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李佳玉的血融合進自己身體里，方芳一下子就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急速流動起來，通體舒泰，幾乎舒服得連毛孔都舒張開來，俏臉上盡是陶醉之色，就連那條小香舌也反復地舔弄著，就像在舔一根甜美的冰糖葫蘆似的。

　　察覺到方芳吮吸手指的表情很古怪，李佳玉連忙把手指從她的嘴里面拔出來，而後將手指上的口水抹在她臉上，冷著臉道：

　　“怎麼樣，我的血能夠令她滿意麼？”

　　方芳眼巴巴地看著李佳玉的手指，似乎還在回味著鮮血的味道，俏生生地點頭，用嬌嫩的嗓音道：

　　“嗯，她說很喜歡佳玉哥哥的血……那是她喝過最美味的極品血，論品質，比銀紗媽媽的高出千萬倍，就算是楚叔叔、黑天魔蟲的血液遠遠比不上，單單是佳玉哥哥剛才的那滴血就夠她回味一整天了，她還說，如果佳玉哥哥每天給她一滴，她就不再胡鬧，絕對不會做出佳玉哥哥不喜歡的事……”

　　“我的血比黑天魔蟲、楚泰鴻還好很多？你確定她不是在騙人？”

　　李佳玉疑竇叢生，他雖然是光明教皇，但光明教皇等級不過是三級中低階而已，而且傳承的更多是靈魂連接，他的肉體仍舊是肉體凡胎，按理說應該沒多大改變才對啊……

　　不過，自從蘇醒以來他就感覺渾身不一樣了，身體依然是那個身體，但血液流淌之間的細微感覺卻大相徑庭，整個人更加富有活力，似乎時時刻刻都清爽無比，體內不會產生任何的雜質，連靈魂都融入了大自然之中。

　　這種變化，李佳玉自然感受的出來，所以他才會有意讓方芳嘗嘗他的血，以此來檢測自己的血是否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可惜，李佳玉不知道自己是女蘿藤種族的皇族，所以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我很乖……不會騙人的……”

　　見李佳玉懷疑自己，方芳急了，臉上那潸然欲哭的哀婉表情煞是誘人，還略顯委屈地抿著唇瓣兒，萌得不行。

　　李佳玉定定的看著方芳，忽然間想起這個女孩三番四次舍身來救他，嗯，方芳能為李佳玉連命都不要，想來應該不會對他耍什麼壞心眼才對，既然如此，那就相信她好了。

　　“你別隨隨便便就在我面前哭，我可不是個心軟的人，你就算哭瞎了眼睛也沒有用，至於你乖不乖，也跟我沒關系，反正你跟柳銀紗一樣，都是我的奴仆，我要你向東，你就絕對不准向西，明白嗎？”

　　“方芳知道……方芳再也不敢在佳玉哥哥面前哭了……佳玉哥哥很討厭方芳流眼淚的樣子嗎？”

　　“不討厭，只是不想看你整天委屈地眼淚打轉而已……好歹，你也是三級中階的高手，實力跟我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你要有點高手的自覺和風范，別整天把自己當成十歲的小鬼，我知道你全家死光光你很傷心，但這個末世里誰不死掉一大半親朋好友？他們不也堅強地活著麼？”

　　李佳玉的表情依然很冷，但語氣卻蘊含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關切和溫柔：

　　“如果你真的覺得一個人很孤單很無助，羨慕別人合家幸福的話……那就把我當做你親哥哥好了，我會試著去接受你，並且讓你進入我家庭里面的，話說我妹妹和我爸都挺喜歡你這丫頭……”

　　方芳的心髒差點就停止了跳動！

　　她抬起頭，表情帶著驚訝、不信、迷茫，還有濃濃的驚喜，心中的喜悅幾乎要化作衝天飛起的喜鵲，顫抖著聲音道：

　　“真的嗎……佳玉哥哥，你真的能接受我嗎……可是方芳殺了那麼多人，人見人怕……我還欠著他們一大筆血債，連爸爸媽媽也都在地獄里憎恨著我，害怕著我……像我這樣的妖魔鬼怪……你真的能原諒我嗎？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施舍……”

　　方芳先是驚喜，而後就是揮之不去的自卑，她潛意識里就把自己當做了大罪人，認為自己要承受種種苦難傷痛悲愁寂寞才能從自責里解脫，她沒有資格去享受屬於自己的幸福，她只配當柳銀紗的一條狗。

　　所以，她才會迷茫地閃動著雙眼，哪怕明知道得到了李佳玉的原諒，她也不敢去面對，其實想想也是人之常情，沒有哪個花季少女會在殺盡自己全家後還能保持精神正常的。

　　“同情？施舍？你想多了，我是怎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在我的字典里壓根就沒有同情和施舍這兩個詞，之所以原諒你，是因為你值得我來回報而已，畢竟你不離不棄地跟我並肩作戰那麼久，幫了我那麼多大忙，又幫我吸引了柳銀紗的火力……”

　　李佳玉伸出手去，摸了摸方芳的腦袋，感受著她那蓬松長發的柔美觸感，道：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就別整天想著你的過錯了，反正這吃人的末世里多的是殺人狂魔，別說你才殺了兩三萬，殺了十幾萬的也多了去，比如我……唔，這個姑且不論，起碼你只是吸血，比起那些連人肉、嬰兒、胚胎都敢吃的喪心病狂家伙好得多了……聽我的，別整天胡思亂想自畫牢籠了，以後你就好好跟著我干，我也會把你當成便宜妹妹來干……”

　　“嗯，方芳知道了……”方芳的眼眶里閃動著感動的淚水，但立刻就顫抖著小手把淚水抹掉，她承諾過不在李佳玉面前哭的。

　　“以後，我每天給你一滴鮮血，一方面穩住你的邪惡人格，另一方面也好給你補充能量，如果情況允許，你最好不要吸收太多蟲子的血，那些不太干淨，喝多了會讓你體內雜質增多，積淀沉浸在你體內深處，讓你精神分裂更加嚴重，就算要喝，也盡量挑那些三級以上的蟲血來喝，知道了嗎？”

　　“方芳知道了……”

　　“既然你已經是我干妹妹，那你以後就跟我住在一起，不用每天晚上跟柳銀紗瞎混了，我也會讓她解開你身上的種種桎梏，讓你放開心胸自由成長……”

　　李佳玉這回算是下了血本，讓方芳重獲自由看似很危險，但對方芳的善良人格成長有著極大的好處，說不定，方芳真的會像英倫那邊的守護女王伊菲一樣，成長為傳奇級的血天使，整個西歐都要在她的雌威之下顫抖。

　　堵不如疏，一味地壓制方芳的成長並通過邪惡手段來控制她，泯滅她人格，這些終究是下下之選，或者說蠢得可以，李佳玉現在也想通了，索性就讓方芳快樂地生活好了，省得她整天愁眉苦臉。

　　“佳玉哥哥……銀紗媽媽很疼愛方芳……如果晚上的時候方芳不陪在她身邊，用小舌頭伺候她，她一定會很不高興的……”

　　李佳玉冷然地打斷道：“她高不高興用得著你來管嗎？你啊，就是太蠢太自卑太逆來順受了，敢情你被虐的上癮，放著好好的人不做還非要做她的一條狗了？”

　　方芳臉色蒼白地搖搖頭，用柔嫩的嗓音道：“不是……方芳不想做小狗……”

　　“不想就最好，你該把你丟棄掉的尊嚴重新撿起來，我可不希望有個母狗妹妹……這個項圈你就不要再戴著了！”李佳玉伸出手，一把就將方芳的白銀項圈給扭開，將它扯下來丟到床底下。

　　方芳摸了摸脖子上被勒出來的紅印，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睛，似乎還不太習慣重獲自由的感覺……她一直都覺得，項圈能帶給她解脫感和安全感……

　　“這些亂七八糟的內衣，你也別穿了，少女就該有點少女的覺悟，這麼暴露挑逗的內衣和丁字褲就算是我堂嫂也不敢穿，就更別說你這小丫頭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穿了也是浪費……”

　　李佳玉毫不避諱地伸手去把方芳的性感輕紗連體式內衣給扯下來，又把她的丁字褲給撕爛，直接就把這些布料扔到床底下，此時的方芳是一絲不掛，盡顯少女的青澀魅力，不過李佳玉對這稚嫩的小身板子沒太多興趣，看也不看一眼，轉過身去衣櫥里面翻著衣物。

　　方芳就這麼赤身果體地待在床上，完全不知所措，盡管臉上燒燙又害羞，但她更不好意思在李佳玉面前遮遮攔攔，反正她的羞恥心早就被柳銀紗給磨光了，除非她恢復到兩個月前的那個天真小蘿莉，那才有點可能嬌滴滴地捂著羞處和胸部……

　　她閃動著水汪汪的眼睛，跪坐在床上，傻乎乎地等待著李佳玉給她挑選合適的衣物。

　　柳銀紗的衣櫥盡是些暴露的服裝，李佳玉挑了老半天才找到一條稍顯保守的黑色內褲，至於內衣就實在沒辦法了，尺碼太大，根本不是方芳那小乳鴿能穿得上的，既然如此，她就別穿好了。

　　另外，李佳玉又挑選了一套咖啡色的水手服，其實也算不上挑選啦，這里那麼多誘惑服裝里面，也就只有這一件適合方芳的了，那些護士裝、教師裝、旗袍什麼的根本不適合她這個年齡……

　　方芳把這些衣服穿上以後，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許多，仿佛出水香蓮，渾然不帶一絲煙火俗氣，美得令人心動，這小丫頭穿上衣服果然比不穿衣服來得漂亮……

　　李佳玉心中一顫，連忙移開眼睛，暗暗責怪著自己鬼迷心竅，這小姑娘不過是穿上衣服而已，有什麼好看的，蘿莉什麼的跟少婦人妻一比較簡直就是渣渣啊……

　　穿戴整齊的方芳跳下床，雙手抓住裙擺，有些不好意思地轉了個圈，期待地問道：

　　“佳玉哥哥……你喜歡方芳這個樣子嗎……”

　　“不喜歡。”李佳玉最喜歡打擊小女生了。

　　“哦……”方芳的期待立刻就變成了黯然，就像霜打的茄子。

　　“雖然不喜歡，但也挺好看的……至少比柳銀紗好看一點……”

　　李佳玉的話，登時讓方芳像喝了蜜似的甜蜜，她很喜歡李佳玉稱贊她比柳銀紗漂亮，大概，是因為柳銀紗的淫威給她留下太多的心理陰影吧？

　　忽然間，方芳身軀一僵，捂著小屁股揉了揉，臉上的表情怪怪的。

　　“怎麼了？”

　　“沒……就是……就是覺得小花兒有點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柳銀紗在里面塞了半根胡蘿卜，幸好我幫你拔出來，要不然你還有罪受呢……方芳，以後你別讓柳銀紗再虐待你的小屁股，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干妹妹，就要好好地保護自己，別把清白敗壞在柳銀紗手里，知道了嗎？”

　　“方芳知道……”小姑娘乖巧卻又迷茫地點頭，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擺脫柳銀紗的控制，畢竟她在暗無天日的調教道路上走得太遠，許多習性已經跟美女犬差不多了，沒有柳銀紗調教她，她恐怕會很不自在……

　　“好了，隨我出去走走吧。”李佳玉冷漠地朝門外走去。

　　“嗯，方芳也想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方芳緊跟著李佳玉，尾隨在其後面，她心里緊張而又忐忑，小腦袋地垂下來，眼睛默默地看著李佳玉的手，她在猶豫著要不要拉著它，按理說，她已經是李佳玉的干妹妹了，應該有這個資格吧……

　　但，真的能跟李佳玉撒嬌嗎？

　　他會不會嫌棄自己得寸進尺不識好歹啊？

　　就在方芳天人交戰之際，李佳玉忽然轉過頭，輕輕瞥了她一眼，嘟囔道：

　　“走這麼慢干嘛？快點跟我來，我還趕時間呢。”

　　說著，李佳玉一把就伸出胳膊拉住方芳的手，一瞬間，方芳感到一股巨大的幸福感籠罩住自己，差點又要哭了出來。

　　她只覺得，能跟敬愛的李佳玉並肩而行是落難以來最開心的一件事，似乎長久以來受的苦難都得到了回報。

　　李佳玉的手就像白玉般光滑，手指修長，兩人指掌交界處，仿佛有一道電流摩擦產生，電得方芳的心都酥麻了。

　　“佳玉哥哥……”

　　“有話快說。”

　　“對不起，方芳又哭出來了……”

　　“……”

　　李佳玉沒有答話，也沒有去苛責方芳，他能感受到這個柔弱少女的心都在悸動顫栗，頹廢絕望的她似乎浴火重生，即便含著熱淚，也煥發出驚人的生命意志，就像火焰中展開雙翅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