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沒有老公的消息,到晚上等來了老公的一個短信,然而這個短信讓孟雨澤感到了絕望的逼近——老公要離婚!
離婚是個多麼遙遠的東西啊,從結婚那天起,她就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離婚,兩人是這麼的相愛,怎麼離婚就到了他們的跟前。
他真的不肯原諒自己麼?
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跟一個卑鄙的男人上床,我為了誰?
難道老公沒看到自己留下的字條?
如果看到了字條,起碼他也該想想我為他受的委屈,不該就這麼決絕的提出離婚吧?
也許,他真的沒看到字條。
那我一定要跟他談談,跟他講清楚。
撥打老公的電話,老公還是不肯接,老公啊,請你聽聽我說吧,你讓我說完,就是要殺要剮,我都隨你!老公,我求求你了,接我電話吧!
電話打過去就被掐掉,屢打屢掐,到最後老公干脆把手機關了。看來老公是鐵了心不肯跟自己說話了。
第二天上班時毫無心思,把工作安排好後,孟雨澤就到李總那里請假,她要請兩天假,去工地找老公。
“家里有事嗎?我看你氣色不太好。”李總看看孟雨澤的臉,關切地問道。
“是,家里有事,我想請假處理一下。”
“那把工作安排好,就休息兩天吧。”
孟雨澤覺得李總這人挺好說話的,便道了聲謝,然後就直接回到家里。
她給童婭打了個電話,問向宇輝在哪個工地,童婭說,你問向宇輝不就知道了。
孟雨澤說,我跟他吵架了,他電話都不肯接。
童婭說,那好吧,我給你問問,打聽到了再給你電話。
等了不一會兒,童婭打電話來說,向宇輝在涵縣電站,孟雨澤又問:怎麼去那里?童婭說,讓唐經理跟你說吧。
一個男人洪亮的聲音在孟雨澤耳邊響起:“是宇輝的愛人吧?宇輝今天剛剛從大壩回來,見涵縣人手緊張,主動請戰,去了涵縣,這可是個好同志喲,你可不能委屈了他。”
“我哪敢委屈他呀,麻煩你告訴我,去涵縣電站怎麼走。”
“搭去涵縣的班車,到了之後,直接搭去電站的公交車就可以了。”
孟雨澤到車站買了下午的車票,又到菜市場買了一斤口味蝦。
口味蝦是向宇輝最愛吃的菜了,不過就是比較難弄,用牙刷將蝦身上的汙穢刷干淨,就花了近一個小時。
孟雨澤做口味蝦的手藝很不錯,做出的口味蝦鮮紅亮澤、香氣誘人。
孟雨澤將做好的蝦盛進一只有蓋的碗里,蓋好,用兜裝著。
她要帶到工地去,給向宇輝吃。
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到了涵縣。
然而下車時卻發現,手提包被人用刀劃了一道大口子,錢包和手機都不見了。
孟雨澤簡直是欲哭無淚,在這舉目無親的縣城,又無法聯系到向宇輝,身無分文的她又如何到得了電站?
“大姐,我提包被人劃了,錢包和手機都被偷了,我可以打個電話嗎?”孟雨澤走到一家有公共電話的店鋪,對一個年紀在40歲左右的老板娘說道。
老板娘同情地說:“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呀,你打吧,不收你的錢了。”
“謝謝。”孟雨澤撥通了老公的電話,然而一聽到孟雨澤的聲音,向宇輝就把電話掛了。
孟雨澤急的幾乎要跳起來,但又無可奈何,只得對老板娘說:“老板娘,能不能麻煩你給我老公打個電話,就說他老婆錢和手機都被偷了,讓他來這里接我。”
老板娘奇怪地打量了孟雨澤一眼:“你不能叫他來接你嗎?”
“我跟我老公吵了架,他不肯接我的電話。”孟雨澤小聲地說。
“好吧。”老板娘拿起話筒,撥了重撥鍵,接通後,嗓門提高了八度,很不客氣的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還像個男人嗎?你老婆的錢和手機都被偷了,讓你到涵縣車站來接她。”
老板娘放下電話後,對孟雨澤說:“他說馬上過來,讓你等他,不要離開。”
孟雨澤說了聲謝謝,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老板娘便對男人說:“老公,怎麼回事呀?”
男人說:“自殺羅。”
“為什麼自殺?”
“他老婆跟領導亂搞,被他發現了,他感到沒臉見人了,就開煤氣自殺了。”
“哎呀,怎麼這麼想不開呀,沒臉見人的該是他老婆才是呀。”老板娘挺惋惜地說。
“話也不能這麼說,男人要臉皮的,他又跟他老婆在一個單位,單位的人都知道領導搞了他的老婆,他哪還有臉在單位混哪,再說,出了這樣的事,家也完了,啥都沒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孟雨澤聽了很不自在,仿佛他們說的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