里呼出的氣息噴薄出來,碰著他的肌膚馬上就返回來了,她還可以看到他胸口肌肉很讓女孩子產生異樣感覺的柔和线條,還有和女孩子比起來小了太多,也很不起眼的胸口的小點點。
孫蓀臉頰兒發燙,覺得自己真的是被秦安和葉竹瀾帶壞了,居然注意這個,然後她卻忍不住低頭望下看,是他那平緩起伏的小腹然後隱隱約約地看到一條四角內褲,中間難看地隆起。
孫蓀咬著嘴唇,心里告訴自己,趕緊放下被子,不要再看了,不要再看了,可是她的目光卻沒有辦法移開,然後她驚異而羞恥地發現,一只白嫩纖細的小手在昏暗的被窩里格外醒目,孫蓀一手舉著被子。
另一只手趕緊抓了一下身邊的東西,松了一口氣,還好那不是自己控制不住去摸的壞手。
被窩里只有三個人,自己的手在這里,秦安的手沒有那麼小,剩下的只有葉竹瀾了,葉竹瀾在偷摸秦安的那個壞東西!
孫蓀瞪大了眼睛,只見葉竹瀾一會拿著手指頭點來點去,一會拿著兩根手指捏來捏去,又或者這里彈一彈,那里彈一彈,惹得那根壞東西一跳一跳地,躲在褲子里搖頭晃腦。
孫蓀聽到一陣低低的輕笑聲,掀開一點被子,稍稍抬起頭,看到葉竹瀾正眨巴著她大大的眼睛,聚精會神地在自己一個人偷偷地玩,嘴角泯著調皮的笑意,玩的不亦樂乎,渾然未覺她的小動作已經被孫蓀看在眼里。
孫蓀趕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不知道這時候是應該阻止葉竹瀾,痛罵她一頓,還是怎麼樣?
想了一想,惡作劇的念頭卻忍不住起來了,她悄悄抓起秦安放在自己這一側的手抬起來,然後放在他的雙腿中間,阻擋住葉竹瀾玩鬧。
葉竹瀾看了看秦安,發現秦安並沒有醒來,只以為他是在睡夢之中自然的反應,撥開秦安的手,手指頭往下點了點,嘻嘻笑著,聲音很低,似乎怕吵醒別人,孫蓀卻聽得清清楚楚,葉竹瀾說的是“嘻嘻,藏了倆個大雞蛋,一定是達芬奇畫的,圓乎乎的”。
孫蓀嘆了一口氣,葉子說的都是什麼話啊,亂七八糟的,孫蓀繼續抓著秦安的手去阻止葉竹瀾,葉竹瀾漸漸有些不耐煩了,自己玩的好好的,干嘛睡覺都老干擾她?
葉竹瀾干脆伸出手塞進了秦安的褲子里了。
葉竹瀾以為就她自己在玩,膽子大的很,孫蓀卻是嚇了一跳,葉竹瀾真的是太勇敢了,這都敢去摸,那天晚上孫蓀不小心把秦安的褲子扯下來,可是親眼見過那東西有多麼的嚇人,凶巴巴地,毛聳聳地,像《智取威虎山》里的壞蛋。
孫蓀沒有辦法抓著秦安的手塞進去阻止葉竹瀾,這個難度太大了,也沒有辦法忍受葉竹瀾再自得其樂地玩鬧,掀開一點被子,瞪著葉竹瀾,“葉子,你早醒來了,怎麼不叫我!”
葉竹瀾嚇了一跳,趕緊把手縮了回來,一抹紅暈飛到臉頰上。
眼睫毛偷偷地顫抖著,遮擋著滴溜溜地轉的眼睛,支支唔唔地說道:“我……也才剛……剛醒來。”
“睜著眼說瞎話,我看著你剛才在做壞事了,你那是干什麼?”孫蓀隔著秦安的胸膛審問著葉竹瀾,她還不想離開秦安的懷抱,可是感覺當著葉竹瀾的面有些心虛,只好找了審問葉竹瀾的借口,讓自己看起來理直氣壯一點。
“我沒干什麼。”葉竹瀾紅著臉,緊泯著嘴不承認。
“哼哼,那等下我告訴秦安你剛才干了什麼。”孫蓀就不信葉竹瀾敢讓秦安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剛才做的事情。
葉竹瀾卻得意地偷笑,一副渾然不在乎的樣子。
“你……你……你們……”孫蓀有些明白了,葉竹瀾肯定沒有那麼大膽自己主動去玩秦安的壞東西,肯定是秦安誘拐了葉竹瀾去摸過的,所以葉竹瀾才不害怕。
“別生氣啦……我告訴你吧,秦安這個樣子叫思考者,我要把它變成沉默者。”葉竹瀾說道。
“什麼思考者,什麼沉默者?”孫蓀依稀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問過葉竹瀾她和秦安做過最壞的壞事是干什麼,好像葉竹瀾就是這樣回答的。
“就是它現在的樣子好像很精神,因為它是在聚精會神,在努力思考著問題,一旦變成了沉默者……沉默的人一般都是垂頭喪氣的,就會沒有了精神,好像低下頭去的樣子,我就是要把它變成那個樣子,”葉竹瀾捂著臉,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樣,秦安說他會很舒服。”
孫蓀將信將疑地望著葉竹瀾,沉默的人一般都是垂頭喪氣?
哪里有這種說法,孫蓀就經常在葉竹瀾喋喋不休地說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時保持沉默,可沒有一點垂頭喪氣啊,這肯定是秦安拿來糊弄葉竹瀾的。
只是會很舒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孫蓀看了看葉竹瀾,又低頭看了看被窩里邊,搞不清楚究竟。
葉竹瀾都醒了,孫蓀再不想離開這個被窩,也不好意思再躺下去了,昨天晚上可以說是喝醉了酒,現在可再也沒有理由了,雖然葉竹瀾的眼睛里清澈透亮,可正是因為如此,孫蓀越發感覺自己不能繼續迷戀這張有秦安帶來的溫暖舒暢滋味的床了。
孫蓀爬起床,離開被窩,低聲說道,“我先去洗漱了,別來和我搶衛生間。”
孫蓀離開房間,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李淑月的臥室門緊閉著,孫蓀才想到等下肯定不好意思面對嫂子,昨天晚上似乎一直到自己醉過去了,客廳里都還有電視機的聲音,那嫂子一定是知道秦安留在了臥室里。
想到這里,孫蓀才覺得應該趕緊洗漱離開,匆匆地洗漱了一番之後,來到臥室門口,手按在門把手上,卻透過門縫看到了秦安和葉竹瀾,孫蓀的臉頰一下子紅的要滲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