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0章 兩位姐姐的孩子就是小叔叔的孩子
秦安感覺到胳膊有些酸,下身又粘糊糊的,漸漸清醒過來。
讓他又驚又嚇的是,夢里邊摟著葉竹瀾的美好,其實是懷里的李淑月,天哪,怎麼會這樣?
秦安一動也不敢動,嫂子似乎沒有醒過來,秦安的手小心翼翼地從她的小腹上挪開,手指上似乎還殘留著她身體上的香味和那細膩的觸感,手掌從額頭上摸了下來,痛苦地睜開眼睛,自己肯定是做了剛才那個夢,把嫂子當成了葉竹瀾。
想想剛才清醒過來已經有些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了,那種強烈的舒服感覺讓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懷里的到底是誰,男人到底還是被下半身的荷爾蒙,內分泌,還有腎上激素支配的動物啊。
秦安給自己找了這樣的借口,卻沒有好受半點,趁著李淑月翻身,秦安趕緊把手臂抽了出來,瞧著嫂子的臉色有些紅,大桃是被自己摟著也有些熱吧。
秦安趕緊離她遠一點,這時候的嫂子,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嫵媚溫柔的氣息,裸露出來的肩頭無比美麗,精致的鎖骨是秦安見過最有女人味的,雙臂緊緊抱在小腹前,把小背心下沉甸甸飽滿的酥胸擠壓出白皙的溝壑,牛奶般柔和的色澤讓人忘記了呼吸,尤其是那明顯的兩點凸起,頂起了小背心,更讓秦安一瞅之下心慌意亂地移開目光。
秦安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小心地爬下床,拾起掉到地上的薄棉被,給李淑月蓋上,又把秦沁咬著都有些濕漉漉的毛巾拿開,這才提著自己的鞋子,躡手躡腳地跑了出去。
李淑月聽著門鎖的聲音,松了一口氣,她聽著了他扇自己耳光的聲音,也知道他沒有忘記給自己蓋上毯子。
秦安,嫂子不怪你,李淑月心里這麼說著,他是無意的,而且他知道自己錯了,還關心著自己,有這些理由,李淑月實在沒有辦法去責怪他。
秦安剛剛來到二樓的走廊上,客廳里的燈一下子亮了起來,王紅旗站在樓下,穿著一聲運動服,手里正拿著一條毛巾在擦汗,看到秦安踮著腳,提著鞋,慌慌張張地,又看了看李淑月的臥室門,面無表情地把燈關了,在那里自言自語,“這燈真亮啊,刺的我眼睛都瞎了,什麼都看不見。”
秦安跑下樓來,站到王紅旗面前,兩個人對視著。
王紅旗不是多嘴的人,他不會胡說八道,秦安也有些底氣,因為他和李淑月並沒有做什麼,只是他自己的丟人事而已。
“秦沁要我哄她睡覺,我給她講故事,講著講著我和秦沁都睡著了。”秦安還是解釋一句。
王紅旗抹了一把汗,點了點頭。
秦安不再和他解釋,跑上了樓,進了自己還沒有睡過的房間。
天亮了,傭人准備好了早餐,牛奶、面包和粥的香味從餐廳里飄了出來,葉竹瀾和孫蓀也起床了,換好了衣服,坐在餐桌前。
葉竹瀾和孫蓀坐在一邊,王紅旗坐在另一頭,對面三條椅子,秦沁坐在上邊,只露出個小腦袋。
孫蓀給秦沁換了高椅子,讓她可以輕松枯起手臂就拿到白己的餐具。
秦安拿著小餐刀,想要把餐桌上擺放的鮮花花瓣切下來。
“秦沁,不能玩餐刀,那是拿來吃東西的。”葉竹瀾把花瓶拿到一邊去。
秦沁吸了吸小鼻子,不和葉竹瀾說話,又拿著自己的小餐刀切起了餐盤里的雞蛋。
盛雞蛋用的是瓷盤,十分光滑,葉竹瀾怕小刀滑開傷著她的手,趕緊幫她把雞蛋切成小塊,告訴她:“秦沁,等媽媽一起吃好不好?”
秦沁想想也有道理,放下了手中的小餐刀。
“媽媽呢?”粉雕玉琢像瓷娃娃的秦沁實在太漂亮,孫蓀覺得秦安那個關於櫥櫃里瓷人兒的比喻,更適合秦沁,她的那雙眼睛就像兩顆黑玻璃球一樣閃閃發亮,小臉蛋兒嬌嫩光滑,沒有一點點瑕疵,漂亮極了,孫蓀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媽媽在洗澡,她說我可以先吃的。”秦沁看了一眼葉竹瀾,雖然她說的對,要等媽媽一起吃,可還是她阻止了秦沁吃好吃的,是個壞蛋,要是小叔叔肯定只會盡給自己挑好東西吃。
正拿著報紙看,擋住臉的王紅旗放下報紙,看了一眼樓上的臥室,看了一眼葉竹瀾,又舉起報紙看起來。
“那你也要等叔叔一起吃啊,讓叔叔喂秦沁吃東西好不好?”葉竹瀾和秦沁說著話,敲了敲樓上,“他好像也在洗澡。”
王紅旗放下報紙,搖了搖頭,兩個人都是早上洗澡?這個習慣真是巧合的很。
不一會,李淑月走下了樓,秦安也從三樓下來了,坐在了秦沁的左右。
小叔叔和媽媽坐在秦沁兩旁,秦沁開心極了,“叔叔和媽媽昨天晚上一起睡覺,早上又一起洗澡。”
李淑月一呆,羞的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該分辨,還是教訓下秦沁胡亂說話,窘迫地望著葉竹瀾和孫蓀,她可不希望這兩個小女孩誤會自己和秦安什麼。
反倒是秦安先不慌不忙地喂了秦沁吃了兩口雞蛋,才解釋道:“昨天晚上秦沁非得讓我和她一起睡,我哄了她睡覺,自己也困了,就在嫂子房間里睡了。”
至於一起洗澡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解釋,剛才葉竹瀾吃早餐前到他房間里喊過他,就知道他不是和李淑月一起洗澡,秦沁的意思也只是叔叔和媽媽,都是在早上洗了澡。
李淑月瞟了一眼秦安,看到他挪過眼神來,心中一慌,趕緊移開目光,他應該不知道自己是裝睡吧?
不過他也真挺狡猾的,一點也不心虛,他以後要是在外邊胡來,只怕葉竹瀾和孫蓀這樣的小女孩還是會被他哄得團團轉。
葉竹瀾和孫蓀本就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小孩子說話很容易讓大人尷尬,很有意思,孫蓀有些不信地看著秦安:“你會哄小孩子睡覺嗎?我媽媽說帶小孩最辛苦了,她要是不想睡覺,累死你也沒有辦法。”
“那是你……你媽的意思是你小時候不好帶,秦沁只要聽我講故事,就會乖乖地睡覺。”秦安摸了摸秦沁的腦袋,秦沁聽著了表揚,得意洋洋地舉起小餐刀向孫蓀示威。
“我小時候很好帶……”孫蓀說完才覺得這似乎不是自己值得驕傲和申明的事情,低下頭吃著東西,也不再和秦安斗嘴,反正都斗不過他,等找著機會了,惹惱了自己,再咬死他。
“你是怎麼哄她睡覺的啊?”葉竹瀾和孫蓀不一樣,在她眼里,秦安是無所不能的,哄小孩子這些事情,他肯定能做到。
“我給她講故事啊,一個叫《喜羊羊與灰太狼》的故事,然後拍著她的背啊,輕輕地拍,最好呢是應著她的呼吸聲一下下地拍,要掌握節奏,輕一點,緩一點,她就會犯困了,然後就睡著了。哄孩子關鍵就是要有耐心,你不能和她拗著來,要不然她只會比你更有脾氣和精神來對抗你。”秦安拿著手里的叉子指了指孫蓀和葉竹瀾,“這個你們得好好向我學習,反正你們以後會要帶自己的孩子。”
“你這麼會帶,給你帶就是了……”葉竹瀾說完,羞了個大紅臉,跟餐桌上低著露珠的玫瑰花瓣似的,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請你當保姆。”
李淑月在一旁聽著啞然失笑,“好啊,等你們兩個以後都有了孩子,都交給秦安帶吧。”
“干嘛扯上我。”孫蓀在一旁好好地吃東西,不招誰惹誰,也被扯進去這樣的話題里了,和十多歲的小女孩說生孩子的事情,她們哪里能不臉紅?
秦沁咬牙切齒地吃著雞蛋,越來越不喜歡對面兩位姐姐了,她們的小孩子為什麼要讓小叔叔來帶?
秦沁越想越生氣,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哭了?”李淑月都有些搞不明白了,小孩子的念頭你根本就沒有辦法琢磨。
“秦沁是不是不明白為什麼叔叔要給兩位姐姐帶孩子啊?”秦安理了理剛才的情況,馬上就清楚這是小女孩的獨占心理發作了。
秦沁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樣,這種心理更明顯,因為失去了父親,和叔叔特別的親,就格外害怕再失去叔叔,怕叔叔去喜歡別的小孩子,不喜歡她了。
秦沁眼淚汪汪地點了點頭,小手緊緊地扯著秦安的袖子。
“叔叔以後有了小孩子,就是秦沁的弟弟,和秦圓一樣啊,叔叔還是和秦沁最親了,秦沁也幫叔叔帶小孩子好不好?”秦安心疼不已,就像他當年早已經成年,失去母親時依然痛苦不已,有時候就覺得孤苦無依,父母能夠給一個男人的支撐,是不可以取代的,那種好像最後的牽掛,最後的依賴,是在外邊打拼時不需要害怕一無所有時無處可去的安慰。
秦沁還小,不懂得這些,只會本能地緊緊地抓住身邊的他。
秦沁想了想,恍然大悟地道:“原來兩位姐姐的孩子就是小叔叔的孩子啊,所以小叔叔要幫她們帶小孩子,秦沁也會幫忙的。”
王紅旗忍不住大笑起來,李淑月瞧著兩個木然發呆的女孩子,也捂著嘴偷偷地發笑,就連一旁的女傭,嘴角都翹起來了,悄悄地泯出了笑意。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我不是那個意思……”秦安笑的格外無良,瞅到葉竹瀾和孫蓀意味不同的或羞惱或威脅的眼神,這才強行壓抑住笑意。
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有時候真的讓人驚嘆不已,多年以後,秦沁還會記得她的這句話嗎?或者那時候她就會感慨自己當時的眼光了。
用完早餐,休息了一會,李淑月依然開著奧迪,載著秦安和秦沁、葉竹瀾、孫蓀,王紅旗開著李淑月的桑塔納,載著女傭,車里放著准備好的午餐。
按照秦安的意思,上午游玩完古鎮錦港,就直接去烈士公園,烈士公園是許多小學生和初中生作文里常說的“我們今天去春游……野炊……野營……野餐……”的地方,公園里沒有什麼好吃的地方,又貴又不怎麼衛生,還不如自己帶著吃的,在湖邊上鋪開毯子,一群人坐在一起開吃更有感覺。
普華溫泉酒店本就挨著錦港,順著雷鋒大道繞了個彎就進入了錦港的青石街道,錦港相傳是因為唐代李靖駐軍此地,取李靖名字諧音命名的。
相比豐裕縣城和青山鎮的老街老巷,錦港的古建築更為集中,年代也更為久遠,走在其中讓人恍惚間有一種穿梭歷史的感覺,不過這里最有名氣的既不是毛主席手跡展覽館,也不是紅衛兵革命博物館和民俗文化館,恐龍化石館以及古戰船展示基地,最容易引起起男人們蠢蠢欲動的是宏泰坊青樓文化表演藝術館。
宏泰坊建立於清雍正十年,是湘南省內最後一個僅存的清代妓院,改造成青樓文化表演藝術館之後,當然不可能再有原來的服務,但里邊還是有舞蹈表演的。
按照巷子里閒人的流言說那里邊的女孩子其實還是干的原來那活動,只是平常是給游客跳舞,露露大腿啊,胸部都露出一大半,等有領導來的時候,就都是脫光光了跳舞。
對於這樣的傳言,秦安當然不會信以為真,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流言充分滿足了人的陰暗心理需要,也更增添了游客對運里的好奇,至少秦安就想看看古時候的青樓到底是什麼樣子。
站在宏泰坊的門口,秦安頗有些失望,這個所謂的清代最後一個妓院,早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樣子,取而代之的雖然還是青磚琉璃瓦,可是很明顯看得出來是新修建的,沒有了那份古韻的味道,能夠引起人興趣的不過就剩下對其建築結構的好奇了,看是不是像電視里演的那樣,走進一個大廳,然後樓上的走廊上就站著一群姑娘,香汗如雨,揮袖成雲了。
葉竹瀾和孫蓀站在宏泰坊的門口就扭捏起來了,李淑月抱著秦沁還有王紅旗先進去了,秦安回過頭來,看她們兩個還在猶猶豫豫,疑惑地問道:“你們倆個干嘛啊?”
“我們才不去看呢,這里是古時候男人做壞事的地方,髒死了。”在路上葉竹瀾和孫蓀已經聽過秦安的介紹了。
“那你們呼吸的空氣里說不定還有某個路人放的屁呢。”這種理由在秦安看來有些難以理解了。
“秦安,你惡心死了!”葉竹瀾嗔惱地提著小拳頭就打他。
秦安順手牽著她就往宏泰坊里走,孫蓀被葉竹瀾牽著,也只好跟了進去,走到里邊,才發現和她們想的不一樣,大廳里擺滿了桌椅,正前方是一個大舞台,更像是電視里邊演的古時候的戲院。
“妓院是這樣的嗎?”孫蓀東張西望著,不是青樓文化表演藝術館嗎?
“難道你還想看到一個老鴇子瞧著我們進來,就高喊一聲,姑娘們出來接客啊!”秦安看到李淑月找了個地方坐著,連忙跑了過去,回頭喊她們:“等下有舞蹈和唱歌,好像是省里藝術團的表演,人家可是經過專業學習的。孫蓀你不看看人家專業歌唱人員是怎麼唱歌的嗎?和自己學唱流行歌曲可不一樣。”
秦安興高采烈地招呼葉竹瀾和孫蓀看表演,可真演出時,瞧著那個中年大媽熱情洋溢地引吭高歌,終究按捺不住地了,先跑了出來透透氣。
“看人家跳舞的時候,你就瞪大著眼睛,盡往不害羞的地方看,怎麼唱歌的時候就跑了出來?”孫蓀也出來了,和秦安一起站在院子里。
秦安回過頭去,孫蓀的笑容明亮而清澈,就像是宏泰坊屋頂泛著光的琉璃。
“孫蓀,你以後想進娛樂圈嗎?”秦安看著她,看了一會,看的孫蓀的眼神都開始躲閃了,臉頰兒泛著紅暈,才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娛樂圈?唱歌也算是娛樂圈嗎?”對於這些概念,孫蓀並不十分了解,她卻能夠聽得出來,盡管秦安似乎只是隨口提起來,但他的語氣里分明透著一種很在意她回答的味道。
“唱歌也算,演戲也算,模特啊,拍廣告啊,主持啊,走秀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都算。”
“唱歌怎麼是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那你還不經常做亂七八糟的事情?昨天還帶我和秦沁去做亂七八糟的事情。”孫蓀不滿地道。
“你要是就唱歌當然不算亂七八糟的事情,可唱歌不好好唱,還想著干別的,就是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秦安看了一眼依然熱鬧著大廳,台上的大媽還在熱情洋溢地歌唱。
“我想唱歌,我想以後到大學里學音樂。而且考大學的時候,音樂特長生可以加分。”孫蓀還是不確定娛樂圈到底指的是什麼,既然秦安似乎很厭惡那個什麼娛樂圈,自己還是不要去惹他,直接說明白的好。
因為這時候孫蓀看的出來,秦安並沒有多少心情會和自己嘻嘻哈哈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