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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七卷 第409章 錦衣錄(16)

  孟夫人卻一下子像是消停了,也不急著逼女兒“相親”,反倒是每次瑤姬回府之後來給她請安,都趁瑤姬不注意的時候上下打量她。

  瑤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朝中事繁,也沒有多余的精力研究自家母親大人這是怎麼了。

  司禮監秉筆太監王榮安自從掌握了批紅之權後,在朝中的勢力越發顯赫。

  此前方一貫與鶴山黨斗得火熱,王榮安也不與方一貫聯手,反而趁他與鶴山黨交手時安插親信,大挖方一貫的牆角。

  偏生蘇璟獻上的那個江南美人因為查出有孕,天正帝大悅之下將其封為淑妃,這新鮮出爐的淑妃與王榮安眉來就流成一氣,擠兌得方一貫在天正帝面前越發沒有下腳的地兒了。

  這倒也罷了,左右天正帝還是極信任他的,否則也不會讓他執掌內閣這麼多年。

  誰知沒過多久,淑妃向天正帝推舉了一個極擅扶機的道士元道行。這元道行大概確有幾把刷子,哄得天正帝對其信任有加,甚至稱其為元師。

  瑤姬聽都察院的同僚們說,有天元道行扶時稱“今日有奸臣奏事”,恰好方一貫路過,天正帝當即龍顏大怒,雖未降罪於方一貫,到底在心里也留下了疙瘩。

  此事在王榮安的授意下傳出,不出兩天便傳遍了越京城,方一貫焦頭爛額,銜恨元道行的同時,也不得不向鶴山黨講和。

  他拋出的橄欖枝是將林襄一舉拔耀為大理寺少卿,錦衣衛緝捕鶴山黨人的行動也全面止歇,一時之間,越京城一片風平浪靜。

  這平靜自然只是表象,至少瑤姬就知道,原本還因為蘇璟擅自將林襄釋放大為不滿的方一貫,如今對蘇璟可謂是信重非常,包括將林襄拔耀為大理寺少卿,也是蘇璟建議的。

  她越來越看不明白那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麼,獻上的江南美人如今深受寵愛,卻投靠了王榮安,而蘇璟始終都沒有要倒向宦黨的意思。

  她深知蘇璟此人從不做無謂之事,假若他沒有把握掌控淑妃,當初便不會送淑妃入宮,淑妃的叛離原因,至少絕不是他解釋的“外臣干預不了後宮之事,陛下御極至今,膝下尚無一子,淑妃既有此隆恩,心,自然也就大了”。

  這世間最了解蘇瑕的人是她,會如此想的也只有她,在外界看來,蘇瑕的解釋合情合理,連方一貫也並未因此對蘇璟生了嫌隙,只除了讓瑤姬意想不到的一個人。

  “文初兄,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想來你的後福這就到了。”林襄聽罷,不過微微一笑,執起酒壺又為瑤姬斟了一杯:“我知你酒量平平,這便再飲一杯,就此作罷。今日你能來為我道賀,我心中十分快慰,來,謹言,干了。”

  瑤姬也執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瓷盞,她環顧著周圍這間小小的禪房:“文初兄,你真要住在這里?”

  林襄自出獄後,便以告病為由在家休養。

  因為他被捕一事,鶴山黨和闡黨斗得是如火如荼,他這個當事人倒是極為清靜,但凡上門拜訪的一律不見,只除了和瑤姬幾個舊友來往書信。

  他嘆了一聲:“你知道我向來不喜俗物,當初若不是我父親的弟子百般懇求,我也不會入朝為官。我原以為他們確實是一心為國,現在看來,所謂鶴山黨,與閹黨也沒有太大區別,不過為了權位蠅營狗苟,什麼國計民生,全然不放在眼里。”他說到此處,不由神色愈念:“前次工部上書言河道疏濬之事,這等關乎黎庶的大好事,就因為工部尚書是閹黨一派,他們就要反對,這等丑惡嘴臉,不看也罷。”

  瑤姬深知林襄心里的苦悶,雖說鶴山黨的由來乃是林襄之父林鴻蒙創立的鶴山書院,結黨初衷也是為了改變朝政為奸佞把持的風氣,奈何權勢動人心,黨爭發展到現在,大部分鶴山黨人早已失去了初心。

  而林襄身為林鴻蒙之子,又在天下讀書人中極有聲望,便被鶴山黨視作精神牌坊,想利用他來獲得輿論支持。林襄不勝其煩,只能閉門謝客。

  好不容易清靜了沒幾天,朝中又下旨耀他為大理寺少卿。

  這下是裝病也不成了,他只好跑到這報恩寺里,借著老友法華禪師的名頭在此休養。

  “聽說提拔我做少卿是蘇璟建議的,”林襄放下酒杯,“這個蘇飛卿,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依我看,恐怕他對方一貫可沒那麼忠心。”

  ——————

  瑤姬不由心頭一動:“文初兄何出此言?”

  林襄笑了笑:“不過直覺罷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瑤姬方起身告辭。

  林襄將她送至門外,又想送她離開報恩寺,正自推辭,忽覺好像有人在看她。

  她下意識朝身後一瞥,只見那不遠處的藤蘿架下,男子一襲紫衣,風姿翩然,不是蘇璟是誰。

  瑤姬連忙把林襄推回屋內,口中連聲說著:“不必了文初兄,我自行回府便是,你好生休息。”好不容易脫了身,她心里頭七上八下的,一邊往藤羅架下走,一邊忍不住心虛。

  等等,我心虛什麼?拜訪朋友有什麼不對嗎,又,又不是捉奸……

  這般想著,少女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一副“我完全沒在怕”的樣子走到蘇璟面前。

  蘇璟哪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眼中笑意愈深,待她走至近前,口中淡淡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是不是忘了?”

  瑤姬一愣,這才恍然想起,今天,是七夕啊。每歲七夕,越京城內都會舉辦燈會,上次貌似蘇璟跟她說過,要在這天出來逛燈會的?

  事實上蘇璟不僅說過,還早早地處理完了手頭上的公務,又推了一堆宴請,滿心歡喜地派人去孟府打探,得到的消息卻是孟中丞一大早就出了門,而且,去的還是報恩寺。

  “那個……”瑤姬這會兒是真心虛了,垂著眼簾不敢去看大魔王的臉色,“……我不是故意的。”

  她敢肯定大魔王為了今天的燈會還特意挑選了衣服,他身上這件紫色雲紋交領長袍她從未見他穿過,紫是極挑人的顏色,偏生穿在他身上卻是氣勢天成,豐姿雋爽,襯得那一張面容俊美無儔,非常人可比。

  怎麼辦,瑤姬盯著他一時出了神,大魔王實在是,太,太好看了啊……

  蘇璟伸手在小人兒纖秀的下頜上輕輕摩挲:“好看?”

  “嗯,好看,”她被逗弄著,像只小貓兒似的微眯起眼睛,展臂抱住蘇璟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師兄,不要怪我嘛~我保證下次再也不犯了。”

  “還有下次?”

  “沒有了,絕對沒有。”這次也不知道是走什麼運被輕輕放過,再有下次,她可不敢保證亂吃飛醋的某人究竟會做出什麼。

  奈何瑤姬自以為逃過一劫,根本沒想到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面。

  報恩寺是越京首屈一指的禪寺,但凡節慶,寺中也會掛上各式各樣的花燈,吸引諸多民眾前來觀賞,端的是熱鬧非凡。

  此時瑤姬被蘇璟牽著,她一身淡緋色玉蘭折枝紋長褂兒,下系著月白留仙裙,模樣俏麗間自有一股小女兒家的嬌態,與身形挺拔的男人相攜而來,恍如神仙眷侶一般引人側目。

  她不由地便有些不好意思,見那不遠處一排石雕佛像,似乎人群要稀疏一些,便道:“我們去那里看看。”

  蘇璟不置可否,任由掌心里的那只小手拽著他往前走,待走到佛像前,他忽然勾唇一笑:“瑤瑤,這佛像後有機括,你知不知道?”

  說著,他便伸手到佛像後輕輕扳動,在少女好奇的目光里,佛像無聲地往前滑動,露出後面一個僅容兩人的空間來。

  “當年太祖起事,報恩寺曾是太祖用來藏匿糧草的地方,”男人淡淡解釋,“所以這里有不少密道暗室,有一些連報恩寺的住持都不知曉。”

  “原來如此,”瑤姬了然地點了點頭,探身到那佛像後細看,“可是,你怎麼會知……”那一個“道”字尚未出口,只覺天旋地轉,身子被男人牢牢地壓在佛像上,綿密的吻落下來,纏著她的香舌狠狠進攻,大掌抓住她推拒的小手,甚至連雙腿都強硬地插進她腿間,隔著層層衣料,把鼠蹊部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那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好半晌之後,蘇璟方才松開她的唇,大舌卻還戀戀不舍地在櫻唇上舔舐游移。

  “什,什麼時候?”瑤姬被他吻得嬌喘吁吁,不僅頰上泛熱,身子也一陣陣的發軟,哪里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回答。

  她這般茫然的小模樣分外可愛,惹得蘇璟又忍不住撬開她的小嘴,舔著那紅腫起來的唇瓣用力舔吮,咽下她口中香甜的汁液,又不容拒絕地把自己的口津渡給她。

  這個吻和那些淺嘗輒止的親昵不一樣,他們早已身心交融過許多次,瑤姬再明白不過了,每當蘇璟這樣極具侵略意味地吻著她,恨不得要將她吞噬下去的時候,就代表這個男人,想要了。

  果不其然,他越吻越深,隔著衣衫抓住她的飽乳重重揉捏,小人兒輕軟地叫了起來,他吞下那些嬌媚的呻吟,在喘息的間隙里啞聲道:“什麼時候……當然是你,敢對著林襄笑的時候。”

  天知道那時候他當場就有了欲望,沒來由的妒火讓他方寸大亂,甚至想不顧一切地把她按在地上,當著林襄的面狠狠占有她。

  “你是我的,只能看著我,對我笑,”急促的吻繼續往下,被男人解開的衣襟底下露出脹鼓鼓的美乳來,他含住奶尖兒用著近乎殘虐的力道吸吮,“奶兒也只能給我玩,”大手探進裙裾底下,隔著褻褲摸到已經濕噠噠了的小肉縫,“小屄也只能給我肏。”

  蘇璟知道自己有點失控,抬起頭來,那雙黑瞳中是毫不掩飾的占有和情潮:“瑤瑤,我一直在等。甚至不知道等了多久,從發現自己愛上你的那一刻開始,等到了現在。”

  他等待著那份隱忍的愛意褪去的那一刻,等待著他終有一天不再把目光放在那個女孩兒身上。

  可他失敗了,他越陷越深,即便一度走到了決裂的陌路,即便一度心字成灰。當她重新出現在他面前時,那早已冷卻的灰燼頃刻間便重燃而起。

  那時候他忽然就明白了,他放不下,這一輩子,都再放不下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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