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楸出了教學樓才發現外面在飄雪。
下的不大,細鵝絨一樣的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上飄落下來。謝雍穿的高領毛衣,黑色大衣,站在公教樓下等徐楸。
看見考完出來的徐楸,第一個動作是摘下自己的圍巾,幫她戴上。
“回家吧,中午吃火鍋。”謝雍握住徐楸冰涼的手。徐楸氣血不足,非常容易手腳冰涼,謝雍就形成習慣,一見面先去握她的手。
徐楸見到謝雍,身上那種漠然到微微尖銳的氣場瞬間就收斂了,她隨著他上車,語氣軟下來:“對了,你們什麼時候考試?”
院系不同,謝雍他們要更晚一些。
謝雍看著後視鏡倒車,不假思索地回:“下周,很快的。”
他打開雨刷,把前車窗的雪掃掉,語氣溫吞:“徐楸,雪下大了。”
“嗯。”
“今天考試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還好,正常發揮。”
“……”
謝雍沉默小會兒,忽然回頭看她一眼,“你在考場被人舉報那件事,我聽說了。”
“季玥就在你隔壁的考場,知道這件事以後第一個打給我,怕有人欺負你。結果等我問清楚了,才發現事情跟我想的好像不太一樣。”說著,他輕笑一聲。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徐楸的厲害之處,她很聰明,大多數時候是從容的,報復、反擊也都是不聲不響,但從不做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的事。
謝雍不著痕跡地掩去自己眼里的一點失落:“我剛才……一直在等你跟我提這件事呢。周丞在考務辦有關系不錯的老師,問出來舉報者是你那個室友了,叫鄔純那個。她誣陷同學,還唆使別人,處分申請已經提交給校方了。”
聽到最後一句,徐楸才微微有些訝異:“這麼快?”
一般這種處分都會先經過院里商討的,逐級往上上報,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出最終結果。
其實鄔純做的這事兒可大可小,她人緣兒不錯,又是拿過幾次獎學金,經常在專業課教授、助教面前混臉熟的人,如果她趁這段時間去找導員和老師求情,避重就輕地把一切說成是一場誤會,有導員和院里重量級的教授做擔保,大概考務辦也就重拿輕放,處分申請可能壓根就不會往校方上報。
徐楸原本想的是,能對鄔純有個書面警告就很好了,沒想到這次院里動作那麼快。
謝雍眼神微微冷下來,像蒙了一層薄霜,“副校長林炳義,是我爸當年的老師,和我家關系不錯。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去了個電話,希望校方重視這件事,不要一味擺出息事寧人的不作為態度,讓無辜學生心寒。”
如此一來,鄔純再也沒有了轉圜的機會。
這個申請一旦提交上去,往輕了可能是記入檔案的嚴重警告處分和通報批評,往重了就是記過處分,總之都要留在檔案上。
是這時候,徐楸忽然敏銳地捕捉到了謝雍的第一句話——他在等她主動跟他提,就像他以前說過的,如果有人欺負她,他會反擊。
可是她只字未提,甚至完全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
“我不跟你說,是因為事情已經解決了。我知道你會幫我,但我不想因為這種事麻煩你。”她干巴巴地解釋,看謝雍開車駛進公寓樓的地下停車場。
周圍空曠安靜下來,車慢慢停了,謝雍再開口,語氣不疾不徐:“徐楸,你不要擔心給我造成麻煩,我閒的很,巴不得你麻煩我。”
“而且,就算事情已經解決,我也希望你能跟我說。我沒有安全感,恨不得一天跟你說八百遍我有多愛你,恨不得你全身心依賴我。你能明白我那種心情嗎?我希望你打心底里覺得我和你是一體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告訴我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分享也好,訴苦也好,我都能明確地感覺到,我是被你需要的,至少是被你信任的。”
他說過,不會讓她孤立無援,當然要說到做到。
徐楸一個恍惚,好像又想起她犯病那晚,謝雍踩著滿地的碎片狼藉到她身邊,對她說,徐楸,這世上有那麼多人被愛,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你。
她心髒忽然酸軟起來,眼睛發熱,在謝雍牽著她進屋,轉身關門之際,徐楸突然踮腳,徑直吻了上去。
謝雍身體微微一僵,但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抬手摟住徐楸的腰,以防她站不穩。
兩個人緊貼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只有在換氣的空檔,謝雍啞著嗓子,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徐楸,我愛你……我愛你……”
可就是太喜歡了,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不想把她逼得太緊,可是自己又患得患失,由愛欲衍生出越來越多的不滿足,使得他迫切地想要插手她生活里的每一件事。
又後自後覺,怕惹她不悅。
徐楸知道。
她捧著謝雍的臉吻他,舌頭主動伸進去勾住他的糾纏吮吸,謝雍後背貼著門,被迫承受著一切,最後聽見徐楸心滿意足的喟嘆:
“……傻子。”
這場由徐楸主導的性愛來的又凶又猛。
她簡直是不由分說就把人摁在沙發上,雙膝跪坐在他身體兩側,下體隔著衣服緊挨在一起。
謝雍眼神不太清醒地任由她動作,冷硬的下頜微微抬起,喉結不住吞咽著索吻。
他硬得很快,剛被徐楸吻住的時候就起反應了,這麼一會兒功夫,早就腫脹得生疼,頂端擠出的前精都把內褲氤濕了。
他也沒忍住,有一下沒一下地挺胯,用輕微的磨蹭來獲取快感,整個人跟著了魔似的,完全被情欲俘虜。
徐楸一手撫摸著謝雍腦後的頭發,抬起脖子讓他更方便舔咬,另一手悄無聲息地溜下去,趁謝雍不注意,拉開他的褲子拉鏈,勾著內褲邊緣讓熱騰騰的性器彈跳出來。
她握住那根東西,在手心里摩挲——龜頭飽滿,泛著淫靡的肉紅色,棒身粗大,青筋虬髯間滾燙無比。
徐楸聽謝雍粗重著呼吸輕喘,還覺得不夠,又去扣挖馬眼,又去揉捏囊袋。
“啊……嗯……”謝雍隱忍地悶哼,似痛苦似歡愉,勾得徐楸性欲更盛。
謝雍想伸手摸一摸龜頭緩解情欲,卻在半路被徐楸抓住了手。
她解開謝雍的領帶,整條抽下來,把謝雍兩只手的手腕綁在一起。
對方不明所以,但很溫順,一點反抗都沒有。
徐楸低頭輕咬他耳朵,像是調情像是命令似的:“不許自己偷偷玩兒,今天聽我的。”
謝雍那雙漂亮的眼睛泛起細微的、情欲的潮紅,聽徐楸這話,他眼睫輕顫,在徐楸手里的性器卻變得更大了。
徐楸知道,他喜歡她這樣弄他,也沒打算玩兒的太過火。謝雍埋進徐楸的頸窩,語氣溫順的要命:“好,都聽你的。”
她陰穴早就濕的不行了,空虛瘙癢,急需謝雍的肉棍捅進去插一插給她止癢——正好她穿著棉裙,裙子以下都脫了個干淨,坐在只露出性器的謝雍身上,猛一看還以為他們只是抱在了一起。
可其實那裙下的風景,何其淫穢啊。
淫水兒從肉粉色的細縫里翕動著流出,謝雍的性器被徐楸用手扶著,對准了她泥濘不堪的穴口。
她慢慢坐下去,把謝雍那根東西當成了人形按摩棒似的。
肉縫被陰莖撐開,穴口幾乎被撐到極致,兩個人都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伴隨著陰道內壁被摩擦進入的淫靡水聲。
“咕嘰咕嘰”的,徐楸雙腿用力,撐著身體,先讓性器進去一半,這樣淺淺的抽插幾下,直到小穴徹底適應了肉棍的侵犯,這才脫力整個坐下去——
“啊……”被插到深處,抵住最里面慢慢的磨,那種綿密輕柔的性快感是讓人愉悅感倍增的前菜。
謝雍雙手不能動,只能親吻徐楸的脖頸、嘴唇,有時實在忍不住,挺一下腰,驚天的快感瞬間就從尾椎骨竄向了全身。
一想到這是心愛之人主動的性愛,他簡直要瘋了。
更別說,徐楸吃他肉棒時,因為快感而不自覺迷離的眼神和舒服到極致的嗚咽,都讓謝雍著迷。
徐楸專注的擺著腰,上上下下地用柔軟緊致的肉穴吞吃謝雍的大家伙——雖然有些艱難,但徐楸順著自己的感覺來蠕動、夾緊,竟也別有一番趣味。
漸入佳境以後,徐楸動的快了些,陰莖“噗呲噗呲”的毫不客氣地抽插著,她眯著眼,享受著肉棒每次擦過內壁敏感點時讓人爽到哆嗦的性快感。
徐楸耐力弱,身子又敏感,這麼玩兒了沒多久就顫抖著伏在謝雍身上泄了。
高潮時的肉穴軟爛的要命,劇烈蠕動瘋狂擠壓的快感也能要人命,謝雍好不容易忍住射意,看徐楸力氣所剩無幾,他挺著腰聳動起來。
徐楸被頂肏的胡亂叫喚,還有余力去夾緊穴中凶獸,她喘著粗氣,下面不停地流水兒,又湊過去和謝雍咬耳朵:
“……不許、不許射,什麼時候我讓你射才能射。不然……吃了這頓,沒下頓。”她惡劣至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