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妻子把我推到南煙身邊。我摟著女兒,真想恣意地輕憐蜜愛一番,但是時間已經不太充裕了。
春天讓南煙拿點紙來幫著收拾一下身子,我剛要下床,春天拉住了我。
南煙蒙頭蒙腦地遞了兩張紙巾過去,才看了一眼春天的大腿根部,就“呀”地叫了一聲,跳下床,逃出這個屋子。
春天特意沒有盤頭,和南煙一樣,用一根絲絨發帶把頭發扎成馬尾巴,一蕩一蕩地充滿了青春氣息,上身一件短袖雪紡襯衫,隱隱可以看見里面的紋胸,豐挺的酥胸讓人想像無限,下身穿一條灰藍色的蕾絲吊帶短褲,露出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腳上穿著一雙點綴著蝴蝶結的低跟灰色涼鞋,一雙粉嫩可愛的小腳,沒有穿襪子,更有一種令人心驚膽戰的迷人肉感。
“好看嗎?”春天照了一會鏡子,轉身問我。
不知何時又鑽出來的南煙突然冒出一句:“爸爸像是很吃醋的樣子哎。”
“挺好的,”我指指那條吊帶短褲,“這條是不是我在香港給你買的?”
“是的,”春天當著南煙的面就說:“那我穿著它出去偷人嘍!”
一家人各懷心思地上路去接張志學。
5點40火車到站,我帶著南煙站在偏後一點,春天站在接站口的邊上,等著她的情人。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突然看見一支臂膀向春天招手,心里一沉。
女兒意識到我情緒的微妙變化,拉拉我的手:“春天姐姐這一生都會因為這件事而特別地感激你。”
小大人說的話很有道理。戀愛大於天,但是原配老公的巨大失落與酸楚隱痛就不是她這個年紀能了解的了。
春天回臉向我笑了笑,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紅暈。
沒多會兒,就看見春天在接站口接到了一個男孩,兩人站在邊上還聊了幾句,春天一邊聊一邊緊張地回望著我,我向她微笑著。
那個男孩也遠遠地盯著我看—應該就是即將奪走我妻子貞潔的張志學了。
然後春天指著我笑著向他介紹我們,同時向我揮揮手。
南煙也興奮地向他們招手,隨後張志學慢慢騰騰地隨著妻子邊聊邊走了過來。
“……春天,你樣子一點也沒變,不過氣質都變了。”
“我是不是有點胖了?”春天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的氣質也變了,說好聽點是老練……”
張志學是不是不太會表達意思?我聽到這麼一句,不由地猜測。
“不好聽的就不要說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宋平,這是宋南煙,”春天向他搖搖手,把志學介紹給已經在邊上站了一會兒的我和南煙。
我和南煙一直在沉默地打量著他。
小平頭,濃眉大眼,嘴唇挺厚的,下巴比較長—下巴長的人一般都挺倔。
皮膚還算白淨,個頭比我略高一點,穿著一身嶄新但一看就很廉價的休閒裝。
下面的皮鞋上沾滿了灰塵,兩只手都各拎著一個鼓鼓的大包,有一只包的拉鏈好像還壞了,可以隱隱看見包里的衣物用品。
我笑著向他伸出手:“我是宋平,春天的愛人,我代表我們全家歡迎你,志學!”
“宋哥你好……電話里交談的時候,聽你的聲音就讓人很有好感,聞聲不如見面,見了更加仰慕你了,”他笑著,握住了我的手。
我這人看人很多時候憑第一眼印象。
和張志學正面相對,發現他的眼神其實很銳利,這第一句話倒也很上路。
但這個孩子一看就是個個性鮮明的人……
“春天每次只要提到你的名字,恨不得我馬上立正,像聽到蔣委員會長的名子馬上就要起立一起……”
我一愣。
春天微微皺了皺眉,打斷他的話:“你太敏感了吧,志學,一個人不要動不動就太高估自己,或者太低估自己,宋平對你一直都是非常認同的。”
“我挺喜歡志學這種直性子。”我笑著打著圓場。
“那就是一見如故了?”張志學扭臉看著別處,態度顯然不是那麼真誠,“春天見我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說你是一個很有社會地位的人,要我特別特別地尊重你。說實話,我還真不太會特別特別地尊重一個很有社會地位的人!在我們老家,越有社會地位的人,我就越和他對著干!”
看來還是個憤青啊!
春天沒有說話。
她可能已經意識到在和前男友見面時絕對不能一見面就說這樣的話的,但是她確實也不可能再有機會改口了。
我理解她,她是怕我受到傷害—畢竟他和她要做的事會讓我受到很大的刺激的。
“我在你這個歲數也是這樣的性格,我覺得一定能和你相處愉快!”我真誠地說道,還幫他拎了一個包,帶著他們三個一同往停車場走,邊走邊和他說著話:“同時歡迎你加盟我們雜志社!看過你寫的文字了,你的文筆很優美,思路也很開闊,在我們雜志社,你一定會有很好的發展前途!”
我萬萬沒有料到,這段很簡單的話,竟然談話來了個大轉彎!
“相處愉快?能和我相處愉快的人真不太多,說實話,我爭取吧,宋哥!”他嘿嘿干笑了兩聲。
“哦,這話怎麼講呢?”不僅我,連南煙也迷惑起來,爭大了眼睛。
“我和自己都相處的不太愉快。和你,說不好;和春天呢,過去沒處好,現在八成也夠嗆。”張志學聲音淡淡的。
我扭臉看了看春天。
春天翻了翻白眼:“你不知道,我在上高中時和他交流不多,在上大學的時候交流多了,也就吵得多了。記得有一段時間,我一度還計算著,5月份總計吵了100多架,7月份總計吵了300多架,後來就懶得算了。是不是,志學?沒想到你在鄉下這麼混了一年,當年的好斗性還是沒減多少啊!”
“同學們還都在社會最底層混著,你嫁了個好老公,自己也混出名頭來了,當然有資格這麼評價我了!”張志學竟斜著眼、不無挑戰似地看著春天。
我干咳了一聲,張志學這才意識到什麼,向我和南煙強笑一下,臉色和緩了點。南煙已經傻掉了,她可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一個開場!
“你不覺得你連我也嫉妒,這很可笑嗎?你從來沒有向我妥協過一次,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你有性格上的缺陷!”春天的聲音尖尖的。
聽得出她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憤怒—這話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的層面上去了。
我的天!我心里在暗叫,春天,我的親愛的,早知道你們是天雷勾地火,我寧可讓劉主任得手你,也不能惹這個麻煩呀!
張志學站在腳,定了定神,沉聲向我說道:“我性格上確實有不成熟的一面,比如大三那年打架,我揍的是我們學校副校長的少爺—他當時當著我們男生的面一再調戲我們班的學習委員,我當時應該克制一下,也就不會被開除了。但是,我到現在為止,也只能學會克制,還真的學不會妥協!”
張志學此時倒沉靜下來。
“宋哥,你們的雜志我看過,太主流太正統了,媒體要有褒有貶,沒有一點批判的聲音,讓人一點也兒提不起興趣。為了生存,我當時也很認真地幫你們改稿子,就像剛才,我說仰慕你,只是因為你代表著社會的中堅力量,就是所謂的精英人士,但我內心里,覺得你們天天都在做一件極無意義的事,我在底層工作生活了一年多,見識過很多事情,比你們能想像的還要丑惡……如果讓我也加入這支永遠只知道謳歌光明面、附合主旋律的團隊,我會瘋掉的。”張志學好像一吐為快的意思,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南煙聽了頻頻點頭,春天氣得臉都歪了,打斷了他的話,冷笑了一聲:“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你竟然真的把自己的毛病當成個性了,對,我們都在做無意義的事,我在害你,要讓你變瘋,您要保留清醒,您現在就打道回府吧!”
她把我手上拎的張志學的包奪下,使勁扔在地上,指著來路,對張志學叫了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我見到春天如此失態!
“我本就不該來,我以為你還是當初的你!”志學慢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春天聽到此言,再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蹲在地上傷心地哭了起來。
南煙一面去勸春天,一面打著圓場:“要不咱們不要在這兒聊了,大家都在看我們呢,爸爸訂了一桌酒席給志學哥哥接風……”
“張志學,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謝謝你一見面就這樣坦誠地表達了你的意見,坦率地說,我內心里很贊同你的一些觀點,甚至覺得你比春天更適合當新聞這一行。但是,我們《學習》這家雜志已經有了非常明確的編輯方針,這個方針是過去幾十年形成的,在全國讀者心目中大家都已經接受了這一點。任何個人的力量,都不可能推動它做很大的變動。”
“其實我覺得你可能更適合去報社工作,而不是雜志社工作。如果你不想接受這樣的工作,你可以給我們做一些供稿或兼職的文字編輯工作,我會幫你留心,南方報系有我一個同學,如果我這邊的雜志沒發幫你發,我可以幫你投到那邊去。春天,別哭了,志學,你真不該這麼說她,她一直都很關心你,很想念你的……我也不是偏著我的妻子,你想一想,”我低下聲來,“她作為我的妻子,肯定很在意我的感受,所以提醒你一句,有什麼不對嗎?”
張志學眨巴眨巴眼睛,終於醒悟了。
我沒有帶張志學去太好的館子,省得他緊張或露丑。
吃飯的過程中一直是我和張志學一問一答的,這孩子略遠一點的菜都不好意思去夾,在我的示意下,南煙還幾次三番地給他夾菜,志學對宋南煙感激得不行。
有時張志學也看春天一眼,一旦他意識到這個眼神被我發現,就像小偷行竊被當場抓住,局促不安。
春天卻再沒有和他多聊一句。
快吃完飯時,我對南煙說,走,爸爸和你先回去吧,你春天姐姐和志學哥哥還要聊會天。
春天突然拉住我的手,對南煙道:“南煙,你先打車回家學習吧。”
南煙看看我,笑著跟志學擺了擺手:“志學哥哥,晚上見!”
等她出去後,我示意服務員換到一邊的茶室去,又讓服務員上了一壺茶,把茶室的門關上。
春天和志學分坐在茶桌的對面,在我的示意下,春天垂著頭,換到中間的位置,我和志學分坐在對面。
春天坐下後,還是挪了幾下屁股,坐到離我更近、離志學更遠的位置上。
春天神態黯然地看著張志學,過了一會兒,低下頭,語調緩慢地說了起來:“志學,對不起!我以為初戀的夢是可以圓的,但今天我才發現……我和你挺陌生的了……還有,宋平,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當時執意要提出去看志學,你也不會為我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你太遷就我了……”
說到這里,春天捂著臉細聲細氣地哭了起來。
我遞給春天一張紙巾,靜靜地等著春天平靜下來。志學點了根煙,悶頭抽著,也不看我。
過了一會春天止住了哭聲,抬起臉,盯著張志學:“志學,如果你將來娶了老婆,你會知道,夫妻之愛,是連著皮帶著肉的血肉關系,我已經習慣了和宋平的二人世界,很難再容下新的情感了。”
“是,好像真的是回不來了,那種感覺。”張志學明白了,神態倒也輕松了很多,還自嘲地笑笑,並舉起茶杯向我示意。
女性由於其生理上永遠要臣服於男性的征服,這種天然弱者的地位,決定了她們在社會上一般要比男性更為勢利。
小說戲劇里講的那些女性跨越階級與社會地位的鴻溝而萌生出的愛情,之所以被謳歌,就是因為事例比較罕見。
其實春天對張志學的愛早已復蘇,只是她腦中的社會意識無比強大—愛情在它面前也顯得格外渺小無力。
春天經我後來點醒才意識到,如果她當時堅持自己的態度,她毀掉的就不止是初戀的記憶,而是張志學的一生了。
他終其一生也不會忘記這帶有深深恥辱的一幕。
“沒事,春天,既然坐到這里,不管是命運什麼樣的安排,大家不一定要抱什麼明確的目的,隨便聊聊,哪怕不能往前走了,憶憶舊也是挺開心的,是不是,志學?”
我跟志學也要了一根煙,他湊上前給我點火,態度還是很殷勤,但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卑躬屈膝了。
“這兩年我一直在憶舊,不過只是一個人回憶,今天,宋哥,你能把春天帶到我面前,我真的很知足、很感激了。春天剛才說我們倆老吵架,那是事實,我和她都是很強勢的性格,哪怕我當時沒有被開除,我和春天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春天選擇你,真的沒有錯。”
“志學,十年後,你也會坦然地聽別人這樣說你的。我和你相比,唯一的優勢,就是經歷比你多了一些,你說是不是,春天?鄉下這段磨礪並沒有讓志學的人格低頭,『永不妥協』,他或許比你我更適合做一個記者。”看著志學年輕的臉龐和充滿活力的身軀,說不羨慕是假的。
“是呀,不過要是我當時選擇了他,二十年後當我已經是黃臉婆時,他正走到人生最風光處,志得意滿的,眼里哪里還有我呢!”春天臉色終於和緩了。
她也清醒了一些,剛才和張志學的口角,只能算一段莫名的意氣之爭吧。
“人生不能做這樣的假設吧。如果我能實現成功,我肯定希望能和最親愛的人共同分享這種快樂。春天,你是知道我的。你們二位的情份,我都心領了,不屬於自己的,就不該享受,屬於自己的,我一定會爭取到。春天,如果不是你硬把從老家那個泥潭拉出來,我也許一輩子就這樣了,這一點我很感激你。我既然出來了,不要十年,五年之後,我會在這里再請二位一次,相信我,春天!我會讓你為曾經愛過我而驕傲的!”
不要說春天,就是我,看了志學現在這幅重豎自信、雄心勃勃的樣子,也有些喜愛他了。
我看出來張志學身上確實有股不拘一格的瀟灑勁,怪不得春天這麼多年對他還念念不忘,剛才他只是下車伊始,面對我、春天和南煙這種親情加血肉之情的關系,又帶有那樣的目的,心底不惶恐和自卑才怪呢!
春天盯著志學看了一會兒,然後看看我,有些扭捏,低下了頭。
我用膝蓋輕輕地頂了頂春天。
春天卻用光滑的大腿輕輕地摩擦著我的腿,後來她解釋說:那時她還是想讓我再確定一下,我是否舍得她把身子給志學。
她沒想到的是,她的小動作在我心中起了完全的反作用。
妻子大腿的肌膚非常細膩,讓我一下子想到,如果她就在在現在,用大腿勾引志學,那該是多少刺激啊……
“志學,春天一直都沒有看錯過你。要不她把你拉過來,你是人才啊!現在我這邊做個編外吧,跑跑稿子,也許會有很有份量的東西能跑出來呢!春天跟你,就像是紅拂女與李靖,呵呵!”
後面這個比喻讓妻子嬌羞不勝,面紅耳赤地推了我一把。張志學雖然強自鎮定,但是一陣激動之下差點把茶壺打翻。
妻子知道,在我的眼里,在我們這樣全國級的雜志社,夠得上人才的就是那麼四個主筆,在西北文壇個個都大名鼎鼎,張志學還早著呢!
但是張志學卻真的相信了!
他還是太嫩了。
我用大腿輕推著妻子的腿,她借著端茶喝水的空兒,意味深長地瞄我一眼。我則用腿的動作示意她再前進一步。
春天站起身來,傾著身子給志學倒了杯茶,並高聲叫服務員再添點水,再坐下來時,隨手把椅子一拉,坐在了志學的身邊。
我的心髒好像坐上了秋千,一下子蕩到了高空。
“志學,我二叔和二嬸的身體怎麼樣?”
“他們挺好的,以前有時間的話他們常還到冷凍廠……”
張志學的話說到一半,一下子卡住,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看春天,又看看我。
我腦子一暈:春天這小浪蹄子肯定是用她光光的大腿勾引志學了!
“他們有時間到廠里做什麼?”妻子只是低著頭喝茶。
“有時間他們過來也幫我干一些。”張志學勉強說完這句話,喝了一大口茶。
“你也別亂跑了,來編輯部的事就定下來了,我知道你在文字方面可以做得很好。”春天手托著下巴看著牆角,好像在打量那里的一盆假花,眼光朦朦朧朧的,兩邊的香腮紅得像桃花一樣迷人。
張志學表現得非常緊張,彷佛不解她的話的意思,把手里的煙掐滅掉,半天才“哦”了一聲。
“志學,”我抽了口煙,“以後你和春天在一起,她要是管你太多,你跟我說。春天,你也別老是批評他,他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呵呵,你也要尊重他。”
我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那他也要尊重我吧……”妻子的聲音輕得像是夢中的囈語。
“志學,除了在床上,你都要好好尊重我老婆啊。春天,你再和志學聊聊,敘敘舊,我先出去一會。”
我看見張志學的下體已經有更突起了,便起身走到門口,剛要拉門出去,妻子急切地叫了一聲:“宋平你別走!”
“我可不想當這個電燈泡。”我心里一陣酸楚,回臉看著美艷動人的嬌妻,面上還笑得很平和。
“你不能走!”春天三兩步就追了過來,緊緊地抱著我:“我不舍得你………”
隨著她的話,大滴的淚水沁出了妻子的眼角。
妻子經過剛和和志學那一段口角,也是徹底明白了,張志學跟我壓根就不可同日而語,哪怕將來我比她早走10年,她寧願忍受老年的孤獨,也不敢嘗試和同齡人的愛情了。
“我沒事,你就是和志學敘敘舊,怎麼還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我向志學招了招手,“你來這邊!”
“除了吵架,我跟他有什麼舊可敘!”春天賭氣似得回頭看著跟過來的志學:“你剛才惹我不高興了,當著我老公的面,給我道歉!”
張志學真不好意思當著我的面跟她低聲下氣地認錯,正在為難間,我笑著勸阻住了:“不用現在道歉,到志學和你新婚之夜那天,我再加一個道歉節目,志學你要親吻春天身體不同部位360下,記著,是不同部位的,用這種方式來道歉好不好?”
“老公!……那還不便宜死他啦!”春天的聲音似哭似笑,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你不就是想便宜他?”我笑著將春天推到志學的懷里,“志學,再過三天,春天就是你的新娘了。不許你們動不動再吵架了!這幾天你們也不要見面了,讓南煙這兩天有時間就帶志學玩玩吧!”
張志學拼命點著頭。
春天只是靠著張志學,也不敢和他貼近一點。
“這幾天我都不會再和春天同房的了,一個月以後你再把春天還給我就行了!”
“我一定完璧歸趙!”
“哼,人家的清白馬上要被你給玷汙了,還能說是完壁嗎?”春天掐了張志學一下,痛在志學的身上,也痛在我的心中。
一個人出了門,心痛得難受,忙打開手機—下午手機上收了好幾條短信,都沒時間看。
一條是齊娟的,兩條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孫萌的。
齊娟在短信上說:“宋哥,我男友跑到我爸媽那邊求助了,我爸的意思是,如果可以,就嫁了他吧,我媽更喜歡他。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回了條:“丫頭,趁你嫩嫩的嫁了吧。哥永遠是你哥。”孫萌的短信則讓我更加心動:“你說你長得咋那麼像吳秀波呢?你長得像成龍我不會怪你,你長得像黃秋生我也不會心動,你怎麼偏偏像吳秀波呢?我只能賴上你了。”還有一條:“你說你怎麼偏偏還寫得一手好文章呢?你要是個煤老板,我不會和你走近一步,你要是個投資精英,我會敬而遠之,你怎麼偏偏是一個一級雜志的總編呢?我只能傍著你了。”
我回了她一條:“不管我是誰,我已經是你槍口下的獵物,做為獵物,要有自覺性,站直,立定,讓你瞄准。你勾動板機的一刹那,我將升入天堂。謝謝你的青眼賞識,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吧。”
孫萌回了一條:“只要你的人!嘿嘿,別害怕,不以婚姻為目的同居啊,賤妾自薦枕席,可否與君一響貪歡?賤妾蒲柳之姿,生性駑鈍,如蒙不棄,必師東洋A片諸法,君可笑而納受。”
我一陣激動之下撥打了她的電話。電話那頭,她只確認是我以後,就嘿嘿嘿地笑個不停,弄得我心火熾熱。
“說話呀!”
“你上勾了,還用說什麼呀……”然後還是接著輕笑,像聊齋里的嬰寧一樣。
最終我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婚外情也要有婚外情的規矩吧,窩邊草吃起來會很麻煩,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把張志學送到南煙的住處後,在回家的路上,春天告訴我,她在里面和他親吻了!
我摟著嬌妻,也親了一會兒,然後才問她:“現在對他感覺如何?”
“還行吧……”春天拖長聲音撒了個嬌,眼波流轉,顧眉目間是一片抹不盡的風情。
然後她問我,那天她看見我握著齊娟的腳,嘴里的哈拉子都要流出來了,是不是真得很讒她?要是忍不住,就跟她開房。
我差點上了她的當,腦子里轉了一個圈,便反問她:“你覺得我跟齊娟真的合適嗎?你說真心話。”
“齊娟在你們男人眼里肯定很妖很招人,但是,你想過沒有,萬一你和齊娟好上,要讓劉主任知道了,他非得把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不可!再說,你不擔心齊娟干淨與否,我還擔心呢,她長得那麼漂亮,除了她以前的男友,還不知和多少男人那個過,萬一其中要有病的,傳染給你,我怎麼辦?我覺得還是南煙最好,又是處女!”
在車里,夜里,我實在欲火攻心,敲開臥室的門,問春天她在和志學圓房時會穿那條內褲,春天詫異地看著我,然後明白了,她挑出半透明的內褲給我:“這條,會不會太色了?”
我的雞巴硬得難受,春天笑著拉我進了屋,上了床,用手開始套弄我的雞巴。
我拿著那條薄薄的內褲,一邊把完著,一邊讓妻子給我打手槍,很快就進入了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